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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玄幻灵异)——余河不喜

时间:2022-01-29 09:16:38  作者:余河不喜
 
贡苏惊讶道:“失传的降神术?!”
 
惊讶过后,他立刻命人吹奏号角,下令全部厉鬼一拥而上,天昏地暗,群鬼出笼,遮天蔽日的鬼群黑压压成一片。
 
盛逢果断将枪别回后腰,右手自眼前凭空一抓,一柄散着靛青的长剑被他握在身侧,剑身雕刻细腻,一朵素色的双生莲静静地开在剑柄之上,穗子上缠了只小小的怀古。
 
剑尖轻扫过沙尘,行云流水地掠过盘桓在空中的蝠妖,风卷残云,血水洒了一地。
 
傀儡兽流线型的身体像极了捕杀猎物的豹子,盛逢只手拽住一只扑上来的傀儡兽的头颅,后者疯狂踢蹬着四腿,尖锐的爪子割穿了盛逢的衣袖,盛逢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死扣住它的头就往地上砸去。
 
迸出的血溅在了盛逢的侧脸上,盛逢顾不及那满手的血,竟将那硕大的兽身抡了起来,只见他大力一甩,动作干净利索,砸倒对面一排蓄势待发的傀儡兽。
 
下腹传来的阵阵剧痛时刻提醒盛逢要尽快结束战斗,他提着剑冲进鬼群里,泛着蓝光的残影在黑雾里快速闪动,在半刻寂静后,黑雾倏地炸开来,化作一滩滩黑水浇在地上。
 
盛逢踏着脚下的尸山血海缓缓向奴骨境的大殿走,本来前仆后继的厉鬼们纷纷给他让出来一条道,没有一只再想向前冲,他们知道,那是找死。
 
贡苏也停止了下达指令,呆傻地望着盛逢路过他,目不斜视提着滴血的剑往大殿走去。
 
然而只有盛逢自己知道,他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力量连从前的五成都还未恢复到,要短时间内击杀这群恶鬼,还是够呛。
 
作者有话说:
 
高光时刻!
 
 
56 第56章  操戈九
 
殿门未关,见盛逢走来,殿中的仆役腿打着颤四散逃离,盛逢侧身进了门,王座之上空无一人,俨然一副破败苍凉的景象。
 
盛逢站在殿中观察了许久,确定没人之后才随意捞起一个跪地求饶的奴仆,问道:“苏景然和荆桓去哪儿了?”
 
奴仆连连摆着手,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知……小人不知啊!殿下…殿下说要闭关,荆桓大人一同跟去了!但是……但是小人真的不知他们去了哪儿啊!别杀我……别杀我……”
 
“你可是这殿中仆役掌事?”盛逢松开了他的衣领。
 
奴仆跪地犹豫片刻,望向盛逢,惊惧地点头道“是”。
 
“那你一定知道苏景然将九环腰刀放在了哪里。”盛逢转了转手腕,将剑锋指向距离奴仆的脖颈一寸处,“带我去取,我不杀你,若你有什么小动作,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奴仆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带盛逢往殿后走去,那里的墙面凹下去一大块,是个往地底延伸的狭窄通道,即使是跟着这奴仆,盛逢每一步走得仍旧很谨慎。
 
盛逢怎么也想不到,苏景然竟然将奴骨境的地牢与他常居住的后殿连接在一起,牢中阴暗潮湿,同时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仆役捂着嘴在前带路,地牢的尽头桌案放置着一只檀木盒子。
 
盛逢走上前解了搭扣,掀开来看,一对流线型的弯刀静静地躺在盒里,刀柄上镶着九个银环,红绳缠绕在九枚银环上看上去透着一丝诡谲,于黑暗之中熠熠生辉。
 
盛逢淡然将盒子重新扣上,掂起盒上的带子就将其背上了肩,回头却望见一间囚室里自上而下的铁链上挂着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没有头没有脚,就是一滩烂肉。
 
盛逢冲奴仆指了指那间囚室里,问道:“那是什么?”
 
奴仆惊恐地往囚室里看了一眼,颤颤巍巍地说:“是……是上一任的鬼王殿下……”
 
勾楼央?!
 
一代枭雄居然被苏景然折磨成这个样子?!
 
