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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近代现代)——浅7

时间:2022-01-31 10:14:29  作者:浅7
  结束时已经是晚间十分,我最后一个收拾设备往车库走。打开手机看到来自柏潜的十二条微信,弯了弯眼。
  最后一条微信他说想吃某个品牌的面包,那家门店离片场十六公里不到,我戴上口罩下了车。
  门店地址是在一条主打小众品牌的商业街,我目标明确选了两块菠萝包、两份抹茶可颂以及一整提鲜乳芝士,又在收银台要了六只蛋挞,结果在付完钱转身要走时被捏住了衣角。
  对方是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亚裔小女孩,眼底像装了俩小灯泡,她说:“打扰一下,请问你是树竟容老师吗?”
  我听到这话瞳孔一震,然后面不改色扯谎:“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结果刚回酒店,我慌不择路的背影就出现在了热搜上,手上提着一个带着品牌logo的打包盒。
  那个品牌还特地为我注册了一个官博,第一条就@ 了我本人,语气欢脱得完全不似它品牌方该有的样子。
  【感谢@树竟容 老师选择小店「亲亲」,咱们家的产品第一次九点前就全部卖完了哦「委屈」,抱上老师大腿.jpg】
  我本来以为买面包上热搜又被品牌方认领已经够离谱了,结果翻一下评论区才知道我破防破早了。
  原博第一条热评,是来自连酌的秒回:“我没有吃到?”
  品牌方积极推销:“小店明天外送一份到影视城给连酌老师!”
  连酌活跃得像一个高仿:“不必,少蹭。”
  下面一水的评论是:
  “你酸了”
  “你急了”
  “所以树竟容是给谁买的面包”
  “他一个人吃那么多?我不信。”
  连酌回了最后一条热评:“我也不信!”
  看到这,我推了推脑门,打电话给云拂,“你晚上睡觉前不会没收连酌的手机吗?”
  云拂满头问号,过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来龙去脉,我以为这厮马上要去制裁连酌了,哪想到她给我来一句:“所以全世界都知道你出去买面包了,你却没给我带一份?”
  让这个只有吃货的世界毁灭吧!
  我挂了电话,回眸竟然看到柏潜咬着菠萝包捂着眼睛闷笑出声,一时看恍了眼,都忘记本来想和他吐槽什么了。
  满心只有一些对苍天不切实际的嘱托。
  拜托了老天爷,让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多这样笑笑吧。
 
  第142章 -春天凋零的花有什么下场,最差是没有再盛开的机会。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到他旁边坐下,等他笑完才问道:“好吃吗?”
  或许是大笑时的情绪被调动的太兴奋,柏潜一时没反应过来,捧着面包眼底都是疑惑:“什么?”
  我垂下眼睫,弯起食指碰了碰面包的包装袋,嘴角勾起:“我说面包好不好吃,全世界都知道我跑了十几公里去买面包了,但是我只买给你吃。”
  柏潜沾着面包屑的嘴角动了动,但没应声,而是重重地点了头。
  见他乖巧,我喉结莫名一痒,一股冲动上头,迅速捏着柏潜的后颈,用嘴唇碰掉了他嘴角的面包屑。
  柏潜像是被我吓到了,又因为被我捏着后颈,想躲没躲过,委屈地发出了小动物般脆弱可怜的呜咽声。
  耳尖微妙地染上一层薄红。
  可正是因为他的反应让我稀罕,我更不肯放过他。嘴唇离开后,额头与他的亲昵地碰在一起。
  我压下心上欲念迭起的躁动,哑声问他:“躲什么,不是爱我,最喜欢我吗?我都只给你买面包吃了,还不肯让我好好亲亲吗?”
