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头望着周明朝:“周兄,咱们吃席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闲,你没惹事吧!你真的没惹事吧!”城主掐着沈闲的脖子左右摇晃:“你说,你说啊!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沈闲(艰难的呼吸):“咳咳咳中国,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好了伯父,”看不下去的周明朝把沈闲从城主手里抢下来:“他透不过气了。”
今天七点的小安,有着熊熊斗志:我今天要写一万,我要入V
十一点的小安,在床上打滚:呜呜呜,好困呀,我想睡觉!我是个废物!
这文快入V啦,就这几天啦!你们觉得怎么样呀?
第34章
当天很热闹,李家的两位老人大抵也没想到李未出门一趟,就带回来一个貌美如花的新媳妇。
但是新媳妇还怀着孕,李未的父母自然是有些不解的,可是李未跪在地上言之凿凿,那孩子就是他的,月絮也是一个清白人家的好孩子。
李未的父母快三十了才有的他,虽然疼惜这个孩子,可是绝不溺爱,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是个什么品性他们知道,也知道前几年为了柳家的小姐李未黯然神伤关在房里谁也不见,此刻李未神色认真,大有认准了那个柳家的姑娘自此不再多看其他人一眼之意。
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到烛台灯火都要燃尽了,不小心摔了腿正在床上养伤的李家老夫人才点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两家的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李家大摆宴席,它虽没有柳家那样富饶,也是拥有几个庄园的殷实之家,
一桌的好酒好菜,主人家都带着笑脸,一时间人人都在兴头上,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男子在酒桌上高谈阔论,侃侃而谈,谈自己年轻时候的壮举,有喝醉酒意见不合的,和人争辩拍着桌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女眷们围成一桌,她们文雅极了,秀气的拈菜,小口的喝汤,时不时的谈论一下城中哪位夫人斗不过小妾,被丈夫嫌弃,又或者谈论哪家的闺女跟不知来历的男子跑了,把父母气得半死,她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掩着嘴笑了。
孩子们吃饱了在假山上追逐打闹,不小心摔倒膝盖蹭到地板上破了皮,捂着眼睛呜呜的哭,天色已经晚了,大人们还在吃饭,没人注意到这边,一群小孩子围着哭泣的那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不知所措。
下人们添酒夹菜,对谁都是谄媚的笑,路过无人的拐角时却揉着手肘,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李家的宴会就像是一个小小的世界,各种人情冷暖都在里面,人人都在笑,人人都像过年那样的开心,但是沈闲有点感觉不到。
天已经黑了,沈闲还坐在阴影里面,这道阴影把他和旁边的人隔开了,就像是两个世界,沈闲冷眼旁观,他突然有点无聊。
从垂髫稚子到意气风发的少年,然后成家立业,有了一家之主的模样,在外辛苦打拼,妻子打理内宅温顺贤良,子女读书懂事,遇上喜事带着一家人走亲访友,人生百态,大抵就是如此。
夜风吹过,沈闲忽然感觉到有点冷,他喜欢的菜凉了,他不想吃,这个时候,应该找个人说会话。
转头时周明朝已经不在了,他在沈闲的不远处正在听城主说话,城主今晚上喝的也有点多,他拉着周明朝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闲仔细的观察了周明朝一会,试图从他的表情推断出城主和他在聊什么,只是看了一会,沈闲就放弃了,无论城主是唾沫横飞还是勉励激动的语气,周明朝始终都是那副眉眼清淡的样子,他不时应和两句,眼中一点起伏波澜都没有。
稳如老狗啊!沈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刚刚还有点冷,这会他刚刚偷喝的两杯酒上了头,晕晕乎乎的有点热,四周仿佛都是人在对着他讲话,沈闲觉得吵闹,踢飞了脚下的树枝,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李家的大门。
李家在一个镇上,出门来大路对面就是纵横交错的小巷子,此刻接近深夜,和李家临近的都来吃喜酒了,没来的也都熄灯休息了,这个时候街道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沈闲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站了一会,借着酒意随意挑了一条街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这样跟着月光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个小巷子里走了很久了,沈闲停下脚,借着月光打量着这条巷道。
