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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带婚姻(近代现代)——青葙今天更文了嘛

时间:2022-02-17 09:18:27  作者:青葙今天更文了嘛
  楚言的眼睛很漂亮,这是谢余年在很久之前就知道的事。
  不同于寻常alpha凌厉的眉眼,楚言的五官是很温润的。盯着你看时,就像一池春水在温柔地淌,让人再生不起气来。
  婚后两年,楚言从未对谢余年发过火,也没说过一句重话。他做事总是游刃有余的,就算是在谢余年最忙最焦头烂额的时候,楚言依旧能妥帖地安排好一切,甚至给予他一些让人沉溺的关心。
  那时的楚言也是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他,好似盛着万千柔情。
  可后来风一吹,水一晃,谢余年才知道,原来水里什么都没有。
  此刻那样的目光隔着几阶楼梯,不偏不倚地落在谢余年身上,他依旧觉得心软。
  以及不可抑制地心酸。
  为这样好的楚言,和对着楚言毫无办法的,这样无能的自己。
  楚言就这么看着他,看够了,才把手里的手机往前一伸。
  谢余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站在楼梯上,没有动。
  于是楚言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上去有些不合时宜的滑稽。
  谢余年终于懂了,楚言是要把手机给他看。
  手机不知道被楚言握了多久,谢余年接过时,手心里是微微发烫的触感。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楚言。
  楚言却不说话,反而挪着屁股坐到了沙发的边上,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谢余年没有办法,只好去看亮起来的屏幕。
  是手机自带的备忘录,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
  “谢余年,你总是说我们之前的关系怎样,可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但我住院的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在照顾我。
  骤然失忆对很多人来说都难以接受,对我也是。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无理取闹,可你都包容了我。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对我好。
  所以我更加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往外推。你怀孕了不告诉我,难受了不告诉我,就连你的名字都是我问了好多遍才愿意告诉我的。
  我知道现在的我或许跟过去有很大的区别,也有很多让你不适应的地方,但我会努力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我知道这段话很矫情,所以不愿意亲口说出来。如果你愿意和现在的我一起生活的话,我们可以每天只从一些小事改变。
  不要去想过去了谢余年,我们只拥有将来。
  所以谢先生,如果你赞同我上面说的话,就请张开双臂,我会走过去拥抱你。
  (另外,你今天在卧室好凶:(
  如果我们和好了,你要哄一哄我,因为你说的话让我伤心了。
  但也不需要哄我很久,因为我听到你哭了。
  我就勉强当作是孕夫情绪不稳定吧。)”
  谢余年不知道楚言写这段话写了多久,又等了他多久。
  他只知道现在他的眼眶很热,几乎要看不清屏幕上的字。
  谢余年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他在今天之前从没想到,原来人一天真的可以流这么多泪。
  他用力压住喉间的哽咽,慢慢张开了双臂。
  手机被他用力握紧,硌得掌心发痛。
  楚言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他真的走了过来,俯下身拥抱了谢余年。
  就像童话里的王子走向了公主。
  “不要哭啦,眼睛已经很肿了。”
  楚言温暖的体温包裹着谢余年,因为说话而呼出的热气缓缓扫过他的耳垂。
  谢余年的脸埋在楚言怀里,他闷着声说好,可眼泪依旧从酸涩的眼角流出。
  楚言没再讲话了,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
  谢余年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从没有办法拒绝楚言。
  于是他只能再度将一颗心奉上。
  是妥善收好,还是踩碎扔掉,他都交给了楚言。
 
 
第8章 易感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虽然谢余年偶尔依旧会觉得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但很快就会被楚言拉回来。楚言会冲他撒娇,要自己哄他,可自己真的不高兴的时候,又很乖得抱住自己。
  楚言会很慢很慢地叫他的名字,明明是听过很多遍的三个字,但从楚言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总让谢余年觉得幸福。
  他说,谢先生,你是不是又忘记那天我对你说的话啦?
