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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穿越重生)——岫青晓白

时间:2022-01-25 10:24:57  作者:岫青晓白
  谢龄和萧峋一道进厨房,萧峋炒底料、腌牛肉,他负责洗菜。
  准备花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两人来到庭院,他们一贯吃饭的石桌旁。
  锅仍是那口铜锅,红油滚沸,辣椒四浮,正中有一格小小的清汤,煮着番茄和玉米,也在沸腾。锅旁摆满各式各样新鲜的菜。
  谢龄和萧峋对坐,缓慢涮菜缓慢吃下。
  这一口锅吃了很久,久到日轮缓慢爬上梢头,宗门诸峰嘈杂四起。
  饱腹之后倦意袭来,在萧峋再三保证下,谢龄才回寝屋睡去。
  萧峋坐在床畔看他,看了许久,又捏着他的手指玩了许久,拿起谢龄腰间的通讯木,走去外面。
  谢龄这座寝屋外面没有连走廊,萧峋不愿离他太远,靠墙摆出一张摇椅,坐进去、往通讯木上注入灵力。
  他联系的人是越九归,光华交织恶成的虚影中,这人拿自己画像做的“头像”最为醒目——“头像”是谢龄的说法,萧峋觉得甚妙,便也学来。
  没过一会儿,通讯接通了。越九归的声音传出,几分惊讶几分疑惑:“师兄?这时候你该在处理宗门事务吧,找我有什么事?”
  “是我。”萧峋开口。
  “萧峋?”越九归怔了一拍,语气变得迟疑,“你……你有事需要我帮忙?”
  “过几日,会有一些东西送到寒山奇道,你记着收。”萧峋把玩着谢龄的通讯木,不疾不徐说道。
  越九归的迟疑变成彻底的疑惑:“什么东西?”
  “千金石一箱、仙极紫砂一箱、龙芯檀木十根、天极金三箱、闻金锦……”萧峋说出一长串材料名和数量。
  越九归打断他:“等等,你停一下,你是打算找我定制什么东西吗?”
  “不是要定做什么。”萧峋笑笑说道,“这相当于一笔投资。”
  越九归“啊”了一声,充满了不理解:“光是你刚才说那些,价值就不下十万灵石。你可得说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记得,你们商界在前些年弄了个什么股份的东西出来,我很看好你弄的通讯木,打算投资你一笔。”萧峋依然是不疾不徐的语速,“不过通讯木这名字不太好听,你得改改。”
  “这样啊……我最近在研究降低如何成本的事情,的确需要一笔钱和材料,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几乎都能用上。”越九归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
  “等等,这事可不能光是口头上说啊!咱们得面对面坐下来,商谈细节,签署契文。虽说咱们是朋友,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这对你对我都好。”
  “这些你看着办,我只有一个要求,分红给谢龄。”萧峋垂下眼眸,“我这里还有些事,就不多说了。”
  “喂喂,这事又花不了你多少时间……行吧,我会给你公道的分成的。说起来我本以为你和我师兄还僵着呢,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越九归有些不满,话到后来成了嘟囔。
  “多谢。”萧峋哼笑了声,“就说到这里。”
  他切断和越九归的联络。
  谢龄的通讯木还能联系上崔嵬,虚影之中,这人的头像是一只黑乌鸦。
  萧峋手指伸向这只黑乌鸦,但顿了好几息,才触碰上去。
  联络几乎立刻接通,不过对面还没传出声音,萧峋先一步开口:“古松死了。”他的语气和先前同越九归说话时截然不同,有些沉重,但并不深。
  “……这就死了?”崔嵬沉默片刻,才发出声音。
  旋即又问:“怎么死的。”
  “昨晚的事,你应该察觉到了。”萧峋放低了语气,似有叹息。
  “昨晚阴墟简直跟疯了似的往外扩散,不,那都不能叫扩散了,是在往外跑。不过没多久……”崔嵬的嗓音逐渐变沉,“他是为了阴墟?是他做的?”
  “嗯。”
  “呵,他以为他是谁,救世主么?”崔嵬冷笑了声,尔后语气又变低,问:“那你呢?”
  “我?”
  “单凭一个寂灭上境,不可能完全净化阴墟。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办成。”崔嵬难得将话说得严肃。
  萧峋翘起唇角,半抬起头,遥望云絮如画、日照流金的长天,缓慢说道:“我已经想出了办法。”
  崔嵬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什么,又“呵”的冷笑一声:“那你敢将这个办法告诉谢龄吗?”
 
 
第165章 
  咯吱——
  寝屋的门被打开, 一股浅淡的、揉着梨花香的檀木气息由远及近。
  萧峋弯眼转身,向朝他走来的谢龄伸手,问:“醒了?”
