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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室无窗(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2-01-21 10:24:32  作者:谷草转氨酸
  再睡下去只怕骨头真的要散架,佟漱下床洗漱。闲来无事,他进到卧室去拿充满电的手机,按开屏幕就是一长串的未接来电,号码是白思思的。佟漱一瘸一拐冲进书房,推了推张宗终,“快醒醒,女魔头要来了!”
 
 
第122章 快递
  张宗终毫无反应,佟漱撑在床上看,感觉他好像又睡着了。白思思不请自来令人抓狂,他恨不得握着手机打一套军体拳,刚出到客厅里,门就响了。佟漱要疯了,又去推张宗终,“你快去开门啊!”
  “……门没锁。”张宗终一动不动,眼都不睁道。
  “我知道门没锁,”门越敲越急,佟漱心也越蹦越高,“但是我去开她不就也知道门没锁了!”
  张宗终翻了个身,睁开眼道:“白思礼来了吗?”
  “我去看看——”佟漱赶忙去看猫眼,门外只有白思思自己,肩膀上挎着个佟漱这辈子有钱也舍不得买的大牌包。他又走回书房,“好像没有,就她自己。”
  “那你开吧。”张宗终淡淡道。
  佟漱已经不想数自己来回折腾几趟了,认命过去开门。门刚开条缝,白思思就游鱼似的挤进来,打眼看见是他开的才顿了下,边往里走边说:“宗哥呢?”
  “换鞋!”佟漱大声道。
  白思思把高跟鞋一蹬,光着脚就进屋了。她动作不太利索,脚虽然还没好,但恢复速度之快已经够非人类。只是她身上穿了过膝的长裙,大概淤青难以消退,那双手印形状的青紫色环在脚腕上,就像是拖着一个人在前进似的。
  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张宗终起身出来了,面无表情道:“干什么。”
  白思思难得不笑嘻嘻的,神情严肃道:“我收了个快递。”
  又是快递?佟漱偷偷挪到沙发上,开始听墙角。
  “谁寄的?”张宗终没什么反应,问了句废话。谁寄的,除了老白还能有谁让她这种反应。白思思不言,从包里取出个还没拆开的快递盒递给他。
  张宗终接过看了眼,什么也没说,走到佟漱身旁坐下,手伸到茶几底下拿壁纸刀。他手伸过去的那一刻,佟漱愣了下,脑中一炸弹起来去按他的手腕——
  已经来不及了,他突然凑过去按张宗终的手,反而把上面润滑剂的空盒子带了下来。啪哒一声,白思思下意识地看过去,佟漱尴尬到差点怪叫出声,腾地往地上一扑用膝盖压住空盒,结果不出意料扭了下脚腕,这次叫出声了。
  “你们在干什么?”白思思不明所以,刚要走过去,张宗终动作飞快地把压瘪的空盒一抽扫到茶几底下,起身道:“他脚还没好。”
  他把地上的人拎起来,佟漱冷汗都要下来了,规规矩矩坐在旁边不敢再动。张宗终拿过壁纸刀去划快递盒上的胶带,佟漱忍不住瞥了眼,微讶起来。
  收件人是白思思,而寄件人那一行赫然写着“张宗终”三个字,地址里则有“花园街道”,估摸着就是那间养鬼房子的地址!
  他把快递盒打开,白思思凑过来看,三个人都是一愣。张宗终把盒子倒过来抖了抖,里面掉出来了几小截线香、土黄色,除此外什么都没有了。
  张宗终把那几截线香拼到一起,眉心不易察觉地拧了起来,“是一整根,摔断开了。”
  这快递无疑是老白寄的,佟漱啧啧称奇:老白也真是个神人,他难道就拿着这个去了快递点,然后跟人家说“您好,我要寄一根香”吗?
  佟漱想想就尬得头皮发麻了。
 
 
第123章 残香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白思思说着,拿了一小截香放在鼻子底下闻,顺口道:“我查了单号,是从快递点寄出去的。那边说一天要收太多件了,又是同城的快递,不记得。”
  “同城的?”佟漱憋不住插了句嘴。白思思点头,又说:“所以我昨晚请老板把店门口的监控给我拷了一份看,可惜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也没有眼熟的人。他到底在不在市里,没法确定。”
  看来线索又中断了。张宗终把那些残香扫进快递盒子,拎起来冲着白思思,“你拿走还是给我留下?”
  白思思似乎犹豫了下,答说:“……还是我拿走吧,我想办法再查查。”
  张宗终没再说什么,白思思接过放回包里,又抬头道:“对了,还有件事情你们得去跑一趟,下午我再跟你说吧,先走了。”她说着去穿鞋,显得心事重重。
  佟漱实在没憋住,冷飕飕地说:“你把他累死算了。”
  白思思瞥了眼他,叹了口气,叹气得佟漱莫名其妙,开门走了。佟漱看看张宗终,问说:“你怎么不要过来?”
