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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月光,伏特加(近代现代)——云远天长

时间:2022-02-08 10:42:08  作者:云远天长
  “周叔叔,我想冒昧问一下…对于夏知风,您是怎么看的?”
  周重锐双手交握:“他长得很像小陆,有时候,连我都会看走眼,看着他,总觉得那孩子还在。”
  陈灼的心中又是一痛。
  周重锐继续道:“其实我也在想,他会不会真和陆家有什么渊源。不过我不打算深入调查,有时候,调查是一种对当事人的伤害……现在小夏的生活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妥,陆家那边也没有。”
  “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有个疑问…”陈灼斟酌再三:“有没有可能,夏知风就是陆星泽。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谬,很不切实际,但我真的有一种感觉,他们像是同一个人。”
  周重锐怔了许久,眼神中的思绪几经变换:“……我真的不知道。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是这样,如果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尊重他的选择。而且我觉得,如果陆星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对他、以及他的父母都是一种解脱。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对陆家的事,也不是完全了解。”
  如果陆星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对他、以及他的父母都是一种解脱。
  陈灼思考着这句话的涵义。
  “他和他的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恐怕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也只能做最模糊的猜测。”
  .
  .
  晚饭是烧烤,鹿肉串在烤架上滋滋作响,啤酒是周重锐自己酿的,人手一杯。
  其他人在屋里聊得欢畅,陈灼和他们没有太多共同话题,找了个借口出来喝酒。
  他坐在角落处的木质台阶上,抿了一口雪白的酒沫,夏知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过来坐在他旁边,也低头喝了一口。
  “又来间接接吻?”陈灼浅笑着问他。
  “是啊,不行吗?”夏知风又喝了一口陈灼的酒,麦芽香气在唇齿间弥散开。
  陈灼捧过他的脸颊,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这吻落在屋檐的阴影里,实实在在。
  天上没有星星,星星都在陈灼的眼里。
  夏知风的心被吻得化为一池春水,头脑都有些晕乎乎的,只知道不放开陈灼的唇,加深这个吻。
  这是陈灼主动吻他,愿意吻他,终于不再推开他。
  “好了…”陈灼侧头,结束了这个吻,嘴唇有些麻酥酥的。
  他想到夏知风会很热情,但夏知风的热情总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多出来一点。
  夏知风痴痴望着陈灼,生怕这是一个梦,怕自己开口说话,就会惊醒这个美梦。
  “啊,你的裤子…!”陈灼轻叫一声,刚才夏知风没拿稳酒杯,啤酒洒了他一身。
  夏知风这才回过神来,把啤酒杯放下,开心地揪了揪湿掉的裤子:“走,回屋去换。”
  “换裤子也要我一起?”陈灼的耳垂发烫,酒液黏腻在他的指间。
  夏知风大笑着,捉住陈灼的手就拉着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步入新的阶段了噢~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两人走到陈灼的房间,门刚一关上,陈灼的双唇再次被夏知风吻住。
  向床上走的每一步,都像是黏在了一起,像是一种最混乱,但最默契、最热切的舞步,陈灼揽着夏知风的背,闭上眼睛。
  两人之前虽然也做过很多次,但那时的陈灼心如死灰,无法投入感情,是纯然生理需求的满足,只是寻求一种暂时的解脱。
  他甚少注视、回应夏知风,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心思去做这些。
  夏知风又怎会看不出来,两人的情-事只是表面热闹,内里空泛。
  但这次不同,陈灼投入、热情、主动,像一场绵绵的雨,每滴雨都让夏知风忘乎所以。
  他们吻了很多次,只要夏知风想要接吻,陈灼就不会拒绝,像是要补偿他似的。
  在这极度的缠-绵中,夏知风甚至感到害怕,心头翻涌着没来由的恐惧,他真怕这是“最后的狂欢”。
  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陈灼伸手抚开夏知风微皱的眉头,轻声问他。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没有实感。”夏知风趴-伏在陈灼身上,头埋进他的脖颈,红发蹭着陈灼的脸颊:“抱歉,是不是扫兴了?”
  陈灼拍了拍他的头,抱了他一会儿。
  这只是一个插曲,两人做得还算尽兴。
  夏知风太疲惫了,趴在床上睡得毫无形象,陈灼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去浴室。
  .
