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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带婚姻(近代现代)——青葙今天更文了嘛

时间:2022-02-17 09:18:27  作者:青葙今天更文了嘛
  “之前我听别人讲,好像楚先生的父亲之前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所以可能…可能有这部分的原因吧。”
  讲话时因为紧张,陈溪的左手时不时会去摩挲右手的手腕。
  谢余年视线不经意间落在那块枯瘦苍白的皮肤上,停顿半秒,又装作毫无所觉地转了回来。
  他看到了藏在陈溪藏在袖子里,不小心露出的深紫淤痕。
 
 
第36章 尊重
  陈溪话讲得很慢,有些颠三倒四的,说话时也不敢看谢余年的眼睛,像是那种不常和别人交流的样子。
  谢余年静静听他讲完,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正巧楚言发短信给他说已经在门口等他,谢余年便站起身准备同陈溪告别。
  他看得出陈溪怕他,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是给陈溪压力。
  随着谢余年的动作,陈溪讶异的眼神便落在了他隆起的肚腹上。谢余年拢了拢大衣,将那片浑圆小心地藏起来,而后冲陈溪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
  “今天很感谢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帮我。我叫谢余年。”
  谢余年伸出手,瓷白的手指骨节分明,连指甲都泛着好看的粉色。
  陈溪两只手在裤子上用力蹭了几下,才小心地伸过去,握住了谢余年的手。
  但也只是飞快地碰了一下,陈溪就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陈溪的手很凉,掌心里都是粗糙的痕迹。
  “那我先走了,单已经结过,下次再见。”
  谢余年微微点头,而后撑着后腰往外走。
  楚言早就等在了门外,瞧见谢余年出来,就赶紧迎上来,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手怎么这么凉?”
  “凉吗?”谢余年顺从地任由楚言摆弄,肚子里的小家伙在里面咕噜咕噜地吐泡泡,谢余年就牵着楚言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服,搭在隆起的孕肚上。
  “楚言。”谢余年停下脚步不走了,轻轻叫自己alpha的名字。
  “嗯?怎么了?”
  “我想回家了。”
  谢余年鲜有这样示弱或是撒娇的时候,楚言猜的到或许是和陈溪的交流让谢余年的心情有些糟糕,但他尊重谢余年的一切。
  谢余年不想说,他就不问。
  “好,那下午我们两个人就一起翘班吧。”
  谢余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
  吃过午饭,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冬日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进来,将谢余年的睫毛都镀上了一层浅金。
  谢余年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楚言闲聊,楚言的怀抱很温暖,散发着谢余年喜欢的,让他安心的味道,很快谢余年就昏昏欲睡起来。
  “楚言,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omega呢?”
  谢余年阖着眼,耳边是楚言的心跳声。他无端想起咖啡店里的那个omega,他手腕上的淤痕,和冰凉枯瘦的手。
  “柔弱,可怜,一辈子都要被信息素控制着。”
  楚言轻抚着谢余年柔软的发尾,像是小孩子在摆弄自己心爱的玩具。
  “年年,omega不是谁的附属品。他们首先成为自己,才会变成其他的什么身份。就像我和你,你并不依附于我,你首先是谢余年,是谢氏年轻有为的掌管者,其次才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楚言柔声答,“我永远尊重你独立的人格。”
  “嗯。”谢余年往楚言怀里靠了靠,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楚言,我好爱你啊。”
  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一记直球将楚言砸懵了。他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今天,和陈溪聊天不开心吗?”
  “不是。”谢余年闷闷摇头,“只是忽然觉得,你好像比我知道的,还要好一点。”
 
