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脏东西(玄幻灵异)——余河不喜

时间:2022-01-29 09:16:38  作者:余河不喜
 
盛逢垂着眼:“我不会帮你。”
 
他不可能重蹈覆辙,苏景然知道沈祝遥心软,依然想用老一套击垮他,但是盛逢不全是当初的沈祝遥,虽然承载着他们年少时的记忆,可转世千年的灵魂所携带的各种痛苦,亦不能让盛逢相信他。
 
苏景然眼神中透出一丝狠厉,盛逢瞬间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右手一挥,那柄散着光芒的长剑已经横在了苏景然脖颈半寸处:“鬼王殿下,我杀不了你,但你从我这儿讨不到好处,这里不是你的奴骨境,你最好还是安分一点。”
 
一只黑鸦自树梢而来,红瞳死死地盯着屋内的苏景然,沙哑着嗓子大声叫了两声,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苏景然深知此时不是强硬的最好机会,扶临谷虽然地势偏僻,可沈晏却在方圆百里设置了各种近乎恶毒的法阵和大批驻兵,饶是他这个修炼千年的鬼,一路上来还是废了不小的力气。
 
想到这儿,他态度渐渐变得温和下来,笑着拨开盛逢的长剑:“别激动,怎么千年不见性格就变得那么暴躁呢?这把剑我可是熟悉得很呢,是叫“独鹿”来着,没错吧?”
 
盛逢干脆没搭理他的废话,手里的剑也没有放下的意思,一时间,两方对峙,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苏景然眼神一凛,匆忙道:“今天就不陪你玩了,下次再会。”
 
说完,他就化作一缕黑气顿时消失在空气中,盛逢沉着地将剑收了起来,安静坐在榻上,然而手上倒茶的举动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张。
 
沈晏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晏刚踏进门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急忙拉开里屋的门,瞧见盛逢安然无恙地坐在榻上才稍稍松了口气,可这满屋子刚刚消散的黑气还是无法让人不在意。
 
沈晏走上前:“你怎么醒了?”
 
盛逢难得心虚一回,低声说:“不想睡了。”
 
沈晏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桌案上的茶盏,茶盏倒扣着放得整整齐齐,然而盛逢百密一疏,沈晏清晰地看到正对着他的桌面上留着一个湿润的盏底印。
 
“自己饮茶,不觉得孤单?”沈晏故作镇定地抢了盛逢手边的茶盏,一盏茶灌进去压抑心中莫名而生的醋意。
 
盛逢刹那觉得身边的冷意浪涛一般泛了上来,沈晏也是千年修炼的老鬼,他怎么会看不清这满屋凭空出现黑气,刚才自己做的事完全就是多余,欲盖弥彰。
 
沈晏坐在他身边,胳膊揽着盛逢,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腰,沉声问道:“是谁?”
 
这黑气太过浓郁,随便扯个名字搪塞又不真实,盛逢只好试图转移话题道:“屋里有点冷了,我去弄个火盆来!”
 
结果还没站起身就被沈晏一把拽住腰,往后一扯又倒在榻上,若是平常的小妖小怪也就罢了,可这屋子的黑气一眼就能瞧出来此人来头不小,沈晏不可能就这么放过盛逢。
 
盛逢余光看到沈晏眸子里充斥着冰冷,心想自己这次算躲不过去了,于是道:“苏景然,你放心,他没把我怎么样。”
 
沈晏听见这个名字就恨得牙痒痒:“他来找你干什么?居然跟到这儿来阴魂不散,之前我没能一鼓作气弄死他就是个最大的错误,那群守卫都干什么吃的?!”
 
盛逢安抚着怒气冲冲要跑去砍人的大金毛:“没事,他不敢再对我做什么,倒是你,一定要看管好九环腰刀,不要让他再找人偷了去。”
 
“那是当然。”沈晏撩开自己的袍子,九环腰刀就在他腰侧挂着,“不过他为什么要偷这个,比九环腰刀好的武器多了去了。”
 
盛逢陷入了沉默,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原因,可他暂时还未想到破解之法,只能祈祷传说中的无定骨不会被苏景然那个疯子找到。
 
作者有话说:
 
最近开学,更得少,等安顿下来就会更多一些
另,中国是有勾玉的哦
 
 
59 第59章  余孽一
 
北疆王的皇宫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上精细地刻着他们“鹰隼”的图腾,臣子也都不似中原人那般穿着,可皇宫样式却仿佛是照着那美轮美奂的中原宫殿建设的,到处都充斥着格格不入。
 
年仅十九岁的沈晏屈膝恭敬地伏在威风凛凛的北疆王面前,北疆王从不是昏君,筠城县公将沈晏献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惊艳却不落俗套的人,同时也感觉到了沈晏浑身隐藏起来的丝丝杀气。
 
“你是从中原来的,可有姓名?”北疆王问道。
 
玉蟾枫乃是道门第一大派,被苏珮灭门的事情恐怕早已传入了北疆,沈晏不敢说出自己的姓氏,于是叩首道:“李……李晏,奴叫李晏。”
 
北疆王斟酌了片刻:“这个李字不好,你就随我这北疆大姓,姓扶丹,住始宁阁在我身边伺候,如何?”
 