  谢龄眼底还残留着睡意, 恹恹地瞥了萧峋和他手里的通讯木一眼,掩面打了个呵欠,站定在他身前,任他抱住自己。
  “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一阵。”萧峋道,这时距他结束和崔嵬的联络不过半柱香.功夫。
  谢龄又瞥了萧峋一眼,这一回他的眼神凉幽幽。
  “我饭吃了,觉也睡了,你是不是该把一些事情告诉我了?瞒着我没有意义,该来的……总会来。”谢龄低声说着, 话语直白、开门见山,“你还有多少时间?”
  “挺久的。”萧峋环在谢龄腰上的手收得更紧, 话说得理直气壮,“等把阴墟和浊气处理掉,就可以长命数百岁安心颐养天年了。”
  “那我们结契吧。”谢龄道。
  萧峋一愣:“啊?”
  谢龄轻描淡写重复:“我们结契。”
  “行啊。”
  静过半晌,萧峋抬起头,漆黑的眼眸被笑意一点点盈满, 道:“那可得选个好时候。嗯, 我喜欢春天, 百花齐放、生机盎然的春天, 咱们定在春天里如何?”
  “山花都开了,姹紫嫣红,我看今日甚好。”谢龄看向庭院。红梅正盛, 桃李吐蕊, 矮生的茉莉和兰花竞相盛放, 一派春日丽景。
  这是古松留给人间的馈赠。
  谢龄的语气仍是淡,但其中的坚定不容置否。
  萧峋再度陷入沉默。
  沉默之后,他轻声一叹:“我是浊气和人间意志的融合,这些日子愈发体会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意志不在,浊气也会一并消散。当然,我不会自寻死路,只打算拖着浊气一同沉眠。
  “睡觉是一种极好的自我修复方式。而它们都是死物,我是活的,拥有太多优势。沉眠之后,我的意识、我的身体会自行寻找机会封印、甚至是净化它们。”
  “这和我们结契并不冲突。”谢龄道。
  萧峋顿了顿,又说:“这种沉眠的方式和寻常睡觉不同,当我睡着的一刻,你会……再也找不到我。”
  谢龄仿佛并未听见他的话一般,自顾自说着,“就在晚上如何?今夜必然是个晴夜,星辰满天,我们再把庭院的灯都点上……”
  萧峋察觉到自己肩膀的衣衫被揪紧了。他抬起头,只见谢龄目光飘忽地盯着庭院某一处,眼角泛红,神情茫然,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萧峋启唇又闭拢。
  “好,我们结契。”他的嗓音一下变得沙哑,从椅中起身,扣住谢龄后脑勺、将他按向自己颈侧。
  “要不要叫上越九归和崔嵬?”萧峋问。
  谢龄脑袋在他颈窝里缓慢动了动,吐息细细的,又灼热:“不喊他们。”这话听起来像在赌气。
  “好。”萧峋又一次应道。
  结契,主要在“契”之一字,是以双方心头血为引,订立一生之约。其余的仪式和流程,不过是图个热闹、讨个吉利,锦上添花。
  他们没有贴彩纸、挂彩灯来点缀。萧峋又走了一趟山外的城镇,从城中最好的成衣铺里买到一套喜服。
  然后他进了厨房,说是弄晚上的糕点和喜宴。
  谢龄坐在厨房外的树下看萧峋忙碌,希望时间走慢一些,再慢一些。
  天上的云不断变换形状,日影也由长到短再到长,溢散在山野间的光芒中多了绯红,流过湖泊缓坡,流进峰顶雅致的庭院。
  时光来着色,谢龄一身素衣也染上红。
  “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出月亮了。”萧峋从厨房里出来,抬头看了眼天空,然后迅速将沾在手上的面粉抹到谢龄脸上。
  谢龄表情里透出嫌弃:“如果不想要这双手,就把它捐给需要的人。”
  萧峋给自己丢了道洁净术,笑吟吟说道:“就算我不需要,你也会需要的。”
  谢龄直觉这话里有某些方面的含义,没接。
  萧峋凝视谢龄良久,用他干净的双手牵起谢龄的,半跪下去,嗓音温柔:“我们不等晚上了好不好,我觉得这时正好。
  “你看,你都已经穿上嫁衣了。”
  “为什么是我嫁?”谢龄小声嘀咕,扫视一圈周围,又问:“在这里?”
