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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是黑莲花女主(GL百合)——之子于瑰

时间:2022-01-25 11:13:17  作者:之子于瑰
  主仆二人都以为这回会像以前那样,睡两觉就熬过去了,可显然,这次不是系统的惩罚,而是苏络身体出了问题,所以烧的只能越来越严重。
  直到第二天晚上,紫苏看苏络依旧没有半点退烧的意向,这才慌忙请了大夫。
  苏络神志模糊,连药也咽不下去,是被苏衍掐着下颌硬灌进去的。
  她一直在做梦,乱的没有条理,却异常让人疲累,屋子里烧着两个火盆,热烘烘的出了一身粘腻腻的汗。
  苏络知道自己身边一直有人,只是努力睁眼也看不清那人是谁,快四更天时,她甚至攥着被子说起了胡话。
  苏衍让人连夜请来了好几位大夫,自己寸步不离的守在一边,刘嬷嬷也在不远处站着,屋里灯火通明,苏络攥住苏衍的手,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毫无焦距的望向头顶帷幔。
  她嘴唇张了张,苏衍俯下身去听,不知过了多久,刘嬷嬷只见他身子一僵,熬了通宵的眼里通红一片,随后便听紫苏急匆匆的脚步声,苏衍被人拉起来,直到大夫们诊完脉离开,他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丫头们带着大夫去开方煎药,榻上苏衍、刘嬷嬷一坐一立,紫苏跪坐在苏络床边,不停的投换湿毛巾。
  满庭芳察觉到屋里的气氛,慌乱的扑扇着翅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落在了苏络枕边,拿头蹭着她耳畔。
  紫苏试图将它赶开,它便飞到了紫苏头顶,老实不动了。
  刘嬷嬷一脸担心的看着苏衍,连叫了他两声才见他回过神,“衍哥儿别担心,三姑娘吉人天相,这么多大夫看着呢,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歇一歇吧,这有老奴和紫苏看着,眼看五更天了,你还要去”
  “我没事。”苏衍哑声道,“嬷嬷年纪大了,回去歇息吧,跟祖母说,落雪阁没事。”
  嬷嬷想说什么,可看到一旁照顾苏络的紫苏,又默默咽了回去,只低声道,“老太太只是担心三姑娘。”
  苏衍看向窗外银雪皑皑,雪停了,银装素裹的琉璃世界。
  “嬷嬷。”他忽然道,“你知道三妹妹方才说什么?”
  刘嬷嬷心一紧,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说不心疼是假的,她混浊的眼里隐约有些晶莹,语气也有些发颤,“什么?”
  “她说,她做了好长的梦,梦里也是个冬天,她很喜欢冬天的。
  可后来,她大姐姐走失在了风雪里,她二哥也走失在了风雪里、她祖母、她父亲、紫苏、青禾、她认识的所有人她拼命的找也找不到,最后才发现,是自己被风雪掩埋了。”
  “我忽然就有些想不通,血亲,这到底是个东西?”他抬头看向鸣安堂方向,“因为不是血亲,所以哪怕朝夕相处十多年,也可以理直气壮的欺骗和利用,因为是血亲,所以哪怕远隔千里、不闻不问,那也是为了你好。”
  “苏络和清泠斋那个不是血亲,我和苏络不是血亲,可从前我们闹成那样,人家也只说自家兄弟姐妹,没有不拌嘴打闹的。
  如今呢,倒是想着桥归桥,路归路,大家不是一路人了,说起来,我们家老太太的血亲在镇北王府养了十多年,却也没想过回来看一看,可咱们老太太竟也觉得是人之常情,且情有可原。
  刘嬷嬷,您跟着我祖母数十年,深得祖母信任,您说,这是什么缘故?”
