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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玄幻灵异)——余河不喜

时间:2022-01-29 09:16:38  作者:余河不喜
 
纸嫁娘往后退了几步,尽量远离那面被打破的玻璃,一把扯住一个疯狂逃窜的安保人员,大声吼道:“出了什么事?!你们的防御系统呢?”
 
安保人员整个人都如同一根面条,吓得双腿发软直往地上瘫,纸嫁娘一只手拽着他才能让其勉强站立,他瑟瑟发抖道:“哪……哪儿还有什么防御系统,盛组长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安排人去维修防御系统了啊!”
 
“操!”纸嫁娘骂了一句,松开了扯住他衣领的手。
 
巫文彦一双眼睛死死瞪着那烂掉的窗户,扯了扯身边叉着腰的纸嫁娘,下巴微微上扬。
 
纸嫁娘看到他的示意回过头,就见自二十层的地板下面渗出来一大滩黑水,黑水以一种极其违背引力的方式于半空中组成一只只长着獠牙,背上伸展出两只大翼的鬼怪。
 
奴骨境的蝠妖?!
 
办公室的纸张被冷风吹得乱飞,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被这超大型的蝠妖震得呆在了原地,纸嫁娘从前跟着盛逢办案见过这东西,只见她助跑蹬墙而上,手中红线乍现,套住一只蝠妖的头颅,猛的向下扯拽。
 
红线锋利威力如刀刃,瞬间割断了那只蝠妖硕大的头颅,庞大的躯体倒落在地上。
 
“巫文彦!刺它们的头!”
 
……
 
盛逢躺在沙发上,手机屏幕发着微弱的亮光,他用手垫着头点进了一个刚发在网上的视频,拍的是国安的大门口,各个楼层里都散发出浓郁的黑烟,工作人员四散逃离,房顶上还栖息着一只昂着脖子、巨大蝙蝠一样的怪物。
 
视频拍摄者手抖得很厉害,只有几十秒的视频就已经从中嗅到了大型灾难片的味道。
 
盛逢连忙坐起身去拿外套,这猛的一起不当紧,眼前突然发黑,他只能扶着门框歇了半晌,隐约看见有个人影穿过防盗门向他走过来。
 
他很清楚沈晏的身形,来人明显比沈晏要低一头。
 
是谁?!
 
盛逢瞬间警惕起来,往后退了半步,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眼前恢复清晰,彻底看清了来人的面孔。
 
荆桓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渗人的微笑,他手上抛着一把沉甸甸的折叠刀,在距离盛逢还有五步之遥时停住了脚步,彬彬有礼道:“盛组长,好久不见啊,我的出现让你很意外吗?”
 
盛逢表情泛冷地盯着他,厉声道:“攻击国安的那群蝠妖是苏景然派过去的。”
 
荆桓放松身体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两只胳膊随意搭在柔软的靠背上,满不在乎道:“如今的国安已然不值一提,毕竟这唯一的保护神还是他们亲自给轰走的,只剩下一群酒囊饭袋,十五只蝠妖也够他们受的了。我家主上如此维护盛组长,您就不想亲自去感谢感谢他吗?”
 
一切似乎都已经很明了了。
 
“感谢他?”盛逢冷笑了一声,“我的信息被泄露出去,也是拜他所赐吧?”
 
荆桓笑着摇头道:“这种小事情还轮不到主上亲自动手,是我找人散布的信息,盛组长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开始就起名叫十方目吗?”
 
盛逢不语,只是看着他。
 
荆桓紧接着说:“因为我们有四面八方的眼线和耳目,当然这事儿还要多亏了唐局长,若不是他鼎力相助,恐怕我要找全您的信息还真要多费些时日。”
 
“荆桓,你想干什么?”盛逢直截了当地问。
 
荆桓轻笑了一声,站起身踱步到盛逢面前,态度诚恳:“主上想邀您来奴骨境做客,老朋友坐在一起叙叙旧,您意下如何?”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拉盛逢的胳膊,盛逢听他说话云里雾里,下意识就将他的手无情地甩开,浑身散发出警惕的信号:“我从没见过你们鬼王,哪来的叙旧一说?”
 
盛逢说着话,一手自然地垂在身后,摸到了门框旁边架子上放着的一柄开刃刀,暗暗将手心覆在刀刃上,划出来一道裂口,鲜红的血缓慢地渗透侵蚀刀的纹路。
 
荆桓完全没有注意到盛逢的小动作,他耐心劝解道:“您不认得主上,主上可是对您熟悉得很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勾起唇轻声道,“之前盛组长不是拜托沈鬼王带您回希夷境吗?”
 
