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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师尊不要捡(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2-02-10 15:03:39  作者:山隐水迢
  冷文疏滑坐下来,手中捏着摇摇欲坠的阵图,道:“镜面开了,诸位请先行。”
  修士们互相对视,没想到这一战胜地如此轻易。
  余庭对沈折雪道:“你们修为尚浅,久待不利,请先行。”
  谢逐春蹲在冷文疏身旁想要搀起他,可冷文疏已动弹不得,余光是在看沈折雪。
  沈折雪摆摆手说:“不必等我们,我留在这里给冷道友打下手,仙长们先走。”
  冷文疏听罢,眯起眼一笑,催促道:“是,沈道友亦懂阵法,此门后是一通道,并不直接连通外界,众人可结伴而行,请诸位速去联系宗门。”
  修士对视一眼,尚有犹豫,这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出岔子。
  末了还是这里的那鬼团耐不住,发出“嗷呜”一声,大抵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次还怕什么,大不了就变成聻,总之不会更糟,率先撞了出去。
  等了片刻,众人似乎也没想要动身的打算。
  冷文疏对谢逐春说:“你去把文烟和秦道友从楼上带下来,文烟她为我医治灵气耗尽昏厥,莫把她们忘了。”
  谢逐春搞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转身,肩扛着姑娘们下了楼。
  他信得过好友,大大方方带着这两人穿过了镜门。
  至此众人再无疑心,纷纷迈开步子穿过镜门。
  沈折雪饶有趣味地看着坐在门槛上的冷文疏,道:“你这又是何必。”
  周二皱眉问:“你们搞什么鬼?他还成么,要不要喂点灵药?”
  冷文疏气若游丝,“沈道友,我自然是信不过你,此番不过诈你一诈。你让他们出去,我留了信给裴荆,帝子降兮之事有人解决。”
  他弯了眉目,“你便留下陪我如何?”
  从始至终沈折雪便知,这人根本没有想放过自己。
  他谎称幻阵通过人数有限,就是在诱捕自己犯下杀孽。
  而若是选择不走,也就再也走不了了。
  “你恨的是什么?”沈折雪低声问,“是我用‘它’为太清宗做事,还是控制‘它’的本事?”
  他隐去“邪流”二字,冷文疏爽快道:“都恨,我更恨你们冠冕堂皇,到头来只顾一己之私。”
  沈折雪就不想知道答案了。
  三年中他见过太多对邪流深恶痛绝的人,他们也确实有理由去恨。
  “师尊。”时渊此刻似乎已猜中七八,道:“我不走。”
  他正要将腕间红镯交给周二,忽而魔气翻卷,躲在袖袋里的宁朝抱着年年现身,她嚷道:“小主子,你又不想活了?!”
  这一句直把在场诸位噎得够呛。
  冷文疏没了耐心,反手再结一阵,平地狂风骤起,将那三人一猫吹进了镜阵。
  沈折雪见人都走空了,索性撩开衣袍坐在门槛上,“得了,这下就我俩了,说说吧,你还想说什么,听完我俩好上路不是?”
  冷文疏就没有信过他。
  在冷文疏遥遥对那白衣阵修说出那两字时,沈折雪就明白过来,从来不存在三方势力,从一开始,就只有两边的人。
  一方是这个阵的始作俑者,一方是被炼的百姓魂魄。
  而那两位阵修,也许曾经就是百姓之一,他们受控于阵法背后之人,却通过仅有的力量留下线索。
  城中百姓吞服碎片的时间、夜里攻击时一直被挡住的邪流、毫无战意的抢人、在冷文疏之后缩短了入阵的间隔,以及那句“西界危矣”。
  冷文疏与他们做了交易,解开这个阵送所有人解脱,同时他们也将这个阵交给冷文疏掌控。
  而即便他能做到让所有人出去,他也不想放沈折雪离开。可他不能违背血誓,就只能诱导沈折雪。
  “说什么。”冷文疏瞳孔涣散,已然有些神志不清,却拧着一口气不肯闭眼。
  他缓声道:“不论真假,你既已能操纵邪流,我岂能轻易放过……”
  他还要说什么呢。
  说操纵邪流之人本就不该存在?
  说虚步太清宗主及长老们已另有筹谋?
  还是说他那混账父亲早已背弃当年相掌门的期望,背叛了各族的盟约?
  他藏着这些秘密这么多年,又能说与谁听。
  ——谁会相信一个孱弱阵修的话。
  如今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
  冷文疏便柔声道:“那便说一个,真正的,山鬼与公子的故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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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时渊:打扰一下。为什么其他师徒文都是徒弟投奔山门不成被师尊中途捡走,或者磕个响头后被捡走,再不济死缠烂打被捡走,我是姿势不对还是磕头不响?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迢:那个,你好好看看咱们的文名。不过你安心,这不都是为了(滴——),而且以后入山拜师流程也一个不差的……你,收起大刀成么?
