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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玄幻灵异)——余河不喜

时间:2022-01-29 09:16:38  作者:余河不喜
 
沈晏眼神中的杀气更盛,山风猎猎吹起他的衣摆,他一手提着林天成的衣领,目光下移似是思索了片刻。
 
林天成本来以为是沈晏有所忌惮,瞬间只觉斗转星移,乾坤变换,下一秒他就如同弃物一般被重重扔在冰冷的大殿中。
 
仇以山正在婆娑殿中认真用毛笔书写着出征人员名单,见沈晏突然凭空撕开一道直通希夷境的接壤通道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招呼人将敞开的殿门关紧。
 
沈晏稳稳落在殿中,一挥手制止了奴仆们慌忙拿貂裘给自己披上的动作,上去一脚就狠狠地踩在林天成的肩膀上,只听咔的一声,肩膀被碾得粉碎,林天成痛呼一声,冷汗直下。
 
“本座给了你多少机会?”沈晏单手拎起林天成的后脖颈,骤然毫不留情地砸向婆娑殿中的一只雕龙画凤的石柱。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石柱被砸得凹下去一个坑,仇以山隐在暗处低垂着眼,大气都不敢出,他很少见自家鬼王生这么大火气,上回生气炸塌了希夷境的一座山,这回不会是婆娑殿吧。
 
又得花不少钱整修了。
 
林天成只是个普通亡魂,沈晏这一击用上了十成十的力,直接硬生生将他砸得昏死过去,瘫软在地上没了生息。
 
沈晏拳头紧攥了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林天成死,以他所见,这么个祸害遗千年的东西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也未免太过容易,这种东西要活着折磨才会更有意思。
 
仇以山瞧着沈晏周身的杀意退了不少,便从阴影里挪了出来:“殿下,此人当如何处置?”
 
沈晏疲于应付林天成,他一门心思扑在那边昏迷的盛逢身上,不耐烦地回道:“希夷境所有刑罚给他上一遍,记住人别给弄死了,他要是死了,你给他陪葬。”
 
想找死,你还不配。
 
仇以山恭敬地目送沈晏离去,又瞧了瞧地上的一大堆烂摊子,无奈叹了口气,指挥穿着盔甲的骷髅鬼将林天成抬去希夷境的地牢深处。
 
……
 
沈晏回去有些匆忙,忘了换件干净衣裳,衣袖上沾了点林天成的血,一进门黄戎辛就感受到了沈晏身上未消的杀气和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他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临走时黄戎辛嘱咐道:“这几天我比较忙,刚给小逢熬了点粥在锅里温着,你没有肉身做不成饭,中午晚上我会让他师娘做些饭菜掂过来。”
 
沈晏认真听着,等黄戎辛不说话要往楼下走,他刚想关门却被黄戎辛伸回来的手给挡住了,他打量了一眼沈晏:“我不管你是什么鬼王,别趁我徒弟虚弱就动手动脚,还有,把你这身衣服上的血清一清,小逢闻到血腥气会做噩梦。”
 
沈晏被骂的一愣,等回过味来都已经听不到黄戎辛离去的脚步声了,他慢吞吞地关上防盗门,想起柜子里翻出来的那一小瓶药,走到衣架处从盛逢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查了查。
 
搜索浏览器上赫然写着“抗抑郁”三个字,沈晏之前为了融入活人社会做了不少功课,这个名词他也在书里看到过。
 
这瓶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沈晏完全没想到盛逢竟然曾被自己亲生父亲的冤魂逼到抑郁的状态,他若有所思地去锅里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粥,脱了沾着血的外袍,悄悄打开了卧室的门。
 
盛逢醒了,他呆呆地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见沈晏端着粥从门外走进来,眸子里才稍微有了点光亮。
 
沈晏尽量将动作放得轻缓,将粥放在床头伸手摸了摸盛逢的额头,幸好不怎么烫了,盛逢受过惊吓这才刚刚清醒,沈晏很怕再因为什么大动作而吓到他。
 
“林……走了吗?”盛逢声音有些嘶哑,脸色依旧很苍白。
 
沈晏看到自己视如珍宝的人在仅仅两天的时间里被折腾成这幅样子,心里难受得要命,他伸手揽住盛逢的肩将他带进怀里,柔声道:“走了走了,我不会再让他骚扰你了。”
 
盛逢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防备,任由沈晏将他抱在怀里:“小的时候只有我妈疼我,长大了只有师父疼我,我以为我呆在国安尽心尽力地办案,这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为什么他们连一丁点属于我的荣誉都不肯给我,是我做错了吗?”
 