巷子很窄,卖货郎的小推车都通不过,因此巷道的两边都堆放着杂物,缺了一条腿的椅子,少了一半的凳子,甚至还有断了弦的二胡,杂七杂八的,这都只能一个人通过了。
沈闲眯着眼睛看前方,发现只能看清周围的一点视野,再远一点的,就连一个模糊的影子都看不见,黑漆漆的一片。
隽秀的小少爷撇着嘴,小心翼翼的躲开周围的东西,朝巷子深处走,他是真的喝多了,平时也不会这样固执的一条道走到黑,想要看看这个巷子深处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沈闲摸索着往前,也不知走了多久,在他踢翻了五个木头块子,撞翻了三个杂物堆之后,他终于走到了巷子底。
巷子最深处比巷道要宽得多,因此这里的东西堆的更多,零零散散的这一大堆,那一大堆,到处都是。
沈闲也不知道自己大半夜的到底是为了个啥,他在杂物堆旁边站了一会,转身就想走,眼角的余光仿佛看见角落旁边的那口破了一半的大杠旁边仿佛有个黑漆漆的东西。
那个影子看模样,看形态,再根据沈闲的估计,那好像应该是个,人……
在原地踌躇半晌,沈闲还是决定上前去看看。
离得近了果然是个人,这人瘫在地上脑袋低垂看不清脸,沈闲有点疑惑这人大晚上怎么睡在这里,他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您是有什么……”
沈闲话还没说完,那人就顺着沈闲的力道软绵绵的向下倒,最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靠在沈闲和破缸之间。
那人的脖子几乎折成直角,靠在缸口,沈闲这才看清那个人的脸,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人口角处都是血,这这这,这是一个死人!
沈闲浑身僵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道刺耳的女声划破天迹:“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沈闲的手还搭在那个人的肩膀上,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一句话还没有说,周围已经有脚步声传来,有人被女子的叫声吸引过来了。
沈闲撞头后,继负心汉风波之后又惹上了人命官司。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沈闲呀!唉???????
你们不爱我了,都不给我留言,呜呜呜!
第35章
沈闲也没想到,他只是吃顿喜酒,出门吹个风的功夫,也能被人逮到衙门里来。
“堂下是何人?所为何事?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
县令把官帽带好,在大堂上坐下打了一个呵欠,衣服领子还有一个盘扣没有扣上。
他今日新得了一个美人,千娇百媚的好姿容,县令被她迷的毫无神志,今日县里的富商的儿子成亲他都没去,就想着和小美人温存,灯灭了,衣服还没脱完,就有人来敲府衙的大门。
县令本来不想管,可是差役说出了人命,这在小小的县城里属于大事,他不得不从美人的温柔乡里面起来。
县令尖嘴猴腮,偏偏又矮,宽大的官服罩在他身上,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不像个为人端正的好官。
沈闲看了一眼县衙,暗自嘀咕:房子修的不错,但是这县令怎么看着像个没钱吃饭的流浪汉似的。
“堂下的是谁,还不快报上名来!”县令狠狠的抓起惊堂木拍了一下,连夜办公已经让他很不满了,偏偏一个少年没看他,一个女人只知道哭,一个个的都不说话,摆明了没把他放在眼里。
“大人,”女子站起身来朝县令拜了拜:“民女林娇娇,秋阳县人。”
林娇娇就是那个撞见沈闲扒拉死人,然后惊声尖叫的女子。
林娇娇抹了一把泪,她整个人瘦瘦小小的,像朵小白花,有可能是被吓着了的原因,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
沈闲看了看周围,朝县令拱了拱手:“在下沈闲。”
一个是娇弱的女子,一个是没有规矩的半大小子,县令冷冷的对沈闲哼了一声,本就没什么脑子的县令朝林娇娇倾斜了天平。
“林娇娇,你是本地人,”县令摸着自己的小细胡子,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我……”林娇娇往旁边瞥了一眼,小声怯懦的不敢开口。
沈闲莫名其妙,看我做什么?
“你不要怕,把你看到的,听见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县令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沈闲:“本官自然会为你做主。”
沈闲:“……”
“我,我当时从巷子口路过,看见里面有动静,以为是只野猫,就有点担心想去看看,”林娇娇身子细小的发着抖,两手捏着裙子,眼睛一直看着地面:“没,没想想,就看见这位公子手还搭在那个人的脖子上,那个人一动不动的,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县令装模作样的沉吟半晌,转头对沈闲翘了翘胡子:“沈闲,你可认罪?”
“认罪?!沈闲眼睛都比平时大了一圈,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写着公正廉明牌匾下的县官:“我要认什么罪!”
