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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穿越重生)——岫青晓白

时间:2022-01-25 10:24:57  作者:岫青晓白
  “密宗……听起来像是佛教。佛教、佛门,金钟罩、铁布衫,不灭金刚身?”谢龄呢喃着,这个世界里的设定倒是和他从前看过听过的某些很兼容。也是,毕竟这是本书,而书的作者和他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炼体一开始不要求人去感知、掌握那些缥缈不可见的灵力,谢龄把手上这书浏览了个大概,入门篇是提升身体强度,进阶篇是提升身体强度,高阶篇依然是提升身体强度。
  通篇要点能凝练成一句话:锻炼,哦不,磨砺无止境也。
  他翻开另一本介绍初入门者具体如何锻体的书。
  持之以恒的运动不必多表,首先要服食一种名为“锻体丸”的丹药增强体魄,一日一次,连服一月。这里还写到如何搭配饮食,看来是给尚未辟谷的人看的。
  书上列有丹方,材料名称、所需分量、炼制方法皆在其上。后两者倒是通俗易懂,前面这些材料,谢龄是一看三不知。他不得不去了一趟前殿,花费些许时间,找到一本绘有翔实图案的材料大全。
  他对照丹方上的名称,在大全书里找到炼锻体丸需要材料,把它们模样都记在脑海中,打开芥子空间,在摆满材料的置物架上仔细搜寻。
  锻体丸是初级丹药中的初级。谢龄搜了一圈,发现在雪声君的库存里,根本没有初级这两个字。
  谢龄默默关上芥子空间,目光落回身前的几本书上。
  他想,这种初级材料,宗门里应该有栽种和售卖,但以雪声君的身份去,人设立马垮了,非常不合适。
  易个容、变个脸?这就涉及到术法了,且不说能不能短时间内学会,易容之术定是需要消耗真元、调动灵力的。
  身体要紧。
  谢龄不得已放弃这个想法,可同时又觉得身上的伤好奇怪。
  他感觉这具身体是完全没有毛病的,能蹦能跳能走能跑,也能吃能睡,睡眠质量还特好,可先前悬针峰倒塌他出手后、那一口血咳出来,他整个身体痛得仿佛要被撕裂了般。
  谢龄想起那一刻的感受就后怕,手不由按上心口。难道说,这就是修仙吗?
  他心情有几分复杂,也不知道他的炼体之路能不能走得顺利。
  问题又回到锻体丸材料的找寻上。谢龄从书桌后起身,先将摆出来的几本书都收拾好,而后将窗推开,给闷了一天的屋子透气。
  他打算出去转转,边走边思考。
  夜幕低垂,流云卷着星辰散落山外,山间庭院里石灯笼被人点亮,一簇又一簇小小的烛光绵延成长龙,照得青石板道宁静悠长。
  应当是萧峋点的灯。谢龄一偏头,看见斜对面的小楼二层的窗开了半扇,透出澄澈明亮的光来。
  也不晓得他那时而懒得要死时而勤奋得不像人的徒弟在做什么。谢龄的目光一扫即过,心思转得极快:不如把找材料的事情交给他和谢风掠吧,发布一个搜寻各类初级材料的任务,理由么……让他们学习辨认药草和矿石材料。
  谢龄打定主意,心情愉快不少,脚步一转,出了庭院,行至山道上,伴着满天星光和起落的萤火散步。
  提前步入老年生活。
  翌日,谢龄依旧是天不亮便睡醒,习惯性地洗漱一番,服下早上的药。
  铜盆里用过一次的水依旧清澈,谢龄看了一眼,再往四下一扫,心说房屋建筑里没有排水管道真是不方便。
  他又想起庭院里除了一个养着几棵水生植物的浅池,再无别的水源,而山顶又很难利用重力引水,真真是哪儿都麻烦。