  不去想过去,就这么往前走。
  谢余年想,没人会对这样的楚言不心动。
  不过谢余年也有苦恼的时候。因为楚言在家的缘故,他开始很严肃地监督自己的工作时间。不允许他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也不允许他三餐不规律。
  楚言义正言辞地说,如果谢余年一直想着工作,自己会吃醋;如果谢余年不好好吃饭,自己又会伤心。
  可这么长时间以来,谢余年已经习惯了自己担下一切,现在让他骤然轻松下来,他总觉得不适应。楚言为此没少冲他发脾气,谢余年好脾气地应,可下一次还是会忘记时间。
  直到有一天谢余年早下班回来,无意间看到楚言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书,封皮上写着大大的孕期指南,他一下子就觉得鼻子酸了。
  原来楚言没有骗他,他真的在努力。
  谢余年轻轻地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小声地说:“宝宝,你的爸爸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很努力地在爱你了。”
  本来楚言是想去谢余年公司帮他的,结果还没来得及提出口呢,一个陌生的男人就找上门来了。
  他冲着谢余年很礼貌地说话:“夫人,您好。我是楚先生的助理,因为他已经从公司消失一个多月了,实在是有些工作交接不开,所以才冒昧地上门来打扰您。”他一边说,一边露出歉意的笑,“想问一下,楚先生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呢?”
  楚言就站在谢余年的身后,他看着门口那个面孔,并没有丝毫的熟悉感。但是谢余年好似和他很熟的样子,也对他笑了笑。
  “抱歉,楚言...他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我忘记告诉你们了,他应该最近就能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言看着谢余年的笑,总觉得他其实不太舒服。
  男人得到答复后,并没有追问什么,再次道了声谢就准备离开。
  “等等。”一直默不作声的楚言叫住了他,“麻烦你下回一定要上我家来的时候,收一下你的信息素。年年怀孕了,你让他不舒服,我不会欢迎你的。”
  楚言说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很严肃,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恍惚间,谢余年竟然以为是从前的楚言回来了。
  可那些没有感情的词句间,唯有年年两个字是慢下来的,带着缱绻的温柔。
  男人转头,很深地看了楚言一眼,然后再一次道了声抱歉。
  楚言虽然失忆了,但依旧很聪明,繁复的工作上手很快,复工两天就已经能井井有条地处理文件了。
  只是每次一下班回家,楚言就哼哼唧唧地一把抱住谢余年,丧丧地抱怨自己工作很累,像只垂头耷耳的大狗。
  外头天气已经很冷了,谢余年在家也换上了温暖的家居服,楚言抱着他的时候总是软软的一团,很温暖,也很舒服,还有淡淡的,柔和的孕期omega的信息素。
  谢余年也有些心疼,安抚地摸着他的头,试探着问:“那要不要休息一下,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结果楚言闻言立马坐直了,一脸不高兴,他撇着嘴,又要抱怨。
  “不要。alpha就是要赚钱养年年和孩子的。而且,你是不是又忘啦?要多休息,少操心?”
  谢余年不让楚言叫老婆,楚言就真的不叫了,而是把所有他想叫老婆的场合都替换成了年年。
  这让他的话有时显得有些好笑,但谢余年并不觉得。他抿着唇,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来。
  “知道啦!”他模仿着楚言的语气,将尾音拖得长长的,“那要不要再抱一下?”
  “要!”楚言很快抱了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平稳而简单。直到有一天,谢余年在公司接到了楚言的电话。
  一接通,传来的就是楚言不正常的粗重呼吸声。
  “年年,我不舒服,我好难受。”楚言极其委屈又沙哑的声音很快响起来,谢余年愣了一下,而后立马站起身来,动作慌乱间碰掉了桌边的钢笔。
  是他疏忽了,医生早说过楚言的易感期不稳定,近期会爆发,但他被楚言照顾得太好了,竟然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分明最近楚言身上的温度都有些偏高,信息素浓度也比平时高,但他居然毫无所觉,就这样放楚言一个人去上班了。
  “没事儿,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谢余年内疚极了,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一边安抚着那头的楚言,一边捞起车钥匙往外走。
  “我在公司的办公室。”楚言说话已经很艰难了,谢余年听得出来,他一定真的很难受了,才打电话过来。
  “但我很乖,锁了办公室的门,没有让别人进来。年年开车慢一点,不要着急,我等你。”楚言说完还很轻地笑了一下,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年年也要听话哦,不要让我担心。”
 
 
第9章 柠檬
  谢余年开车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他控制不住地出了一身冷汗,将后背的衬衫都洇湿。
