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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舔狗继承的遗产(近代现代)——反派二姐

时间:2022-02-12 16:24:25  作者:反派二姐
  这是闻一舟。
  没有任何定性两人关系的描述性词汇,只是单纯的:这是闻一舟,好像这样说就够了,或者旁的也不必多说。
  闻一舟脸色冷冷,气压很低,没有要主动和Jacob打招呼的意思,只盯着他手边的行李箱。
  Jacob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也不会伸出手去自讨没趣,而是笑着冲他摆了摆手:“你好。”
  闻一舟面色不善地点了点头。他来之前其实没想太多,没料到真能在楼下碰见蔺逾岸,更没想到还有一个陌生人加入。
  一个看起来就很讨人厌的家伙,明明和蔺逾岸没认识几天,却一副亲密熟悉的样子。
  蔺逾岸垂下目光,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掏出钥匙递给Jacob说:“302,你先上去吧,随便一点,有什么想吃想喝的都可以随便拿。”
  ”好吧。“Jacob不太乐意,但也不便多说,刻意不去在意闻一舟落在他钥匙上的灼热目光。
  蔺逾岸这个笨蛋,他的情报根本完全错误嘛,Jacob一边走一边想——什么毫不在意的暗恋对象,这醋海根本都要淹人了。
  蔺逾岸打发走了Jacob,朝闻一舟走近了些,停在一个微妙的距离,闻一舟不太满意,也朝前迈了几步。
  “我来找你,只是因为你之前根本不回我消息,我不确定你能否看见。”闻一舟说,“但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说。”
  蔺逾岸点了点头,瞧着有些困惑。
  “我发了一首新歌。”闻一舟说。
  “哦……新歌吗?”蔺逾岸表情仍然呆呆的,“你自己的歌吗?”
  “对,不是写给什么项目的,因为有话想说,所以就写了。”闻一舟说,看对方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补充道:“这首歌是写给你的。”
  蔺逾岸的脸完全凝固住了。
  “给……我?”他尾音飘了起来。
  “嗯。”
  蔺逾岸完全反应不过来:“给我是,什么意思?”
  闻一舟翻了个白眼:“就是字面意思,为你写的!写给你的歌!”
  蔺逾岸的表情活像看见一头穿皮鞋的乌龟缓缓朝自己走来——茫然,迷惑,不确定自己是否理解正确,更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他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
  闻一舟没有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没有反应,一时间也不知道再接什么话。
  蔺逾岸忽然转过身就要走,
  “等等!”闻一舟连忙叫住他。
  蔺逾岸回过头:“?”
  闻一舟已经被他逃出PTSD:“你去哪?”
  “我……我想回去听歌。”蔺逾岸老实说。
  闻一舟忍不住大吼:“你是笨蛋吗!”
  蔺逾岸吓了一跳,肩膀一缩,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咳咳,”闻一舟不耐烦地说,“不着急,歌反正发了,什么时候都能听。比起来,那个男生……”
  “谁?”蔺逾岸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你说Jacob?”
  “嗯。”
  “他要住你家吗?”闻一舟问。
  “嗯。”蔺逾岸说,“他提前毕业了,刚回国,在这边有个实习的工作,暂时还没找到住处。”
  “你家能住下吗?我怎么记得是个一居室。”闻一舟说。
  “啊,”蔺逾岸有些讶异,“你记得啊。”
  “所以,一居室的话,他要睡在哪?”闻一舟问。
  “先打个地铺或者睡沙发吧,”蔺逾岸说,“好像这个实习的机会来的比较突然,所以暂时还没找到房子,住酒店也很贵。毕竟他是刚毕业的学生嘛,预算不高,实习工资也有限。”
  闻一舟听他滔滔不绝的替人着想,语气不禁酸溜溜的:“是哦。”
  蔺逾岸不觉有异:“是的。”
  闻一舟随口又问:“他是做什么的?”
  “也是体能训练师,”蔺逾岸说,“不过他是更偏理论研究方向的。”
  闻一舟听罢一惊,但又一细想——如果是美国认识的,必然是通过他那个排球相关的研究项目,是同行也不奇怪。
  “他不会……是要在你们球队上班吧?”闻一舟试探地问。
  “怎么了?”蔺逾岸下意识反问。
  闻一舟顿时一惊——这还得了:“真的是?!”