  .
  打开淋浴喷头,调好水温,陈灼站在喷头底下,扶着瓷砖墙壁,任水珠打在他的肩颈、后背、全身。
  眼泪几乎是同时和花洒里的水一起流下来的。
  之前遛马的时候,看到夏知风的反应,陈灼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一直以夏知风的身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就是自己已故的爱人。
  他从夏知风的眼神里,看到了从前的陆星泽。
  那是一种深切的、对于自己的厌弃和失望,以及恐惧感。
  再联系起之前的种种,夏知风吃痛时的表情、他滑雪时摔倒的标准动作、他对自己饮食喜好的了解、他双手的触感、他偶尔流露出的眼神、他和无尘的亲密默契……
  不可能是别人了。
  陈灼失笑,原来一直是自己不愿意相信,刻意不把夏知风当成陆星泽的替身投入感情,刻意不去了解夏知风,结果……这就是真相。
  真相是,陆星泽还活着…
  一想到这一点,陈灼的心脏都在颤抖。
  他还活着,这真是最好的事,足以抵挡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
  陈灼切实感受到了这份失而复得的快乐,但同时,一股迷茫、委屈和无所适从在心底蔓延。
  陆星泽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装作陌生人接近自己?
  无数画面和话语在陈灼的脑海中闪过。
  父亲、付蒙、季名……陆星泽到底串通了多少人?
  这些日子以来的挣扎和折磨……又算什么?
  潮水般的思绪险些淹没了他。
  陈灼晃了晃头,抹了一把脸,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陆星泽还活着,还跟他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事情,这是他一直希望的,一直在祈求发生的奇迹。
  陈灼依然相信,他爱的那个人不会无缘无故伤害自己。
  现在夏知风显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陆星泽,在找出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原因之前,陈灼不会贸然去质问他,去责备他。
  陈灼有种直觉,导致这一系列事件的原因,与之前他和陆星泽在一起时一直没有说清楚的问题有关。
  那是陆星泽的心结,是他的过去,他的家庭,他的父母。
  或许周重锐说得对,现在的夏知风看起来很快乐,调查可能会揭人疮疤造成伤害,但调查也可能直接解决问题……该要如何选择呢?
  陈灼迅速在心中定下了一个计划。
  .
  .
  假期过后,两人一起回的松城。
  陈灼订了机票,在飞机上拿到了花束和卡片,他把卡片拿给邻座的夏知风看。
  在我的身上
  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
  你夺去了它的生命,
  也就将它的死亡携去,
  如果我还须失掉什么,
  但愿你将我带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卡蒙斯《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
  “在我的身上,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夏知风轻轻念着。
  “有何感想?”陈灼笑盈盈望着他,很是期待。
  “这应该是写卡片的人的心声吧,”夏知风将卡片放回花束上:“哪怕失去一切,哪怕连自己都不复存在,只要能够一直看着他心爱的人,也心甘情愿。”
  “嗯。”
  “写卡片的人对你这么直白地告白…”夏知风好胜地笑道:“我也不会输给他。”
  “那你觉得这字体怎么样?”陈灼轻轻描摹着那俊丽的行书。
  夏知风瞥了一眼,不以为然道:“看着漂亮,不过没什么个性,像字帖似的,一看就是小时候爸妈非得让学的。”
  “你写的有个性?”陈灼忍俊不禁:“小学男生的字体。”
  “那是一心一意、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夏知风摆出认真的表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贵在自然!”
  陈灼轻笑,听夏知风评价陆星泽,莫名有趣。
  .
  .