泪水打湿了沈晏的衣襟,他知道盛逢现在极其需要一个宣泄口,将这八年来受的苦水全部倾倒出来,他低声哄着:“小逢乖,我家盛组长什么时候做错过事,那是他们仗势欺人,等希夷境那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带着人过去砸了它。”
 
盛逢本来心里还难受着,结果被沈晏一句话给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他道:“你怎么老是说话这么不靠谱。”
 
看见盛逢高兴了些,沈晏暗暗松了口气,开始放肆起来:“什么叫不靠谱,本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顿了顿,悄声问道,“林天成,真是你杀的?”
 
盛逢的笑容在一瞬间便凝固了,他瞳孔微缩,微微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沈晏带着寻问的眼神,沈晏看着他这心虚又惹人怜爱的样子喜欢得不行,凑在他耳边说道:“盛组长,你确实比我想象的要迷人得多。”
 
他挑起盛逢的下巴与之深吻,盛逢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往后缩了缩,却又被沈晏死死箍住了腰动弹不得,只能微微张开嘴在他怀里将身体放松。
 
昏暗的环境里耳边只能听见雨落在窗子上噼里啪啦的响声、风声和暧昧不清的交缠。
 
沈晏几乎是强硬逼迫自己停下想要继续的动作,坐在床沿缓了半晌才堪堪忍住,他想要胜仗之后光明正大地得到盛逢,而不是现在。
 
盛逢被他亲的七荤八素,半个人都只靠沈晏一手揽着,沈晏瞧见他这个样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再露出这种表情,下次别怪我忍不住办了你。”
 
 
47 第47章  锋芒十
 
连续下了三天的雨在第四天总算是停歇了下来,肮脏的世界仿佛被清洗得焕然一新,沈晏总觉得屋子太闷,时常打开盛逢卧室的窗子通风,带着丝丝凉意的秋风让盛逢感到无比惬意。
 
没有什么比希夷鬼王无微不至的照料更令人舒坦的了。
 
盛逢也会怀疑沈晏以前是不是经常伺候人,本以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鬼王,结果端茶倒水比黄戎辛还要利索几分。
 
吃完师娘掂来的饺子,盛逢就窝在沙发上刷手机,这三天凌世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过来,还有上百个未读消息通知,几乎都在寻问新闻上的那件事,他斟酌了半天,还是给凌世回了消息:我没事,暂时停职,放心。
 
突然一只沾着水珠的手从盛逢拿着的手机后伸出来,沈晏很及时地给他在背后垫了个靠枕,这个再平常不过的举动,盛逢手指却微微一顿,沈晏的动作竟然令他感到无比熟悉。
 
就好像……很多年前经历过无数遍一样。
 
手机振动了一下,凌世回了一则消息:你自己在家?我去陪你吧。
 
盛逢抬头望了一眼趴在餐桌上拿刀切桃子的沈晏,勾了勾嘴角,回道:我不是一个人,凌队还是别往我这儿跑太勤,我可怕汤队搞暗杀。
 
回完这句话,他便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趿拉着拖鞋趁沈晏不注意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盛逢调笑道:“你们希夷境的鬼都这么会伺候人吗?”
 
沈晏下意识紧绷了身体将水果刀柄反握,刀刃朝后,察觉到是盛逢才放松下来,任由盛逢挂在他背上,继续慢条斯理地切那几颗饱满水灵的桃子。
 
他捏了一块切好的桃放到身后人能够到的位置,盛逢就着他的手将桃块吃下去,头抵在沈晏肩膀上,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里还没切完的桃子。
 
沈晏轻轻拍了拍他勾住自己脖子的手,提醒道:“以后别这样悄无声息的,我怕伤着你。”
 
盛逢不屑一顾,贴在他背上说道:“我之前自己查到了一些事,应该跟那次发出的红光有关系。”
 
沈晏将切好的桃子整齐地码在透明玻璃碗里,盛逢松开了勾住他脖子的手,捧住那一大碗桃块,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沈晏倒吸了一口凉气,故作淡定道:“没关系,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
 
盛逢拖着他坐在沙发上,抽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搜出之前的浏览记录给他看:“我之前老是梦见同一个场景,最近一次的梦境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后我看到了苏景然。”
 
沈晏微微皱眉,他知道盛逢从来没有见过苏景然,怎么又能梦到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呢?
 
