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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师尊不要捡(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2-02-10 15:03:39  作者:山隐水迢
  他胡乱想着,此人莫不会是剑灵,失了主人后神志不清才成了这样。
  但很快他也否认了这些猜想,眼前的修士就是个货真价实的人族,体质上与从前遇到的修士没有任何区别。
  “你要不进去休息一下?”微生试探着问了声。
  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他匆匆推门,矮墩墩的小家伙扑倒在了微生腿上,险些撞他个踉跄。
  那是刘阿婆家的小孙女阿雀,她脸色煞白地大喊:“妖、妖怪——”
  微生将那小姑娘拉到身后,也看见那几只正大步行来的怪物。
  那是五只似人非人的东西,浑身铁灰色,肢体柔软,獠牙锋利,如人与某种爬虫的揉合。
  而他们身上又穿着人族的衣裳,虽已破破烂烂,细看却能发现那是修者最常穿的青袍。
  屋内相辜春眉头一紧,下意识去摸腰间的辜春剑。
  那是邪物。
  是邪流倾倒而下后,最惨烈也最可怖的造物。
  *
  帝子降兮。
  周凌来帝子降兮通传相饮离的死讯时,来见他的是薄紫衣,或者说君如镜更加恰当。
  数年前他用十倍高价将薄紫衣从春祁相见欢楼带了出去。
  那个任务最后以彻底的肃清查抄结束,部分被迫留在楼中的修士四处去投了亲戚或结交的宗门,少部分则拿了灵石流散于民间。
  但还有十来人被领回了太清宗。
  他们脖子后的铭印太过特殊,轻易解开将重创他们的根基身体,便先在宗内调养,待时机成熟后再解去这束缚。
  彼时薄紫衣并未在宗内与其余人同住,他随周凌在外奔波。
  因着周明归的下一个任务以赈灾为主,更有安抚大量流民的后续,这任务不好做,处理不妥反倒容易引发动乱。
  他想要和宗门长老讨价还价再给他多带去个医修,打商量的长老眉间露出几点促狭,道:“这种事乐修比医修好用,你身边不就久有个乐修?那么多银子砸下去也算半个太清宗的人,让他跟你去。”
  于是薄紫衣前脚刚到太清宗,后脚就被周凌拉上了剑,御剑飞出去老远。
  薄紫衣极度恐高,一路上攥着周凌的胳膊不撒手,脸吓得煞白,还是让周凌用布条子给蒙了眼睛才勉强站稳。
  然时过境迁,那在他剑上因恐高而瑟瑟发抖的小乐修如今已成了帝子降兮宗主的嫡徒。
  一年前薄紫衣的铭印便被彻底解开,天道垂目,帝子降兮宗主亲临虚步太清,把他要了去当徒弟。
  周凌非常纳闷,他根本就没发觉自己身边那乐修有甚么通天彻地的本领,尽管这小乐修平日里直觉很准,但多也是在小事细节上,大事上没见他发挥多少神通。
  何况比起帝子降兮那莫名的天道感应,周明归更愿意相信手里的剑。
  如今在他看来,这着紫衣星纹华袍的君如镜,和那个会怕得哆嗦的小乐修没有太大的差别。
  两人见面皆在对方眼底看见了疲倦。
  相饮离的死以极其疯魔的速度传遍了修真界,压都压不住。
  周凌仍记得那日师尊摔在宗门外时,死死怀抱着别长亭断剑的模样。
  他将那讣文交与薄紫衣,两人相对默然,一如当年在筋疲力尽的赈灾后,守夜时分那无言的相伴。
  薄紫衣展开那讣文,相饮离的那张后面还有一沓,是本次战死于邪流下的修士名单,请帝子降兮歌以招魂。
  他将那张密密麻麻的名单一一看过,忽然抬手,以灵力抹去了一个名字。
  周凌瞳孔收缩,“你是说辜春……”
  薄紫衣颔首,道:“我也在找他。”
 
 
第73章 搏杀
  躲在微生身后的雀丫头双手打颤,唇上泛紫,已是惊惧交加旧疾发作,身子摇摇欲坠。
  微生细高的影子遮不全她。
  少年反手将雀丫头往屋里一推,重重搭上了木头门的锁扣。
  他向前一步,眼风滑过几步开外柴火堆边的斧子,并朝那五只人面虫身的邪物道:“怎么今日诸位‘仙君’亲自前来?”