  刘嬷嬷深深叹口气,“这都是命数吧。”
  人总是对求而不得的东西心怀热忱,一脉亲情也常亲疏有别。
  更何况老太太年轻时那样雷厉风行的人物,老太爷风流如斯,临了却也只有老爷一个嫡出血脉,她一人撑起苏家若干年,加之明知苏络并非苏家血脉,年幼时的那些垂怜也早被她后来的刁蛮任性磨了个干净,相看生厌,总免不了算计更多
  若她是苏家人还好说,可惜她不是,更可惜的是在老太太的日间冷落下,小姑娘慢慢也懂了道理、识得了进退、长成了老太太心中满意的孙女,代价是她也察觉到了老太太的不待见和不亲昵,两人渐行渐远之时,老太太年事已高,倒也生出些柔软心肠,她试图想挽回些祖孙情分,又拉不下脸唏嘘也罢,无奈也罢,终归人算不如天算,怎么不是命数呢?
  大夫新开的药灌了下去,苏络总算安稳睡了个觉,刘嬷嬷走时有些踉跄,背影苍然,天大亮时,苏衍也要走了,紫苏忽然跪拦住他,求他将自己卖身契寻来给苏络。
  苏衍笑的清冷,“你早就看出来了吧,难为你这个时候还护着她。”苏衍方才的话没避着紫苏,怕是傻子都听出了其中意思。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想知道苏络身边人对这件事的态度,若不是理智克制着他不能将这件事闹大,他恨不得亲眼瞧见陆常念和韩岁欢在得知此事的表情!还有清泠斋那位和她爹!
  紫苏不知他所想,只依旧低着头,语气无波无澜,“二公子,老太太给姑娘的那些,若是给个陌生人,那人必然感激涕零。”
  “呵,那你是要替你主子谢恩了!”
  “奴婢是说,在姑娘眼里,那是她祖母,在老夫人眼里,姑娘是个无关的人。
  姑娘从前说过,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若想没有失望,那最好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抱有期望。”
  苏衍油然而生一股火气,抬手重重拍向门框,震得他手骨一阵发麻,紫苏深深俯身,“公子不必替姑娘生气,姑娘是个惫懒的人,从来都懒得和谁置气。说到底,生气改变不了任何事,最后还是惩罚自己!
  姑娘是个要面子的人,不论去留,大家都体面些,远好过诸多纠缠。”
  苏衍心中一片莽莽悲凉,苏络要体面,苏络想的开,可他做不到,他哪里是在替她生气?他是在替自己生气!他恨不能当初一切都不曾发生,他不曾见过隽娘,不曾去过家祠,如果没有隽娘,那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不会越陷越深,不会连回头路都满布荆棘!
  如今居然还要苏络的丫头来宽慰自己。苏衍莫名想笑,心中冰凉一片。落雪阁呆不下去了,他像是被烫到了脚底一般三两步迈进路旁小腿深的积雪里。
  下午的时候,苏络彻底清醒了,大夫的药劲太大,苏络虽然浑身无力,不过好在人没烧傻,更留下了一条小命。
  落雪阁的家将还在,苏络由紫苏扶着,拥着厚实的大氅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数清人数后,刚要回屋子,便听乔姨娘匆忙叫住她,身旁跟着隽娘。
  紫苏立刻一脸提防,忙道,“姑娘我们别理她,没二少爷的命令,她们进不来!”
  紫苏不知眼前年近四旬的女子便是苏络生母,只是觉得府上这变故都是自她来了之后才生起的,便下意识不喜和防备。
  乔姨娘瞥了眼紫苏,道“落雪阁是宝地,三姑娘就算不请我进去坐坐,至少请隽娘进去吧?”