盛逢又想起之前谢必安跟他说的那四个字,暗自揣摩还是不要告诉沈晏的好,于是他继续说道:“苏景然生前的事情你应该了解的比我清楚。”
 
沈晏喂给他一块桃,顺着往下说:“苏景然是孟凉国的王,历史上很有名的暴君,他的母亲是江南名伶,即使被老国王看上入了宫也终究脱离不掉这一层低贱身份,他十七岁时设计铲除掉太子烨,在玉蟾枫沈……”
 
声音戛然而止,沈晏的目光忽然失神了片刻,他略显呆滞地低垂着眼帘,他刚才要说什么来着,怎么明明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脑海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盛逢看着他无措的样子,心里似乎已经能窥得一些端倪,慢慢引导道:“沈晏,玉蟾枫的沈祝遥沈宗师,你还有印象吗?”
 
沈晏努力回想了一会儿,终是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乱了盛逢的头发,眼神里满是温柔:“我知道你想帮我找回一些生前的记忆,即便是苏景然自上位开始针对我,或许我真的生前得罪了他,但我终是不愿相信我的前生与苏景然会有什么关联,包括你刚才说的玉蟾枫沈祝遥,他们一个嗜血如命,一个为虎作伥,我不希望前生与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为伍。”
 
他有盛逢,一切好像都不似之前那么重要了。
 
对方轻笑出声,听懂了他的意思将搁在膝上的电脑拿开,转头看他,忽然眯起了眼睛,伸出葱嫩的手指捻起他耳后那几缕盘不起的碎发,说道:“你这里的头发瞧着让人心烦,扎个小辫倒也合适。”
 
沈晏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扣住盛逢纤细的右手腕,露出有些狡诈的笑容:“那盛组长你给我辫?”
 
薄薄的微光自窗帘缝隙倾泻下来,尽情地洒在盛逢眼前,顷刻之间他仿佛浸在一间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之中,阁楼中檀香味甚浓,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打磨精致的铜镜中映照着十几岁少年清俊的脸庞,眼睛里流淌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干净与纯粹,他弱冠未及仍是散着长发,身后人用一双灵巧修长的手轻攥着木梳为他束发。
 
少年不知怎的忽然嘟起了嘴,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他用两只葱白的小手遮住脸,嘴里嘟囔着:“阿遥哥哥,我不喜欢这个小辫子,以后能不能不辫它。”
 
身后束发之人却不以为然,他将藏在少年耳后的辫子拨弄至肩膀:“你耳后的碎发无法打理,如此出去显得不大庄重,再说,这样编起来不好看吗?”
 
少年的头都快埋到地里了,他郁闷地捧着小脸,哼道:“等我长大就不让阿遥哥哥给我束发了,我还是不想要小辫子。”
 
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沈晏瞧着盛逢一脸茫然地坐着,连忙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急促地问道:“盛逢,盛逢?怎么了,没事吧?”
 
一瞬间盛逢的意识便被沈晏拉扯回来,他看见沈晏着急上火的眼神,立刻摇摇头:“我没事,刚刚走神了。”
 
那是什么,是幻觉吗?
 
沈晏并没有意识到盛逢所谓的“走神”,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模样有些正经起来:“本来有件东西要给你,结果被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弄昏了头,差点给忘了。”
 
盛逢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沈晏朝他一伸手:“闭上眼睛,手拿过来。”
 
盛逢不知他在搞什么幺蛾子,但是很听话地闭上了眼,递了一只手过去,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沈晏拉住,拇指被一件冰冰凉凉的东西给套住了,大小刚好合适。
 
沈晏满意地笑了笑:“行了,把眼睛睁开。”
 
盛逢缓缓睁开眼,抽回手就见自己拇指上戴了一件翠绿通透的玉扳指,里圈镶着一层金边,他不太懂玉,可好东西他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顶好的金镶玉扳指。
 
这是沈晏亲自去黑市花了大价钱叫了几轮才拍下来的好物件,他那不可一世势要倾家荡产的样子简直猖狂。
 
盛逢面对这么贵重的东西显得有些局促,他就要从手上取下来还给沈晏,却被沈晏一手按住:“我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再还回来的可能。”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盛逢觉得别扭,他总觉得收了这东西之后自己跟那些被包养的宠儿没什么两样,想到这儿他还是取了这枚玉扳指,面露不善:“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不能平白无故收了你这么昂贵的礼物,我又不是你的那些男宠,要这东西做什么……”
 
沈晏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了声,搂住盛逢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凑近了说:“我家盛组长可是地府的红人,谁敢让你做男宠?”
 
“盛逢,我是真心对你有意,绝无他想。我记得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但最近希夷境事务繁多,我怕到时候没法陪你太久,才买了个扳指给你赔罪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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