  邪物种类繁多,他眼前这几只算是老熟人,修为不算高也就筑基水平,但对于身无灵力的凡人而言依然不敌。
  何况它们那一口獠牙极为骇人,被咬上一记半条胳膊都能被撕扯下来,再让虫肢一绞,身上就不要求能剩下几块好骨头。
  妖物在吞吃染上邪息的修士后易化为此类邪物,几十年前邪物泛滥,四处伤人。
  直到妖王带领部族迁居南地,这种东西才便逐渐被修士杀灭了。
  “嘶……”邪物柔软的前肢向微生方向探出,似乎想要勾开他的前襟,微生眉头皱起,从袖口袋里取出了个红瓷瓶。
  一见那瓷瓶,五只邪物眼底齐齐迸发出了强烈的渴求。
  微生紧攥那瓶子,道:“几日前才给你们了一次,这些是存货了,还请各位‘仙君’大人们放过这一村老小。”
  说话间软肢缠上了他的手腕,触感粘腻阴寒,蕴含着可以将腕骨折断的灵力。
  微生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五指一松,那瓷瓶直直坠落下去。
  腕上的压迫感随即消失,长肢卷着红瓶回到了邪物身侧。
  它们五只叽叽咕咕用妖族的方式交流一通,微生表面淡然,背上却已被冷汗打湿。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万幸他眼前的邪物与从前那种邪物有所不同。
  它们是吞吃了受邪流感染的妖丹的修士,比妖物要保留了更多的灵智。
  一色的灰云铺满天穹,晦暗无光,阴风阵阵。
  微生死死凝着那五只邪物。
  终于它们停下了交谈,整齐地伸出了触肢。
  这场面诡异万分,它们口中发出声声嘶鸣,居然在说:“女……女……”连说两声后,竟疯狂向大门冲来。
  微生早有准备,拧身向右方飞扑而去,抄了地上的斧子反手轮去!
  砰——!
  抡圆了的斧子重重劈进一只邪物的脖子,乌黑的血向外喷溅,宛若泉涌。
  那邪物尖声惨叫,抽搐着瘫软下去。
  剩余邪物当场怒火中烧!
  其中一只长尾异常可怖,有人大腿粗,如骨鞭般向微生抽去。
  微生灵活一躲,长尾“啪”一声甩在地上,居然将那黄土地面生生砸出了个不小的坑洞,飞溅的石子将微生的胳膊划出数道伤痕。
  淡淡的邪息在四周蔓延,微生深吸一口气,半张脸都淋满了血,大口喘着气。
  那四只邪物身躯前躬,大抵是在想为何这老实的村人今日敢向它们动手。邪物灵智所剩有限,此刻更像是动物本能对危险的判断。
  双方僵持数息,鲜红的血滴滴答答串成线滴落。
  叭哒。嘀嗒。
  微生拎斧头的手上有伤,他不动声色收紧手指不让斧头脱手,然而气息终究不续,出现了一丝细微的紊乱。
  邪物在这一瞬间确定了他的虚弱,爪上生风,撕咬而来!
  微生横斧在前,被冲得撞在自家土墙上,一口血当场就喷了出来。
  眼见利爪在前,他反手抓住挂在屋前的一溜辣椒,劈头盖脸往那邪物头上砸去,又扯了线去绞它脖子,同时脚下用力踢向对方两腿间。
  邪物吃痛,爪子捏着微生的肩膀将他甩飞,力道之大甚至将少年扔了半丈有余,才重重摔在地上。
  微生眼前发黑,目光越过灌木叶尖,离他这里有段距离的山道上正有点点火光在跳动,如夜里飞舞的萤虫。
  那是村民们在向老道士留下的那个山洞里跑。
  微生又朝屋子那里看了一眼,希望那瞎眼的修士能机灵点知道跑路,也希望他添点好心,把雀丫头也带上一起。
  妖物捡了微生掉落在地的板斧,聚到他面前,又是叽叽咕咕了几声,似乎在商量如何处置他。
  末了其中一只邪物做了主,高高举起斧子,向微生腰部以下劈来!
  他们这是要留下他的命,但要弄残他的腿。
  微生紧闭双眼侧过头,脸颊贴着湿黄的泥土,牙咬地死紧,身躯却在微微地发抖。
  臆想中的剧痛并未袭来。
  “咣当!”
  斧子落了地。
  邪物还维持着高举板斧的动作,眼睛却突然瞪得老大,眼珠简直要脱眶裂出。
  它的眉心穿出一尖箭镞,脸上的肌肉剧烈痉挛了几下,直挺挺向后倒去。
  烟尘四起,紧闭的木门轰然洞开。
  微生挣扎着向那方看去,只见一片灰白的衣角,以及门槛后流光绮丽的法阵。
  刘阿婆家的小孙女眼泪汪汪地抱着肩膀坐在法阵中央,虽还是惊惧不已,脸色却比方才要好了许多。
  相辜春去捞那突然发病的丫头的命已经十分费力了,他此刻的面色比刚来时的雀丫头强不了多少。
  他丢了微生平时用来打猎的弓箭,再转眼手里拎的竟是一把菜刀。
  微生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心头忽而生出种莫大的荒唐感。
  这恐怕是修真界最倒霉的修士了,绝境之下居然只有一把切菜的刀能当武器。
  相辜春那一箭显然对邪物起了一定的震慑的作用,但很快它们便发现眼前这人弱的不成样子,即便是有些许灵气也是一丝一缕,根本成不了气候,方才那一击纯粹是靠偷袭才得以成功。
  吞吃修士比人族更有助于它们续命,三只邪物暂且放弃了去砍微生的腿,转而向相辜春围来。
  相辜春握紧手里的菜刀,竟拔步前冲,立即与那三只邪物杀成一团!
