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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玄幻灵异)——余河不喜

时间:2022-01-29 09:16:38  作者:余河不喜
 
什么时候这只鬼身上变得如此暖和了呢?
 
盛逢着了凉,沈晏沉下脸色不再像刚才那样嘻嘻哈哈,强硬地打横抱起他就往最近的寝殿走去,奴仆垂着头规规矩矩地给寝殿里点上火烛,端上几只取暖的火盆,整个屋子里都荡漾着暖意。
 
“我不常住在寝殿,所以这边就没怎么布置,你要觉得寒酸,我便带你去婆娑后殿住。”沈晏似是怕久未住人的地方会冻着盛逢,让仆人准备了好几只大火盆一时不停地烧着。
 
盛逢将大氅丢在了榻上,他已经快被几只火盆烤成干了,连连摆手道:“不用了,这里就挺好的。”
 
沈晏站起身默默抚摸着那檀木盒上的纹路,取出搁置在其中的腰刀小幅度地掂量了几下,他微微抬手示意殿内的奴隶退去,盛逢只是在书上见过这九环腰刀的大致样子,看沈晏那严肃的样子,他渐渐开始否定自己。
 
“是刀出了什么问题吗?”盛逢试探着问。
 
沈晏背对着他摇摇头,又将腰刀放回檀木盒里搭上搭扣,他没转过身,语气沉重:“盛逢,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转过身看向盛逢,眼中充斥着隐忍和难过:“任何事都不要瞒着我自己去扛。之前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阴曹安然无恙地回来的,阎君和判官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能从阴曹回来必定还与他们做了什么交易,你有心隐瞒,我也不去过问。”
 
“可是你一声不吭单独跑去奴骨境,面对成千上万鬼群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你不愿告诉我太多事情,我可以装聋作哑,但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万一你在奴骨境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你连帮忙的资格都不给我,我要听你的话在希夷境傻等多长时间?!”
 
盛逢被沈晏吼得愣住了,末了,他叹了口气,起身拉住了沈晏的手:“有些事情,你会知道的,但现在……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对不起。”
 
这份记忆来得阴差阳错,盛逢以一个活人的身体在希夷境中畅通无阻也全拜它所赐,沈祝遥死后沈晏在外流亡的经历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实在太过痛苦了。
 
再等等吧……
 
沈晏看得出来盛逢在走神,心中闷了七天的火在此刻喷薄而出,他掰过盛逢的脸将唇印了上去,这个吻与之前的那些不同,盛逢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张开嘴接受他近乎暴力的扫荡。
 
沈晏单手搂着他滚上塌,另一手扯下了系在一旁的帷幔,动作太大撞倒了摆放的装饰物,惊动了门外驻守的士兵,骷髅兵靠近了殿门大声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沈晏的一只手正与那杂乱繁复的衣带做斗争,他松开咬住盛逢的嘴,恶狠狠地偏头骂了一句:“滚!”
 
门外的骷髅兵吓得虎躯一震,麻利地跑远继续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总算将里三层外三层的衣带解开,沈晏将手探进去摩挲盛逢单薄的背,盛逢之前在医院也没好好静养,吃的东西也少,很多时候是沈晏逼着才喂进去,这七天不见,那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膘又消失了。
 
想到这儿,他的无名火又窜了上来,趁盛逢眼神正泛着迷离,一口咬住了他脖颈上的胎记,突如其来的疼痛把盛逢直接给吓清醒了。
 
“你……!”盛逢整个人被压得死死的,沈晏还越咬越狠,他觉得自己的皮肤被沈晏刺穿了,于是骂了一声,“沈晏!你他妈属狗的?!”
 
疼痛感逐渐消失,沈晏总算松了口,他凑在盛逢耳畔说:“宝贝儿,这点儿疼都忍不了,你有想过我接下来会怎么对待你吗?”
 
话音刚落,盛逢就浑身一僵,他感觉到沈晏已经完全压在自己身上了,手隔着布料游走,更可怕的是有个实在不容忽视的地方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盛组长,我都这样了,你就帮帮我吧。”沈晏轻吻着盛逢的脸颊,暗示地拉了拉盛逢那双修长白皙的手。
 
盛逢被沈晏乱摸的手搞得浑身燥热,他别开脸将手往沈晏华丽的锦衣里探去,炽热的火苗叫嚣着被拢在这昏黄的帷幔之中,像是猫爪,伴随着自窗子透进来的风一遍遍撩动着蓄势待发的火。
 
“灯,关灯。”盛逢实在受不了沈晏直视他的眼神。
 
刹那间,殿中的烛火尽数被灭掉,窗外的风雪倏地炸开,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棂之上,冷风自缝隙吹进来,却被屋内的温暖驱散得一干二净。
 
