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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鸟(近代现代)——长街当歌

时间:2022-01-21 10:10:36  作者:长街当歌
  “不是要聊聊么?找个没人的地方聊。”战鸣上下打量时岸一眼问道:“还是说时老师想站在这让来往的人都知道时老师是个同性恋?”
  时岸不介意这事,同性恋是什么丢人的事?更何况这里来来往往的有谁知道他是谁?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大家都忙着唱自己手里的那本经,谁会管别人的木鱼敲的怎么样。
  “我看你也并没有很想聊,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时岸在绕过战鸣去洗手间和转身回包厢之间做着选择。
  战鸣扣住了要走的时岸的肩膀,他稍一用力就将人给按墙上了。
  他盯着时岸的眼睛问:“为什么自己来了?我不是说我去接你么?时老师我在你家楼下等了半个小时,你是自己来的么?还是谁送你的?刚才你手机上那条消息是谁发给你的?是上次那个外卖员么?”
  战鸣看起来不像是要聊天,反倒是在质问时岸。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超出了时岸的承受范围,时岸看着战鸣说:“战鸣你离我太近了。”
  不止现在的距离。
  两人之间不过一步而已,战鸣哼笑一声,他问时岸:“我离你近你不舒服?那你想让谁离你近?那天那个外卖员?时老师,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喜欢你?”
  真不讲道理。
  时岸在心里暗暗摇头。
  是说出口的喜欢就一定能得到肯定回答么?
  他可以告诉战鸣,不一定。
  “战鸣,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之间只是师生关系,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今天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我希望你能守好我们之间的那条线,我很不喜欢你的越线行为,你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极大地困扰,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也希望你能自重。”
  时岸那张脸长得就温柔,即使现在蹙了眉毛也不见半点凶狠的样子。
  战鸣握住时岸肩膀,越凑越近,他问时岸:“如果我不呢?”
  这姿势太像要接吻,时岸抬手挥掉战鸣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出于两人身份考虑他没有打战鸣。
  “时岸!”战鸣咬着牙叫住时岸,伸手再一次扣在时岸肩膀上,他问:“我差在哪?你告诉我我差在哪?”
  战鸣提了声调,走廊里路过的人都在朝这边看,时岸不介意大家知道他是同性恋可这不代表时岸不介意丢人。
  “战鸣,放手,让开。”
  时岸依旧在和战鸣对峙着,两人的气氛似乎掉到了冰点。
  战鸣还要说些什么却有一道声音抢在他之前开口。
  “时岸,是结束了么?我来接你回家。”
  雁飞澜就站在离两人几步之遥的地方,他看着时岸和时岸说话,完全屏蔽掉了站在时岸面前的那个人。
  “我们可以走了么?”雁飞澜又问时岸。
  时岸点头道:“可以。”
  “谁说可以了?”战鸣发狠盯着雁飞澜,他问:“你来接时岸回家?你算什么东西?”
  雁飞澜深吸了一口气,他两步上前,视线落在战鸣搭在时岸肩上的那只手,他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战鸣狠道:“你算什么东西!”
 
 
第38章 你是喜欢我的吧
  雁飞澜手劲不小,他攥着战鸣的手指猛地用力向后掰去,战鸣来不及反应,手腕顺着雁飞澜的力气向后折去,惊呼出声之余抬了另一只手作势要打雁飞澜,雁飞澜眼疾手快攥住了战鸣另一只手。
  “我什么东西都不算。”雁飞澜面色平静的盯着战鸣,他压低声音问道:“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连别人的脸色都看不懂?别人好说好商量的拒绝听不懂,就非要闹成现在这样么?不觉得丢人么?嗯?高材生?”
