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进了屋鲁肃搓搓手从怀里拿出用荷叶包的严实的东西弯腰搁到阮卿案上,“昨日家里做的胡饼加了肉馅,母亲要肃给你带些。”
  “又要蹭子敬兄长家里的吃食了,再这么下去卿要不好意思了。”阮卿口中客气,抬起头时却目光明亮,显然十分垂涎鲁老夫人做的食物。
  算起来,鲁肃大他真实年龄的三岁,为人矜持厚道,就如兄长一般,再加上二人一起干活,他便唤对方一声兄长。
  “你治好家母腿疾,肃还没好生相谢呢,一点吃食算什么。”鲁肃笑着将身上披风解下挂在衣架上,蹲在炉子旁烤手。
  胡饼还温热着,阮卿取出一张来,咬了一口,微咸的味道,正合他的口味。他一手拿着,另一只手提笔,嘴里嚼着食物,垂眸看着公文。
  鲁肃比他的职务稍微小那么一丢丢,是功曹从事。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把眼睛放头顶,他知道鲁肃才干颇高,虽然对只管协助处理选用人员这一个方面,但他对鲁肃依旧十分尊敬,有什么事也会和对方商量。
  鲁肃对阮卿印象好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帮自己母亲治了腿疾,还因为阮卿做人办事很谦恭。
  “对了,肃有一个好友,颇有才干,还未出仕,肃想将他引荐到江东来。”鲁肃看着烧的噼里啪啦的柴火,随口道。
  阮卿抬头,“卿昨日听二公子说吴侯今日会在府上,子敬兄长若要去应该遇得到。”
  鲁肃点头,忽的想起什么开口道,“今日吴侯要召厅会,你不知?”
  “啊?”塞的鼓鼓的,一动一动地腮帮子停了下来,他傻傻的看着鲁肃,“卿未接通知呀,这是何事说的”
  鲁肃默然半晌,恍然大悟,“昨你逃班同二公子出去了,小厮过来报的。因这是你第一次去厅会,吴侯还特地嘱咐你莫要勿了时辰。”
  一听这,阮卿泄了气,含着没嚼完的饼子仰头发愣,过了会又似仓鼠般快速动着两腮,含糊道,“能不能不去。卿新上位,什么都不晓得,万一被冷不丁问一嘴,卿要如何?”
  鲁肃安慰,“你莫急。你这的公务之前都是张公管的。若吴侯问了之前的,你只推给他便是。”
  “啊……不可不可,”阮卿连忙摇头,更加挫了,“他本来就看卿不顺眼,卿这一推,私下不得被骂死卿不敢,兄长你敢”
  鲁肃似被戳到痛处,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张子布太能叨叨,肃一见他也头疼,上脑子。”
  阮卿与鲁肃不仅一个屋工作,也招一个人烦,那人就是长史张昭。
  张昭大了他整整二十岁,是他的上司,听说是很有才干,当年孙策亲自求他出仕。
  这事是他听说的,他一看见张昭就烦的不行,这老头子虽比程老头年纪小,但绝对比程昱讨嫌。
  因为听说了鲁肃的《榻上策》与他的《廊间策》那老头就觉得他俩年纪轻说大话。对他们俩那是没好脸色。典型的年纪大了瞧不上年轻人的爽快。
  要不是鲁肃拦着,他绝对放狗去咬了,真能的那老头子不行了。虽然程昱老是扇他后脑勺,但绝对没这么嫌弃他。
  “不过……”鲁肃道,“张公虽平时对你严厉,却也正直的紧,不会过分难为你的。”
  “卿要不还是挂印跑路吧,卿实在不敢。”不听鲁肃的劝慰,阮卿难过抱头,“卿太难了,熬过主……熬过先生,又来了张公。”
  这时传来敲门声,鲁肃道了声,“进。”
  门被推开,一名小厮弯腰,恭谨说道,“张公请阮从事过去一趟。”
  这阎王又要让他过去挨骂了。阮卿瞬间心中充满恐惧,委屈的泪水一下就涌到目眶。
  鲁肃往阮卿处瞥了一眼,见对方要吓的要哭出来,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无奈。到底是小孩子,被大人捧着长大的,这才被说了几回就吓成这样。
  不过这张昭也真是。鲁肃知道对方没有私心,但这少年到底和二公子一般大的年纪,能经过多少事就是想把人带出来也得顾着人家孩子的心情。你看你看,现在人家孩子心里都有阴影了。
  鲁肃有心帮阮卿一把,出声问道,“你可知是何事?”