  “那倒没有。”蔺逾岸说话一个大喘气,“只是同个城市,他实习的单位在郊区的大学。”
  闻一舟堵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又不好发作,只能瞪着他不说话,瞧蔺逾岸一副心神难宁的样子。
  “你干嘛?”闻一舟咕哝道,“慌慌张张的。”
  蔺逾岸抿了抿嘴巴,眼神飘来飘去:“我想回家听歌……”
  闻一舟忍不住道:“你就知道说这一句!”
  蔺逾岸着急得有些委屈:“你以前从不找我的,现在忽然跑来跟我说你为我写了一首歌,这么……这么令人震撼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我本人不是在你面前吗,这不比歌重要吗?闻一舟难以理解:“你什么脑子?”
  蔺逾岸瘪起嘴巴,一副不服气又不敢顶嘴的可恶模样。
  不过闻一舟转念一想——意思是对方很在意自己为他写歌的事情吧?本来一时脑热便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了,但此刻忽然要把那么个人又私密的作品暴露在这人面前,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有点羞耻。
  他想了一会儿,开口道:“那我也要上去。”
  蔺逾岸:“啊?”
  “我还没去过你家呢,”闻一舟说,“我也要去。”
  “这……”蔺逾岸流露出肉眼可见的局促和不情愿。
  闻一舟看了就忍不住来气:“怎么了,为什么一个陌生人都能在你家住,我就不能去?你之前天天上我家,还有我家钥匙,我不也没说什么。”
  “不是陌生人,”蔺逾岸小声说,“是认识的。”
  “我,要,上,去。”闻一舟一字一顿地宣告自己的无理要求,一副不容拒绝的霸道模样。蔺逾岸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上楼,闻一舟跟在他身后,又见他忽然转过来。
  闻一舟:“?”
  蔺逾岸:“家里,家里不大。”
  闻一舟:“哦。”
  蔺逾岸三步一回头:“也有点乱。”
  闻一舟:“知道了,你好啰嗦。”
  蔺逾岸紧张得额头冒汗,同手同脚,闻一舟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想笑,又莫名其妙有点生气。
  “啊!”蔺逾岸转过来:“干嘛打我。”
  “看你欠打。”
  蔺逾岸有点委屈,摸了摸屁股,又说:“根本没有什么新歌的吧,是不是骗我,就是想趁机打我。”
  “啊!你又打我!”
  “对,”闻一舟没好气道,“打的就是你,快叫他来开门!”
  作者有话说:
  你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第33章 火星
  Jacob应声来开门,闻一舟从蔺逾岸肩膀后头伸出脑袋,三双眼睛面面相觑。
  Jacob很明显在主人不在场的情况下不好意思随便乱逛,进了屋之后只是把行李顺墙根放下,然后就坐在椅子上老实等着。闻一舟却一进门便立刻自来熟地满屋溜达,好像一个视察工作的领导,或一个巡视领土的国王,将手背在身后,颇为老成地品鉴道:“挺不错的嘛。”
  这是一个简单的一室一厅,房间面积的确不大,总共加起来估计也就四十来平,不过一个人住绰绰有余。房间十分干净整洁,几乎没什么杂物。床头靠窗摆着,被子理得很平整,床侧以一个双人沙发沙发将小厅和起居空间隔开,茶几上摆着游戏手柄和几张游戏碟。小阳台这头原本大概是饭桌的区域完全改成了书桌,放着台式电脑、键盘鼠标和一摞纸张文件。
  原来这家伙平时居住的环境是这样的,闻一舟原本还以为会有很多运动器材呢,目前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男生的独居公寓罢了——大概会比普通男生宿舍更干净些。
  家里平时一看就很少来客人,几乎没什么多余能坐的地方,闻一舟占了工作椅,Jacob坐了沙发,蔺逾岸只得坐在床上。他瞧着这两个毫无交集的人身处同一空间——自己家中,只感觉场面荒谬又滑稽。
  “要喝点什么吗?”蔺逾岸难得家里来这么多人,作为主人反而局促得不行。
  “有什么?”闻一舟问。
  蔺逾岸想了想,说:“水。”
  “还有呢?”
  蔺逾岸琢磨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有了。”
  闻一舟:“……”
  Jacob:“噗!”
  闻一舟:“茶,咖啡,饮料,什么别的都没有吗?”
