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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追妻攻略(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2-02-12 16:19:45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茶气清香,清和低头轻嗅,笑颜绽开,说话力气无多,嗓音柔柔的,绵绵的:“窝囊归窝囊,谁又能说这以退为进的法子不好呢?
  “死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赵绒,陛下委曲求全堵住沈家的嘴,且听罢,臣民不知该怎么议论沈家呢。”
  她话音落下,薛泠暗暗后悔,后悔不该拿这事惹她妄动心神。
  她感叹这人太聪明了也不好,太聪明,就更愿意凡事依仗那聪明——多思,多虑,哪能休息好?
  “这招‘大义灭亲’,不见得是赵拥想出来的。”清和捧茶啜饮:“泠姐姐,你和我说说【龙门】与【道门】?”
  【龙门】和【道门】?
  祖祖辈辈的恩怨,三天两宿都说不完。
  薛泠不欲和她说那一窝子叛徒,笑道:“少想那些没用的,不若我和你讲讲阿蘅小时候?”
  “好啊。”
  比起龙门、道门,显然阿池更重要。清和兴致被她挑起来,双目流转璀璨的光。
  这光就连薛泠见了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在她看来沈家这位姑娘便如一枚冷如寒冰的白玉,玉面乍看毫无瑕疵,近看布满细不可查的裂纹。
  美玉因冰寒独树一帜,又因裂纹教人不忍亵.玩,只想捧着、供着。
  但提到池蘅,玉的裂纹会神奇地自我愈合。
  她在所有人面前是破碎的,唯独给池蘅的是真正完整的,无瑕的。
  裂纹的存在是为了吸引光的注意,让光照进来。
  光照进来了,她又是无坚不摧的。
  越了解她,薛泠越止不住怜惜。
  可这怜惜不是这姑娘想要的。
  沈清和这样的人,兴许幼时还盼着人疼,然咬着牙忍着疼长到如今年岁,早就不需要除池蘅以外的人怜惜。
  这也是沈家父女关系始终亲近不起来的根源。
  她是矛盾的,是经不起风雨的,病弱的身躯又能出乎所有人意料忍下更多的风雨。
  她越矛盾越理智,越聪明甚而越凄惨,她的美彰显地愈是淋漓尽致。
  薛泠从这姑娘眼里看到的不仅是倔强地活着,还有好多好多,触动人心的温柔。
  经历过风吹雨打、酷寒霜冻的人,或许比没经历过的人更懂得怎样抓住心头挚爱。
  这温柔不常见,这爱太克制汹涌,这个人才显得弥足珍贵。
  薛泠十四岁入宫,清和满打满算四岁,池蘅还是两岁大的娃娃,两岁的小阿蘅被送入宫养在她膝下为子嗣不丰的先帝积攒子孙缘。
  她不好当着清和的面说阿蘅小娃娃两岁时还缠着她‘吃奶’,话音一转说起池蘅搂着布制小猫睡觉的故事。
  清和听得津津有味,看着薛泠,心底既羡慕又有点微微的发酸。
  仿佛不小心被橘子汁溅到了心尖,甜酸甜酸的。
  “她那会找不着那只小猫,愣是熬到深夜不睡,我没办法,找嬷嬷为她缝制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塞给她,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埋头闻了闻小布猫,狗鼻子似的,发现这只和上只不同,气得没说话扭头去睡。
  “第二天好不容易为她翻找出来,重新把布制的小猫搂进怀,她这才肯理人,笑起来能让人原谅她所有的任性。”
  薛泠意有所指:“这孩子,长情。”
  不仅长情,还有点没法来形容的痴。
  少时池蘅见到长得漂亮的姑娘,非得看够了,赏够了,这才能恢复正常。
  及至一年年长大,有了心动的姑娘,这心才定来了。
  定是定了,分明再聪明不过的人,遇上戳她心坎的,骨子里带着莽,大胆又无畏,凡事都敢拿命来搏。
  情之一字,教人生教人死,教人欲罢不能。
  薛泠感慨两句,抬眸见清和笑意缱绻,美得和幅画一样,她笑了笑,道了句“世间痴人多。”
  “泠姐姐不也是‘痴人’?”清和目色澄澈,看破不说破,薛泠朝她抛了个媚眼。
  沈姑娘低头慢饮一口香茶:“大师伯来了。”
  姜煋?
  薛泠立时坐好,身子端正,也不敢朝人抛媚眼了,更不敢说什么“情痴”云云的话。
  老实了没一会,竖耳倾听,见清和笑容恬淡地望着她,哪能不知上了她的当?