  小厮摇摇头。
  那爱莫能助了。鲁肃惋惜的看向阮卿。
  看鲁肃如此,阮卿更绝望了。
  鲁肃出声为阮卿解围,“你先下去吧,告诉张公,从事处理完手里这卷公务立马过去。”
  见小厮下去了,鲁肃才蹲在阮卿身边,掰开阮卿捂着脸的手,笑道,“你想什么时候过去。”
  “兄长你还笑。”阮卿更伤心了,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泪珠子滚滚落下,哽咽道,“卿在从事这个位置上不过半月,让这老头子熊了不下十五回。”
  这眼瞧着这被骂的次数都直追刚刚跟在曹操身边的时候了。
  但是当初他跟曹操的时候事还不多,没这么多讲究,曹操忍忍就过去了,也没怎么狠骂他。
  等有了体系后曹操又用惯了他,因此他虽然业务能力不大好,还是坐稳了第一主簿的位置。
  曹操舍不得骂他,旁人更不敢骂他,他挨骂的次数倒是屈指可数。
  可他不是孙策麾下的老人啊,又如此年轻坐上了治中从事,没啥社交经验的他又要照顾同僚关系又要做好业务,着实让他脑子拧成了麻花。
  张昭可没曹操那心胸惯着他,这老头子到更年期,又有名士的范儿,熊的那叫一个狠,找他一回那满院子都得知道。
  “好啦。”鲁肃默摸摸阮卿头顶,“张公也是为你好。并非有心和你过不去。”
  “卿知道。”阮卿捂住脸,努力控制自己情绪,抽噎道,“但老头子说的好狠。他太吓人了,脸这么一板跟阎王一样,兄长……”
  阮卿泪眼朦胧看向鲁肃,悲伤道,“他怎么那么吓人。他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就不怕嘛?”
  “这……”鲁肃被阮卿逗的想笑,又不好跟着小孩子一起吐槽张昭,只得表情古怪道,“张公为人不错,只不过年纪大了些,可能长相就……矜严庄重了些。”
  阮卿委屈的想大声反驳,为什么和他同岁的曹操就不这样曹操虽然也很严格,但是也很温柔与浪漫,而且长相还很显年轻,远不是这个张老头子可比的。
  (远在许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百官们:“宁怕不是对曹贼有什么误解”)
  “快去吧,再让张公叫一回怕又要说你磨蹭了。”
  “卿知道。”说完后阮卿更悲痛了,“卿也太惨了,嗷……”
  收敛好情绪,阮卿慢吞吞往张昭院里走去。
  治所很大,分为前后两部分,其中又单分成许多小院,用以办公。
  “长史。”阮卿到了张昭的屋里行礼。
  “嗯。”张昭坐在主位应了声,看着老老实实立在自案前的阮卿道,“昭前日让你拿的是户曹那边的文书对吧。”
  “是,户曹那边报上来的有关农桑的事宜资料。卿皆核对了才给长史送来。”阮卿的脑子里一遍遍过着自己哪做错了,一边给张昭回话。但他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昭且问你,你上面这样写到底是那些佃户今年到期该交的税,还是已经交的税?”张昭把那一卷竹简递过去。
  阮卿打开来看,顿时默然。他自作聪明用了后世所用的表格进行整理,这样写数量固然是看的清楚,但其败笔是他竟然没把具体时间写清楚。
  刚开始他是对着报上来的数据认认真真抄了一份交上去的,没想到当时是他整理的,他知道怎么看,自以为这明了的抄法张昭也看得懂,如今过了几天他把这事早忘了,再这么一看他也看不明白。
  “咳……”阮卿脑子里一瞬间短路了,他觉得嗓子里似堵了棉花,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可不知怎么说也得说啊,他动着脑子,感到脑子里就和生了锈般,一转就扑簌簌往下掉渣。他艰难开口道,“可能……应该是该……已交的税。”
  “什么可能是应该已交的税!”来自你大爷的质问。
  张昭拍的案几叮当作响,他大声呵斥道,“说话利索些也不会?你这么说是吩咐下去收税还是不收税!年纪轻轻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阮卿缩了缩脖子,怂成一个鹌鹑,低头听张昭熊自己,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来张昭这里一回他就自卑一次,总觉得自己干啥也干不成,一点小事也能办的漏洞百出。
  好在张昭这回像是并不打算长篇大论的批评他,只说简单说了几句后便道,“还有半个时辰吴侯去前厅开会,怕是要问这季江东税收。你且赶紧回去整理明白,若搞不了让鲁子敬停下手里的活帮你捋捋。”
  “……啊?”被骂的脑子有些迟钝的阮卿诧异抬头,看着上座的老头子。
  “啊什么啊,赶紧回去,年纪轻轻做事就磨磨唧唧黏黏糊糊,能成什么大事。”就这么说着好似还不解气,张老头子直接扯过搁在一旁的拐杖就要往呆了的阮卿身上砸去,“愣着做什么?指望老夫帮你整理么?”
