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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被颠的一头垂下的头发如鲜鱼般扑腾的阮卿,“……”艹。
  直到了帐里,曹彰把阮卿放到床上,单膝跪在地上,小心帮阮卿整理散乱的头发。神情激动又虔诚,如经年供奉的信徒一朝见神佛。
  阮卿被曹彰这毛手毛脚的运输过来搞得有些头晕。
  他坐在床上,任由曹彰帮自己整理。
  “先生。”曹彰愣愣看了半晌,眼眶忽然红了,不过帐里点的油灯光线昏暗,掩盖了他此刻的脆弱。
  “你跑哪去了。”曹彰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阮卿起身要离开,被惊慌的曹彰一把拽住,“先生做什么去?”
  阮卿静静看着曹彰,一双眼睛如深秋古井。
  曹彰任由阮卿看自己,就是不放手。
  阮卿忽然觉得有些厌烦。
  “我要去趟阴平。”他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少年人的执着总是让人头疼。
  “去那里做什么?”曹彰忽的反应过来,“不准去!先生若是执意要走阴平道,我替先生带兵去走。”
  “你的命不该断在益州。”幽暗的光线落在阮卿脸上,使他显得沉寂又冷淡。
  “那先生的命呢?”曹彰反问,“先生只去珍惜别人的命,何时也心疼自己?”
  我是命早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以后漫漫人生,也不过按着画好的轨迹走下去。
  阮卿心里长叹一声,看着风华正茂的曹彰。
  曹彰还年轻,日后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畅游名山大川,享尝功名富贵,自有一番作为。
  “听话,子文。”他说。
  曹彰被阮卿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哄劝触动心弦,心底软了一片。他愣了下,薄唇微抿,再说出的话语气缓和不少,不再如方才般激烈。
  “我不拦先生,但求先生带我一起去。”他说。
  阮卿摇摇头,说,“你留在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我让妙才对外宣称我已身死,营中尽挂白幡。意在稳住诸葛亮,使他不疑心发兵去救阴平。单靠夏侯渊恐诸葛亮不易信服,你是魏公嫡子,若在营中,细作回报,诸葛亮必不生疑。我此计可行否,全在你身上。”
  阮卿目光严肃。
  曹彰一时间还真被唬住,“真,真的吗?”
  “自然。”阮卿另一只手握住曹彰手腕,神情诚恳,“征讨西凉时,你看我去收服杨秋,不也是孤身一人?我自有主意,只是不便说而已。我以为,你我并肩而战这么久,你是最懂我的。”
  见曹彰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阮卿又唤一声,继续诱哄道,“子文。若翻过阴平,刘备定然不察,成都弹指可破。待益州取下,魏公也定对你刮目相看,给予重用,你不是总是难过魏公对你关注最少么?”
  曹彰眉头微蹙,显然是有了动摇。
  “子文。”阮卿轻叹道,“卿今年已至不惑,魏公也已耳顺。我们时间不多了,这天下江山离乱,终究是要归于你们少年。我们只是希望,在离开之际,能留给你们一个安定的环境。”
  曹彰年纪轻,又十分听信阮卿,这一番下来,早已反水,什么夏侯渊嘱咐的事都抛在脑后,帮阮卿牵了马来,掩护着人出营。
  阮卿用兵不再如之前蛊尸一般受数量限制。天下九州,纷争几十年,哪寸山河未埋尸骨?阮卿所到之处,被掩埋于地下的骸骨从泥土中爬出来,挑拣出还算完好的,追随行军。
  阴平小路因地势险峻,无人探访,山下的地面落满腐败的沉寂,一层又一层。如厚厚的垫子,藏着潮气。再往前行去,就被高山挡住去路,往上仰视,脖子几乎成一条直线也不能看到顶端,上面怪石嶙峋,几乎无处落脚。
  阮卿长舒口气,一个箭步冲上去,乘虚御风,脚尖踩过岩石,身影刷刷刷的来回闪现,往山顶奔去。
  身后死尸追随他身影,踩着同样的落脚点,一次跟上前。遥遥看来,山坡上一时拉开了一条长线。
  半山腰有处缝隙横穿山体岩壁,上下两块岩石挨的极近,中间紧勉强可以容身通过,稍有不慎就要跌落下去。
  阮卿提气,后背贴着岩壁,横着缓缓前行,身后死尸也学着他的动作。有碎石因风化变得脆弱,被一踏落到山崖,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山顶上,日高处一只老鹰盘旋。只不过目光呆滞,丝毫没有猛禽的犀利。阮卿便由它带领,在这群山中知道下一步的去向。
  不知多少日,尽是巅崖峻谷,所行七百里,阮卿靠少年学的乘风之术攀登,又无大军拖累,这还算快了。
  至摩天岭,前已无路,乃峻崖巅峰。