  “去前殿长廊下?”萧峋提议,那处是赏夕阳的最好之地。
  “我去换婚服。”谢龄拉着萧峋站起来,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寝屋。
  “不着急,慢慢来,我等你。”萧峋站在藤椅旁,笑着说道。
  萧峋选的喜服并不繁重,同谢龄常穿的那些衣裳制式没有太大不同。谢龄几下便穿好,再重新束发,便拉开门,走向前殿。
  夕晖将路面灼染成赤红,流风漫漫。谢龄踏在这样的暮色里走向萧峋,眼眸如星,红衣起落如烈火。
  他太像从画里走进凡尘中,不,便是再巧夺天工的手笔,也描摹不出这样的颜色。
  萧峋看得怔住。爛鉘
  “你教我如何舍得……”最后几字未脱出口,他无法再在原地站住,向着谢龄飞奔过去。
  谢龄停下脚步,等他来到自己面前。
  “我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样开心过。”萧峋拥住谢龄,捏了捏他的手,在他颈间蹭了又蹭,深呼吸之后笑道。
  谢龄偏首看他,小声说:“你这个样子有些傻。”
  “就算嫌弃也晚了。”萧峋道。
  他不满足于相拥,不满足于以目光拆吃,迫不及待地在谢龄喉结上咬了一口,然后一下轻一下重地吻他颈侧。
  谢龄被萧峋带得转了一圈,手被抓住,腰被擒紧,吻绵绵密密。
  没有支点和倚靠,谢龄一步一步往后退,萧峋不阻拦,直到退至屋檐下,跌进长廊,才能伸手撑在身后。
  萧峋准备的席案就在不远处,菜肴精致糕团秀美,琉璃杯盏盛蜜色酒液,左右还置红烛成双。
  在萧峋的预想里,是两人对坐,饮过合卺酒,再以心血为引,结成婚契。现在他不想这般麻烦,或者说压根忍受不了这样的麻烦,只想让谢龄答应,答应自此之后,无论山高水长,无论年岁路途,都唯彼此而已。
  “这位神仙一样的郎君,你可愿意和我成婚、同我结契?”萧峋揽着谢龄的腰,在他耳旁问。
  谢龄歪了歪头,视线对上他的眼睛:“我愿意。”
  接下来的两日,谢龄都在鹤峰。
  萧峋亦然。
  相处和平日没什么不同,谢龄画画练字看书,萧峋在他对面做雕刻。萧峋时而也铺开宣纸画上两笔,却不肯给谢龄看他画的是什么。
  天气极好,天穹湛蓝如丝绸,浮云悠悠,到了夜晚星繁如海,辉光满山野,美得宛若画卷。
  谢龄在庭院里摆了两张竹席,布下结界,搭成一个观星“帐篷”,和萧峋并肩躺下。
  萧峋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玩谢龄手指,右手放在身侧,黑斑已侵蚀了大半条手臂。
  “不知不觉间,都已过十五了。”萧峋口吻带着遗憾,“这可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上元节,却没能庆祝。我们去湖边放灯吧?”
  “不去。”谢龄低声拒绝,侧身看定萧峋。他感觉得到,萧峋要沉眠了。
  谢龄目光清沉,直勾勾的,不掩饰担忧。
  “我是去睡觉,不是要和浊气和阴墟同归于尽。”萧峋含笑说道,语带安抚。不过紧跟着,这人表情拉下来,口吻和神色都变得严肃:“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你不许收新的徒弟,不许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更不许和别的男人走太近。当然,女的也不行。”
  “那万一你败了呢?”谢龄声音越来越小,“不仅连同归于尽都没做到,还被反向制伏。”
  萧峋:“……”
  萧峋眨了下眼。
  谢龄却不敢眨眼,他怕他一眨眼,就要落下泪。他闷闷地将脸别开,瞪着夜幕里的星辰说,“我提前给你修一座墓?”
  “行啊,那你得给我守孝。”萧峋又笑开了,“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说不定看见那样俊俏的师父,我直接炸尸还魂。”
  “我们那儿的习俗,没有孝期一说,至多停灵七日。伴侣一旦死了,就能立刻再婚。”谢龄道。
  “……我还是别睡了。”萧峋开始磨牙。
  “你还是睡吧。”谢龄声音又轻了些,他知晓萧峋如果醒着和浊气斗争,会很难受。末了添上一句:“我不会找别人的。”
  “这还差不多。”萧峋语气变得满意。
  星辉无声,流风寂静。
  看够天上银河,萧峋拉住谢龄,同时向他侧身,将自己的衣袖如被子一般盖在谢龄身上。
  “现在还是在正月里,葡萄和蓝莓都不好寻,我用阵法和法器弄出了两箩,已经酿上、放进地窖里了,你等几个月,还是等几年再开来喝吧,那时味道肯定不错。”他对谢龄道。
  “好。”谢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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