  战鸣龇牙咧嘴,过往服务员全朝这边看过来,这明显就是私人恩怨,手里端着菜品的服务员哪有敢贸然上前帮忙的,大家都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路过而已,丢人的换成了他。
  时岸这人太温柔,底线低到能包容一切,即使不喜欢他也能硬着头皮给对方几分面子,他总想着给别人留条路,给自己也留一条路,当自己的路都被堵死的时候他还是在考虑别人的问题。
  “放手!”战鸣的要求靠着本能提出。
  可雁飞澜不见得能满足他的要求。
  “不要像只苍蝇一样,当别人挥手的时候就要懂得远离。”雁飞澜语调平平,听起来就像是很平和的在给不懂事的弟弟讲道理,“离时岸远一点,你的这只爪子不要再搭在时岸身上,下一次就不仅仅是这样了。”
  “保安!”战鸣扬了声调叫人。
  比保安更先听到声音的是屋里的学生们。
  大家开门出来的时候雁飞澜已经松了手,他转而牵起了时岸的手腕,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雁飞澜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走下电梯就看见时岸被那学生以一种极具压迫性的姿势给挡住,那只手不知天高地厚的搭在时岸的肩膀上,雁飞澜在那一瞬间里越过线,只因为时岸脸上有明显的不开心。
  时岸踉踉跄跄的跟着雁飞澜上了电梯。
  雁飞澜依旧是一言不发,他握着时岸的手也始终没有松开,时岸想说话,可又怕张了嘴雁飞澜就会松手。
  尽管有点疼,可还是想要被雁飞澜一直牵着。
  手腕骨的疼痛越来越明显,时岸被雁飞澜扯着手带出了电梯。
  直到两人上了车雁飞澜才松了手。
  坐进车里,雁飞澜没有立即开车,他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的落点在挡风玻璃之外,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随后伸手按了启动键。
  雁飞澜心里有气。
  不止气战鸣,也气自己。
  时岸握着被雁飞澜捏红的手腕坐在副驾驶上,后视镜上的旧挂件已经被摘下来换成了刚刚他收到的图片消息里的那个娃娃挂件,老大一个笑脸摆在那,看着有点傻。
  张了张嘴,两次想要说点什么,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雁飞澜也没有说话。
  车里的沉默像是要憋死人了。
  “对不起。”
  过了良久,雁飞澜终于挤出了三个字,他余光瞥到了时岸泛红的手腕。
  他又问:“弄疼你了吧?”
  时岸摇头:“没有。”
  雁飞澜在生气,气到现在还没消。
  时岸的尾巴确实要翘到天上去了,如果对雁飞澜来说仅仅是把他当做朋友的话,照雁飞澜的脾气他刚刚才不会贸然上前还当众对战鸣动了手,所以不仅仅是朋友的吧。
  在时岸心里膨胀的问题似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直到下车的时候,雁飞澜停稳车子,时岸要下车的时候才听他道:“鸡排放在后座上了。”
  时岸伸手从后座捞过一只塑料袋。
  雁飞澜这人未免太实在,时岸说想要吃,他直愣愣的买了一大堆,那一袋鸡排拎在手里是很有分量的。
  “怎么买了这么多?”时岸下车走在了雁飞澜身后。
  雁飞澜的步速原本很快,可今天像是故意放慢在等身后那只顾着从袋子里拿鸡排吃的时老师。
  时岸的心思也不全在鸡排上,他盯着雁飞澜的背影,心里有个了不得的计划。
  下午的时候他不仅和沈琦聊了餐厅的事,也聊了两句雁飞澜的事。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
  时岸喜欢,那就是顶配。
  雁飞澜站在门口输入密码,两人一前一后进屋换了鞋。
  雁飞澜边往屋子里走边问时岸:“除了鸡排以外要不要吃点东西?”
  时岸半点都没想吃的事,他甚至连鞋都没换。
  雁飞澜只挽了衣袖,他依旧没有和解,没有和无礼的战鸣和解,也没有和冲动的自己和解。
  看到战鸣的手扣在时岸肩膀上的时候,雁飞澜的理智早不像那天去领导的包间找时岸时一样清楚存在了,那会儿他好歹还能考虑考虑要怎么做才不至于让时岸失了面子,要怎么做才不至于让时岸以后在这帮人面前难做。
  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雁飞澜选择只是站在那里,他知道他不会说的话时岸会帮他说,他只是想去接时岸回家。
  可今天不一样,看见战鸣那只手的时候雁飞澜想到了时岸上次酒局上那只越线的手。
  不计后果的冲动还不知道要给时岸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怎么还不进来?”雁飞澜往屋里走了几步,再回头的时候时岸还站在原地,手里拎着那一袋子鸡排在发呆,不知道又想什么去了。
  “雁飞澜。”
  “嗯。”
  时岸拎着袋子的手忽然紧了紧。
  没有不可以爱人。
  雁飞澜是很好的雁飞澜,是比时岸都要好的雁飞澜,无论是当年树荫下帮时岸赶走落在肩膀上的飞虫的雁飞澜,还是五年之前为了时岸断送了自己前程的雁飞澜,还是今天不动声色的发狠的雁飞澜,这十几年以来一直站在时岸身边的雁飞澜就是最好的雁飞澜。
  时岸喜欢雁飞澜,无论什么样的雁飞澜,时岸都很喜欢。
  所以是般配的。
  雁飞澜的现在以及未来都不是糟糕的,因为那些日子里永远会有时岸的出现,
  “你是喜欢我的吧?”