  顿时恼羞成怒:“好啊你!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清和朝她眨眼,一脸无辜。
  薛泠细细品咋了一晃,恍然大悟:“原来你心眼这么小。不就是我养了她几个月?你也值得拿姜煋吓唬我?”
  醋劲这么大!
  茶水喝去小一半,薛泠接过她递来的茶碗放回桌子,反手为她取来暖炉暖着没点热乎气的手。
  清和道了声谢,捧着缠枝牡丹的暖手炉发了片时的愣。
  等她缓过来,略带羞涩地弯弯唇:“枉我与阿池家住隔壁,却是她六岁时,我二人才相遇。”
  “那总比蹉跎一生,遇不见来得强,更更好过‘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薛泠道她贪心,转念又想:我说她贪心,莫非我就不贪心?
  她得了与姜煋相伴的时光,还想得她的心,得她的身子,得她往后漫长的岁岁年年。
  两人视线相对,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都是痴人,怀着一腔痴梦。
  而薛泠哪知,清和误打误撞一句话,姜煋还真的来了。
  姜道长一身白衣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笑声,神情复杂。
  她自是希望阿泠能永远快乐下去,但这一生,局势推翻重来的那一刻,她早没了与人厮守的资格。
  谢行楼手里捏着一把金剪修理花圃交错的花枝,姜煋走到她身前,欲言又止。
  “大师姐想问什么?”
  “四师妹。”姜煋看着那剪去的花枝,轻声道:“当年,你是怎么舍得离开她的?”
  旧事重提,谢行楼笑意微滞,捏着金剪的手用力,“卡嚓”一声,枝节齐断,孤孤单单地坠在泥土地。
  她喉咙一动:“大师姐,若我说,我后悔离开她了呢?”
  早知她嫁人后活不长久,早知她会死在自己亲手做的芙蓉糕……
  她眸光黯淡。
  这人生,哪来的那么多“早知道”啊。
  她空有‘言灵’之能,上苍不也好多事都在瞒着她?
  正如她不知谢折眉会死于她手,正如她不知阿蘅为何要杀谢折枝?
  正如她看见却不知始末因由的未来碎片,她知道很多未曾发生的事,但知道了,并不能做什么。
  甚至每行一步都比常人多出许许多多的顾虑束缚。
  她是天意的旁观者,记录者,是观棋之人,而观棋,讲究的是不语。
  “身为姜氏血脉,大师姐一定很累罢?”
  “想开了,就不累了。”
  责任在身,总得有人负重前行。不是她,也会有旁人,既是她,那就责无旁贷。
  姜煋不再问她,只因有‘言灵’之能的行楼师妹也是有苦难言。
  从前世而来的她已是战兢疲惫,常与天意打交道的谢四,怎会轻松呢?
  无知是福。
  这句话用在谢行楼身上,再合适不过。
  ……
  无知是福,但用在赵拥身上就惨了。
  无知的新帝被领进一扇门,重伤不愈的龙润双眸紧闭躺在阵法中心。
  谢四那一声‘言灵’带着言出法随的能力,一语杀人,直接从命理斩断龙润的生路。
  想活下来,就得以命换命,彻底改了他的命格。
  【龙门】早在龙业祖辈那会就在钻研‘夺命’的法门,也正因此,【龙门】野心勃勃,伺机反了【道门】。
  经过一代代人的完善,终于有了如今的大阵。
  龙润下山前往皇宫正是如此。
  不过中间出了插曲,得龙业与四护法亲自出手助他。
  “山主……”赵拥打了个寒颤:“依朕看,朕还是请宫中御医……”
  “不用了。”龙业制止他:“陛下自己就能救我儿。”
  “山——”
  龙业不等他多言一字,将人推进阵法中心。
  红光暴涨,霎时围困赵拥,使他动弹不得。
  生机抽丝般被剥夺,首先坏了的是赵拥的脸,其次是他的四肢。
  无数生机化成血线汇入龙润眉心,及至赵拥身上的血肉开始脱落,那位少主的面目渐渐发生惊人的变化。
  龙业神情大震:“再来!”
  东西南北四位护法分守四方,不顾呕血,再度掐诀。
  龙家先祖熟读《道经》,从【道门】带出来的满腹才学被后人一点点钻研、吃透,先人未做成之事,经历多少代人的锲而不舍,终有成效。
  命格互换,逆天而为。
  【龙门】守护的从来不是皇室,而是自己想当那真龙!
  新帝倒下去,身体融为一滩血肉汇入阵法之中。
  本来闭眼的龙门少主改头换面——这张脸,和死去的赵拥何其相似!
  他缓缓睁开眼,感受到生机在身体里激荡,他坐起身,四位护法功成身陨,步了赵拥后尘。
  “可惜了四位护法。”龙润淡淡道。
  龙业面色苍白,大笑一声:“成了!”
