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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古代架空)——清南安

时间:2022-02-13 09:10:48  作者:清南安
  李庸来的时候,林软软总是在忙,不是在洗衣服,就是打扫院子,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但是李庸一来,林软软就停下来了。
  做一碟点心,或者是炒几个菜,两个人话不多,但是只要坐在一起,一个说一个听,剪纸窗户挡去外面的风雪,也没有冷场的时候。
  他们不是两口子,却为这样偷来的欢乐暗自庆幸,看着比寻常夫妻还向两口子,因为这样就可以安稳的过完后半辈子。
  偏偏事与愿违,林软软模样算不得出挑,可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也算得上一个清秀的姑娘。
  陶黔是在从醉红楼的路上遇见林软软的,林软软穿着一件素净的衣裙,这件衣服还是李庸给她做的,没问她尺码,大小颜色都合适,因为这一件衣服,林软软一向沉默的脸上都带了点鲜活的笑意。
  陶黔不知从哪个美人窝里起来,腰腿酸软疲惫,眼底青黑,醉红楼里的姑娘千篇一侓,一个个巴着他就像是见了唐僧的蜘蛛精,温顺固然是好,可是大鱼大肉吃多了,也吃点清粥小菜来解解腻味,提着篮子送衣服的林软软就这样踏入了陶黔的视野。
  为了林软软,陶黔也是下了一番心思的,装乖买好他干过,威逼利诱他也干过,但是林软软始终摇头拒绝,距他三尺。
  从来没有在女人上面栽过的陶黔愤懑郁卒,有天晚上他在醉红楼喝酒,酒过三巡陶黔的眼前看谁都是林软软的影子。
  陶黔迷迷糊糊的就来到林软软的院子外,借着月色,他看见那个一直冷漠拒绝他的林软软,含羞带怯的迎了一个满身横气的男人进了屋。
  陶黔想起那些人对林软软的评价,什么老实本分,安静贤良,恪守成规,还真以为是个正经规矩的好姑娘,还不是个深夜私会男人的荡妇!一瞬间,陶黔心中的怒火冲破了天。
  敲门声又响起,以为是李庸去而复返的林软软快速的打开门,却看见一身酒气满脸阴沉的陶黔站在门口。
  林软软吓了一跳,当即就要关门。
  “你前一个男的都接了,还差我这一个吗?”一脚把门踢开,陶黔捉住林软软手臂,凑近了她。
  酒气熏的林软软想吐,她被陶黔的话吓得脸都白了,林软软挣扎着想要把手拿出来:“陶,陶公子,你喝多了,快回去吧,天黑了。”
  “天黑又怎么样,”陶黔酒气上头,打了个酒嗝把头埋在林软软颈间,嘿嘿一笑:“天黑才好办事不是?”
  陶黔抱住林软软,低头就要去亲她,林软软从没见过这种阵仗,苍白着脸使劲一推,陶黔竟被他推的倒退了几步。
  “你这小娘们力气还挺大!”陶黔呲牙咧嘴的,有些积攒的怒气看见林软软羞愤的那张也消散了。
  “怎么,别的男人可以我就不可以?”陶黔上下扫了一眼林软软,目光像是林软软没有穿衣服站在他身前。
  “陶公子,你醉了,”林软软贴着墙根,尽可能和他保持距离,想要避开他:“你快回去吧,不然我要叫人来了。”
  “本少爷清醒着呢!”
  陶黔又扑了上去,一把抓住林软软,一边扯着她的衣服,一边笑:“你叫一个试试,正好让她们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衣服被陶黔撕开,林软软仓皇的捂着破烂的布料,她咬着牙,眼泪都留出来了,她死命的推开身上的人,陶黔一时间竟没能得逞。
  挣扎间,林软软肩膀的衣服被陶黔扯下来,她拉着衣服,发出一声难堪的呜咽,这个时候,她身上的力道骤然一轻。
  陶黔被面沉如水的李庸一拳打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陶黔摸着脸,吐出一口血水来,他仔细看着李庸的脸,认出了他是谁:“杀猪的,你是想死吗?”