盛逢被他说的微微一愣,继而心中怒火窜上了天灵盖,就听荆桓继续阴阳怪气道:“这人间确实没什么好待的,沈晏不怜惜您,我们主上可是很怜惜您呢,跟我回奴骨境,是如今您唯一的出路。”
 
盛逢挑了挑眉,阴冷道:“如果我偏不呢?”
 
刹那,只见面前人手中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擦着荆桓的喉咙极速扫了过去,盛逢的近战向来凶悍,他手执浸着血的利刃,接二连三地攻击荆桓的脖颈。
 
荆桓虽然反应极快,也免不了被他手里的刀擦出几道伤口来,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伤到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后退到防盗门边与盛逢拉开距离,扯开腰间锦囊的绳子,放出其中成百上千的厉鬼。
 
这些厉鬼包围着这里唯一的活人,盛逢连退几步,它们相当熟练如何分散一个人的注意力,很快盛逢就完全找不见荆桓的影子了,他只跑神了一刻,随即觉得肩膀一疼,厉鬼的尖牙穿透了骨肉渗出点点血迹。
 
盛逢咬牙忍住,将疼痛硬生生咽了下去,甩出刀上的血在地上几笔画成个法阵,又轰退了几只欲想扑上来的厉鬼,法阵的力量骤然爆发,瞬间便震裂了四面的窗户。
 
厉鬼尽数消失在空气中,强大的法阵同时也在透支着盛逢自身的力量,他捂住自己左肩的几个被利齿咬穿的血洞,扶着被厉鬼扫荡过的残破桌椅勉强能够撑住。
 
突然,盛逢只觉得身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撞了下,冰冷的空气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的右手摸索到下腹部湿润异常,冒着热气的血从身体里汩汩流出,眼前又开始一阵一阵地发晕。
 
荆桓猛的抽出刺进盛逢身体里的尖刀,后者四肢无力顺着桌腿倒在地上,他掏出口袋里的帕子擦干净刀上的鲜血,笑道:“盛组长,这下你没有选择了。”
 
说着,他向倒在地上的盛逢伸出手,谁知还没碰到地上的人,一阵强光就将他震出了三米开外,光热的灼伤荆桓完全没有想到,刚才伸出去的那只手已经隐隐发黑。
 
“疯了……真是疯了!鬼丹?!沈晏这个疯子,他把鬼丹给了你?!”荆桓看着自己的手,没有丝毫犹豫挥刀而下,断手落在地上渗出发黑的血液。
 
他走到卧室从柜子里翻出那枚血玉收进腰间的锦囊,慢慢退到墙边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盛逢,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盛逢此刻听不清荆桓在说些什么,体内血液的流失令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说到底他还是个普通人,与一只修炼百年的鬼斗法还是差了点火候。
 
荆桓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然又笑出声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想走,那就永远留在这儿,谁都救不了你!”
 
他手中腾得冒起一团火焰,单手将它们掷进了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屋里的热量顿时升腾起来,火焰一窜三尺高,被窗外灌进来的风造得烧到了屋顶。
 
荆桓阴森地笑着消失不见:“盛逢,祝你好运。”
 
盛逢被屋里的滚滚浓烟呛得喘不过来气,他奋力捂住下腹的伤口撑起身体,一点一点往外移动。
 
整个屋子被浓烟弥漫,火苗烧着了木质的架子,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盛逢的求生本能让他拼命往前爬,却不料那高大的木架子瞬间砸了下来,盛逢只来得及护住腹部就被整个人死死地压在了下面。
 
本就受伤的腹部再一次受到重创,一口血被盛逢呕了出来,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已经被压得动弹不得了,只能攥紧手上那枚沈晏送他的玉扳指,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耳边只剩下东西倒塌掉落的声响,人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偌大的木台之上,台下矗立着千千万万面容无情的人,他们注视着他,有人叫好,有人正冲台上砸着烂菜。
 
内心的恐惧都快要溢出来,他能听见自己有力搏动的心跳,忽然,他在人群看到了一个少年,衣服上沾染着污渍,辫子散了,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一双足以惊艳世人的眼睛正噙着泪望着他。
 
心跳仿佛在瞬间停止了,忽然脖子上的白绫被两侧的处刑人绞紧,空气在一瞬便被挤得只剩下溢到嘴边的呜咽,他被锁链锁住的双手疯狂挣扎着,眼前漆黑到只剩下一丝亮光,那个少年正吓得呆在原地看着他。
 
两行清泪从他眼中滑落,掉在木台上。
 
沈晏,不要看……
 
作者有话说:
 
