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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那里还藏了一兵!孙权心头狂跳起来。
  当局者不知是局,只因身处其中,窥不见全貌。可旁观者却能见全部,因而清楚。
  朱然只看着当下战局,却忘了阮卿手里还藏了支兵。
  那……阮卿陷进去的那兵还是主力军吗?
  孙权又迷了。阮卿用兵的思路实在跳脱多变的很。又善布疑兵。当真让人不知真假。
  阮卿终于冲破重围,仓惶逃走。少年锐气,朱然如何肯放当下加紧追赶。
  拐过山坡,只见阮卿扬手一撒,藏起的兵力簇拥出来,断住敌军后路,前部逃兵调转马头,两下夹攻。
  厮杀声又起,黄沙满天,好阵激战。
  待尘埃落定,已见分晓。
  “哎呀哎呀。”朱然懊恼的拍着脑袋,“然竟忘了,先生还藏一军。”
  因为是演练,所以双方多少人马皆是共知的。谁想到他步步为营,却被阮卿反将一军,到最后功亏一篑。
  “承让。”阮卿淡淡道。
  孙权在一旁笑着道,“先生多思多变,善布疑兵,权就是在旁边看的都一头雾水。义封身处其中想必更是如此吧。”
  “可不。”朱然苦笑,“先生开局便示弱,最后却冒出大部兵力。然到现在还不知先生手中剩有多少兵。”
  “权猜,可不下一千”
  阮卿淡笑伸开手掌,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两块石子,“二公子聪慧,正是一千。”
  朱然哀嚎起来,“阮先生,你这也太贼了吧。然手中可是一兵一卒都没了。”
  阮卿只是笑着,默不出声。
  孙权道,“先生如此用兵风格,倒让权想起一人。”
  朱然来了精神,“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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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帐外一阵冷风卷着帘子吹了进来。
  孙权薄唇一张一合说出了那人的名字。
  “曹操。”
  曹操……垂眸看着残局的阮卿心中一疼,紧紧握住自己拳头,十指在掌心掐出印来。
  “曹操?”朱然有些诧异,不过仔细一想又点头道,“然亦听过曹操事迹,如今想来,可算善用疑兵。”
  孙权不知阮卿同孙策说过的话,他继续聊着,“算下来,曹操同袁绍在官渡相持几月之久。久必生变,也快到此战结束的时候。”
  朱然道,“北方只剩这两家独大,是得分个你死我活出来。先生以为此战哪家会胜?先生?”
  阮卿正出着神,被唤了好几声才懵懂抬头,“嗯?”
  “先生好字。”孙权笑道。
  阮卿低头,愕然看着自己在身前案面上写的‘曹操’二字。
  这案几是办公用的。案边搁了笔砚。听旁人聊起故人,阮卿心中五味杂全,不觉竟摸过一旁羊毫缓缓写下故人名字。
  “是吗……”阮卿笑的有些难堪。
  这字是他仿曹操的字练成的。一笔一划都像极了,若单看一二字连曹操自己都分不出来。大约是性格的原因,他与曹操写字时的布局不像,通篇看下来,他的字透着娟秀,而曹操的则显大气磅礴。
  别人都说曹操奸诈多疑,可在他眼里,曹操虽称不上实诚,也绝对不是如此。
  若是多疑,当年怎会让每日批改公务的他去练与自己相仿的字呢?这不是给自己挖坑么?若是多疑,又怎会允许他鼾睡自己之榻。又怎允许他稳坐书房主位
  这大约,便是既许一人以偏爱吧,但不知谁会得曹操的余生之慷慨……
  “卿非有意脏污案面,抱歉。”阮卿强颜笑着,伸手去抹还未完全干涸的笔迹。
  二字模糊起来,成了两团墨迹,被这么一抚,完全干涸,再也干搓不掉了。
  阮卿却固执的拿着手指一遍遍强硬擦着,强忍眼中酸涩。
  朱然瞧了忙解围道,“先生不必如此较劲,拿水多擦两遍就是了。”
  “抱歉。”阮卿将脏了手掌的双手收回小腹旁,轻声道,“添麻烦了……”
  收拾回城,不知不觉又是几日,温度愈发寒冷。
  这次孙权前来是给阮卿送用猎得大虎整张皮加紧制成的斗篷的。阮卿奇怪,他以为就是不给孙仁,孙权也是自己要留着的。
  “先生辛苦陪权走了一趟,不想受此大惊。这些权当赔礼。先生万勿推辞。”这是孙权的说辞。
  “卿不过是走了一遭,全当游玩。怎比得二公子出力。”阮卿伸手想将放在案面上的端盘推到孙权面前去。
  孙权也出手抵住,“先生见外。”
  “这物太贵重了。”
  “先生当得。”
  这话是孙权脱口而出,说完二人都愣住了。阮卿注视着对方,看到对方祖母绿眼瞳倒影中愕然的自己。
  投来的目光中太多探究,好似将孙权自己都未发觉的心事捅破,这让他有些支撑不住。慌张起身,丢下一句“告辞。”便匆匆离开。
  拉开门,只见孙策神色尴尬的站在外面,抬着手,像是要敲,却未想会突然打开。
  “大兄。”孙权不自在的唤了声。
  孙策干咳一声,笑了笑,“要走了?”
