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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带婚姻(近代现代)——青葙今天更文了嘛

时间:2022-02-17 09:18:27  作者:青葙今天更文了嘛
  “你怀孕了。”第二句是肯定句,不用谢余年回答。
  沉默代表了事实。
  “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不好啊?”再开口时,楚言声音发涩,看着谢余年依旧潮红的眼角,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让他觉得心脏莫名得疼痛。
  谢余年愣住了。
  “你怀孕了怎么能不告诉我呢?”楚言喃喃地说,语气里的难过让谢余年恐慌。
  谢余年终于回过神来,想说这不是你的错,也想说他以前对自己很好。
  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最终只能干巴巴地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谢余年想,因为我的自私让你难过了。
 
 
第4章 苹果
  楚言生气了,就算谢余年是个再迟钝的人,此刻都能感受到。
  但他把楚言的愤怒和难过都理所当然地归结到了自己腹中这个不太受欢迎的生命上。
  尽管已经预想过很多次楚言的反应,可谢余年还是觉得有些难过,所幸谢余年是个很擅长调节自己情绪的人,这些负面的情感并不会影响他正常的社交与生活。
  楚言沉着一张脸不讲话,也不看谢余年。
  谢余年也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只好拿了一个苹果,坐在楚言旁边削。
  因为没干过什么活的缘故,小小的一个苹果在谢余年手里一点也不听话。好几次锋利的刀刃都堪堪擦过柔软的指腹,再近一寸就会割破脆弱的皮肤。
  苹果皮断了又断,谢余年却恍若未觉。
  在谢余年第五次差点割破手后,楚言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苹果。
  “你笨死了!削个苹果都不会!”
  他一边旋转着水果刀灵活地削皮,一边恶狠狠地开口。
  谢余年有些怔愣地看着楚言那双签过文件也牵过他的手,此刻像所有普通的alpha一样,握着一个他随手买回的苹果。
  圆滑的水果在楚言手里变得很驯服,苹果皮打着好看的螺旋,在空气中轻轻地晃。
  属于苹果的酸甜味儿很快弥漫开来,让谢余年晨起后的反胃感有了一些改善。
  “喏。”最后一刀落,果皮完整地落在垃圾桶里。
  楚言把苹果递给谢余年,从床边抽了张纸出来擦手。
  谢余年看着手里的苹果。
  上半部分坑坑洼洼,实在丑陋得很;而下半部分却很漂亮,光滑没有棱角。
  “你居然还会削苹果。”
  谢余年咬了一口苹果,有些含糊地说。
  果肉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让谢余年有些开心地悄悄眯了眯眼。
  “我只是摔坏了脑子又不是摔断了手,不要用这种很震惊地语气说好吗?”楚言哼哼唧唧道,“我会干的事情可多了。”
  “至少比你强,削个苹果都往手上削。”
  最后一句话楚言说得小声,谢余年没听清。
  “你说什么?”
  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身侧,却只看到楚言有些躲闪的目光。
  “我说,我要出院!”楚言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让谢余年更不理解了。
  “怎么了?医院里很无聊吗?”
  “我出院帮你上班啊,省得你公司那帮不靠谱的天天使唤你。”楚言义正严辞地说。
  “可…”谢余年刚想开口说什么,楚言以为他要拒绝,被压下去的火蹭得一下又上来了。
  “可什么可,他们知道你怀孕了吗?知道怀孕的omega需要大量的休息吗?知道你早上吐到直不起腰吗?你花钱雇他们上班,他们不能处理还要他们干嘛?”
  “不是…”谢余年没想到楚言会突然发这么大火,事实上今天是他怀孕以后第一次晨吐,上班也并没有那么累。之前的更多时候,楚言出差的次数比他更多,回家的时间也更晚。
  而且他不想楚言把他当作一个柔弱的,菟丝花一样的依附品。
  但楚言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谢余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反驳,只能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你失忆了,还记得怎么工作吗?”
  谢余年问得坦荡真诚,楚言一下子哑了火。
  他茫然又震惊地看着谢余年,确定那句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谢余年内心真实的想法之后,只觉得血气直往上涌。
  “我不会可以学!不要看不起我!”
  楚言又气又羞,一张脸红得彻底。
 