继续求评论X﹏X
 
 
50 第50章  操戈三
 
两千五百年前的孟凉古道刚下过一场洗涤人间的大雨,青石板沉积的泥土被冲刷至道路两旁的沟渠中,骨瘦如柴的老人瘫坐在官道野桥之上时刻准备着捡食过路贵人施舍的残羹冷炙。
 
孟凉与徐堰边境经常发生战事,饥荒随之而来,大批流民向孟凉绥都涌来,可大多都还未至凛江便饱受饥饿而死。
 
玉蟾枫掌门首徒沈祝遥尊先师遗命带人渡江至绥都尽全力辅佐孟凉国君,年仅八岁的少年,箭袖轻袍,初入尘世便见得这最灰暗的时刻,一路沉默地御马前行。
 
忽然,对首的马匹发出一阵嘶鸣,整支队伍被紧急逼停下来,沈祝遥纷乱复杂的思绪被扯了回来,他单手挑高了斗笠,伸颈探头看向前方。
 
饥民正双目通红地抢夺着一名婴孩,他们争得太过激烈都摔在了官道上而不自知,队首驾马领路的朝廷武将甩出一声鞭响,震得他们当即跪地求饶。
 
其中一名饥民嘶哑着嗓子求道:“官老爷官老爷,刚……刚才不知挡了官老爷的道,还望官老爷饶我们一命……”
 
沈祝遥默默注视着他们,领口用金丝绣成的双生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悄无声息地移至前头一名小厮身旁,轻声问道:“为何这几人要争抢一个无辜的孩童?”
 
小厮见是沈祝遥立刻回礼,见怪不怪道:“少君有所不知,如今这饥荒年间争抢幼童食人肉的事情可多了去了,这孩子八成也是他们从别家抢来的。”
 
八岁的沈祝遥哪里听过这种人吃人的稀罕事,心中震惊,他尽力压抑着自己声音的颤抖,目光望着那被饥民掐在怀里嗷嗷大哭的幼童:“你是说,他们一会儿要把这孩子煮了吃了?”
 
小厮不以为然道:“以小人看,十有八九是这样。”
 
话音刚落,他就见沈祝遥御马往队首走去。
 
武将见沈祝遥来,便收起了手中的长鞭,玉蟾枫的首徒不同于他人,仪态风姿极佳,年仅八岁心中便知荣辱懂进退,所以整支队伍都不将他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沈祝遥问:“这孩子的父母呢?”
 
几个饥民面面相觑,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是照实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在路边捡到他的时候,他娘就已经饿死好几天了,这么小的孩子在这饥荒年定然活不久,我们还不如……让他死的有点意义。”
 
这饥民话是不假,可话语还是难以避免地惹恼了血气方刚的沈祝遥,他抬腿跳下马,不顾身旁人的阻拦,走上前从饥民怀中将满是脏污的孩童抢了过来抱在怀中。
 
“这孩子我养了,我用五十只夹饼换这孩子的命,你们自己去后车拿吧。”
 
武将听见沈祝遥说的话微微蹙眉,他们随行带的粮食也不多,饥荒年别说五十只夹饼,三只夹饼都能让这些人足足啃上一个月。
 
饥民愣了一下,继而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过贵人!谢过贵人!五十只夹饼……五十只……”
 
沈祝遥抱着怀里脏兮兮的孩子上马,发觉刚才哭喊挣扎的小童如今却安生了不少,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盯着他,灰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队伍继续行进,武将开口说道:“沈少君,此时正值灾荒,即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您这送出去的五十个夹饼……”
 
沈祝遥单手拉着缰绳:“全都算在我头上吧,待到了绥都我便让人全部补给将军。”
 
武将听完放声大笑,感叹道:“很多年没见到沈少君这样的爽快人了!”
 
沈祝遥好奇地瞧着趴在他怀里的孩童,掏出手帕来给他擦干净了嘴边的口水,臂弯将他圈在中间防止他坐不稳从马上掉下去,这孩子出奇的乖,即便是坐在颠簸的马背上也不哭不闹。
 
乏味前行的路上有了这么个意外的乐趣,沈祝遥兴致都比之前要高涨许多,他心中琢磨着,这么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孩子肯定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自竹林间洒下一缕暖阳,沈祝遥望着那长空万里,微微一笑:“不如就跟我的姓,名的话,天清日晏……就取一个晏字,可好?”
 
……
 
凌晨的医院走廊里充斥着刺鼻消毒水的气味,天南地北有些狼狈地坐在亮着灯的抢救室外陪黄戎辛一起等着,对面的纸嫁娘脸上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巫文彦更是惨不忍睹,头上的伤口刚被护士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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