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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舔狗继承的遗产(近代现代)——反派二姐

时间:2022-02-12 16:24:25  作者:反派二姐
  蔺逾岸摇了摇头:“回家再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
  Jacob点点头,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他有一种神奇的预感,等蔺逾岸听过这首歌之后,那两人如今这种焦灼的平衡状态会被彻底打破。只是不知道,届时将会是会狂风骤雨小船倾翻,还是风和日丽泊舟靠岸。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被替换掉了,字数是原本的2倍。请看过的友友先清除缓存,阅读上一章。麻烦大家了!
 
 
第35章 纵容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Jacob时差的副作用袭来,已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蔺逾岸帮他铺了一个沙发床,刚整理好床单,还没来得及套枕套,Jacob已经抱着沙发靠垫昏睡过去。蔺逾岸将客厅的主灯关掉,只留下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他独自走到阳台上,戴上耳机,点开那首《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自白》。
  闻一舟说他给自己写了一首歌,说实在的,他对于这个消息既无法相信,也无法理解。闻一舟没有为什么人写过歌,就连那首他不愿再演奏的《A simple love song》,从严格意义上讲也算不得什么情歌,更像是一首普世的都市爱情男女白描。但闻一舟说“有话要说,所以就写了”,蔺逾岸对于这首歌,心中无比期待之外又充满忐忑。
  耳机屏除了城市的噪音,然后音乐声响起。
  夜里11点,蔺逾岸敲响了闻一舟家的门。
  没有人答应——时间已经略晚,他不敢大声敲门,只得耳朵贴在门上去听——有非常细微隐约的音乐声——闻一舟大概是在隔音的studio里,听不见自己敲门。
  于是蔺逾岸久违地掏出了闻一舟家的钥匙,自行打开了门。
  客厅里果然一片漆黑,只有玻璃房亮着灯,闻一舟背对门口坐着,手指在电子琴的键盘上懒洋洋地爬行。他面前的墙壁上,贴满了地图一般的乐谱,手边放着几个喝水的马克杯,脚边还有喝完的咖啡外卖杯。与之相对的,整个客厅茶几和餐厅饭桌上干干净净,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好想他把自己所有的活动范围和生活空间都浓缩在了这一个小小的练习录音室。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什么,闻一舟的手指忽然停下了,寂静一瞬间充盈了整间屋子。他缓缓地回过头来,和蔺逾岸四目相对。
  闻一舟身形一顿,表情瞧着却没有太过惊讶,即使是自家屋里凭空冒出了一个人,站在黑暗中无声地凝视着他。他面无表情,面色十分平静,手臂从琴上移下来搁在自己大腿上,审视着这个黑夜中的不速之客。而蔺逾岸耳膜鼓噪,气喘吁吁,额头冒汗——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他看见闻一舟嘴巴动了动,但听不见说什么。
  蔺逾岸“咔哒”一声推开了studio的门,站在门口低头看着他。闻一舟说:“你来啦?”
  蔺逾岸点点头。
  “啊,是吗。”闻一舟了然,“听过歌了?”
  蔺逾岸再次点了点头:“听完了,听了三遍。”
  “哦,”闻一舟应了一声,目光淡淡地落回到琴键上,“有什么感想?”
  “有点……吓到了。”蔺逾岸老实说。
  闻一舟“扑哧”笑出声来:“是吗?”
  “其实不太明白,听第一遍的时候。”蔺逾岸不知道怎么说,“然后越听越……”
  闻一舟斜过眼瞥他:“越听越怎么样?”
  蔺逾岸没有回答,眼神复杂,半晌才说:“我,我能抱抱你吗?”
  闻一舟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见蔺逾岸说不出话,闻一舟自嘲地笑笑:“因为觉得我可怜吗?同情我?还是……”
  蔺逾岸却已经一步踏入了屋子,他拉住闻一舟的胳膊,将他一把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紧紧拥入怀中,转椅打着圈被推到了一边。闻一舟胳膊被他紧紧箍住,闭了闭眼,问:“不是要结束了吗?”
  蔺逾岸一摇头,头发蹭得他额头直发痒,闻一舟问:“是不要,还是不知道?”
  “我就是什么都不懂,这也没办法。”蔺逾岸说,“我是大笨狗。”
  闻一舟在他怀里低声笑:“你衣服上全是火锅味。”
  蔺逾岸闻言有些窘迫地松开他,低头拽了拽衣服,闻一舟又问:“那你现在懂了吗?”
  蔺逾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闻一舟弯了弯嘴角,凑近他踮起脚,轻轻亲了他嘴角一下,问:“那现在呢?”