 
第5章 回忆
  谢余年本来是不同意楚言出院的,可架不住楚言百般要求,甚至还把网上的夫夫婚后相处108条翻出来给谢余年看。
  “喏。”楚言指着手机上的字,“第51条,婚后夫夫双方应当相互扶持,丈夫应该照顾相对羸弱的omega。”
  谢余年微微皱起了眉,这个并没有科学依据的相处指南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我不羸弱。”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得很端正,并且严肃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我赞同前半句话,但后半句我并不同意。”
  “况且这个并没有科学依据,没有研究表明omega天生需要他人照顾。”
  谢余年知道楚言是好心,可他对这些字眼总是格外敏感,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
  他不该让楚言觉得难堪。
  “好啦,我知道。”楚言却并没有在意谢余年钻牛角尖,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很轻地抚摸了一下谢余年的头顶,温暖的手掌像是阳光在发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老婆很厉害。”楚言丝毫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奇怪,他说得如此顺口,就像叫谢余年的名字那样。
  谢余年微微一愣,而后有些不自在地扭过了头。
  楚言从未这么叫过他,他们面对面说话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连名带姓的称呼保持了礼貌又恰当的距离,楚言总是这么叫他。
  偶尔在家长面前,楚言会叫他年年。只不过谢余年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所以这样的事在婚后两年只发生过三次。
  以至于现在楚言用有些低沉的,充满认真的语气叫出那个亲密的称呼时,他久违地感受到了胸腔内那颗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
  他不知所措,却也暗自欢欣。
  出院前谢余年认真咨询了医生,在确认楚言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以后才彻底放了心。
  医生是个beta,他很温和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omega。
  “冒昧地问一句,您是怀孕了吗?”
  谢余年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于是医生露出了然的微笑,“想必您的alpha之前就跟您提起过他的易感期的问题,按理来说有了固定伴侣的alpha我们都建议易感期与自己的伴侣一起度过。不过鉴于您的情况特殊,怀孕初期的omega也不适合被插入,所以您的alpha在两天前向我申请开了一些易感期的alpha专用抑制剂。”
  “当然,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我还是希望您能尽可能地陪伴。毕竟易感期的alpha比较脆弱,而您的伴侣又是因为腺体受损而导致的易感期紊乱。”
  医生说得很委婉,也很中肯。
  谢余年的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想起婚后的第一次发情期,当时自己被发情期的情热烧得迷迷糊糊,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给楚言打了个电话。
  按理说发情期是混乱的,是毫无理智可言的。
  可直到今天谢余年还记得当时楚言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走路也很沉稳。
  满屋子的甜腻的信息素并没有让他受到哪怕分毫的影响,床上面目潮红衣衫不整的谢余年也没有让他有半分心软。
  当时他在出差,谢余年记得很清楚。
  但他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飞机回来,给了谢余年一针抑制剂。
  “不要怕,很快就结束了。”浑噩间,谢余年听到楚言这样跟他讲。
  冰凉的药液进入到近乎沸腾的血液里,那样刺骨的寒意谢余年这辈子都忘不了。
  奇怪,他昏昏沉沉地想,之前明明也打过那么多抑制剂,可从没有哪次让他觉得如此痛苦。
  好像全身都被打碎了。
  而楚言还要用残忍的温柔将他一片一片拼起来。
  从那以后,家里的抑制剂永远都是足够的量,谢余年也再没在发情期给楚言打过哪怕一个电话。
  离开了医生办公室,谢余年微微喘了两口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之前的事了,因为回忆是件很麻烦的事,伤神也伤心。
  今天难得的失态,他想是因为怀孕之后比较敏感的缘故。
  楚言在不远处等他,看到谢余年出来,就露出一个有些别扭的笑来。
  晨曦的阳光洒下来,给所有的事物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
  谢余年踩碎了地上的阳光,迎着朝阳向前走。
  家里的抑制剂快没了,要让助理再去买一些,谢余年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楚言,这样想着。
  还有,待会儿要记得跟楚言讲,不要再喊他那个称呼了,这并不合适。
  因为失忆的楚言什么都不知道,但清醒的谢余年却不是。
 