盛逢心中唏嘘不已,眼神暗了暗,回过头信步便往外走,身后囚室里的烂肉突然升起一簇火苗,将血肉烧了个一干二净。
 
路过那名仆役,后者仍在战战兢兢地擦着眼泪,如果苏景然回来他指不定与勾楼央是一个下场,盛逢递给他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和地址,说道:“苏景然回来定不会请饶了你,去人间后找到这个地址,报我的名字,可以为你提供庇护。”
 
奴仆双手捧住那张卡片,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和感激之色:“谢……谢谢,您的……姓名是……”
 
“盛逢。”
 
……
 
盛逢消失的第七天,沈晏还是按照日程在希夷境的扶临谷建了一处小竹屋,屋子不大,但好在舒适,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依山傍水,颇有一番小隐于野的味道,是希夷境为数不多远离喧嚣的好去处。
 
可是竹屋建好之后,沈晏却一趟也没去过,就像是心底给它留了个干净地,让它自生自灭。
 
盛逢又去了趟地府,耽搁了时间,他从奴骨境出来时,原本的衣服已经被沾了血迹,身上脸上搞得脏兮兮的,他不想让黄戎辛担心,无奈之下才去了地府,换了身便宜行事的衣服,顺便将沈晏的新肉身一并带回。
 
从地府到希夷境时,已经过去十多天了。
 
当时正是鬼丞相秦裕长女的生辰,沈晏照例在婆娑殿摆了酒席,为秦裕长女庆生,秦裕早已有将女儿嫁出去的心思,也一直将沈晏当做女婿的第一人选,所以这个生辰宴被他对外宣称当做了家宴。
 
以往沈晏都会制止,可这次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搞得秦裕真把自己当成了国丈,排场大得离谱。
 
当晚,出于好奇,盛逢迎着风雪,扮做宾客轻松混进了希夷境的宫殿内。
 
婆娑殿内此刻灯火通明、轻歌曼舞,小厮见盛逢气度不凡,还是给他安排了偏僻的一处席案,即使他并没有资格进入这婆娑殿。
 
牛骨羊骨被削成了小块一碟碟端上桌,盛逢瞧着这满桌大鱼大肉却丝毫没有食欲,他抬起头,远远地望向坐在殿上的沈晏,后者正悻悻然喝着臣子们敬来的酒。
 
秦裕大着嗓门,朗声道:“小女的生辰宴,多谢在座的各位捧场!”
 
殿下一只露出豹尾的妖兽喝得醉醺醺地附和道:“秦老先生的长女生辰,连尊贵的鬼王殿下都来捧场助兴,我们岂有怠慢之理?”
 
仇以山看惯了这群老狐狸的做派,他忙着张罗了半天,总算闲下来,选了个偏僻位置坐下,却被身旁的一个生面孔吸引了目光。
 
这人穿着一件月灰色的交领长袍,青丝垂在腰际,虽然只用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盘发,周身却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
 
希夷境哪会有这样的人?
 
仇以山想也没想便上去搭讪道:“这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啊,可是从他境而来?”
 
盛逢回过头,他已经用了易貌之术做了最低调的伪装,这样还能被注意到也是让人无奈,他回礼道:“在下只是来凑个热闹,无名小卒罢了。”
 
话音刚落,这边丝竹声又开始聒噪起来,但这次献舞的女子看上去比之前的那些要用心许多,尤其是在前领舞的那位,当真称得上是沉鱼落雁。
 
沈晏坐直了些身体,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赞赏,盛逢望见秦裕同他遥遥对视而笑,再看看那跳得颇为卖力的领舞,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秦裕怕是想嫁女儿想疯了吧?
 
郁结之气涌上心头,盛逢有点想杀几只鬼出出恶气了,可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坐着,给自己斟了杯希夷境的酒,烈酒顺着喉咙辣了一路,搞得他面色有些不善。
 
仇以山刚开始还悠哉悠哉地看歌舞,余光瞥见身旁那位衣袂飘飘的公子面色阴沉,脑子里立刻脑补出一万字爱而不得当众抢亲的戏码来,这人不会是爱慕秦小姐,特意来砸场子的吧?!
 
这支舞终于跳完了,秦裕率先鼓起掌来:“小女献丑了,各位多多担待啊!玉儿啊,还不去给殿下倒杯酒?”
 