  蔺逾岸眼睛瞪得圆溜溜,胸口一起一伏,但又不敢大口喘气,傻乎乎地问:“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是不是在骗我?”
  闻一舟没脾气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蔺逾岸说,“但你之前叫我滚出去,你说我得寸进尺,还说……”
  闻一舟一把捏住他的嘴,不悦道:“我不是道歉了吗?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
  蔺逾岸“呜呜呜”了几声,闻一舟放开钳制,听他说:“你还说要不是看在谦哥面子上,根本不想搭理我。”
  闻一舟翻了个白眼,又叹了口气。他喉结动了动,像是下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硬着头皮说:“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但是……”
  “但是?”蔺逾岸好奇地瞧着他。
  “但是我的歌都是真的。”闻一舟说。
  闻一舟没有穿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脚底冰凉,但面皮滚烫,心想——这笨狗要是再墨迹,我就不忍了,先揍他一顿,再……
  此时蔺逾岸又开口了:“可是……”
  闻一舟抬眼看他,蔺逾岸说:“可是你的歌,听起来好伤心。”
  闻一舟一下哑口无言,在写歌过程中被残忍扒开的内心再次暴露于空气之中,胆战心惊地鼓动着。
  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承认道:“我没办法,有时候,我也不想说那些话,但我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知道。”蔺逾岸说。
  “我性格就是很差劲,不熟悉的人就这么觉得,熟悉的人只会更清楚。就算抱着兴趣和好奇心来接近我的人,没一会儿也会受不了地离开。”闻一舟说,“而且我一点都不勇敢,只是犟罢了。我经常都很害怕,情商又低,还爱生气。”
  蔺逾岸说:“我知道。”
  “我讨厌自己这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蔺逾岸:“我知道。”
  闻一舟接着说:“生活上我也很无聊,不爱出门,不爱社交。除了音乐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兴趣爱好,是个无趣的男人。”
  “我知道。”蔺逾岸好像一个复读机。
  闻一舟不爽道:“你知道个屁,你就知道……”
  “我知道的,”蔺逾岸说,“因为我一直都看着你,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闻一舟半张着嘴,像是傻掉一样看着他:“那你,那你还……”
  “不行吗?”蔺逾岸反问他:“我喜欢你就不行吗?”
  这句话他之前也问过,但上一次,他是问:换做“我”来喜欢你,就不可以吗?这一次他却像是在说:我就喜欢“你”,有什么问题吗?
  闻一舟呆呆地看着他,喃喃道:“你真是个怪胎。”
  蔺逾岸笑了笑,说:“我也一堆毛病来着。我又笨,脑子还一根筋,不知道转弯。”
  这次换闻一舟说“我知道”,顿了顿他又说:“但有些时候还很狡猾。”
  “我怎么狡猾了?”蔺逾岸一头雾水。
  闻一舟却道:“和我搭配正好。”
  蔺逾岸低头看他——闻一舟睫毛又长又直,眼角细长,鼻梁挺直,鼻尖很窄,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线。再往下看,他脚趾头紧张地蜷着,抓在地板上,白皙的脚背透出细细的血管。
  他又散发出了那种叫自己欲罢不能的气质——既漂亮坚强,又敏感脆弱,好像优雅的高脚杯般需要轻拿轻放,一捏就会碎掉,但真正触碰到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如钢铁一般冰冷、坚硬。但时至今日蔺逾岸才终于明白,闻一舟不是玻璃,也不是金属,他更像是某种瓷器——他固然有漂亮的外表,也的确易碎,但却耐得住高温烈火。
  蔺逾岸下意识将手抚上他的鼻梁,闻一舟睫毛一颤,蔺逾岸又想——或者是某种玉石。你只能雕琢出他天然的成色,却无法轻易揉捏塑造成你想要的形状。
  听说一块玉如果戴得久了,就会染上人的气息和温度,闻一舟也是这样吗?
  眼前的这个人,站得如此近,一伸手就能搂进怀里。而且他背后全是自己宝贝的乐器,唯一的出口被自己堵死,他已经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他好像在纵容我,他好像在邀请我。
  蔺逾岸的手指顺着鼻尖滑到他嘴唇上——湿润的,温暖的,比看上去更柔软,自己的嘴角还残留着这份触感。
  蔺逾岸以前做球员的时候,每日都会修剪指甲、保养手指,以保证触球时最灵敏准确的手感。他的手掌宽大有力,手指细长灵巧,轻易便探开了闻一舟的嘴唇。
  就是这幅牙齿吗?平日里总是紧紧地咬住,一刻也不愿松口,除了此刻。
  然后是他滚烫的舌头,时常说出刻薄又伤人的话,但偶尔,十分偶尔的情况下,也会吐露出示弱的心声。
  闻一舟的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指关节,眼中水光粼粼,看起来有些害怕,但又不愿意逃开,任由自己的唇舌被对方的手指玩弄。
  完了,这不是完蛋了吗。两个人同时想到。
  蔺逾岸抽出手指,指尖在他下巴上带过一道水光。闻一舟蹙着眉头,撩起睫毛来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脸。
  为什么,蔺逾岸心想,我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吗?