  谢龄就要叹气,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修仙之境,人家根本不需要排水管、来水管,一个法术、一张符纸就能搞定所需。
  是他自己拉垮了。
  这一口气终究是叹下来。
  谢龄出了门。
  先养生散步,再于昨夜寻见的偏僻无人之处做几遍广播体操热身,开始进行力量和身体强度的训练。
  待得辰时末,回到道殿,开始“上班”。
  谢龄先把那本尝试过学习但未能学习下去的修行入门书籍拿出来,逼着自己通读并理解了一遍,再琢磨半晌吐纳的具体操作,以便萧峋和谢风掠有问题时自己能够做出应答。
  接着,他找来炼丹的书,比对昨晚的材料大全,将初阶丹药的材料都看了一遍,从中选出包括炼制锻体丸所需在内的、萧峋和谢风掠在自身修行过程中也会用到的十数种,誊抄下来,附带上数量,给他们布置“任务”。
  这两件事都不简单,当谢龄写完最后一个字、将宣纸晾干,已是下午时分。
  他一理衣袖起身,去到萧峋的小楼,想让自家徒弟将“任务”一并带去给谢风掠,却是没找见人。
  这并非出去吃饭的时间,没在房里看书,大概是种地去了?谢龄猜测。
  萧峋开垦的那片地在半山腰的白梅林附近,离山顶不算近。谢龄在下去找他,和等那小崽子自己回来之间起了纠结。
  走吧,没事走两步,强身健体。谢龄熟门熟路地拐出道殿。
  他走了一条树荫多的小道,沿着春华渐尽的缓坡往下,一片湖泊映入眼帘。
  满湖荷叶接天,叶上花苞将开未开,浅白轻粉,如少女娇羞。
  和他已然有几分熟悉的云龟于湖岸另一侧下水,沉进湖中游了一阵,哗啦一声浮出水面,嘴里多了条鱼。
  这家伙在捕食。
  谢龄见后眉梢一挑,没有惊动它,绕行一段,继续往山下走。
  鹤峰上有前人留下的厨房,在一棵算不清年份的老树下,建得颇具规模。灶台有三,分别靠在东南西面,并置三张长桌,能用来堆放、处理上百口人份量的食材。
  谢龄昨晚散步时途经、走进去看过,那厨房里头满是灰尘蛛网,看起来那萧峋和谢风掠还未曾使用。
  可当谢龄拐出这片密林,视线开阔起来时,远远的看见那房顶烟囱里升起了乳白色的烟雾。
  ——厨房里有人在做饭了。
  还真是想什么应什么。谢龄微微一愣,他清楚地记得他离开峰顶道殿是在申时初刻,换算一下,也就是下午三点十五分。
  这才什么时候,就开始做饭了?准备工序这么漫长,还是说这么饿的吗?
  谢龄心下惊讶,脚步不由加快。
  一刻钟后,他来到厨房不远处。
  老树的树干须得二三十人合抱,深褐的树根交错虬结,树冠庞大、仿若遮天。厨房乘在它的阴凉下,大门没关,门里门外都被整理打扫过,站在谢龄的位置,见得三张长桌被占用两张,分别是靠左和靠右。
  红衣银发的少年和身穿月白纱袍的少年亦是一个东一个西,各自在灶台前做事。
  萧峋身前锅中,菜香已发,色泽鲜艳,收汁恰到好处。他左手执盘,右手手腕翻转,利落地把勺一挥,将菜出锅装盘。
  转身摆上桌的时候,他瞥见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定睛瞧出那人是谁,眼眸大瞪,惊讶不已。
  “……师父?”萧峋出声。
  同在一室的谢风掠自然听见这一声喊,先是挑了下眉,并不相信,须臾后,仍是忍不住扭头看向门口。谢风掠见真是谢龄在外,亦是满脸诧异:“雪声君?”
  无论米饭的味道还是菜肴的香气都浓。炊烟袅袅,是细腻的乳白色,在天幕和山间流转着,如云如雾。
  云雾和炊烟之外是洒遍四野的日光,谢龄站在参天老树的阴影下,雨过天青色的大袖袖摆垂坠轻曳,清俊素净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师父!”