秦玉款款走上前,每一步都走得风情万种,她正要去拿父亲手中的酒壶,就被沈晏一句话叫停了脚步。
 
“慢着。”沈晏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自己的酒杯,缓缓走下殿,盛逢望着他不紧不慢的步伐,实在摸不透他想干什么。
 
沈晏话里带笑:“今日是秦千金的生辰,让她给本座斟酒不合情理,自该是……”说着,他把自己的酒杯斟满,竟将杯子以一种极其暧昧的方式递到了秦玉的手里,“本座敬你。”
 
盛逢脑海中的那根线登时就像被人无情的剪断了般,下腹还没愈合的伤口便开始隐隐作痛,饶是他再沉着冷静,这时候断然是再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他掂起那只檀木盒子,站起身就从后门走了出去。
 
仇以山看他神魂落魄地走了,心中甚至有些沾沾自喜,说不定是看到自家鬼王的英勇风采,知难而退了。
 
盛逢漫无目的地在种着花花草草的大园子里到处乱走,他登上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小阁楼,这里和第一次跟沈晏来希夷境时住的地方大差不差。
 
于盛逢而言。
 
秦玉的生辰,万人道贺;他的生辰,沈晏却把他独自丢在了人间。
 
于沈祝遥而言。
 
沈晏已经长大了,他独自经历了太多太多,心性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今也不过只是在用着他给起的一个名字而已。
 
盛逢只要酒劲一上头就会胡思乱想,之前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更别说刚才目睹了令他如此糟心的景象。
 
他整个人趴在阁楼上吹风,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沈晏早已在大殿就察觉到了盛逢体内鬼丹的动静,但出于报复,他近乎出于恶意地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谁知道还没演完,鬼丹的气息就消失无踪了。
 
他匆忙循着气息出了婆娑殿,似有似无的气息向他指出了盛逢所在的方位,他赶到时,盛逢正独自吹着冷风昏昏欲睡。
 
七天的阴霾瞬间散去,沈晏急忙上去搂住盛逢的腰,却被后者赌气似的推开来,盛逢脸颊红扑扑的,刚被沈晏气个半死,这货又像个金毛一样缠上来。
 
沈晏没有退缩,他扯住盛逢强迫式地将其抱在怀里,无视了盛逢胡乱挣扎的手,檀木盒子从手里掉下来,搭扣被摔开了,九环腰刀自盒子里滑出来一只刀柄。
 
沈晏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宝贝腰刀,惊讶地问道:“你去奴骨境了?!”
 
盛逢低头不语。
 
腰刀的失而复得并不能让沈晏开心到哪里去,他立刻去解盛逢的衣服,检查盛逢身上还没痊愈的伤口,盛逢见人不分场合地去解自己腰间的衣带,火气又瞬间窜了上来。
 
“你干什么!”
 
这一吼把沈晏吓得愣住了,他开始有些后悔刚才自作聪明演得那一出戏了,盛逢该是被气得不轻。
 
“对不起,刚才……刚才我是想气你……才…”沈晏轻柔地抱住盛逢,“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更不需要你为了我跑去奴骨境这么危险的地方……”
 
盛逢闷声问:“气我……你怎么知道我就在殿中?”
 
作者有话说:
 
某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哈哈哈哈哈
 
 
57 第57章  操戈十
 
沈晏揽着盛逢的腰晃了晃,露出一个故作高深的微笑,并没有解释缘由,只是矮下身将地上那抖落出来的刀重新装进檀木盒,心满意足地说:“走,去婆娑殿,本座要炫耀一下希夷境的王后。”
 
盛逢先前被他推着走还云里雾里,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僵直了身体,说什么都不肯再向前走一步,恼羞成怒道:“你……!哪有让男子做后位的道理?!”
 
沈晏不以为然,摸摸下巴调戏道:“那你想做鬼王,你娶我,也可以啊,上回你替我批红的案卷,能力确实不错,当个鬼王绰绰有余。”
 
盛逢:“……”
 
看把盛逢气得说不出话来,沈晏提着盒子边哄边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这身行头哪里来的,头一次见你这么穿。”
 
他说着就将盛逢往自己怀里带,盛逢憋了一肚子气,心里懒得搭理他,但还是闷声道:“还不是为了融入希夷境才弄成这样,是不是丑?丑的话以后不穿了。”
 
沈晏急忙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手开始越发不规矩地往薄如蝉翼的衣料里探,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哪有?以后就这么穿,就是有点难脱。”
 
盛逢拨开他的爪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想开口骂他不知廉耻就打了个喷嚏,希夷境这也太冷了,刚才只顾着伤心压根没在意这怒号的北风和大雪纷飞,再看身旁的沈晏跟自己穿得仿佛压根不是一个季节的。
 
失算了。
 
沈晏连忙将自己身上套的狐裘大氅给盛逢披上,温热的气息瞬间淹没了发冷的身体,盛逢下意识往沈晏怀里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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