  “哦哦。”阮卿回神,抱着被退回来的文件一溜烟跑了。
  他脑袋空白,一口气跑到自己院前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抬头看着高旷的天空,他觉得就跟做梦一样,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这老头子就这么放过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国志》记载张昭,语言雄壮严厉,神色慷慨义气,外表矜持庄重有威风。
  年纪大的人一般思考的就多,做事也仔细,尤其是张昭这种被孙策委托“内事不决问张昭”的人。
  而阮卿被曹霸霸惯的精细不足。
  所以阮卿的毛病总会有人替曹霸霸收拾的。
 
 
第9章 
  资料早就整理好了,不需旁人帮忙,阮卿从书架上翻出来看几眼便都记起来。
  肚子里装了货,心里也就有底了。
  不多时鲁肃被孙策叫走了,阮卿只得独自去前厅。
  昨夜下了雪,今早治所的小厮刚堆扫起来。地上还有着泥泞,得让人留神,防止一不小心就摔个跤。
  南方气候湿冷。这让阮卿万分难过,裹了好厚一层才算作罢。远看就像一个毛球在移动。
  到了前厅,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阮卿见门槛外放着一排排步履。这场面他跟在曹操身边见过。像正式的大会得褪履卸剑入内。
  他解下腰间断金桃木剑放在一旁漆器画纹的木架上,停在屋外的廊下褪了鞋履,干净的锦袜踩着铺了细软草席的地板走进去。
  刚进屋,还有些低声交谈的声音立马消失,人们都打量着阮卿。
  江东英雄出少年,阮卿这年纪在这着实惊不起什么波浪,能让人们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是仅仅是传闻中救治吴侯一命的名头。
  阮卿不习惯被这么多陌生人所注视,当下便局促不安。立在门口。
  大堂内左右各置许多棉席,整整齐齐搁着。自门这块比之再宽一些的长度分出一条过道,直通大堂内最里的低阶。
  低阶上一长案,一坐几,为主君的位置。位置背后的墙上刻了好大一副壁画,古朴端庄。
  阮卿知道,既是左右两侧,便应该是谋臣武将之分。主君坐北朝南,文左武右。想江东的礼制同中原应是一样的。
  他又看了看那些坐定的人臣。虽不穿朝服,但左边大都宽袖博带。而右边则有大部分人拿护腕紧紧束住袖口。在看两遍所戴冠饰,想他所料不差。
  那他该坐第几位呢?
  就这么放眼扫了一周宽阔的大厅,他还是选了靠门的末位。
  在曹营的时候他总是坐在最后。在他看来,最后便是职位最低,既不知道自己坐哪,谦虚些坐在最后总没错的。
  刚板板正正坐下,屋里即时便发出几声低笑。阮卿心中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各官职有着各自的座位,自有体系,这是乱不得的。
  阮卿做主簿的时候有曹操撑腰,纵使坐错了谁又敢笑他?
  况且只有在聚心腹小会时他才坐在台下。阮卿是大部分文武看着长大的,纵真坐错了,也没人笑他。而且他年纪最小,曹操也是有意让他做末位,要他不忘向众兄长好好学习。到开大会时,他则是坐在曹操身侧台下,才不和别人掺和。
  明知错而不知何改,阮卿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个傻子,看向他的每个目光都带着嘲讽。
  这种难堪他从未体验过,一时心中崩溃无比。泪水将涌眼眶,却必须忍住。他食指紧紧扣着拇指指肚,低头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
  不能让旁人看出他气弱想哭,丢人是一方面,若他处理不好只怕以后会被人瞧不起。
  但是一想这么多位置,他怎么可能知道坐哪?
  他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不就是坐错位置么,有什么好笑的?若他知道怎会做错。
  江东一点都不好,他想回去,他想回家。
  阮卿紧咬牙关,眼角的殷红愈发明显。紧握的拳头也在隐隐发抖。
  这些投来的眼光,哪怕不是嘲笑,仅仅是探究,也快让他支持不住了。
  忽然他听头顶上方有阵温和清雅的声音传来,“先生怎么坐在这里?”
  这声音是他熟悉的。他却不愿抬头,不想让人看见他此时的狼狈不堪。
  “先生?”那声音中带了疑问。
  叫,叫你妹的叫。
  阮卿心中不耐的抬头,在模糊视线中看到那硬朗清俊的脸部轮廓,与泛着碧色的眼眸。
  看到阮卿泪眼朦胧,孙权愣了一下,“先生如何……”话未说完,他便顿时停住,转成另一句话,“不知先生能否出去帮权一个忙?”
  一只宽大修长的手伸到他面前。
  阮卿贝齿轻咬下唇,点了点,将手放到孙权手掌里,低着头起身。
  孙权微微上前,挡住那些探究的目光,护着阮卿出了厅堂。
  行过廊庑,转了弯,再不见人。阮卿抽出自己的手,吸吸鼻子,闷声道,“多谢二公子解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