  我以为他会有更多弱势而可爱的举动等着我收藏。可没想到这句话之后,柏潜就跟换了个人一般。
  他用那把足以让任何调音师为之心颤的嗓音,低低笑着,像要人命似的撩:“不躲,你就要把我当面包吃掉了。”
  我不甘示弱,伸手扶着他的腰挤过去,大腿碰到了他的腿根,虚张声势地硬来,“柏老师不让吃吗?”我咬上他令我眼热的耳垂,故意伸出舌尖舔了舔,满意地感受到柏潜瞬间轻颤的身体。
  他先认了输,紧张地捧着手里的面包,大方让给我:“你吃这个吧。这个好吃。”
  见他说话都结巴了,我才好心松了口,随意地用手臂圈在他颈后。
  下一秒柏潜就无比自然地依偎到了我怀里。
  那种拿到奥斯卡金像奖的满足感也不过如这一刻了。
  柏潜应当是听到了我不由自主发出的喟叹,手里的面包又伸前了一些,直到碰到我的下嘴唇,用撒娇的口吻催促道:“别叹气了,吃一口吧。”
  我尾音上扬“嗯”了一声,嘴里怼进他生喂的一口,又听他好有道理地讲道:“叹多了气会变老的,树老师要一直年轻,一直给我买面包。”
  那时我不知为何对向来敏感的年龄话题迟钝起来,竟然只是哭笑不得地承诺他:“不管怎么样了,我都会一直给你买面包吃的,只要你还想吃,我就会一直买。去哪里买都行。”
  直到后来读到柏潜的遗书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执着于要我给他买面包。
  杀青之后的柏潜,好长时间都对韩九的死不能释怀。午夜梦回时,常常分不清,眼前的我到底是不是真实活着的,还是他病重时因思念太深幻化的虚影。
  幻觉最重时,他让我给他买了一次面包。告诉自己,如果我是带着面包回来的,那我就是真的活在现实里。
  因为再有逻辑的幻想,不能预判他已经对甜食犯恶心这种小事。
  如愿吃了面包,我就不是韩九了。
  可这些心思,在我没看到他遗书内容之前,只有一直对他实时监测的乔羽鸿知道。
  第二天,乔羽鸿就处理完星和的事务来了剧组。
  她来时,我正刚拍完直绫子心灰意冷穿上和服乘舟回东洋的那场戏。
  整部电影,只剩下戚戬和梁朝的故事收尾。
  我打下场记板,宣布休息十五分钟,安排好道具师布置场景,乔羽鸿就过来要了我的房卡。
  她说柏潜在酒店睡着了,没接她电话,又不好找前台开门,只好来片场找我。
  我对她没有熟到给房卡的地步,起初有些犹豫,但出于对柏潜的担心,还是给了。
  虽然我不认为柏潜睡着了不接电话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但只要对方的目的是出于为柏潜考虑,我的脑子就开始不会转了。
  我完全没想过,乔羽鸿既然没接通电话,又怎么能那么肯定柏潜是睡着了。
  事实就是柏潜吃药吃昏迷了,乔羽鸿不敢惊动旁人,才带着乔装成送餐员的医生进了房间查看。
  而不知情的我,与他倒下的距离不过一两条街,拍完戚戬杀进金銮殿的戏份,宣布电影《罪臣》项目正式杀青。
  剧本的结局给了电影留白,戚戬是否弑君成功,并没有拍下去。
  而饰演戚戬的连酌,坐在空无一人的龙椅上撕心裂肺地痛哭。
  《罪臣》结束了,最该在我身旁的主角没有参加杀青宴。我打第二个电话过去时,乔羽鸿仍说柏潜还在睡,说他眼下的乌青很重,叫我不要给他安排这种没必要的交际应酬,说柏潜以前从不参加这样的活动。
  既然柏潜以前从不参加,那没有道理,拍了我的电影反而降低了他的逼格。
  尽管我不想承认,那会儿的杀青宴,我心里确实是窝着气的。
  酒杯打过一圈,手机没有任何动静,一簇火苗点燃了郁气,怒火交叠之时,我冷着眉眼把手机扔到了酒杯里。
  以至于在场所有人,在热闹声中,都错过了在鬼门关游荡了一回的柏潜,给我们拨来的电话。
  等我酒气熏天被送进酒店房间,我已经忘记了去想为什么柏潜不在。
  这件事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只是一个转身就忘的插曲,因为我们酒醒在乾安行宫道别时,柏潜到现场给了我们大家一个不说再见的拥抱。
  可在柏潜的遗书里,我才知道他是凭着怎样不瞑目的信念撑过那一夜。
  他写:“如果我今晚闭上眼睛,我将永远都不知道《罪臣》杀青了没有。”
  柏潜轮到抱我的时候,手臂摇摆了很多次才确定用什么姿势,他在我耳边说抱歉:“对不起啊树老师,昨天不能来杀青宴。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收下我这一声迟到的‘恭喜杀青’。”
  冷了一早上柏潜的我,正不知该如何回敬一番时,身旁卷过乔羽鸿杀气腾腾的一阵风,她撞开我与柏潜碰在一起的肩膀,挡在他面前,眼底是对我毫不掩饰的敌意。
  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这番局势下爆发了。
  我迟来的在这段感情里感到了疲惫。甚至无比确信,柏潜应该和我一样疲惫。
  一腔的失望堵在了嗓子眼,那种被控制的不自由束得我喘不过气,永远要看乔羽鸿眼色谈恋爱的感觉让我对这段艰涩的爱情失去了期待。
  我瞒着全世界坚守的爱情,永远排在一个外人后面。
  我恍若失聪一般,完全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直到送剧组所有人上了飞机,我才抱着摄像机泪如泄洪。柏潜离开前的那个期待我叫住他的回眸,在我心里扎了根一般,晃得我整颗心碎成比春天出走的花瓣还要难拼凑。
  “对不起,我没这个气量,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作什么解释,直接用一种非常大度的姿态,当着剧组所有见过我们恩爱甜蜜的人面,应了我一声“好”。
  我能感觉到他和我都松了一口气。
  可明明他和别人拥抱时,五分钟前还给了个温情热切的眼神。
  分开之后,我刻意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电影制作和宣传备案,连轴通宵达旦地干,身体有如神助奇迹般得挺过了两个月。
  2036年9月30日,电影《罪臣》项目正式在中国北京完成上映备案,10月17日审核通过,我邮箱上收到了电子版的公映许可证。
  首映定在了11月6日,我和柏潜失去联系的三个月零二十四天后,美国时间凌晨两点半,柏潜的大名在我所有可支配的软件上完成了全覆盖。
  被世界的声音淹没后,我翻到《罪臣》电影购票的官网,盯着给萧洺饰演者打了匿名的演职表从两点半看到四点半,直到四点五十二分,才敲着键盘写下那个名字。
  树竟容执导作品电影《罪臣》
  领衔主演:柏潜
  敬请期待!