沈晏从不知男子之前该如何如何,他一辈子也只对自己的兄长沈祝遥一人有意,这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却又要偏离初心去伺候一个刚刚相识的君王。
 
到了阴曹地府,阿遥哥哥会不会怪他……?
 
想到这儿,他伏在地上的胳膊有些微微颤抖,喉咙也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打着转,目光被泪浸得已是一片模糊。
 
北疆王见沈晏迟迟不谢恩,开口问道:“你是不愿?”
 
不行!这是唯一替沈祝遥报仇的机会!
 
“愿意!扶……扶丹晏愿意伺候陛下,奴才胆大包天,想求些赏赐!”沈晏在流亡的途中已经学会了交易,他深知北疆王对自己很感兴趣,那么趁他还没玩腻之前,沈晏要提足够重要的条件。
 
北疆王赞赏地挑了挑眉,好奇心更盛,问道:“你想要求何赏赐?”
 
沈晏又朝他磕了一个头,眼角泛红,语气却带着无限杀意:“请陛下允许小人参军,小人愿供陛下驱策。”
 
沈晏虽然长得漂亮,但他骨子里还是个中原人,这一点北疆王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中原人一上来就想参军,他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北疆的军队里不容许中原人的存在,筠城县公应该告诫过你。”
 
沈晏坐直身体,攥紧了拳头:“小人明白,可小人仍旧不会改变参军的想法。如陛下所言,我是中原人,来自中原孟凉国,可孟凉国君残忍杀害了效忠于他多年的我的兄长,小人自幼便熟读兵法,而如今北疆外强中干,我知道陛下您一直想吞并孟凉大举入境中原,这一战,您需要我,而我也会竭尽毕生所学帮助陛下成为枭雄。”
 
北疆王眯起眼睛打量起面前这个年轻人,自入殿起他便一直保持着如此良好的仪态,虽一口一个“小人”,一口一个“奴才”,却丝毫没有让人觉得他有半点自轻自贱的感觉,反倒连行叩首这种大礼都不卑不亢,起身时背脊挺拔,仿佛比任何北疆贵族还要尊贵。
 
他说的诚恳,北疆王欣然应允:“但是目前你还不能去军营,就先……从禁军侍卫开始做起吧,若你能取得本王信任,本王自会放你去参军。”
 
心底最沉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沈晏拜礼谢恩,当日他就被仆从带进了始宁阁,他抬头瞧着古色古香的牌匾时,不自觉自嘲地笑了笑,始宁……这名字是在讽刺谁呢?
 
这住处不大,好在舒适,日常用品一应俱全,但这着实不像个男人的寝殿,桌上甚至摆放着沈晏从未见过的脂粉和油膏,还有一面昏黄的圆镜。
 
仆从给沈晏准备了一只木桶,沈晏依他们的意思沐了浴,最后他呆呆地坐在那面铜镜前看着自己如今这副令人羡煞的模样,打散的长发几乎都要落在地上。
 
沈晏忽然一怔,他察觉到了耳后的一缕碎发,他抬手捻着那本该是一根辫子的长发,另一手执起桌上的木梳,认认真真地想把辫子再编回去,木梳一次次插入发丝,那种久违的感觉仿佛将沈晏拉入幻世。
 
“阿遥哥哥,我不喜欢这个小辫子,以后能不能不辫它。”
 
“你耳后的碎发无法打理,如此出去显得不大庄重,再说,这样编起来不好看吗?”
 
“等我长大就不让阿遥哥哥给我束发了!我还是不想要小辫子。”
 
他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烛火映出一个无助的少年,他整个人伏在桌案上,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正处在崩溃之中:“……阿遥哥哥……小晏听话……你回来……给……给小晏编个辫子……小晏再也不拆了……你回……回来……”
 
他知道,今夜过后,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他不能再扑进兄长的怀里撒娇,他不能再拥有藏在耳后的小辫子,他不再是沈晏,他要忘了沈祝遥过去对他所有的好,他只要记得沈祝遥被绞死那痛苦的一幕。
 