 
 
第19章 半面
  平清三十三年临月。
  邻近年关,廊凤家主给家仆发了双倍月钱,放他们回去和家人团聚。
  府中因此去了不少人,却也并不显出清冷。多亏家里的丫头在九曲回廊檐下挂上了圆红的灯笼,五步一串坠流苏玉珠,热闹中不失雅致。
  每盏灯笼上印着廊凤世家的鸾凤棣棠花,随风轻轻摇曳。
  还留府的仆役大多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家主贴补了灵石,让他们采买新衣,留在廊凤世家过年。
  丫头们穿着新袄新鞋,聚在廊下挑选小少爷送来的头花发簪。
  这些头饰皆是由灵木制成,佩戴可养颜护肤、清爽精神,不知多招她们喜欢。
  挑选间,总是要闲说几句。
  话题必然逃不开“今儿小少爷又被家主关了禁闭啦”“小少爷又又又没有写完功课”“小少爷反抗不成咿咿呀呀唱曲子还怪好听的”之类。
  廊凤世家原本有两位嫡少爷,但目前在家里的只有一个。
  被寄与厚望的大少爷在十几年前和外面的散修私奔,多年都没回来一趟。
  现在家主一提起来这事,还是会气得哆嗦。
  “原来养儿子也有被拐走的风险!”
  这个认知让家主对另一个儿子严防死守,恨不得把他别在腰带上日日看着。
  可偏偏二少爷是个不着调的,书也不好好读、修炼也不上心,浑身上下也就那张脸能看。
  面如冠玉,温文儒雅,眉眼弯弯逢人几分笑意。
  这小公子最喜美人,爱去风月坊听歌听琴,千金掷下只为琴娘子一支压箱底的曲子,旁人见了,未免感慨一句败家子。
  不过最近这小公子日子可不大好过。
  从前有大哥在上面顶着,他过得那叫个快活洒脱。
  反正以后阆凤世家都是要给大哥来管,左右轮不到他操心。
  爹爹当初都答应他了,只要不做违背家训家规的坏事,他想去游览名山大川,听遍天下奇曲,那都随他去。
  可自从他那听话老实的大哥和那山鬼浪迹天涯,他爹便开始对他百般苛责。
  关他在院子里修习阵法道术,日日闻鸡起舞,势必要他快马加鞭,赶上当年大哥的修炼进度。
  “可他从前又没管过我。”
  小少爷愤愤不平。
  他没那么多志向,什么太清宗含山那是一个都不想拜,金丹元婴莫要提,他就是想当个无为散修,做那些他喜欢的漂亮小玩意儿。
  人人说他败家,实际上他的钱也不是家里出,他有的是门路。
  光是靠做女修男修头饰的手艺,就够他换得足够的灵石去吃酒听曲。
  家训已抄了不知多少遍,抄的他头疼手酸。
  小少爷被关在院子里,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山茶苍兰出神。
  过几天潜风世家等几个老名门就要来拜访了,这是他最讨厌的修真大家族的宴会。
  每次会上总是要被比来比去,比修为比道心比法器,好没意思。
  尤其是那个潜风世家的嫡长,总是端着个姿态,除了一本正经,就没见他脸上有其他表情。
  他闷闷道:“看着真是臭屁,和个小老头似得,一点都不好玩。”
  但今年总算有些许不同。
  这位小少爷心里升起一些愉快,自说自话:“什么君子持重严谨端方,我要是告诉别人,这潜风世家的大少爷也会背着家里逛秦楼楚馆!”
  于是想起来十几天前,他在春祁的凉风台碰见的潜风家那“别人家的孩子”。
  想到这一事,小少爷又要乐了。
  大家都是听曲子,为什么他就听得一脸严肃好像是准备和乐修打擂台?