  “没什么用,”张宗终往沙发上一靠,闭上眼慢腾腾道,“传递信息罢了,上次找不到人这次也不会找到的。”
  想想也是,佟漱也靠在沙发上,两人瘫坐片刻,他不死心追道:“那都传递了什么信息啊?”
  张宗终默了片刻,答说:“三香开道,一香计时。老白在敲打我呢,过会儿白思思就想明白了,虽然她理解的不一定和我是同个方面。恐怕我们要清闲一段时间了。”
  在佟漱的眼里,张宗终和白家兄妹的关系相当奇怪。白思礼接触不多暂且不谈,至少白思思是很信任张宗终的,还记得在水泥房里,窦淳那边场面一混乱,白思思下意识地张口就喊“宗哥”。他们兄妹俩总不可能不知道喻田的事情,那么这三个人究竟是怎么保持信任间微妙的平衡呢……
  佟漱越想越觉得怪异,干脆放弃了。清闲对张宗终来说大抵不是件好事,他偷偷瞄了他一眼,见这人一副消极怠工的样子,头发也不扎。两人无言半晌,佟漱起身去拿电脑,他站起来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劲儿来,转身道:“不对啊,老白肯定不在很远的地方,不然怎么能对我们的去向了如指掌呢?”
  张宗终不答,佟漱复又走回来,立在沙发靠背后面。张宗终半仰起头盯着他,眉微微蹙着。只看一眼,佟漱便觉得这屋里又多了个心事重重的人。他暗自叹了口气,转而改口道:“你的发绳呢?”
  “枕头底下。”张宗终正过脑袋答说。
  佟漱一声不响地进到书房,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黑绳和玉瑗。他把玉瑗穿到绳子上、站在沙发靠背后拢了几下张宗终的头发一手抓住,另一只握着黑绳却无从下手。比划几下未果,佟漱尴尬了一秒钟,求助道:“这是怎么绑起来的?”
  “笨死了。”张宗终说着,拿过黑绳动作利索地把头发绑了起来。佟漱试图记住是怎么绑的——未果。他撇撇嘴,蓦地又说:“哎,我问你,白思思给你发工资吗?”
  “发。”张宗终站起身道,“冰箱里有菜?”
  佟漱抿了下嘴,干巴巴道:“哦,那没事了。”
 
 
第124章 防尘罩
  张宗终简单做了几样菜,两人吃完后佟漱默默站起身去洗碗。他感觉家里已经达成了共识,饭是谁做的等吃的那个人就要自觉去洗碗。这倒跟他爸妈还在世时挺像的。佟漱洗碗的手一顿,突然发觉有许久未曾打扫过父母的卧室了。
  从厨房出来,张宗终又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发呆。真是老爷爷的作息习惯,佟漱怀疑如果把电视打开到电话购物放一个小时这人也不带换台的。他没忍住,搭话道:“宗哥,你就没什么兴趣爱好吗?”
  假如这个时候他答喜欢打太极或者上公园和老太太跳舞之类的,佟漱觉得自己是会相信的。谁料他想也不想便说:“画画。”
  还挺文艺的——佟漱在心中自言自语,余光瞥见他坐直道:“你在干什么?”
  “啊,”佟漱推开自己父母卧室门的手停住,“好久没打扫了,我清清灰。”
  自从母亲也过世后,房间里的家具就都罩上了白色的防尘罩,这些防尘罩还是他妈过世前亲自挑选买回来的。床边那张小桌的罩子上有块儿浅浅的咖啡色印记,是有回佟漱端着咖啡进来时脚滑了下不小心洒上的。
  视线落在那块儿印子上,佟漱恍惚了片刻。他记得自己当时又是放进洗衣机搅、又是手搓了整个下午,那块儿印子淡淡褪了色,但始终留在上面,怎么洗都洗不掉。于是他坐在洗手台下面大哭一场,比母亲去世那天哭得还大声、还痛苦。
  “帮帮你?”是张宗终的声音一下子让他回了神。佟漱回头,张宗终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我能进来吗?”
  “嗯。”佟漱点头。两人都默不作声,一起把防尘罩慢慢拆下来。屋里长久无人进出,地板仍然锃亮光洁,但佟漱还是把地又擦了一遍。这个过程张宗终倒是没再搭手,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最后,佟漱把大块儿大块儿的防尘罩往洗衣的滚筒里塞。沉甸甸的,像是没头没尾、怎么塞都塞不完。佟漱蓦地哑声道:“挺好的。至少你家里还有人在等你回家。”
  他鼻子一酸,“算了,当我多嘴吧。”
  佟漱拽着防尘罩、把两手都放进了滚筒里,他的肩膀倏地沉了下去,垂下眼道:“张宗终,要是我现在想给我父母烧纸,应该怎么做?”