  苏络看了隽娘一样,点点头,“也是。”她回过头去叫扫院子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回过头,苏络才发现这丫头是之前服侍乔姨娘、后来被她抢了回来的,她顿了顿,“去叫若离来。”
  “若离,去搬把椅子,劳烦乔姨娘在外面坐等。”
  乔姨娘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恨恨道“苏络,你以为你现在是谁?要不是二公子执意护着你,你凭什么在苏家耀武扬威?我劝你识时务些,苏家的天早就变了,你以为你现在还是”
  “唉!”苏络重重叹口气,呼出的白气在面前散成一片,苏络摇摇头失笑道,“乔姨娘,你可真是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
  乔姨娘见苏络低头踱了两步,她本该病去如抽丝的憔悴和虚弱并没有让她看起来可怜,反倒因为她眼里黑亮的坚毅显出几分坚韧。
  她朝着乔姨娘笑弯了眉眼,露出白森森一口银牙,让乔姨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在我今日心情不错的份上,便提点你两句。
  首先呢,你是仗着二公子在府里横行霸道的人,你若觉得我也是仗着二公子才有这一席之地,就该去给二公子上眼药,让他厌烦了我,放我离开。
  或者呢,去找老太太,让老太太给二公子施压,最不该自己跑来我这里耍威风,一则只能让你的依仗——二公子更加厌烦你,二则”
  苏络站在院内,隔着门槛探了探身,“你以为我之前那样对你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这其实是你错的最离谱的一点,不过也不能怪你,你毕竟不了解我。
  其实我这个人的脾气实在差的很,苏府三小姐的身份只是约束,让我遵规守礼,让我上得了台面。
  如今,约束没了,所以克制我对你不动手的,只有我为数不多的耐心了。”
  “乔姨娘,你要小心了,长夜漫漫,谁知哪天会不会有剑,悬在头顶啊。”
  乔姨娘面色灰白,苏络什么都没了,可她还是苏衍的姨娘,日后有把柄在手,不愁不能做那正头夫人,苏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真的要和自己鱼死网破,那自己这一切,就都白搭了!
  她脚下不稳,仓皇后退了两步,被隽娘稳稳扶住。
  苏络见人吓唬的差不多了,嗤笑一声,并没有看向隽娘,反而盯着头顶白茫茫天空道,“天生万物,轮回有常,做人,还是要时不时抬抬头的,说不定三尺之外便有神灵呢,是吧,夫人?”
  “丫头”
  “别,这个称呼太过亲昵,我受不起。
  那日在鸣安堂,夫人也听见了,我迟早会离开苏家,这些年就算是还了苏家的养育之恩,至于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没有人比夫人更清楚了,夫人主仆情深,我也算是替夫人还完了恩情,那咱们之间,也就恩怨两消了。
  今日算是诀别,借着这天地风雪见证,以后纵是棺椁白骨、荒冢陇头,你我也不必再见。”
 
 
第82章 粉墨
  康照海奉命寸步不离的守着苏络,前些日子也随她进了京。
  那夜苏络同云锦外出,他不用跟着,便去见了从前的几位朋友。哪知苏府忽然出事,苏络连夜回了鄞城。
  她走的匆忙,又赶上风雪初起,路上还没什么积雪,因此康照海虽然不过晚了几个时辰从京城离开,却比苏络晚了两日才到了苏府。
  他回来时,落雪阁已经被苏衍下令看管起来了,几十个人昼夜轮换,苏络似乎得了病,苏府连夜请来了好几位大夫,落雪阁乱糟糟一片,苏府上下跟着吊着胆,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家三小姐要没了!
  康照海找不到空靠近,直到次日,苏家公子带着立柏出了门,他这才寻着机会溜了进去,因此也将苏络和乔姨娘的话听了个正着。
  得了消息的康照海将信送回了京城,好在现下雪停了,信鸽大约明日晌午便能飞至。
  信里别无二话,一封写正月十九,自己到了苏府,苏络发了热,府里上下惊动,好大的阵仗!一封写苏络今日同乔姨娘和那位隽娘的话——
  他没听出苏络话里别的意思,只当是苏络和苏衍又吵了架,闹着要断绝关系,便将听到的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
  尚未等到京中来信,傍晚的时候韩岁欢带着婢女匆匆忙忙赶到了苏府。
  约么一个时辰后,韩家姑娘才离开,康照海跟了上去——那个跟着韩家姑娘离开的婢女,是苏络假扮的。
  康照海跟着苏络这许多时日,自然比那些家将熟悉的多。
  他跟着两人刚出了府,府外早准备好了两匹马,一人一骑,向着东边城门去了。
  康照海提着口气一路跟到了城门口,瞧她们离开的方向,显然又是向京城去的!