他一句话没说,也没问他,就给他订了罪?
“杀人就该伏法,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狡辩什么!”县令冷漠的挥手:“把犯人带下去,择日再审。”
他方中还有小娘子在等着,不想这些无知的平民做过多的纠缠。
“什么东西!你们当官的就是这么办案的?哪来的人证物证,那姑娘看见我杀人了还是我手上拿着带了血的刀子正从那人的心口处退出来?”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小霸王的沈闲终于遇上了比自己还要无耻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你问我了吗就给我定罪,凭着这姑娘看见我和死人呆在一起就说我杀了人,那我现在去验尸房看见仵作,是不是他也变成了凶手,也要把他关起来!”
“你你你,你放肆,”县令没想到沈闲如此牙尖嘴利,他本来是想草草了事早早收场接着与美人温存,可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藐视公堂,还拒不认罪,来人啊!”县令把令签抽出来扔到地上:“给我打!给我打到他认罪!”
“凭什么?我不服!”沈闲后退了一步,大声道:“你这是屈打成招,滥用私刑!”
“你不服!你不服有什么用,”县令轻蔑的笑:“这里,秋阳县是我的底盘,给我打!”
令签在地上弹起来又落下,差役们上前来围拢了沈闲。
他娘的,沈闲被抓住手负在身后,压在板凳上,有人按着他,沈闲挣脱不开,从来都是他把人绑起来揍一顿,没成想还有人把他抓起来打他板子的一天。
沈闲的脑袋也被人按着,看不见身后的场景,但他听着板子举起来狠狠向下时带起来的,凌厉的风声。
差役举起板子,朝沈闲的身上打下去,沈闲害怕的一缩。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沈闲听见一声闷响,然后有人痛苦的哼了一声,大堂上陷入一片混乱,然后沈闲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冷清的声音。
“你们,敢打他!”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一起加油!
第36章
城主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大体意思就是永南王夫妻虽然不在临州城,可君子慎独,不能学坏了,尤其是在和沈闲在一起的时候。
周明朝有点好笑,想到上次在沈府喝羊肉汤的沈闲悄悄的问夫人他是不是城主的亲生儿子的时候,要是沈闲又听见这话,大概又得跑到夫人身边,扯着他娘的袖子问:“娘,周兄才是我爹亲生的吧?”
也不知道他这个想法从哪来的,周明朝偏头往沈闲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刚刚还在大吃大喝的少年不见了人影。
周明朝收回目光,片刻后,还是没有看见沈闲的身影。
找遍了李家,周明朝刚刚走出大门,却见得漆黑的夜里人群三三两两散去。
“刚刚是怎么回事?出人命了?”
“谁知道呢!反正人已经抓走了,这大晚上的都不消停。”
“那死的是谁啊?我听着那一嗓子,瘆人得慌。”
“怕什么!不干我们的事,走走走,回去睡觉。”
周明朝望了一眼漆黑的巷口,抿了抿唇朝秋阳县县衙的方向走,他刚到衙门口,就看见一群人按着沈闲,为首一人拿着板子正要往沈闲屁股上打下去。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公堂上面打人!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县令气得把惊堂木一下又一下的往桌子上面拍,一时间整个大堂都是木板撞击桌子发出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简直无法无天,目无法纪!”
县令在堂上的嘶吼快要把嗓子嚎破了,周明朝没理他,把趴在椅子上看见他变得特别委屈的沈闲扶起来,握着他的肩仔细查看:“有什么地方受伤没有?”
衙役们都是花拳绣腿的木头架子,刚刚周明朝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卸掉了两个人的胳膊,这会他们都有点发怵,围在两人周围不敢上前。
沈闲撇了撇嘴:“我没事。”
将他上下左右都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沈闲只是衣服有点乱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周明朝才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能够,”周明朝给沈闲把衣服领子理好,顺便顺了顺他的呆毛:“吃喜酒把自己吃到这个地方来的?”
“我也不知道呀!”沈闲也很迷茫:“我就是有点闷出来走走,走走就遇见一位大哥,他断气了,遇见那位断气的大哥就遇见这个姑娘,”
沈闲指指瑟缩在一旁的林娇娇。
“这个姑娘叫了一嗓子就来人了,来人了我就到这里来了,然后这位大人非说我杀人了让我认罪,还要打我板子,后来周兄你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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