  微生几度想要爬起来皆不能如愿,身上不知断了几根骨头。
  他极力去望那纠杀在一起的四人,所见是菜刀凌凌的反光和大股喷涌的乌血。
  一声重物倒地的巨响,新的一只死不瞑目的邪物仰躺在了微生不远处。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呼啸起落,如落了大朵的棉絮。
  又是“啪”的爆裂鞭响,一捧血肉炸开,相辜春右手的菜刀打着旋飞在了半空,劈砍下家门口那老树的枝干,摔落在了草丛中。
  相辜春手腕擦在那长尾倒钩上,血瞬息间便在地上积蓄了一滩。
  那手几乎已看不出形状,他吃痛地喘息了几声,丹田灵根剧痛不止。
  他几步身法避开对方掏心的攻势,却也被那要命的长尾绊倒,和那菜刀落得一个命运,横飞出去,最终跌在了老树下。
  邪物没想到这人这么难缠,但那修士已强弩之末,两只邪物便一前一后向他逼近。
  相辜春靠坐在老树前,他能闻见邪物口中的腥臭膻味,而这东西咧开嘴竟有一掌长,尖牙如钳向他咬来。
  微生失声大叫:“薛声!”
  那声音凄厉异常,几乎喊破了嗓子,他竟挣动着翻过了身,四肢着地的向前爬出几步,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后力不支地重新扑了下去。
  噗嗤——
  正前方的邪物脚步凝固,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它视线下移,却只见自己喉咙正中多出了一杆树枝。
  相辜春以枝为剑,刺穿了邪物要害。
  血光弥漫,天地颠倒,邪物所见的最后景象,是那漫天落白,像是有人正挥手撒下无数的纸钱。
  唯剩的那只被拔出的树枝抽了一记,这只胆子本就不大,见势不妙,扭头就想跑开。
  微生眼看他向自己的方向跑来,又挣扎着向另一个方向爬去。
  那怪物慌不择路,微生喉中不受控地发出一声叫喊,甚至能想象自己被他一脚踩死的惨状。
  寒意迸射激荡,污秽不堪的泥土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倏忽间那邪物的双脚竟被突然攀上的冰柱冻住。
  微生趴在几步开外,眼底映出如开扇面的一展倒挂冰凌。
  冰霜长剑开出一扇冷屏,剑意横扫四方,将那邪物戳了个七七八八。
  然而这只邪物临死前奋力一挣,长尾虽不比之前那只厉害,却也是拼死一抽!
  微生抬了右手欲挡,已是有舍了这条胳膊的念头。
  忽听得一声破空锐响,一柄货真价实的剑竟掠空飞来,剑尖朝下,“叮”地一声将那尾巴钉死在地!
  相辜春眼底杀意漫溢,凭空凝雪为刀,横切直去,那邪物头颅高高飞起,撞在树干上,又咕咚掉了下去。
  屋内的庇护阵法骤然破碎,雀丫头大哭着跑了出来,见微生就横在门口,她吓得不行,但还想用力把他扶起。
  可是她力气太小完全扶不动一个少年人,只能半拖半扶,配合微生一路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老树下。
  那把从天而降的剑正发出尖利的嗡鸣声,剑身剧颤,宛如尖叫。
  相辜春在诛杀邪物的后便眼一闭靠在树干上,不知死活了。
  微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近到了相辜春身侧,抖着手从胸口掏出个小瓶。
  那瓶子上端已然碎去,唯有底下还托着几枚乌黑的药丸,他掰开相辜春的下巴将那药丸倒进去,再托着他的头,让他就这样和着血将那药丸咽了下去。
  剑鸣声到了不堪入耳的地步,微生大喊一声:“别吵!”低下头去摸相辜春的脉。
  就在此时相辜春身躯一颤,呛出一大口血,泼红了一丛野草。
  这一口血吐出来,他的神志也醒了不少。
  漫天满地都是雪白,他的眼睛仿佛能看清这片缟素的天地。
  寒冷从四肢百骸里钻了出来,冰灵根的修士被冻得瑟瑟发抖。
  微生扑过去将他搂住,朝那傻掉了的小丫头道:“村里还有人吗?”尾音竟是哽咽非常。
  雀丫头大哭:“没了,死了和走了的,没有人了!”
  她怕的太厉害了,却还是颤抖着站起来,“我、我要去找人,我去山上叫他们!”
  微生心中生出了绝望,村民待在有符咒庇护的山洞,不见烟火信号少说也要一夜才会回返探看。
  雀丫头这短腿就算日夜不停地跑,也根本来不及了。
  剑鸣在一刹那响到了极致。
  忽然一道明光闪过微生灵台,他猛地接了一把相辜春的血,抹到了那把剑的刃身上。
  那剑豁然抽了出来,悬浮在空,变作丈余宽。
  雀丫头也是机敏,飞快地爬了上去,抓稳了剑柄,喊道:“往西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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