  康照海一向木讷的面上,头一次出现了类似崩溃的情绪。
  作为最早跟着云锦的一批暗卫之一,康照海轻功极佳,更善隐匿,也曾游走数万敌军营帐,也曾埋伏高官府邸,他不善言辞,像主人手里最不起眼的一把刀柄,手指怎么动,他便不差分毫的怎么动,绝不多加一分私心私意窃以为,内敛的藏起了他主人不轻易示人的锋利剑芒!
  不过他到底是个人,是人便有情绪,无缘无故也不能说无缘无故,只能说没过没错的情况下,从游走刀锋剑刃到被派来盯着一个娇小姐,实在是让人不甘心。
  他对苏络没什么好感,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她和云锦是两个世界的人,走的,也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云锦有将帅之才,又是镇北王之女,哪怕日后女扮男装被人发现,她的风云前途也不会因此而折断,更何况前有华琼郡主领兵出征,他们家主子也是郡主,又有何不可?
  别说她还有野心、有胆量、有见识、有成为整个大梁屈指可数的佼佼者所需要的一切!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她的能力一一展现给世人而苏络,会像寻常官宦家女子一般,嫁作人妇,相夫教子,泯然众生她们只是因为那不可详说的上一辈纠缠才相识,相识便是错,如今大家各归其位,又谈何相处?
  康照海到苏府不到五个时辰,又跟着趟进了冰雪,心中的怨气和怒气一时间齐发,连落入脖颈的积雪都顾不上凉,直道他家主子及笄之年的时候在献州领兵打仗,这位却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家中兄长关在院子里!他们家主子在风雪里砍了南楚权将海权山的人头,而她呢?居然带着自己闺中密友玩起了离家出走!
  器小如斯,哪里配主子对她上心照顾?
  康照海扬鞭,心中一路默念着苏络几年及笄,及笄便能嫁人,苏络嫁人,他就能解脱,这才勉强克制着自己没有勒缰掉头。
  是夜,近来难民日益增多,还未出正月,官署衙门的官员便早早奔波在城中街巷。
  苏衍披星而归,去过鸣安堂后,便到了落雪阁。
  紫苏出来迎他,说苏络午后醒了一回,用过晚饭后便早早歇下了,苏衍一脸疲色,想着苏络也算大病初愈,此刻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便没进去,只对紫苏道,“大夫说她体弱,现下不能着风,让伺候的人警醒着些,夜里天寒,小心炭火。”
  紫苏一一应下了,苏衍看着仿佛一夜之间沉寂下来的紫苏——仿佛遭遇巨变的她一般,沉稳的收敛了往日的牙尖嘴利。
  而苏络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他面前的蛮不讲理变成了委曲求全、小意逢迎,在他刚有了些管教弟妹的成就感时,苏络又不知从何时起,开始越来越直白的将自己的棱角不避不闪的对着他,不同于小孩子的刁蛮,她也有自己理直气壮的道理和原因了。
  风雪延绵的曲阳,皇宫内,乾清宫灯火通明,黄色帷帐落下,大太监刘福顺带着一众内侍守在殿内,龙榻之侧跪着乌泱泱一群人头,殿内静的吓人。
  忽然,殿外一阵婴孩啼哭声尖锐的打破了这片死寂,刘福顺的眉心肉眼可见的锁起来,片刻的功夫,小内侍凑到他耳边,“师父,容贵妃带着六皇子来了,她执意要闯进来,禁军不敢拦着,人已经到殿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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