 
第37章 初雪
  转眼就到了年底,谢余年的肚子愈发大了,楚言干脆让他直接在家休息,公司里的事几乎全都交给了副总。
  谢余年也乐得如此,孕中后期让他变得愈发嗜睡,因为胎位有些下降的缘故,原本覆着一层紧实有力的肌肉的小腿变得浮肿,走路对谢余年来说都成了一种负担。
  楚言也尽量压缩了自己的工作时间,每天尽可能早地回来陪伴谢余年。
  不知是不是养在家里的缘故,楚言觉得谢余年最近愈发绵软了,脾气也娇起来,还学会了撒娇和生气。
  就像一只家养的猫,终于学会冲主人伸出自己并不锋利的爪子。
  两个人的生活终于随着冬日里第一场姗姗来迟的雪,进入了久违的宁静与平和。
  这天楚言回来的时候谢余年正盖着薄毯在沙发上小憩,室内暖气打得很足,谢余年脸颊红扑扑的,鼻尖上还沁着汗珠。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楚言担心谢余年睡得不舒服,蹲下身半扶半抱地将omega叫起来,自己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谢余年睡得迷糊,眼睛睁开又闭上,歪着头靠在了楚言肩上。
  “今天工作顺利吗?”因为被叫醒的缘故,谢余年的嗓音黏糊糊的。
  “顺利的。”楚言手探进毯子里,轻轻帮他揉按着有些紧绷的腹底。“你呢?今天在家有没有难受?肚子里的小崽子有没有闹你?”
  “没有,他很乖。”谢余年被楚言揉的舒服,人也慢慢清醒过来,想起了今天要与楚言商量的事。
  “楚言,马上到年底了,你要去探望一下你的父母吗?”
  楚言动作停了一下,但出口的话语依旧温柔。
  “我都可以,你呢?毕竟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谢余年闻言并无迟疑,他摇摇头,双手摸进去盖在楚言的手上。
  “不想去,我不喜欢他们。”他的声音低,无端透出些委屈。
  “好,那就不去。”楚言反手扣住他的手,安抚地吻了吻谢余年的耳垂。
  楚言的嘴唇很烫,谢余年被弄得有些痒,却没有躲。
  “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陪我去看看我的父亲。”
  楚言知道谢余年说的是自己的生身父亲,那个抚养他长大的omega。
  对于谢家人,谢余年都不愿意叫他们的名字,也不愿赋予他们任何亲密的称呼。
  “好,我陪你去。”
  “最近外面雪消了,不如就这个周末吧?”
  “也行,不过你的父母并不合葬在一起,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隔得有些远。趁我现在还能走路,尽早去看看也是好的…”
  谢余年絮絮叨叨地说,楚言就安静地听。
  在听到父母并不合葬在一起时,楚言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并没有出口打断。
  他早已推断出自己的双亲感情或许并不是那么好,至少不如谢余年想的那样。
  昏迷时困住他的那个梦,他并没有同谢余年说过,但楚言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也许那并不是一个梦,而是一段,被他遗忘的痛苦。
  想到这儿,脑子忽然传出一阵尖锐的痛,眼前忽然失去了光亮,无边的黑暗瞬间笼罩了楚言。
  但不过短短几秒,那种感觉就如潮水般退去,耳边只剩谢余年有些着急的呼喊。
  “楚言?楚言!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谢余年被楚言忽然收紧的手吓了一跳,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楚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捏痛了谢余年的手,他连忙放松了手,轻轻摩挲着谢余年的手腕。
  “没事。”他并未把方才的插曲放在心上,只当是最近太累身体对他的警告。
  “只是在想我们周末的安排。”
  “真的吗?”谢余年仍是不太放心的样子。
  “真的。”楚言露出个笑,“乖,真没事。”
 