 
第6章 卧室
  一路上楚言找着机会就和谢余年讲话。
  谢余年心情有些低落,还有些疲惫,但还是尽量回复着。
  等楚言看到自己的家——面前这栋小巧精致的别墅时,很真实地哇了一声。
  “看来你确实很有钱啊!”他凑近谢余年,开玩笑似的开口,“不会是你包养了我吧?”
  无心的一句话,谢余年配合着笑了下,因此楚言没注意到谢余年一下子苍白了几分的脸色。
  进家后,谢余年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给楚言。
  楚言其实不太理解作为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自己的拖鞋为什么会在鞋柜里。
  但回到家的新奇感压过了一切,所以他并没有开口问谢余年。
  在楼下逛了一圈之后,楚言很快就上了楼。
  谢余年跟在他身后,上楼梯时脑子里还想着楚言刚才在门口说的那句包养。
  结婚之后两人一直是分房睡,所以当楚言一屁股坐在谢余年床上的时候,谢余年很明显地皱起了眉。
  楚言却恍若未觉,他一边四下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一边很主动地拍了拍身边的床垫。
  “过来坐啊。”
  他说得理所当然。
  看起来楚言对谢余年房间的布置不是很满意,他来回看了两圈,嘴里很轻地“啧”了声。
  “房间好单调,难道我失忆之前是这种审美?”
  谢余年心说我哪里知道,我又没见过你的房间。
  见谢余年不说话,楚言也不觉得尴尬,他自顾自地讲话,好似无需任何适应,就已经把自己当作了这个家的主人。
  “房间太空了,显得很没人气儿。而且为什么床上只有一个枕头,难道我们如胶似漆到连睡觉都要头挨着头吗?”
  谢余年终于认识到,楚言完全没有把自己第一天同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并且对他与自己的关系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意识到这一点,谢余年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上的无力感。
  或许是刚才在医院内不太愉快的回忆,再加上连日来的疲惫,楚言车祸后的紧张与恐慌,所有的一切在此刻混杂在一起,让他的情绪有些失控的倾向。
  他无法应付这样的楚言。
  他不是个高尚的人,这样空白的楚言让谢余年不可抑制地产生一些不光彩的想法。
  可理智又无比清晰地告诉他不该如此。
  一旦楚言恢复记忆,所有的一切都将无从掩藏。
  “我应该跟你说过,我们的关系和寻常的夫妻不同,事实上结婚之后我们也一直是分房睡的,平日里的交流很少。还有那个称呼,并不适合我,你之前都是一直叫我谢余年的。”谢余年顿了一下,很轻地说,“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
  让我以为你其实对我有好感。
  可谢余年又立马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谬。
  如果楚言真的喜欢他,那他结婚后的生活又算什么呢?
  是什么样爱才会充斥着距离和疏离?
  “我下午还要去公司,现在要休息了,你自便。”谢余年说完不等楚言回答,就绕到另一边自顾自地上了床。
  他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这样就不用看到楚言了。
  谢余年不是个爱逃避的人,可此刻他只想逃避。
  这间屋子到处充斥着他与楚言生活的影子。
  像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他内心那点可笑又可怜的想法。
  虚假,自欺欺人。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而后是关门的声音。
  另一边床上的重量消失了。
  谢余年闭上眼睛。
  汹涌而出的泪浸湿了那个孤独的枕头。
  他不是没有精心准备过房间,也不是没有询问楚言是否要共睡一卧。
  是那时的楚言亲口拒绝了他。
  “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能怪我,不是我的错。”
  谢余年的声音很小,闷在被子里,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
 
 
第7章 拥抱
  谢余年睡得并不舒服,醒来的时候就觉得眼睛有些肿。去镜子前一看,果然像两个鱼泡。
  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临时有事去不了公司了,又用冷水洗了把脸,谢余年才慢吞吞地往外走。
  他想上午说了那么一通话,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想必也会生气。
  谢余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言,心里的那股焦躁下去以后,他又觉得有点歉疚。
  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楚言的错。
  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楚言的错。
  可要他道歉,他也说不出口。
  他本以为楚言现在肯定也不愿意见到他,结果楼梯走了一半就看到楚言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个手机。
  听见他下楼的动静,就抬起头来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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