  回家的路上,两人勾着食指,像是从袖子里伸出来的两把交扣的锁。
  路过一家糖果铺的时候,陈灼对夏知风说:“等我一下,马上回来。”然后进了店铺。
  不一会儿,陈灼出来,把一支牛奶白巧克力递给夏知风:“记得你爱吃。”
  “哇,谢谢老板。”夏知风的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又露出了孩子本性。
  陈灼给他买礼物,而且不是为了打发他、跟他两不相欠,而是饱含着爱意的礼物。
  是他喜欢的牛奶白巧克力,而且是上次他吃过的牌子。
  夏知风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走路非常飘飘然。
  次日早晨,陈灼居然比夏知风还早起床,去做早餐了。
  夏知风在被窝里听到滋滋的煎蛋声,闻到和勾人的香气,迷迷糊糊走到厨房,还获得了陈灼的一个早安吻,亲在额头上。
  “我在做梦。”夏知风喃喃自语。
  “洗点番茄吧,做番茄牛肉面线吃。”
  “好啊。”
  两人一起做完早餐,陈灼解了绿格子围裙搭在椅背上,夏知风摆好了碗盘和筷子。
  “吃吧。”陈灼闻了闻碗里红彤彤的面线:“嗯…番茄香很浓,火候掌握得正好。”
  夏知风望着陈灼,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居然就这么实现了,在他以为自己无路可走的时候,柳暗花明又一村。
  马场的计划果然起了作用,只要自己向陆星泽靠拢一下,展示出一点关联,陈灼就会对自己产生兴趣,更近一步。
  虽然高兴的同时,有一点点心酸,但不要紧,这样的结果他早就设想到了,他能接受。
  只要陈灼快乐,自己能陪在他的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自己是谁也不重要。
  从欺骗陈灼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资格做陈灼最喜欢的人,那就退而求其次,做陪在陈灼身边的人。
  “好吃,果然还是两个人做出来的好,双倍的爱意。”夏知风一口气吃了半碗。
  他做好了陈灼可能会否定这句话的心理准备,但陈灼只是轻轻点着头认同。
  “今天一起去片场吗?”陈灼问。
  “当然,我身为助理怎么可以缺席!”夏知风从碗里抬起头:“除了协助老板的工作之外,驱散潜在的情敌也是重要的工作内容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助理上岗了.jpg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出自唐·李白《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午间的片场。
  “发现了吗?短短一个假期的功夫,陈老师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今天一上午就笑了好多次,影帝笑得也太蛊了,草,迷死谁了……”
  “瞧瞧你那陶醉的表情…以后别说自己是直男了啊——”
  陈灼和姜语拍完一场亲密戏码,姜语瘫-软着身子,勉强从办公椅里站起来,给陈灼整了整凌乱的衣领,眼神慵懒而敏锐:“陈老师,跟你搭戏真的很富有挑战性。”
  “是我状态有些跳脱吗?让你感觉比较难接,还是节奏方面的问题……?”陈灼认真地分析着演技层面的问题,雪白的领子内侧还有姜语的西柚色口红印。
  “不是,是跟你拍戏太容易陷进去了,出戏的时候,感觉像是一场美梦的结束。”心里空落落的。
  “…”陈灼每次遇到这种问题就不太知道怎么回答,尤其是像姜语这么直球的。
  “哈哈,开玩笑的,我刚还没从状态里出来呢,别在意啊。”姜语自己解围,拍了拍陈灼的肩。
  “没关系的姜老师,其实只要想着陈影帝已经心有所属,把他当成有妇之夫,应该就很容易保持一个平稳的心态了。”夏知风的声音轻柔。
  夏知风上前给陈灼披上大衣,又对姜语甜甜地笑:“或者,像我一样把他当成天上的月亮,永远触摸不到,在寂寞的时候,只是望着水里的倒影就感到满足……”
  “啊,是陈老师《月晕》里的台词。”姜语会心一笑。
  “没错,姜老师也记得啊,”夏知风略微惊讶:“这么冷门的片子,还以为只有我记得呢。”
  “陈老师每部电影我至少看了二十遍以上吧,考不倒我。”
  “厉害,”夏知风比了个大拇指:“一会加个微信吧,有机会再分享一下观影心得。”
  “没问题!”
  陈灼舒了一口气,夏知风硬是把话题掰成了影迷见面会,姜语讨论陈灼电影作品的兴致很高,兴冲冲给他加了联系方式。
  .
  .
  夏知风把陈灼拉到他的独立化妆间,直接反手把门锁上,又拉他进了更衣室,帘子一拉。
  更衣室是相对狭小的空间,顶上有一盏方糖似的电灯,灯光不太亮,更添晦暗私密的氛围。
  “干什么?”陈灼坐在凳上,一双明知故问的眼睛望着夏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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