  潜风世家的家主大约是发现自家儿子实在是太过高冷,不利于管事后和各大世家往来,便让他去和其他家族的同辈多多往来,切磋交流。
  偏偏那位脑子一根筋的只听见“切磋”,没听见“交流”。
  一手变幻莫测的阵法,将同辈打得落花流水。
  人家都扬言要告他老子了,这人还一脸懵圈地抱着自己的阵圈发愣。
  为了给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顿的世家少爷们赔礼道歉,潜风小主子决定自掏腰包,请客让他们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灵石管够,奉陪到底。
  有这平白捡来的好机会,那些世家公子哥还不得放开了玩上一次。
  只是他们也不敢真的带着潜风的继承人去花楼喝酒,于是折中选了春祁名下的凉风台,听听那些平日里听不起的曲子。
  春祁是名满修真界的牌子,旗下包罗万千无所不有,各行各业皆有分店老板。
  这个接管风月行当的当家显然是个经商奇才,将风月事做的那叫一个雅俗兼具,绝不落俗。
  放眼凉风台,弹琴献唱的皆是修士。
  即使修为不高,凭那周身灵气,称一声“乐修”也不足为过。
  这些人隶属于春祁,与其说是卖艺,倒不如说是交易。
  他们以铭印区分|身份,身上没有铭印的便是短工或是过来援场的修者,与春祁乃是纯粹买卖关系,想从春祁那里换到什么好处。
  身上有铭印的则是他们内部的修士,多是因各种原因完全归属于春祁。
  而自早年太清宗一锅端了一个地方老板私自培养炉鼎的大案后,他们的铭印被严格审查,不再是类似奴印的存在,更像是一份入宗的文书。
  象征非门派非散修,如有地方需要,将代表春祁前往支援。
  廊凤小少爷那次去,要找的就是一个有铭印的歌女,名叫茶娘子。
  据传她的曲子弹的极妙,颇有当年帝子降兮的镜君被宗主挖掘前,在春祁弹琵琶时的风韵。
  春祁借镜君的旧事为她打出了名号,来听曲子的人也特别多,单独听她一套要花上百上品灵石。
  小少爷口袋里没有那么多钱,只能和人拼一次。
  拼桌的人头里,正有那位潜风世家的大少爷。
  对方捏了易容,并不叫他认出来。
  茶娘子纤纤玉指,一曲“少年游”后是“清歌慢”,其音轻快婉转,如黄莺衔花,燕子剪春,夹着灵气的曲调将众人带入了别样的心境。
  满座抚掌称赞,道一句名不虚传。
  夸张地像是以前真的听过镜君的曲子,刻意要评个高低。
  廊凤的小少爷却是微微皱眉。
  此女曲风内含凌厉,也藏着一丝落寞,比起欢快的曲调,到不如弹些峥嵘音。
  他正要让茶娘子换支曲子,不远处沉默的黑衣修士忽然问道:“可会‘雪踏关山’?”
  茶娘子似是有些诧异,默了片刻,抬起眼笃定,“会。”
  彼时小公子还不知道点曲的正是他无数次被比较,恨不得扎小人让他头发掉光的潜风家的公子。
  彼时他心中暗自道:“难得是个知音。”
  “雪踏关山”乃是三谱,一歌不得志,二吟路漫长,三道托故交。
  这便是他们唯一一次,称得上是有所交集的过往。
  种种少年意气,尽数沉落在了三谱之中。
  亦如他们的一生。
  *
  “后来呢?”沈折雪问。
  “后来邪流倾倒,小天劫到来。”冷文疏仓促带过了这个残酷的收尾。
  “前来支援的潜风世家全军覆没,自然这其中也包括了那位潜风的嫡长,而廊凤的这位小少爷将家族中的小辈用阵法送出后,被邪雾侵蚀,死在了天劫里。”
  冷文疏精神似乎比方才好了一些,他半倚着木门,望向逐渐开裂的蓝天,“有人将战死的残魂自邪流下重聚,炼成走魑与附灵,从中选出两位阵修充当这个阵的双生虚像,此后昔日山鬼公子之事,便是这个阵的过往。
  “下修界奇谈怪事颇多,若非此事频繁发生,每年走失七八人,于南界而言并不算得什么……只是往事俱付烟尘,我之灵根,倒也并非无用武之地。”
  冷文疏的灵根极为特殊,外界皆知其为双灵根,由于先天不足,修为难有精进。
  然而在一次机缘巧合中,冷文疏发觉自身另有奇异之处。
  翻遍藏书阁,又得了一人指点,他才明白他的灵根与阵法相合,与帝子降兮费尽心思寻找的变异灵根,有异曲同工的作用。
  帝子降兮以求窥未来,他却得以见过去。
  他看见这些早已身死的魂灵从滚滚邪流中醒来。
  对方有意令他们相互厮杀,欺骗他们只要吞噬了魂魄便能起死回生。
  实际是为了百姓附灵心存怨念更易受控,而夜里炼成的走魑力量更为强大。
  然而最后却是百姓变成了走魑,致使夜里战力极低,而修士们则成为了白日的附灵,在一日日的重复中彻底连魂魄都“死去”。
  邪修有意收割幽暗的恶果,却被这些死魂反将一军,争来了破阵的一线生机。
  本该最不堪考验的人心,有了一次例外。
  廊凤家的小少爷什么都不懂,让镜主随意选中,与潜风的少爷成了镜阵的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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