  “是。”
  “那快走。”孙策上手一下把孙权扒拉出来,自己进了屋。“砰”的将门关上。徒留一脸茫然的孙权站在寒风中发愣。
  阮卿原地坐着,骇然看立在门口扑打自己身上落雪的孙策。
  “慕尔好兴致啊。”孙策笑着,眉宇间透着朗快,好似遇到什么喜事,大步往这走来。
  阮卿知道,孙策本身就是爱笑的。哪怕没什么高兴的事,他也能笑起来。好似一个可以感染别人的太阳。
  孙策一撩袍角,大咧咧坐到阮卿对面,“慕尔若嫌孙权那小子太烦,直接大棍子打出去便是。”
  这……孙家这俩兄弟是不是对对方有什么误解?
  阮卿被这话逗乐了,压着唇角的弧度,“吴侯说笑了。”
  见将对方惹开心了,孙策眉峰一扬,神情愉快。
  “吴侯来此何事?”
  “怎么?”孙策歪头,挑着一边眉尾,拿食指轻点自己额角,“无事策便来不得了么?”
  “此是吴侯府,自然来得,是卿多言了。”
  “哎呀呀。”孙策无奈道,“你我认识近五月之久,慕尔还是这般,你明知策并非此意。策实在是喜欢慕尔……”
  倏然他双手支在案面,身子探过来,趁阮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与‘喜欢’吓到愣住时,薄唇停到对方耳畔,眼珠上翻,看着纵横交错的屋架,漫不经心说出几个字,“之才。”
  而后一声轻笑,又坐回原位。
  耳朵是阮卿最敏感的地方,当初在许昌,司空府的主人便最喜欢咬这里。只要浅浅叼住,阮卿就会软化成一摊春水,红着眼角,又乖又软。
  如今被孙策不经意的吐息蹭到,阮卿觉得身子酥了半边,耳尖不自觉染上了红色,他想伸手去挠一挠,伸到一半却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遂讪讪收了回去。
  “吴侯玩笑了。”
  又是这句话。孙策心中有无趣,从垂胡袖里取出一卷沉甸甸的竹简,搁在阮卿眼前。
  他并非孙策麾下,不能看公务,如今见对方给自己东西心里疑惑的很,打开来看。
  目光扫过那一排排字,他的目光不自觉带上了暖意,平日板着的脸也柔和下来,随后似想到什么,那亮着的目光逐渐黯淡。
  曹操十月烧了袁绍藏在乌巢的粮食,在官渡把袁绍打的只剩百余骑渡江回老窝去。现下已是迈入十一月。
  这场仗曹操打的不容易,可就是在这最不容易的时候,他却离开了。
  不知道曹操信不信他已经死了的消息。这些事想起来,竟恍若隔世。如果那日未去汉宫,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同?
  到底一句回不去了而已。有时候最暖人的是细水长流的相处,最压抑人的是细水长流的痛。十年的相守,终究不过仓惶收场。
  收敛心神,他将竹简合上,还给孙策,“袁绍此次元气大伤,不养两三年回不来,曹……曹军不会给他机会喘息。多谢吴侯将这消息告诉卿。”
  “你既然救了策,又与曹操有关,这消息自然不能瞒你。”孙策不在意的摆摆手。
  “吴侯现下身子大愈,又遵从承诺并未偷袭许都。你我两清。”阮卿将小狮子狗从自己身上推下,在孙策震惊的目光中起身行礼,“多谢吴侯这五个月招待,卿告辞。”
  说罢便与孙策擦肩而过。之前带的衣服不能穿了,现在的衣服都是孙策送的,他并没有行李要收拾。
  拉开两扉,一股狂风刮过。外面下雪了,轻飘飘的,细碎的,纷纷扬扬,乘风上九霄,玉鳞瑶甲乱飞扬。
  原来不是很靠南的南方也会下雪。不比北方的苍凉凌冽,这的白里透着湿润,凉,却不伤人。
  孙策忙起身,张开双臂拦在阮卿面前,“你这就要走?”