榻上,喷涌而出的烈火呼啸而来席卷着帷幔轻纱烧了个干净,盛逢最后累得手腕都发酸了,沈晏才总算肯安安静静地抱着他沉入梦乡。
 
盛逢暗自庆幸着沈晏暂时没有提出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不然就照当天对它的了解,怕是第二天自己非得全身散架了不可,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能拖一天是一天,能舒服一天是一天。
 
……
 
北风吹得轿撵窗沙沙作响,一队车马正迎着沙尘往城里赶,靠近轿子的北疆人骑着高头大马,耳上一只翠绿的坠子于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正懒散地与轿中人攀谈着。
 
“牧泰,今年献礼让我头疼再三,之前送了一颗珊瑚,本是想投其所好,殊不知那群老混蛋也跟着我一起送,搞得陛下倒对我有了意见,弄巧成拙了还。”
 
牧泰沉吟了许久,他是筠城县公的客卿,自是要给主子出谋划策的,可生辰献礼这事不容半点马虎,当今北疆王还是个阴晴不定的主,送对了可能一步登天,送错了净徒增嫌隙。
 
车队缓缓停了下来,一名将士跳下了马背,奔跑到牧泰跟前,道:“县公,前面抓到了一名奴隶,应该是从中原流亡逃难来的,还请县公发落。”
 
筠城县公不耐烦地摆摆手:“一个奴隶,杀了宰了埋了扔了,随便处置,莫要耽误我去王都的行程。”
 
牧泰却挥手制止道:“慢着,县公,北疆距离中原有很长的一段路,中原人流亡逃难怎么会选择来这么遥远的北疆?还是把人带过来看看,问清楚了再做定夺为好。”
 
筠城县公埋怨道:“牧泰你就是想的太多,行行行,听你的,把那奴隶带过来给牧客卿看看。”
 
那名将士打了个呼哨,几名小厮便扭送过来一个手腕被绑住绳子的人,筠城县公将他的肥头大耳探出窗来,嫌弃地看着地上脏兮兮的奴隶:“牧泰,你开心了吗,我就说是个普通贱奴罢了。”
 
牧泰余光瞥了筠城县公一眼,骑马走上前,低头看地上跪着的奴隶,冷声道:“抬起头来。”
 
那人缓缓抬起头,牧泰忽的眼前一亮,这奴隶虽然脸上身上弄得满是尘土,实在看不出是不是惊艳,可那双纯粹漂亮的眼睛却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绝美事物。
 
牧泰抬腿下马,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子,掰着奴隶的脸给他将尘土慢慢擦净,看清楚了他本来的面貌,满意地让开来,筠城县公在看见那张足以称得上是冠绝一世的面目时,不由得也痴傻了。
 
牧泰勾勾嘴角:“县公啊,能有什么礼物是比男生女相的美人更难以寻来的呢?”
 
地上的奴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像是饿了许久,与北疆人不同,他皮肤白皙,眉宇间透着一丝英气,美而不娘,曾经北疆王也豢养过许多男宠供他亵玩,可与眼前这人一比,那堆男宠就显得更加庸脂俗粉了。
 
“将他一同带上路!看紧了。”牧泰果断下了命令。
 
半晌筠城县公才回过神来,跟牧泰商量道:“这……要不咱们别把他送给陛下了,我看着他心就有点痒。”
 
牧泰眼神冷冷地扫向筠城县公,他无奈地摇摇头:“这美人与县公您无缘,府里多少有口风不严的,万一被人传出去您豢养了个绝色男宠却不进献给北疆王,您也不是不知道陛下的心性,县公觉得自己有多少个脑袋供陛下砍的?”
 
筠城县公被他吓得浑身一颤。
 
“再者说,县公在王都没有势力扎根,若是这美人争气,讨了陛下欢喜,日后县公的好处只会源源不断。”
 
筠城县公咬了咬牙,一拍大腿:“成!就按你说的办!”
 
作者有话说:
 
只能意识流来一波了,不知道能不能看懂,多多评论嗷~
 
 
58 第58章  操戈十一
 
盛逢拿着一卷竹简,靠在推开的窗扇旁小憩,榻上的案几上放着一盏热腾腾的茶,扶临谷惬意得让人浑身发懒,沈晏重获肉身后就能触碰活火,疯狂让仇以山去人间购置食材,目标是最短时间内将盛逢喂胖。
 
希夷境少有的晴天,黑鸦扑腾着翅膀落在窗框上,沙哑的叫声吵醒了盛逢,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这只傻呆呆的乌鸦爪子上系着纸卷。
 
沈晏提着一大筐子菜搁在院子里的地上,旁边是一口颇为古朴的井,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身上那套别人倾家荡产也买不起的衣服,撸起袖子就坐在井边开始专心致志洗菜。
 
“用我的黑鸦给别人传信,盛逢你能耐了?”沈晏冷不丁突然问了句。
 
盛逢无奈嗤笑了一声,边摇头边拆开手里的纸条,纸条是天南地北传回来的,大致意思他表达得很清楚,国安目前已经修缮完毕,而盛逢的突然消失惹怒了唐承平,并且已经被列入“全国通缉犯”的名单中。
 
沈晏利索地择菜,问道:“信上说什么?”
 