  时岸的问题就像一颗深水炸弹,投进湖面的时候轻似一颗石子,它慢慢下沉,水面上只荡起了成圈的涟漪,波光粼粼好像映出了这十几年之间两人错过的许多时光,当它沉到底,无声的爆发之后是巨大的水流,冲击力强到雁飞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沉默之间,时岸自嘲的想着,好像太勇敢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尴尬了,他好像得做点什么来让这份尴尬消失。
  水流被地心引力吸引,重重的砸回湖面,水滴接连在水面上砸出了无数的坑洼。
  时岸穿鞋进屋,几步走到雁飞澜跟前,他环住了雁飞澜的腰。
  反正已经尴尬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不尴尬,那不如就让场面更尴尬一些。
  有些话时岸忍了十几年,原本还能一直忍下去的,原本是打算带到棺材里去的,可这事是雁飞澜先招他的,是雁飞澜先告诉他没有要回来的人,是雁飞澜先送了他花的。
  时岸在心里想,即使现在尴尬也算不到他头上。
  都怪雁飞澜。
  时岸不敢看雁飞澜,他怕看着雁飞澜那双眼睛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双手环在雁飞澜的腰上,这动作是时岸曾经在梦里练习过无数次的,这个姿势雁飞澜推不开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听他讲话。
  “雁飞澜,我可能说过很多次了,但我从来没有说全过。”时岸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快要跳出胸腔之外了,他听不到雁飞澜的心跳声,他不知道雁飞澜是不是和他同样紧张,他只知道自己的手心都已经沁了一层汗。
  “我喜欢你,不是喜欢怎样的你,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雁飞澜是一只鸟,一只翅膀上沾了雨水,还未经阳光晒干,全身湿淋淋的甚至还沾了点泥土的鸟,五年一过他已经没什么朋友了,全身脏掉的鸟还是一只孤鸟。
  有岸如画。
  他知道自己不该玷污,不该沾染,可那是他唯一的停靠。
  孤鸟眷岸,已经到了自私的地步。
  明知对他不好,明知已经给他造成了太多的麻烦,可他还是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满足自己内心蓬勃生长了许多年的暗恋,为了自己长久以来不可言说,不敢表明的思念。
  他站在那里,想要阳光快点将他晒干净。
  “不在一起也没有关系,你也是喜欢我的就好。”时岸一句接着一句,完全不给雁飞澜否定他的机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要怕,一切都会好的。”
  时岸的话说完了,他却没有松手。
  雁飞澜的视线落在墙上的那块表上。
  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他好像该说些什么。
  可是能说些什么呢。
  “嗯。”
  雁飞澜的回答简单的就像他当年期末考试时的数学卷子一样,所有步骤都省略只写一个答案。
  这一个嗯字也不知回答的是时岸问的那个是不是喜欢他的问题,还是时岸最后一句说的一切都会变好。
  时岸抱了雁飞澜很久,雁飞澜也没有推开他。
  时岸刚好能看到窗外。
  初秋夕阳有落,映在窗户上的那朵云柔软的像一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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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敢小时放心冲!
 
 
第39章 我能跟你一起睡么
  时岸不知道雁飞澜打算什么时候推开他,他倒是做好打算了,打算在雁飞澜推开他之前坚决不放手。
  “时岸。”
  雁飞澜叫他,时岸只做没听见。
  “时岸。”
  雁飞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时岸闭塞视听,嘴里直念叨:“你别说,我不听,你别说,我不听,你别说,我不听。”
  的确是幼稚了点,往年过年走亲戚的时候时岸最怕看见的就是熊孩子,抱着大腿喊要炮仗,不给买就站在那抱着大腿连哭带嚎,时岸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极了想买炮仗的小孩儿。
  雁飞澜无奈叹了一口气道:“有人敲门,听话,我去开门。”
  时岸安静了两秒钟,静下来的时候确实听见了敲门声,即使听见了时岸也没撒手,他问道:“你能就这么抱着我去开么?”
  雁飞澜抬手在时岸肩膀上轻轻拍着说道:“我去开了门回来再抱着,好么?”
  时岸的手就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麻利的松开了手,他连地方都没挪就站在那片夕阳拉长的影子里看着雁飞澜去开了门。
  “您好,请问是雁飞澜雁先生家吧,这里有您的同城闪送。”
  雁飞澜有些纳闷,他既没网购又没什么人知道他住在时岸这,怎么会有人给他寄快递来。
  和快递员道了谢,雁飞澜关了门不等拆快递就见时岸伸了手道:“你说了,开了门回来就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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