  于是他抬手打一响指,身后死尸如旅鼠跳海,前赴后继,纷纷跳下崖去。阮卿丝毫不心疼会把这些家伙磕着碰着,再往前走总会遇到骸骨,这乱世里最不缺的就是死人。
  负手,他从崖边跳了下去,身体修立,好似根修竹,衣袍发梢随风向上摆动。双臂张开,抵制气流,最后身体轻飘飘落下,继续往前行去。
  再往前走,就见山上一条栈道,尽头是座大营。有士兵来往巡逻。
  诸葛亮果真在这里安排了守军。
  阮卿所在山下正是死角,上面的军队瞧不到他。他坐到一旁大石歇息,身后死尸全部僵直停住。
  死尸林立,一时间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开。
  阮卿和这帮东西待了许多日,早已习惯,他控制着老鹰在上空掠过观察,摸约推算出守军的人数。
  有这处天险,守备并不多,不过千人左右。
  于是他控制着死尸后退,待天黑后再行动。
  半夜中,死尸毫无声息的摸上,先将值夜的将士杀死。新死的尸体又成了阮卿手中兵力,操纵这守军死尸,仗着其他人不查,没过多久守军便屠杀殆尽。
  过了这处大营,便到江油城,接下来是涪城,绵竹。
  阮卿仗着手中有死尸,并不惧怕损兵折将,也不怕军士疲惫,几乎没用多久便将这三城攻陷,有死里逃生的将士回到成都报信时,阮卿已然兵临城下。
  刘备见城下乌泱泱一片,也不知有多少人马,好像要一直绵延到天际。
  他仗着城中粮草充盈,便要死守,另派人杀出重围,去剑阁与阆中给诸葛亮和张飞报信来救。
  阮卿这时也不讲究什么计策,只一味强攻。
  活人怎么能比得上死人?刘备这边兵力不断消耗,阮卿的兵力却是不断加强,这根本就没法打。
  最后刘备不敌,只能在傍晚仓皇出逃。去往巴郡城池。
  十月十五日,阮卿攻下成都。
  他本想要引兵去追袭刘备,斩草除根,但新得城池,唯恐另有反叛着,他只能留下,另操控死尸去追击。
  指尖微动,一缕阴气升腾。正待指挥死尸前去。
  寒冷骤起,好像被丢到冰天雪地里,冰冷刺骨铺天席地的席卷全身。驱动的心念被打断。
  他几乎是抑制不住的倒地蜷缩,全身发抖,微张的嘴里有寒气冒出,睫毛与发梢也渐渐结上冰上。
  好在屋里只有他一人,没人看到这幅模样。
  他从被开着一道缝隙的窗户里看到今晚的月亮。
  今晚是月圆之夜。阴气大盛。阮卿是凡人之躯,根本无法与这大涨的阴气抗衡。再加上这几日过分调用阴气,致使身体阴气大量凝滞。
  他张张嘴,不断小声呜咽,“冷,好冷……”将身上衣服拽紧,可丝毫不抵用。
  寒气从每一条骨头缝里穿过,在五脏六腑凝聚。
  享那么多死尸的好处,总该要付出。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茫然张嘴,想要叫人的名字,可一时间竟不知道在这种折磨的时刻,要叫谁的名字来支撑自己坚持下去。
  他痛苦的紧咬衣领,自己受着。
  谁能来帮帮他……
  阮卿只能无助的在地板上将自己蜷缩一团,生生熬着。
  待天空破晓,身上的寒气才渐渐消退,晨曦透过窗缝,苍白的脸上。阮卿倒在地上,呆呆望着一处,目光空洞。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怎么过的,从没觉得原来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煎熬。只要想到以后的每个月都要受着蚀骨之痛,在多次死亡降临时都未产生过恐惧的他,心里生出无尽的恐惧。
  他该怎么办……
  天亮了,他又该去在红尘的漩涡里周旋盘算。
  阮卿取下益州,逼的刘备出逃,其他州郡不战而降。
  阮卿早派死尸去追捕诸葛亮,因此那一夜趁反噬之苦的缝隙,刘备得以逃脱。但被早早安排的诸葛亮还是被死尸蛮横的捉住,送到阮卿面前。
  诸葛亮实在没有想到阮卿会选择短命损德的勾当,他也没想到阮卿从鹰涧愁跳下去还能活着,不然不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死尸捉住。
  任诸葛亮鬼神莫测之机,到底还是一介凡人,比不得阮卿开了外挂,又敢舍敢疯。
  他从前厅一路走来,推开一扇门,就见到诸葛亮正淡然的坐在席上,只不过手中再没那把云淡风轻的扇子。
  “将诸葛先生的羽毛扇弄坏实非我愿,卿又去寻了把,还望先生收下。”
  阮卿将扇子放到诸葛亮身前,然后随意坐到一旁。
  诸葛亮拿起扇子扇,看着阮卿轻叹,“是我们都小瞧了你。你是要搅的全天下都要陪你一起挣扎才甘心。”
  “先生言重。”阮卿说,“卿只想为魏公一统河山。”
  “阮卿。”诸葛亮注视着阮卿的眉眼,淡淡道,“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属于死人的腐朽气息。”
  若是普通人定然以为这是诸葛亮的咒骂,可阮卿明白,诸葛亮说的是实话。
  他是已经死去的人。靠着为别人实现愿望的欲望,又活了过来。
  “先生说笑了。”阮卿垂头,摸着自己的脸,笑道,“卿还活着好好的呀。”
  诸葛亮不再说话。
  阮卿道,“我希望你能辅佐魏公。”
  诸葛亮好笑,“阮卿会去归属我主,或是孙权吗?”