  萧峋反应极快,眼一弯露出笑容,将手中菜盘往桌上一放,大步流星走向门口。
  “师父。”萧峋又唤谢龄一声,来到他面前,笑眼弯弯、抬手一礼,“徒儿方才做好一道土豆牛肉、一道番茄炒蛋,您可愿尝尝?”
  落后萧峋半步走出厨房的谢风掠神情更是震惊:“萧……师兄?”他语调拐得甚是奇怪,语气里隐隐带着斥责,一副“你怎能如此”的表情。
  谢龄的目光轻且凉,幽幽缓缓从谢风掠身上掠过,定格在萧峋的眉宇间。
  不愧是我的徒弟。
  谢龄不咸不淡问:“你是要让为师帮你试菜?”
  “徒儿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萧峋说道,伸手抓住谢龄一条手臂,拉着他向厨房走,“当然,那些酒楼里的大厨是不敢比,但徒儿的手艺还是能拿得出手的。这些年来,无论煎炸烤炒,抑或焖烧煮炖,从未被人嫌弃过。师父且尝尝看。”
  萧峋的动作和话语都带着试探,想摸清谢龄对他的底线。
  谢龄对这话将信将疑,亦是满心试探。不过他初始要求便不高,只要这徒弟能整出家常口味、不咸不淡不糊不奇怪的菜即可。
  但这家伙怎么又突然一口一个徒儿了,听上去麻兮兮的。
  谢龄摆出生硬的姿态,瞥了萧峋一眼,眸底流露出几分细微的、恰好能被人察觉出的嫌弃,由着萧峋把他扯进厨房、带到桌旁。
  他还没来得及看萧峋口中那两道菜到底长什么样,又是一声:
  “雪声君。”
  谢风掠来到他前面,执礼说道,眼神里带着希翼:“弟子做了一道大盘鸡、一道红烧茄子,以及一盘白灼油麦菜,也想请雪声君尝一尝。”
  作者有话要说:
  谢龄:你们背菜单算了
  评论掉落小红包w
 
 
第15章 
  面对两人的邀请,谢龄的内心是欣慰的,想不到任何理由拒绝。让萧峋和谢风掠在鹤峰上自给自足、实现可持续发展,本就是他为了让吃上一口饭。但他还是要摆出一副冷冷淡淡的姿态,先将桌上的菜扫一眼,然后才低低一“嗯”,表示同意。
  萧峋和谢风掠立刻去将他们的菜端上中间那张长桌。萧峋比谢风掠少做一道菜,却蒸了米饭。他盛出一碗,同竹筷一起摆到那道土豆牛肉旁。
  “师父请坐。”萧峋还取出把椅子,表情乖巧地请谢龄坐进去。
  谢龄便坐到椅中。
  面前是萧峋的一饭两菜。米饭粒粒分明,糯白圆润,散发甜香;土豆牛肉装在一个深碗里,牛肉切得方正,土豆浸在汤汁中,看起来很是可口;番茄炒蛋里番茄汁很足,装盘后以葱花做点缀,又增添几分清香。
  后两者有一个共同点,分量特别多。
  看来萧峋是条干饭能力强的咸鱼。谢龄心中做出点评,将目光投向谢风掠那三道菜:大盘鸡的主料之一也是土豆,一看便煮得软烂,鸡肉去了皮,配上切块的红椒青椒,色彩鲜艳。红烧茄子里的茄子亦去了皮,让向来皆是吃带皮茄子的谢龄多少有些不习惯。白灼菜心摆放在一个方盘里,菜心翠绿,洒了葱丝,十分清爽。
  谢龄看桌上的菜,萧峋和谢风掠都紧盯着他。
  活似美食大赛现场,你俩是选手,我是评委。谢龄维持着表情,在这两人的注目礼下,拿起筷子、伸向盛着番茄炒蛋的碗,夹了一块鸡蛋送入口中。
  咸鲜的口味,鸡蛋吸满番茄汁,炒得不老不嫩、恰到好处。
  “师父,如何?”萧峋问,眼眸清黑透亮,充满期待。