  林软软衣裳凌乱,手臂上全是青紫的印记,她站不稳,坐在地上无声的哭。
  李庸只看了一眼,无声的捏紧了拳头又要上前去打。
  “李哥,别打,李哥!”林软软抱住李庸的腿,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还是勉力抱着李庸,陶黔对他们来说家大业大,他们惹不起。
  清风明月里面,是沉默的一对恋人,还有得意洋洋的陶黔。
  李庸和林软软都是老实人,就算是一时占了上风,也知道将陶黔得罪的狠了,更明白陶黔要是走出这个门,一定会报复他们,陶黔有钱,对付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他们只能看着陶黔从地上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趾高气扬的看了他们一眼,大摇大摆离开他们的视线。
  夜里,偶尔有一两声狗叫又安静了下来,李庸蹲下来,给林软软把衣服拉好,然后无声的捧起她在墙壁上渗出血的手腕。
  “李哥,”更深露重,林软软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我们走吧。”
  走又能走哪去呢?李庸把林软软抱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好。”
  第二日傍晚,他们约好在小巷子里碰头,李庸却没拿任何东西,他难得穿这么周正,黑的发青的交襟衣袍,李庸的身影在月光下挺拔高大。
  “李,李哥?”林软软看着两手空空的李庸,疑惑的偏了头。
  “你这样,真好看。”李庸摸了摸一身男装,脑袋上冠着白玉簪的林软软的脸:“像个小少爷。”
  “你要是喜欢看我以后都穿给你看,”不知道为什么,林软软心里有点发慌,她拉着李庸的手:“我们先走好不好?”
  “我想了想,你这几年过的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攒些钱,这一走,又没了。”
  这是什么意思,不走了吗?李哥这是,不要她了吗?
  林软软害怕的又想哭了,她在这世上只剩下李庸了,如果李庸也不要她了,那她还剩下睡呢?
  林软软拉着李庸用力往前走:“我不在乎的,李哥,只要有你在,我不在乎的,真的,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我在乎的,”李庸比林软软壮实,几乎是林软软的两个这么大,他看着林软软,无声的叹了口气:“软软,我没本事让你过好日子,也不能再拖累你。”
  “你在说什么!”林软软瞪着血红的眼,眼泪摇摇欲坠:“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你别走了,”李庸在她眼眶上一抹,这屠夫笑起来还挺好看:“听话。”
  “你以后好好的,别让我操心,”李庸的手从林软软的脸上移到耳后,然后逐渐上移,虚虚握住了那根白玉簪,那是他在街上买来的,一根给了林软软,还有一根自己藏起来了。
  林软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李哥,你不要我了吗?”
  “我怎么会不要你?”李庸低声叹息:“我只有你了。”
  李庸的手突然拔出林软软头上的簪子,在林软软猝然睁大的眼眸里,将那根簪子,狠狠的扎入自己的心口。
  “李……”
  李庸抱住她,用尽全力捂住林软软的嘴:“听话,别叫,听话,我,我的时间不多,你听我说。”
  林软软被李庸抱着,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她感到身后李庸的血已经打湿了她的后背,她听到李庸在她耳边说:“今年我们都快三十了,禁不起折腾,你还有几个三十年,走哪去不是一样的。”
  李庸渐渐的有点脱力了,但他咬了一口舌尖,让自己清醒了点:“那个陶黔,你不要害怕,我已经想好了,今天我死在这,明天你就去报官,就说是陶黔杀的我,我柜子里放簪子的盒子底下,有我写的一封信,上面是我,是我对陶黔的控告书,你拿着这个去,如果到时候县令包庇,你就,你就去给周围的人说,县令,县令他和李庸,狼狈为奸,串通一气,到时候,自然有人替你讨公道。”
  谁又替你讨公道呢?林软软木然的听李庸在耳边继续说:“软软,你不要再去洗衣服,冬天天冷,我给你存了笔钱,就在张家钱庄里面,你拿着我的印信去取,他们会给你的。”
  李庸还说:“软软,不要哭,等我死了,你就出巷子口往北走,那里我藏了一套你的衣服,你把它换上再走,别让别人看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两为啥怕人发现,咱们下章再说。
  好久没唠了,咱们唠唠,哈哈哈哈,那个喜欢猜剧情的小朋友我当时看见真的是,哈哈哈哈哈,很可爱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打卡打卡,咱们一起打卡。
  最后我只想说一句,我还不够勤快嘛!我多厉害呀!
  哼!(双手叉腰,鼻孔望天中)
 
 
第47章 
  李庸是个只会杀猪卖猪的屠夫,不聪明,也不伶俐,这是他所能想到了,让林软软过得好一点的,最好的方式。
  如果没有沈闲的话……
  如果沈闲没有走进那个巷子,或许会向李庸说的那样,林软软去报官,拿着李庸的陈情书,没有了陶黔,林软软可以在秋阳镇很安稳的生活下去。
  可是林软软换好李庸给她藏着的衣服再回来的时候,她看见李庸在沈闲手上,轻轻的垂下了头,明明她走的时候,李庸还有一口气,撑着安慰她:“我还能活一段时间,你先去把这身带血的衣服换掉。”
  林软软不想走,可是李庸的脸色看着那么白,眼神是那么柔和,她不知道还能看多久,她让李庸靠在水缸边上,等她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李庸低垂的头。
  “啊!”