  将目光从外面的苍茫收回,阮卿视线在孙策脸上扫着,淡漠又疏离,好似正在下的细雪,“不然如何?”
  “策的命既同慕尔绑在一起,自然要将慕尔留下好生护着。不然策哪日有事,还不知是何处状况。”孙策虽是笑着说出这些话,可给人的感觉却认真无比。
  阮卿倒忘了他和眼前人还有这关系。
  “卿自当好生惜命,吴侯放心便是。”
  “慕尔。”孙策忽的眉眼严肃起来,一脸正色,这是平时在他身上看不到的。他拱手,十分郑重道,“策请慕尔出仕,佐策定江东霸业。”
  阮卿被这一礼唬的不自觉后退两步,想要躲过,“吴侯说笑。”
  孙策猛的抬头,目光灼热,“策未说笑。”
  这视线太过灼烈,让阮卿几乎招架不住。他咬唇摇头,步步后退,眼眶泛红起来。
  他不愿的,他不愿背叛旧主的。他一身本事都是旧主所教,这情义太过沉重。忠臣不侍二主,他该为曹魏奉献一生。可,可是那人不要他的,那人不要他了……
  “抱歉,曹操对卿有恩,卿此生不入旁人麾下。”
  孙策原本笑着的脸一僵,皱眉反问道,“慕尔先前可说此事之后与曹操一刀两断,如今这话岂不矛盾?”
  “卿……”阮卿不知该如何说,他闭眼,想要摒弃这纷乱的尘事旧缘。
  他是下定决心的,离开许都就再也不想之前的事。
  可这些年曹操亲自教导岂会有假?多少日日夜夜的陪伴,多少次出生入死后身上留下的旧伤岂能有假?这些又岂能是一句话就断的掉的?
  可离开这,还能去哪?桃花源在颍川,他许诺不会再回去的。还是去别地名山大川隐居一生,管他尘世变迁,皆与他无关可他舍不得,让他漠视故人离去,自己却摒弃尘心一味求道,他舍不得。
  曹操说的对,他早晚必败于优柔寡断。在许都他已吃了一次优柔寡断的苦头,如今还要如此么?
  更何况,留下对他原本来江东的目的更有利。他难道如今还要做那懦弱无能之人么?守着别人都不在意的这一段时光慢慢老去,这样何其可悲。
  他不认为是曹操负他,曹操这些年待他很好,他没资格去评价曹操的过失,可他也得为了自己把路走下去。
  阮卿捏紧自己双拳,面无表情道,“要卿入吴侯麾下也可,需得答应卿一个条件。”
  “你说。”孙策见事有转机,不做多想便一口答应。
  别说一个,十个他都答应。
  “若日后吴侯与曹操开战,阮卿不设一计。”
  孙策沉吟片刻,允道,“好,吾应你便是。”
  越忠心才越让人想要得到,就如曹操对关羽一样,孙策对阮卿亦是如此。
  阮卿后退一步,下跪扬袖叩首,朗声道,“臣,颍川阮卿,愿为吴侯执鞭坠镫,平定江东。”
  仅,平定,江东尔……
  “好。”孙策未发现阮卿这文字游戏,他爽朗大笑着,伸手将阮卿扶起,深切望着对方,“有慕尔相助,吾必如虎添翼。”
  阮卿谦逊颔首。藏在袖中的双拳握的愈发紧了,指甲狠掐的掌心发疼。
  司空,卿不愿负你,可也得为自己活着。你既不念昔日情,卿也只能与吴侯定下一诺,以全你我最后一点情谊。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我想曹霸霸了。我真想问问几个月前的我是怎么想的T^T
 
 
第8章 
  阮卿任吴郡治中从事一职,属于高级佐官,主众曹文书,居中治事。和他在曹操那做的主簿有些相似。
  另外孙策又赏了他一套宅子,都一一拜谢了。
  宅子不大,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四合院与一个搭了马棚,堆放杂物的后院,这和之前他住的阮府仿若云泥之别。
  在许昌养成的后遗症,不喜家中有下人,他只留了一对老夫妇,吴侯府送来的旁人都被退了回去。
  这日给毛狮子狗喂了饭食,为清风添了草料后他便走路去治所。
  府上离治所不算近,不过他却十分愿意早起些时候慢慢的步行过去,踩着冬日里冰凉的青石板,早晨的冰冷刺骨好像能慢慢渗进骨子里,将心里那些莫名的情绪和思念与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并压下去。
  他与同为从事的鲁肃在一个屋子办公。每当他到了屋子燃了火,烧上水没多久后鲁肃便会到。今日依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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