  阮卿明白了,他道,“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放你离开。等天下何时重归一统,我会再求魏公放你归隐南阳。或者再选择留下,都随你。”
  “阮太守好精细的算盘啊。”诸葛亮低头,抚摸着羽毛,如长舒口气般道,“你又怎知,你我还活的到那天。”
  “难道先生不想见见那时候的天下吗?”阮卿微笑,“诸葛先生,你我拭目以待吧。卿告辞。”
  诸葛亮被阮卿软禁起来,除了有侍卫看守,又暗中布下许多道符死尸的监视,生怕人跑了。
  阮卿舍不得也不敢杀了诸葛亮。这可是泱泱历史中如山巅一般的人物,他崇拜,并且畏惧着对方。若非他半途作弊,以他的资质,终究不是诸葛亮的对手。
  与夏侯渊在这座锦官城里会合。
  继而东进攻取巴郡。
  刘备很快不敌,与张飞一起撤回荆州。
  如此快的平定益州,实在该庆贺一番。
  摆下庆功宴。
  宴会上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酒至半酣时,夏侯渊拉着过来敬酒的阮卿的手,醉醺醺说,“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阮卿笑着扶住夏侯渊的手,“兄长,你醉了。”
  夏侯渊摇头,“没醉,你太小瞧我。”
  夏侯渊又压低声音悄声对阮卿道,“兄弟,你这些年都单身一人,家里也无人打理,这可不是长远办法。”
  阮卿心里明白,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兄长说的是,但卿实在没这心思,天下未平,何以家为?兄长快坐吧。”
  “不。”夏侯渊说,“兄弟,你这不对。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兄弟,你是跟在我们这些老兄弟身边长大的,我是很放心你的,渊家中幼女,年已及笄,你若是愿意,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阮卿有些头大,“兄长,卿知兄长幼女定然姿颜动人,慎淑贤良,被多少贵人钟意,愿聘为妻,魏公也同卿说过关于成亲一事,但卿现在真的无此心,绝无此心啊。兄长,改天你家办喜事可要给我下帖子啊,我可一定要喝侄女一杯喜酒的。”
  夏侯渊听懂阮卿话里的意思,只能作罢,“好吧好吧,你……唉,都多大人了,自己还不上心,魏公也不说你。”
  “兄长,快坐吧,快坐吧。”阮卿忙把人按下。
  作者有话要说:
  淡定,宝子们
  感谢在2022-01-13 11:52:50~2022-01-13 19:50: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裴裴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4章 
  阮卿一面派人给远在邺城的曹操报捷,一面着人收拾军马,准备东进荆州。
  行到云阳,曹操传信过来,言大军连年征战,疲惫不堪,需好生修养,召阮卿班师回朝。
  阮卿知道攻下江东不是一朝之事,于是便要回军。但另一件事使他心中不安。
  曹操要他把诸葛亮押解回去。
  他担心诸葛亮把他在江东的事抖落出来,本意是将诸葛亮囚禁在益州里,因此未将诸葛亮被捕的消息传回去。
  但终究不是万全之策,纵使他不说,夏侯渊,曹彰未必不会说。因此曹操不知从哪得的消息,让他这次回军时带诸葛亮上路。
  大军一路行来,终于将近邺城,傍晚安营扎寨,夜间阮卿去见了诸葛亮。
  他虽将诸葛亮软禁,但嘱咐过看守的人要仔细侍奉,不可怠慢。
  进帐时诸葛亮正看着从他那要来的兵书解闷,身上换了轻薄的亵衣,披一件厚重大氅,帐里的火盆发出轻微噼里啪啦的声音。
  诸葛亮从字迹里抬头,看到阮卿也不起身,淡淡笑着,“阮太守怎么有空来亮处?”
  这个诸葛亮,纵使身陷敌营,依旧一副云淡风情的样子,从未乱过阵脚,就好像一朝误落浊世的仙人,终有一日,还会悄然归去。
  阮卿苦笑坐下道,“我这次来,是有事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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