 
第38章 春天
  周六是个晴天,楚言带着谢余年到墓园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升起来了。
  墓园里很安静,因为是冬季的缘故,目之所及之处除了灰败的灰以外,竟再无其他颜色,显得肃杀又萧索。
  谢余年之前只随着楚言来过一次,此刻他站在楚言母亲的墓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言站在他身旁,垂着眼看墓碑上那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omega留着短发,刘海很软地垂下来。他似乎不太擅长拍照,只是沉静地望着镜头,露出很浅的笑来。
  光是看着照片,楚言完全不能把眼前这个看上去甚至有些羞涩的omega与梦境里那个歇斯底里又疯狂浪荡的人联系在一起。
  一切都显得太过荒诞。
  大抵是因为血缘,尽管楚言脑子里没有半点关于母亲的回忆,可看着这张照片,莫名的亲近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心酸,像是泡在一池温水里。
  谢余年侧头看着楚言的侧脸,看他抿紧的唇和微颤如蝶羽的睫毛,沉默却温柔地牵住了他的手。
  于是楚言回过神来,将手里的花束弯腰放下,而后很深地鞠了一躬。
  他说不出太亲密的话,最后只是说,“您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
  谢余年笑着,握紧了他的手。
  看望楚言父亲时他变得更加沉默,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放花,鞠躬,然后离开。
  谢余年是个聪慧敏感的人,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婚姻生活会让两个人朝夕相对的人至死都不愿待在一处,但想必肯定不会是幸福与爱。
  而楚言的沉默告诉谢余年,他也早就知晓,又或者早就猜到。
  于是他更加怜惜眼前的爱人,并自信地认定自己和他并不会重蹈覆辙。
  谢余年并不关心父辈们的爱恨情仇,斯人已逝,再多的痛与恨也不过是嘴唇开合间的几句言语。
  可他坐在车里看着楚言时,忽然开始期待来年的春天。
  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谢余年想,他们可以带着孩子出去郊游,也可以在寂静的夜晚听春水叮咚,悄悄接一个湿漉漉的吻。
  一切都会变得更好,就像今年一样。
  车走到一半时,谢余年接到了陈淮初的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许初的声音。
  带着痛苦,焦灼,和抑制不住的喘息。
  “谢…谢总…”他哽咽着,向谢余年寻求帮助,“能给我送一管抑制剂来吗…我在…在陈淮初家里…对不起…可我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了。”
  骨缝里蔓延出的灼烫温度让许初浑身发痛,他倚靠着门板,再也忍不住地崩溃大哭。
  “陈淮初他不肯帮我…他把我一个人扔在房间里…我好痛…”
 
 
第39章 如果
  谢余年带着抑制剂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陈淮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瞧见他来,勉强露出个笑,但脸色依旧不好看。
  楚言跟在他后头,一面看陈淮初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面还得小心护着急着往房间走的谢余年。
  “年年,慢点。”
  密闭的空间里全是omega发情时浓郁且甜腻的信息素味道,楚言觉得有些反胃不适,但尚可忍受。倒是谢余年让他更担心些,送到房间门口仍旧不放心。
  “你在外面等我吧,许初他…”谢余年话说了一半便掐住,最后只是楚言说,“你现在也不方便进去,难受的话就到车上等我吧。”
  谢余年是知道发情的omega信息素对alpha来说影响有多大的,再加上前几天才得知楚言对陌生omega的气味有着极大的抵触和厌恶,已经到了生理上的不适。
  此刻看着贴着两层隔离贴,表情不太好的楚言,谢余年只觉得心里愧疚。
  楚言不愿他来,担心他的身体,他都明白。可许初毕竟是自己的助理,平时在公司也照顾自己良多,更何况…
  谢余年不愿说。
  他听着电话里许初的声音,想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原来痛苦真的可以靠言语传播。
  许初不过短短的两句话,就让谢余年再次感受到了他独自一个人品尝过无数遍的绝望与疼痛。
  那样刻骨铭心。
  楚言自然不会答应,他俯下身,亲吻谢余年的唇。
  “没事,我在外面等你。”
  “不要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谢余年不说话,只是依恋地蹭了蹭楚言的手心。
  楚言于是笑起来,小声说他是爱撒娇的猫咪。
  只是再面对陈淮初时,楚言脸上的柔和的表情立马散得一干二净。
  “你最好对现在发生的事有个合理的解释。”
  陈淮初沉默了一会儿,胸腔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哼笑声。
  带着些自嘲,也带着些轻蔑。
  “楚总,如果谢总不是omega,你们一辈子不能标记,你一辈子也闻不到自己爱人的味道,无法感受信息素交融的快感,他也无法在易感期给予你安抚。”
  陈淮初很轻,却很残忍地将问题抛给楚言。
  “甚至有一天,契合度高的omega会忽然出现,就像昏暗的舞台上仅有的一束聚光灯投在他的身上,而你不可抑制违背本心地被他吸引,你还会爱谢总吗?”
  “我爱谢余年,和信息素没有关系。”楚言不满于陈淮初荒诞的假设,眉头皱起来,语气也更差了。
  沙发的beta闻言却笑得更厉害,连肩胛骨都忍不住地颤动。
  “是吗?”他说,分明是带着笑的语气,可楚言却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压抑的窒息。
  “可能因为你是alpha吧,所以假设都不成立。你可以义正严辞地说,你爱谢总,和信息素没有关系。”
  “因为alpha从来都有选择。”
  “可楚总,我是beta,很普通的beta,我没有选择。”
  陈淮初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楚言。
  “楚总,你能闻到空气里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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