  他忽然想到闻一舟歌里的一句歌词。
  When you were young, you shine like a sun.
  But then there is a look in your eye, like beast crawling at night, as black hole in the sky.
  “不亲吗?”闻一舟小声问。
  是真的,蔺逾岸想,今夜的他,既在纵容我,也在邀请我。
 
 
第36章 主人
  蔺逾岸略一凑近,闻一舟立刻害怕似的闭紧了眼睛,于是蔺逾岸来到他鼻尖一寸之遥的地方就停下来。
  闻一舟屏息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一条缝隙偷看,对方等的却就是这一刻,手臂环在他腰后使劲一收,二人的胸膛立刻紧紧贴在一起,心跳杂乱不已,彼此撞来撞去。
  抓住了。蔺逾岸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都是闻一舟不好,是他嘴巴里老说出刻薄的话,是他总板着脸拒绝人,是他……明明有可以逃跑的机会,却又总是探头探脑地回来,出现在自己眼前。
  第一次机会,或许可以算作是偶然,自己忍了一个月没去找他,却又在市中心酒吧里撞见闯祸的他。他那时候那么瘦,娇贵的手指还险些要被人踩在脚下,叫人如何能够不去管。
  然后自己彼时已经下定决心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尖锐的猫爪却出其不意地勾住了他衣服的布料。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人底气不足却故作霸道地要求自己留下来陪他。
  是陪他去练习室,还是要陪他完成演出?理由和借口都不重要了。
  然后自己又给过他一次机会,闻一舟既然说了“直到正式演出”,他便也这样答应下来。于是结束后他按照约定一声不吭地离开,于是他故意不去理睬那人有一茬没一茬的消息,于是在那人按捺不住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故意冷漠以对。
  他也不是故意要欺负闻一舟,只是……一个人在孤独时候得到的陪伴,寂寞时候得到的安慰,寒冷冬夜里索求的拥抱,到了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时候,还能作数吗?他不敢想,也不敢信。
  好吧,他也的确存了一丝丝坏心是故意想要欺负他。
  应该没关系吧?都欺负了我这么多年,小小地报复一下应该无伤大雅。
  毕竟……即使他打定主意想要再忍耐一段时间,实际看来也很难做到。谁叫闻一舟戒心全无,放自己进入了原本只属于他的专属私人空间,还收起了浑身的利刺尖爪,完完全全落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一副任自己为所欲为的姿态。
  这又是另外一种程度的危险,他实在很难拒绝。
  蔺逾岸紧紧搂着面前的人,怀里的身体僵硬到微微颤抖。他低下头,鼻尖抵着闻一舟的脸颊,垂着眼目光沉沉,不想错过每一秒钟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闻一舟呼吸急促,嘴唇略略分开,像是缺氧一般,但根本就是毫无防备。“你想我亲你吗?”蔺逾岸故意问。
  他以为闻一舟会嘴硬“不亲算了”,或者至少闭口不答,殊不知闻一舟面色复杂地纠结了一会儿,轻轻地“嗯”了一声。
  蔺逾岸觉得自己算是很有耐心的人,此刻却一丁点儿克制再也挖掘不出。
  他轻易地就含住闻一舟的嘴唇,不料对方立刻配合地微微仰起头,还将舌尖乖巧地送出一点,效果不亚于在枯草上扔了一根燃烧的火柴。
  “唔!”闻一舟吃痛地抓住蔺逾岸衣服,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一丝一毫都动不了。
  空气全部被掠夺殆尽,肺部也被这过于强势的拥抱而挤压得无法正常运作,这个吻好像携带了对方太多的情绪和欲望,又深又长,根本没有停下的迹象。
  闻一舟是真的开始慌张,舌头被卷走,只得口齿不清地叫他的名字:“蔺逾……逾岸……”
  蔺逾岸松开他片刻,闻一舟抱怨的字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瞬间又被狠狠吻住了。
  对方的胳膊好像铜墙铁壁将他锁住,闻一舟大脑缺氧,昏昏沉沉地想:这家伙不是狗,是狼,是大尾巴狼,是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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