  片刻,张宗终才走到了佟漱身后。他手搭在佟漱肩膀上,近乎小心翼翼地放了会儿,才慢慢挪到他后脖颈上,捏了下,低声道:“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是我们毁了你的生活。”
  这似乎是佟漱第一次听到张宗终真正把自己和神机放在同一个位置上。佟漱用掌根蹭了下眼眶,闷声道:“……废话。”
  他理了理心情思绪,很快便抓住机会开始跟张宗终讨价还价,“你至少让我明白到底为什么吧,就是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
  “你不会死的。”张宗终淡淡接了句。佟漱回身抬起下颌,见他却垂着眼帘,眼里微微放空。佟漱心里突然揪紧了、说不出的难受。张宗终俯下身,那只手重新搭回佟漱肩膀上,他慢慢道:“不过我说不定会死吧,毕竟我答应了和你换命的。”
  佟漱下意识地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音,张宗终又道:“说不定我会变成鬼跟在你身边,我成了鬼大抵是最凶的那种。”他扬起嘴角笑笑,“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用担心会有别的鬼找你麻烦了。”
  莫名的,佟漱很希望这是个玩笑。张宗终语气淡淡的,却让人品不出半分玩笑的意思。
  “吓人死了,”佟漱转回身,一股脑把防尘罩全塞进滚筒里。“我才不要。”
 
 
第125章 换鞋
  烧纸的事,张宗终没往下接,佟漱也就没再提及。下午白思思发来消息,给了个地址,只吩咐两人夜里再过去。看地址应该在单元楼里,603号,主人姓马。看完地址张宗终那眉头就展不开了,佟漱好奇,便顺着问说:“你去过这儿?”
  “去过一次,”张宗终答说,“老白以前在这栋楼602住过段时间,很短。”
  “啊?”佟漱下意识接道,“那能不能等我脚好了再去,听起来很恐怖的样子。”
  张宗终摇头,“没那么复杂。这个老马是以前白思思他们找老白的时候无意中认识的,前段时间他联系上白思思,问能不能想个方法把儿子的灵位请回家里来。”
  佟漱知道有些地方的习俗是一直在家里给亡者留着供奉和灵位的,只是听上去这个老马的儿子好像是过世有段时间了。他忍不住神情微妙道:“白思思还有这种业务啊?”
  张宗终意味不明道,“平时没有,但是跟老白相关,就可以有。”
  他这样说,佟漱大概知道两人要去做什么了,十有八九是去看看家里什么位置摆放灵位合适这类的事。他有点奇怪,问说:“那我去做什么?”
  “不知道,”张宗终实话实说道,“她叫你去就去呗,反正跟她反着来没什么好处。”
  有道理,佟漱点了点头。
  晚上九点,两人开车过去,到了以后佟漱甚至有点怀疑找错地方。这是个水厂的家属院,位置很偏僻,只有一排楼四个单元。附近基本上都是平房,已经开始拆迁了,黑灯瞎火的,连个路灯都没有,但其实往远一扫就又是高层小区,反而显得这片格外荒凉。
  四个单元大部分窗户内都没亮着灯,看来多数户主都已经搬走了。两人把车停在二单元底下往上看。右侧603阳台的窗户亮着黄灯,大抵还是那种老式高瓦灯泡,基本没点儿白调,就是黄光。佟漱脚肿着,张宗终本想叫他先在车上等,可佟漱看看四周,觉得此时随便冒出个人来都能把自己吓得一哆嗦,执意要跟上去。
  “六楼,你确定?”张宗终站在车外,一手支在车门上弯腰说话。佟漱内心直想翻白眼:大直男,什么确定不确定的,你不会把我背上去吗?
  当然真说出来他是不敢的,边开车门边道:“你先上去,我慢慢往上走呗。”
  两人一前一后上去,这个单元楼具备一切老单元楼该有的元素。进门矮得像从头皮顶上擦过去,楼道逼仄阴暗,台阶很窄、高矮不一水泥摩得锃亮,转角处留有瓦楞砖组成的通气窗。唯一还算不错的是所有声控灯都还好好能用,佟漱走一层休息一层,走到五楼时脚腕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声控灯布满黑点污渍的灯泡倏地灭下去,他下意识地想拍手,还没举起来,便已经听到了张宗终和一个男人的交谈声。
  他抬起头,黄色的灯影从楼梯的缝隙间漏下来。佟漱心里安顿下来,不慌不忙地继续往上走。
  他上去时,马先生正邀张宗终进屋,佟漱像个老头儿似的磨磨蹭蹭上来,两个人视线同时看向姗姗来迟的人,好像自己才是个世外高人似的。
  老马眉宇间有些生活摧残过后留下的沧桑失意,但精神头看着还不错,他看看佟漱,又看回张宗终,试探的口气也小心翼翼的,“这位是……”
  “一起的,”张宗终说着,回手搀了佟漱一把,“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老马神情微妙了瞬间,但即刻便收敛了,邀请两人进屋。老马在最后关上门,连忙说:“二位换下鞋,我给你们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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