  他品尝过发情期不得疏解的痛苦,就好像一把火在不断地烧,要将人的心血都熬干。
  作为亲身经历者,他更能理解楚言此刻的痛苦,并因此不愿楚言受哪怕一丁点儿这样的折磨。
  楚言的助理已经等在了公司门口,谢余年一下车,他就领着谢余年快步往里面走。
  “楚先生在易感期,对其他alpha的攻击性都很强,所以我不方便靠近他。麻烦您进去稍微安抚一下他,情绪稳定后就可以给楚先生注射抑制剂。”说话间,两人已经乘电梯到了顶楼。
  不知是不是楚言上次提醒的缘故,谢余年在这样慌乱的情况下,都没有在密闭空间闻到一丝来自助理的,陌生的alpha的气味。
  门就在眼前,谢余年推开进去,就能看见楚言。
  “谢先生。”助理忽然在身后叫住他,“我为我之前的失礼感到抱歉,楚先生是一位很好的alpha。”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诚恳,是真情实感的道歉。
  谢余年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而是毫不犹豫地开门,进了属于楚言的办公室。
  一进门,汹涌的alpha信息素扑面而来,几乎瞬间就让谢余年软了腿。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没让自己丢脸地跪到地板上。
  楚言的情况看上去不是很好,谢余年走近时才发现,他蜷缩在狭窄的沙发上,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晰了。
  谢余年用力掐着手心,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楚言,你还好吗?”他缓缓释放出一些信息素,企图安抚自己的alpha。
  混沌的大脑费力地分辨出来自谢余年的声音,楚言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下一秒就以极大的力气一把将面前的人捞进了怀里。
  他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尽管隔着冬日厚重的衣服,谢余年都有一种皮肤快要被灼伤的错觉。
  出门前打理得很整齐的头发此刻胡乱地散下来,因为过久的独处,楚言后颈处那个小小的腺体已经轻微凸起,周围泛着让人心惊的红。
  谢余年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抚上那块并不平整的肌肤。
  实在是太烫了,好似皮下的血都在沸腾。
  “老婆…老婆…”微凉的指尖刺激着敏感的腺体,楚言瞬间收紧了手臂,闷着声不间断地叫他,带着明显交合欲望的信息素将谢余年整个人笼罩起来。
  “好难受…我好难受…老婆…”谢余年想看看楚言,但怀里的人死活不同意,一张脸埋在谢余年怀里,怎么也不肯抬头,只是委委屈屈地说他难受。
  谢余年也不好受,怀孕的omega对信息素更加敏感,更何况是易感期的,马上要丧失理智的alpha。
  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会很快将omega带入被动发情,但谢余年此刻的身体完全不适合任何情爱,他甚至能感受到脆弱的小腹已经有些不适。
  本能让谢余年臣服,可理智却让谢余年逃离。
  他应该立马推开楚言,从办公室的备用药箱里拿出应急抑制剂,给楚言进行注射。
  可他做不到,他不是楚言,他做不到自己的伴侣在痛苦,在渴求他,而自己却在赶来后,面无表情地给他一针冰冷的药液。
  他明知道此刻的楚言有多危险,可他依旧因为现在最不重要的,楚言的感受,选择了安抚。
  因为谢余年知道,在这种极端脆弱的情况下,哪怕来自伴侣的一点信息素,一个亲吻,都能让痛苦减轻一些。
  那些从前楚言不肯给他的,此刻他都愿意给楚言。
  “楚言。”谢余年轻声叫着他的名字,“乖,把头抬起来。”
  楚言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勉强抬起半张脸来。
  他的眼皮生得薄,此刻就更加红得厉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楚言仰头看着谢余年,发烫的眼皮重得厉害。谢余年的身上很凉,让他忍不住要靠近。
  “你还记得我怀孕了吗?”谢余年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楚言的眉毛,语气很温柔。
  楚言快要烧坏的大脑转了几转,才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这个信息,他点了点头,好似终于意识到怀孕的谢余年比他还要重要,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对象。
  于是他眨了眨眼,又要把头埋下去。
  不能干什么,那抱一下,抱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可谢余年不允许,他稍稍用了点力,低下头看着楚言那双水光泛滥的眼睛泡着的两个小小的自己。
  “那你要轻一点,慢一点,不可以进去,也不可以伤害宝宝,好吗?”
  谢余年说着,自己也红了耳朵。他慢慢俯下身,吻了吻楚言发烫的眼皮。
  属于omega的信息素在此刻陡然炸开,温柔又强势地席卷了整个空间,将狂躁不安的alpha信息素缠绕包裹,死死压制。
  那是属于谢余年的味道,纯净的,泛着苦的柠檬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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