他只能是扶丹晏,是北疆的扶丹晏。
 
一根小辫子带走的除了沈晏深爱的沈祝遥,仿佛还在一夜之间带走了这个十九岁少年对这世间仅存的全部爱意,北疆王有意让着他,可即使是在片刻欢愉中充当主动的一方,带给沈晏的也只有贫乏的身体快感和无尽空寂。
 
仿佛只有那缕碎发能唤醒沉浸在杀戮中的沈晏,唤起他的一丝人性,呆坐半刻过后,他继续带起那副伪善的面具在禁军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中厮杀,北疆王的残忍嗜杀也在无时无刻影响着沈晏,而后者对这个词模仿得只能是青出于蓝,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为他一跃成为禁军统领打下了基础。
 
静默无人的大殿之中,沈晏站在正在处理奏折的北疆王身侧,北疆王手里拿着沈晏呈上来的奏折,一页一页翻看,啧了一声:“你想从国库调三万精兵组建枭狼骑?”
 
沈晏默默立在他身后,眼神与刚入宫判若两人,他拱手道:“回陛下,臣于军中两月,深感营中气息浮躁,将士们好吃懒做,导致整支军队风气不正,陛下目前确实需要组建一支百战百胜的精锐军队,至于枭狼骑,臣考虑了许久才敢向陛下奏请,若陛下信得过臣,臣愿率领枭狼骑踏平中原孟凉。”
 
沈晏确实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治理方针,北疆王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但确实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富国强兵,当初他将沈晏安置进禁军队伍中,许多人还颇具怨言,可经此一年沈晏在侧辅佐,足以体现他的眼界和才干,殿下的议论声也渐渐削弱了下去。
 
“你需要几年?”北疆王问。
 
沈晏愣了一下,单膝跪于地上:“踏平孟凉,两年足以。”
 
其实连沈晏自己心里也没底,他不知道自己两年能不能真的攻入堡垒一般的孟凉,但他不惧一试,他不允许自己失败,他要把自己逼上绝路,人只有身处绝境再无退路,才敢拼死一搏。
 
北疆王最终选择为沈晏抗住了大臣们的弹劾,他想看看这个近乎疯狂的年轻人究竟能做出什么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他早已不将沈晏仅仅看作一个榻上缠绵的男宠,或是好友,或是将士,亦或是能带他的国家与人民走向富强的人。
 
沈祝遥死后苏珮每日都沉溺在纸醉金迷之中,欣然承受大臣与宦官的褒扬赞颂,孟凉国的人民也充分体会到了什么是人间炼狱,再没人去谩骂那个造反失败的沈宗师,他们祈求沈宗师的魂灵归来保佑风调雨顺、国家康宁。
 
然而,沈祝遥早已饮下了孟婆汤,踏入了万丈黄泉,不会有人来保佑他们,更不会再有人来保护他们免受灾祸。
 
蠢蠢欲动的北疆铁骑无情地带来了战火,北疆大将扶丹晏于北疆王面前立下军令状,气势汹汹向中原逼近,当熊熊战火烧至孟凉国都城门下时,沉浸在快活世间的贵族和人们才大梦初醒,当他们拿起生锈的铁戈和矛盾准备御敌时,枭铁骑早已撞开了紧闭的城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兵戈相击溅出一道道火星,为首的将领单手拽着缰绳,一路直向皇宫冲去,势不可挡。这次的皇宫相当混乱,仆从宦官宫女都背着包袱在宫殿中乱窜,一股股黑烟弥漫在半空中,沈晏提着刀一步一步踏上宣政殿,苏珮倒在王座下,于苍凉无人的大殿里叫喊,只不过那群佞臣现在可没时间去管他。
 
直到那冰凉彻骨的刀刃抵在苏珮的脖颈上,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血口,他才被疼痛激得回过神来,抬头望着一身甲胄的将领,嘲讽道:“你就是那个横空出世的扶丹晏?”
 
对方脸上还沾着孟凉国人的血,他缓缓俯下身,在他耳畔悄声说:“记好了,杀你的人姓沈,沈晏,顺便提一句,当初沈祝遥给你起草的那张你看都懒得看一眼的治国方针,北疆拿去用了,托陛下的福,确实是富国强兵的利器。”
 
“你......!”苏珮还未来得及说出最后一句话,头颅便被沈晏整个切下来,应声滚落在地上。
 
沈晏负着手矗立于苏珮的尸体旁,他对身后的副将说,声音放得很轻:“去,把城门关起来,抓捕所有的孟凉国人,包括妇孺、孩子、老人。”
 
作者有话说:
 
盛逢暂时下线嗷~
 
 
60 第60章  余孽二
 
沈晏趁着副将去抓捕孟凉人的当口,无比镇静地褪下那一身枷锁般的甲胄,甚至命人去烧了一桶水,洗尽身上渗入骨肉的脏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