  那双眼睛再也不会抬起来看着她笑了,李庸走了,从此以后,她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
  这几日的天气都很好,都是金灿灿的大太阳,就是风很大,树枝花草被吹的左右摇摆,让人一点温度也感觉不到。
  沈闲沉默的看着瘦弱的林软软,其他人也都很沉默,本以为可以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知原委的,永远口诛笔伐表面上的恶人,不知深浅的责骂,当他们发现事出有因时,又沉默的生出许多的愧疚来,但这点愧疚对故去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林姑娘,我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沈闲心头复杂,对这个姑娘,他不敢用轻佻的态度对待。
  林软软手里握着李庸生前写下的那封控罪书,那天晚上去李庸屋子的不止沈闲和周明朝两个人,还有跟在他们后面的林软软。
  那是李庸留给林软软唯一的念想,所以她也只敢对周围的人说巷子里死了人,在场的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县令没抓人,仅此而已,她不敢把控罪书拿出来,怕陶黔不但没有下狱,自己最后的一点念想也没了。
  林软软抬起灰败的眼,木然而空洞:“你想问什么?”
  “你和李庸,”沈闲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是很害怕被人发现吗?”
  两个人只敢在漆黑的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才敢见面,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
  “我和李庸是后来迁到秋阳镇定居的,”林软软脑袋子带着一支男式的白玉簪子,和鬓边的白花相得益彰,她偏着头,看着沈闲:“就是在我们原来的村子待不下去了,才搬走的。”
  沈闲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我是男人。”林软软声音很轻,落地却极有份量,犹如晴空霹雳,瞬间给地面砸了一个大坑。
  “原来的村子容不下我们,当我们是怪物。”
  就连周明朝,也猛的抬头,看了林软软一眼。
  林软软终于站直了身子,身躯虽然瘦弱可脊背是宽阔,他不再压着自己的嗓子说话,清清朗朗的一把好嗓音,他还是穿着女式的衣裙,可气质已然不同,成了一个样貌有几分清秀的男子。
  “我们在原来的村子待不下去了,你们知道吗?”
  林软软本名林檽,是偏远村子里面的一户砍柴人家的孩子,他不聪明,也不讨人喜欢,还有点木纳。
  砍柴人家,家里本就贫穷,有了孩子也只是添了人口,多了一份开销,似乎林檽从生下来,就没有得到多少喜爱。
  那个村子的人,老旧,古板,迂腐,林檽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那个地方是灰色的,没有一点色彩。
  某一天,林檽在山上砍柴的时候,背的树枝太多了,没留意脚下的路,不小心踩到了猎动物的土坑里面。
  林檽被摔的头晕眼花,晕着头扶着泥土壁站起来,看见有他两个那么高的土坑觉得脑袋更晕了。
  他要怎么才爬得上去。
  一直到月上枝头,也没人来找他,林檽抱着膝头坐在自己砍得树枝上面,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夜晚的山里到处都是呼啸的风声,一阵一阵的,像是野兽不甘心的嘶吼。
  以前这个时候,家里的父母早就睡了,林檽手里揪着最粗的那根树枝,颇有些自暴自弃,没人来找他了,他就让老虎狮子大蛇什么的来吃了好了,反正也没人在乎他。
  这样想着,那个树枝被林檽抓的更用力了。
  然后,头上的泥土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声,林檽立即跳起来,像只不小心被人踩到的猫。
  林檽挥着树枝子,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兽,抬头却看到一张映衬着月亮,星星还有无边夜色里,男人的脸。
  从那以后,林檽有了玩伴,是个不善言辞,但是对他很好的猎户,李庸。
  现在想起来,感情就是在那个时候生根发芽的。
  两个少年走得越来越近,渐渐的,村子里面的人发现两个人有点不对劲,无论什么时候,两个人都腻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事情是在那个时候败露的,那天夕阳的晚霞格外好看,林檽揣着一根烤红薯嘿嘿的笑,他爹他娘一吃烤红薯满脸的白色渣子,好笑的很,他想看看李庸会不会也是这样。
  李庸也是一样的,埋头啃完抬头嘴边糊了一圈烤红薯,林檽看着他一头倒在茅草铺上,笑得喘不过气。
  一边笑,还一边拿手指他,实在是过分。
  李庸气了,猛的扑过去一把按住他,低头把脸上的红薯渣往林檽白嫩的脸蛋上蹭。
  林檽一边笑一边躲,两个人在茅草堆子里滚成一团,等他们再起来的时候,连滚带爬的跑远了一个瘦小的背影,那人是村里出了名的碎嘴子,大喇叭,林檽和李庸的事当天便传遍了整个村子。
  从那天之后,林檽在出门的时候,感到村子里面的人怪怪的,当着他的面无视他,背对着却对他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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