 
  第143章 -天空的云朵很沉默,就像我手机置顶的那个人一样。
  修改完购票主页的信息后,我睡了两个小时,然后被云拂的电话吵醒。
  她告诉我,《罪臣》现象级大爆了。
  自北京时间6日零时首映起,过去的二十个小时里,柏潜的名字承包了国内各大社交媒介的热点前三,居高不下,以各种话题彰显他的国民地位。
  而洛杉矶时间6日零时在好莱坞上映后的《罪臣》,引起的热度与国内相较丝毫没有锐减的趋势。
  这部没有拿柏潜参演做噱头宣传的电影,以惊人之势,把主演的名字钉在了奥斯卡公屏上。
  风靡全球的柏潜,因萧洺一角,被无数自媒体赞誉为“无痕迹表演”的时代标杆。
  我捏着手机放到耳边,哑着嗓子哼了一声,“他撑得起以上全部的褒奖。”
  云拂被我毫不谦虚的做派小小地震惊了一把,扶额无奈道:“你还真是……”真是什么她没有说下去,但我大概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电话线的传送带暂停了一会儿,云拂接着正色道:“昨晚又睡不好吧,听你声音哑的。”
  “没有吧,还算正常。”
  我已经很长时间不适应在云拂面前示弱了,只是并没有逃过她的法眼,她呵呵了两声,倒也没有多说。
  大概她自己也清楚,我和柏潜走到今天这步,她说什么都已经起不了作用了。
  我换了个姿势拿手机,伸了伸腿,说:“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云拂闻言笑骂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对我已经有这么客气的时候了。”
  我伴着两声轻笑附和她,很快就听到她不耐烦的声音:“你就等着我来劝你两句是吧,哎,我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你们两个加起来快要八十岁的人了,做什么决定肯定是思量好的,总不能还和年轻时候一样爱折腾啊,心早就沉淀下来了,对吧。”
  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转了个身侧躺,没有应云拂。
  云拂见我没反应,呼吸轻了些,不再卖关子:“我看柏潜比你沉得住气多了,电影开分9.7,听说人还留在珠海老家没动静呢。”
  听到柏潜的名字,我呼吸都慢了半拍,想到云拂次次道听途说都讲人在珠海,我泄了口气:“他就是还跟我置气,想我先去找他。”
  “那你去吗?”云拂给我找了个借口:“正好现在电影热映,你以公事的名义见他,也是个不错的台阶。”
  “不去。”我一口拒绝,“他自来就没为哪个作品跑过宣传,我去找他干什么,让乔羽鸿再戳我脊梁骨吗?”
  云拂听不下去,打断了我:“那你什么打算,真就这么完了?”说到这时她深呼了口气,才继续:“说句实话,我以前真觉得你们折腾来折腾去的挺没意思,人生苦短,怎么过不是过啊,可现在你们都不折腾了,我倒觉得挺可惜的……就是我没想到吧,以前怎么都分不开的俩人,怎么突然有一天就说散就散了。”
  云拂的话在我心头重重抓了一道,我刻意忽略了她后半句感慨,只说:“今天上午我再增加几家院线的排片档期,等敲定完方案我发你邮箱,下午我就启程回圣彼得堡住段时间,之后没什么要紧的事,你也别给我打电话了。”
  云拂欲言又止,却最终没多说什么,只嘱咐我要保重身体。
  挂了电话后,我挺腰半坐,拿了平板靠在床前浏览关于《罪臣》的影评。
  电影目前只在中国大陆及美国洛杉矶上映,中英双语字幕,时长两小时四十二分钟。
  内娱及欧美圈的影评人纷纷握不住笔杆子说得唾沫横飞,汩汩不绝,拿思维导图推导情节逻辑的更是不再少数,总之看起来个个文化人,诚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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