  “没有,”蔺逾岸说,“我不爱喝含糖的,咖啡因的也很少。”
  “好吧,”闻一舟没脾气了,“知道你是老实的乖宝宝。”
  蔺逾岸闻言对于自己的无聊感到些许窘迫,说:“我买点吧?叫个外卖,或者楼下便利店。”
  “别折腾了,给我一杯水吧。”闻一舟说。
  蔺逾岸连忙倒了两杯水——家里只有两个杯子,一个正常用,一个备用,多了没有。闻一舟抬眼瞧他,他忙说:“我不渴。”
  闻一舟没什么感想地点了点头,这时Jacob开口问:“我能借下洗手间吗?”
  “当然,”蔺逾岸说,“右手第一个门。”
  闻一舟翘着二郎腿观察这位即将入住此处的陌生人——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戴着眼镜显出一丝书卷气,但又一点儿不内向,十分活泼开朗。而Jacob在路过闻一舟的时候,顺便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
  闻一舟深吸一口气,拳头硬了。
  Jacob前脚刚一进洗手间,闻一舟立刻站起身,语速飞快地说:“我观察过了,这里住不下两个人,我觉得不大行。你看你这个身高,要睡沙发也睡不下,鸠占鹊巢……不对,就把床让给别人你自己睡地上,人家心里肯定也过意不去。但是要让客人打地铺更不合适了,怎么着都不对。”
  “啊?没,没关系吧。”蔺逾岸不明所以:“之前学校宿舍或者青年旅社,不比这挤多了。”
  “怎么着,你俩还想挤一张床?”闻一舟挑起眉毛,语气不善地问。
  蔺逾岸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是个陷阱题,需要谨慎。不过另一方面,毕竟Jacob曾经对他表露过那方面的意思,不管那些话有几分认真,他倒也肯定不会和别人睡一张床这么没有分寸。
  闻一舟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忽然脱力般坐下了,他忽然意识到,无论内心如何抗拒,但自己的确也还没有能够叫蔺逾岸拒绝和他人接触的身份和资格。那男孩儿望向蔺逾岸的眼神他瞧得一清二楚——里头满是纯粹的欢喜,除了喜欢不可能有什么别的理由。但以蔺逾岸的迟钝程度,搞不好根本全无发现,只是单纯热心肠地想要接待一个预算有限的学生友人罢了。
  然而自己就更没有什么赖着不走的借口了。等他离开这间小屋,就只剩下那俩人分享这块空间,他就算咬断牙,也无可奈何,也无能为力。
  闻一舟后悔得不得了,要是自己早一点意识到就好了。
  “大笨狗。”
  “啊?”
  闻一舟恢复了面无表情,把怨怼发泄在无辜的蔺逾岸身上:“是你,你是大笨狗。”
  蔺逾岸挠了挠脸,似乎并没有怎么被冒犯到,只是单纯地感到不解。
  闻一舟心想——人类真是奇怪,每次独自一人的时候,总能想出无数话该说能说。可到了关键时刻,面对关键人物,又觉得脑子一片糊涂,什么话都很难说出口。他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Jacob,只得承认自己设想的场景和预演的对白全都无法顺利开展,生活中总是充斥着这些变数、意外和干扰。
  他吞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沫,虽然刚喝过水但仍觉得喉咙干燥不已,哑着嗓子开口问:“你之前说的,是认真的吗?”
  蔺逾岸:“我说了什么?”
  “说什么结束了,不喜欢我了,我们之前种种也结束了。”闻一舟说。
  蔺逾岸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提起这件事,他飞快地瞥了Jacob一眼——对方看起来比他更震惊,直接杵在门口呆住了。
  蔺逾岸顿了顿,说:“嗯,我当时确实这么想的。”
  “当时?”闻一舟抓住一个关键词,“那现在呢?”
  蔺逾岸沉默不语。
  闻一舟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所以这一切都是由你决定的是吗?先是擅自大张旗鼓地喜欢我,忽视也忽视不掉,拒绝也拒绝不了。现在说结束就结束,我要不是跑到这里来,就连理也不理我了。”
  蔺逾岸抬眼看他——闻一舟这话说得几乎有些卑微,他不敢相信,但听起来又似乎的确是这样。蔺逾岸一瞬间就又心疼又着急,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没有不理你。”蔺逾岸说,“我只是……”
  “只是觉得厌烦了,我知道。”闻一舟烦躁地挥了挥手,“可是我可没有答应过。当你那天晚上决定要告诉我的一刻起,当你不论我如何阻拦、如何叫你别再说了,你仍然选择要告诉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把我也拖下了水。这个原本可以单方面开始结束的事情,现在也有了我一份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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