  谢龄没立刻回答,筷子一落,吃了口米饭。
  还是没回答。
  他又就着米饭吃了牛肉跟土豆,这才撩起眼皮、看向萧峋,说:“不错。”
  萧峋一笑:“师父认为不错,那肯定是真的很不错了。”
  谢龄面无表情:“我认为没烧糊便算不错。”
  然后开始尝谢风掠做的菜。白灼菜心入口清甜。大盘鸡无论鸡肉还是土豆都咸淡适宜,很开胃下饭。不过红烧茄子的茄子去皮之后,口感和以往吃的相比有所不同,他总觉得哪里奇怪。
  “雪声君?”谢风掠时刻观察着谢龄的表情,见他吃完茄子的一刹眉梢轻轻动了动,似有不满,心中不免紧张。
  “尚可。”谢龄在自己的词汇库里挑挑拣拣选出俩字,对他道。
  这二字评价比起萧峋的不错要差些,谢风掠抿了下唇,敛低眼眸。
  谢龄注意到,心说你这个少年很敏感啊。
  他甚是无奈。
  萧峋盛的饭还剩大半碗,谢龄自是不会浪费。他从谢风掠的白灼菜心开始,将这五道菜转了三四轮,最后再以白灼菜心结束,吃完最后一口饭。
  接着把竹筷放下,用手帕擦拭嘴唇。
  当师父的自然不可能洗碗。谢龄打算布置完任务起身离开,萧峋突然说道:“我知晓师父不喜太多人来鹤峰打扰,但食物种类繁多,我和风掠师弟两人能力有限,无法在鹤峰上一一种植、养殖。师父可否同意徒儿让人定期送些新鲜食材过来?”
  萧峋表情真诚又认真。
  他这样一提,谢龄才想起到昨晚有看见谢风掠养鸡,但未曾见到鹤峰哪里出现过牛——定是从外面买的。
  谢龄意识到自己思路窄了。光凭着两个人就想发展出全面的种植养殖业,简直异想天开。他点头:“可。”
  “多谢师父。”萧峋拱手一礼,继而弯眼打探:“师父您在口味上可有偏好?可有忌口?”
  我也谢谢你管我。你师父我吃酸也吃辣,吃麻还吃甜,不管是地上爬的水里游的还是天上飞的,只要好吃,就不忌口。谢龄心中的小人低估一长串,口上简短回答:“无需顾虑我。”
  立于长桌对面,因为谢龄评价了一句“尚可”而失落,又因谢龄吃他做的菜较多重新打起精神的谢风掠向萧峋投去一瞥。萧峋在谢龄身旁,对谢龄说的话总是长,而谢龄的回答都只是寥寥数字,偏生两人间生出了一种无形的亲近感。
  谢风掠发现许多事都和上一世不同了。上一世,他追随雪声君修行数十年之久,不说将雪声君的心思猜得透彻,却也能了然七八分,可现在几乎看不懂了。
  原来雪声君也会食这等俗世之物,也会管这些杂事?
  看来还是对师父了解得不够深。谢风掠心中一叹,上前半步,提起一件与谢龄、萧峋谈话无关之事:
  “雪声君,我看鹤峰上的飞行兽是自行猎食,鹤峰人少,想来它们日日如此。不若将喂食之事交与我和萧师兄,省去它们一些麻烦。您看如何?”
  谢风掠说得自然,实则有几分忐忑。谢龄不察,目光由萧峋转向他,道出同样的一字:“可。”
  “还是风掠师弟考虑周全。”萧峋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含了点儿笑意,“不若我们一月一轮换?我是师兄,这个月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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