  ……
  ‘赵拥’踏出那扇门,大监稀奇陛下为何仅着里衣,抬头窥见天颜,将疑惑咽进喉咙。
  ……
  谢行楼讶异挑眉:“龙润死了?”
  “你那一咒厉害的紧,他不死才怪。”姜煋拈指掐诀,半晌,凉声道:“龙润气数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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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看懂了叭?夺命也就是换命,死去的是赵拥,而非龙润。
  不过赵氏这下子是真·气数尽了(姓赵的都死光了),龙门最开始图谋的是帝气、龙气,所以赵拥登基后药老挖空心思为他调养身体,因为没个好身体根本支撑不住阵法结束。
  还有龙润教赵拥养气之法,为的就是取而代之时不被人看出破绽。
  其他细节可以去品啦,后面的就不剧透了,这段剧情会快快写完,有哪里看不懂随时在评论区问我~
 
 
第149章 盼归
  柳琴一溜烟跑进别苑,人刚迈进主院,声音回荡——“小姐!小姐!狄戎王庭破了!狄戎降了!!”
  运朝军队攻陷狄戎的军情传来,盛京大街小巷都在高声欢呼。
  绣春别苑,池夫人欣慰地笑出声,手端瓷碗往清和嘴里喂了一口香喷喷的米粥:“狄戎破了,阿蘅也快回来了。”
  清和病色的小脸焕发出一抹灿笑。
  她比谁都盼着那人回来。
  “池将军威武!”
  “池将军大获全胜!”
  朱雀长街,‘赵拥’身着白色常服伫立在街角,耳听百姓们一声声欢庆,喜怒不形于色。
  身旁的大监拿捏不定帝王喜好,按理说狄戎破了,边关再无狼子野心的狄戎虎视眈眈,陛下应该欢喜。
  哪怕陛下厌恶池将军功高,也不该听到大胜的喜讯脸上半点喜色都没。
  他心里纳闷,自打龙山那位少主没了,陛下变得很奇怪,倘真要他说,那就是变得更像一个皇帝了。
  从前的陛下优柔寡断胆怯心窄,哪有眼下这份从容沉着?
  不过陛下变得更像一名皇帝,这是好事,他敛下思绪,便听‘赵拥’道:“走罢。”
  大监毕恭毕敬跟在身后。
  回宫,‘赵拥’一连颁布三道圣旨。
  一则在先前的基础减轻百姓赋税。
  二则开恩科,纳饱学之士广入帝王侧。
  三则封【龙门】之主为国师,有先斩后奏之权。
  四则取消先帝‘三年禁止嫁娶’一令。
  因三年之内子改父政,‘赵拥’特意前往太庙请罚。
  四道圣旨昭告天下,选在大破狄戎的当口,可谓锦上添花。
  百姓们欢欢喜喜松了口气,书生们铆足劲头准备明年三月春的科举。
  一时之间,先时碍于政令无法嫁娶的男男女女,家中皆忙着敲锣打鼓操办婚事。
  和这几件事比起来,那听都没听过的‘龙门之主’被册封为国师,恰似一粒石子落入深潭,只听见短暂一声响,并未激起什么水花。
  新帝总算做了个几件令人称道的美事。
  大臣们颇感快慰,扭头痛痛快快嫁女儿、迎新媳。
  四道圣旨一出,或多或少扭转了臣民对皇室的印象——这位新帝,似乎还不算太糟?
  “赵拥怎么忽然开窍了?”薛泠抱着猫儿陪在清和身边:“这样说来,等阿蘅回来你们的婚事也能一起办了。”
  清和指尖捏着池蘅前两日送到她这的信,听到“婚事”,说不清怎的,心里便是一突。
  仿佛紧要命的东西要离她而去。
  她心口发闷,脸色冷白,几息之间额头汗涔涔的,吓坏一旁的薛泠。
  “怎的了?又是哪里不舒服?”
  清和直摇头。
  指尖捏着的信映出褶皱。
  她这副样子很快惊动在外看天赏云的几人。
  “阿姐,你快来看看,她是怎么了?”
  姜煋挑帘而入,不等她手指搭在清和脉搏,清和自个缓了过来。
  她面色看起来还是不大好,但人已经能说出话。
  “大师伯,姨母,阿娘,我无事。”
  就是刹那像是心被剜去,疼得她手足无措直想哭。
  谢行楼眸光微闪,嘴巴张张合合,终是一句话未说。
  池夫人心疼她,不肯再出去和她们谈天说地,同薛泠一般守在她身边,时不时讲些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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