盛逢挥走那只乌鸦,坐直身体抿了口茶:“我这算回不去了,国安已经把我设为通缉人员了,唐承平那老狐狸不逮着我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沈晏揪了一把烂菜叶子,将新鲜的蔬菜放进一个木盆里:“他有本事就进希夷境要人,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看见沈晏端着木盆进了厨房,盛逢撩了袍子下地准备去帮忙,沈晏做菜一流,只是以前作为一只魂魄无法触到活火,所以盛逢一直误以为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需要什么帮助吗?”盛逢整个人扒在门框上,探出一只头眨巴着眼睛看着独自忙活的沈晏。
 
沈晏施了个火诀,一股火苗“蹭”得窜了起来烧着灶台下的柴火,见盛逢穿着单薄眼巴巴地趴在门框上看,沈晏赶紧走过去将他搂进来。
 
“天还凉着,出来也不知道穿暖和点儿。”
 
盛逢懒懒地靠在他身上,目光打量着灶台上炖着的那锅鸡汤,下意识扫了眼自己腰腹越来越不明显的腹肌,一股极其强大的危机感袭来。
 
沈晏再这么喂他,自己这几年保持的好身材恐怕要付之一炬。
 
沈晏熟练的动作让盛逢觉得心酸,他在玉蟾枫时从来都不会让沈晏做这些脏活累活,身上更没有沾染过半点油烟气,可以想象沈晏在自己死了之后到底经历过什么。
 
吃完饭仇以山就传信过来把沈晏叫了回去,盛逢躺在榻上睡着,沈晏看他睡得熟也就没叫醒他,独自回了婆娑殿,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前脚走出院门,后脚“熟睡”的盛逢就从榻上坐起了身。
 
他下床随意拎起搭在椅背上的藏青色长袍,执起塞在柜子缝隙的一册卷轴坐在窗扇边翻看,忽然,他眼神变了变,余光犀利地扫向虚掩的院门。
 
下一秒,盛逢极其迅速地将卷轴藏入了软垫之中,门扉摇晃,来人动作轻盈,步伐缓慢,衣摆掠过地上的落叶。
 
盛逢垂着眼为自己倒了一盏茶水,坐姿慵懒,似是并不在意院内的不速之客。
 
屋门被一双皲裂干瘪的手推开来,苏景然戴着兜帽手中握着一柄权杖,还未进门就听见了他的声音:“这地方可真难找啊,沈晏对你确实一往情深,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找我私下会面,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盛逢细细品着茶,面无表情地看了苏景然一眼,闭口不言,这人心思深沉,即使当了他的军师这么多年,盛逢还是无法准确地猜出他具体想要做什么。
 
苏景然丝毫不在乎盛逢是不是搭理自己,很不客气地坐在了盛逢对面,拿起桌上的茶具给自己倒了杯:“上次的事你别在意,十方目那群蠢货我已经惩治了,本来我想现世后就把你带回奴骨境的,结果被许多事情耽搁了。”
 
说着,他上去就要拉盛逢的手,结果被盛逢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后者对他这伪装出来的深情人设丝毫不感冒:“苏珮,别再继续了。”
 
苏景然的笑容猛地僵在了脸上,继而大笑了几声:“你让我收手,为什么不让沈晏收手?凭什么他为你复仇就可以,我如今报复他就不可以?沈祝遥,做人不能这样。”
 
盛逢放下了茶盏:“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荆桓拿走了我的双生莲勾玉,你指使尸庇奴盗取沈晏的九环腰刀,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苏景然阴惨地笑着,“天谴、魂飞魄散又怎样?阿遥,你考虑太多了,若是当初我没用性命去赌,即便有你在侧,我怎能稳坐王位十几年?”
 
盛逢右手早已攥成拳,语气带了些怒意:“你拿不下地府,更拿不下希夷境。”
 
苏景然忽然站起身,扶着桌案附身靠近了盛逢:“我当然可以,只要你来助我,别说希夷境和地府,日后这地下、甚至国安都是我的,到时候我会比沈晏给你的更多更多,生前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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