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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难海(古代架空)——款款Amanda/钢金属的教皇/款款·克拉姆/kkgram

时间:2022-02-17 09:20:08  作者:款款Amanda/钢金属的教皇/款款·克拉姆/kkgram
  一笑之下堂上气氛松散,九千岁子亮赶紧陪笑道:“天后说的是呀。风帅刚刚说过绝不生离,只有死别才能分开。这话足以表示心中情意,也足以感动镜王吧。这哪有不孝的。这份孝心可达天意了。镜王你有这样有情有义的干儿子还不满意吗?”
  富德海诡笑着说:“……‘有情有义’的干儿子啊。呵呵,好儿子。”
  群臣都仰着脸胆颤心惊得窥视他们。事可大可小,话可方可圆,场面可以拆也可以圆场,“暗杀忠良”与“生气打架”也只是一个事的两个说法,就看玩牌各方的份量与胆量了。
  天帝呼哧呼哧喘着气,须发皆颤。眼珠子阴睛不定得扫视着跪地两人。忠诚爱将与浪荡逆民。他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足足喘息了半天才压制住脸上翻绞着的黑暗戾气。大殿死寂无声,回荡着男人愤懑粗重的呼吸声,似乎他身在“杀欲与释罪”的两难地狱里急剧挣扎。万籁俱寂,只有心底隐不住的杀意之火蓬勃而发。是杀还是恕?罪还是释?是还是非?人心都在揣摩、掂量、斟酌。
  半晌,天帝猛然得以拳击桌,爆喝一声:“两个混帐东西!吃饱了撑的!竟然为了这种鸡零狗碎的破事打上朝廷。你们不觉得丢人吗?真是斯文扫尽丢尽了我的脸。风离天,你知罪吗?!”
  ——牌落了。
  风离天蹙眉沉心,答:“臣知罪。”
  天帝狠狠瞪着小镜王的头顶半晌:“你,知罪吗?”
  小镜王咬碎了满口牙齿,哽咽道:“……小民知罪。”
  天帝怒喝道:“那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
  紫衣元帅垂目于地说:“臣不会再提分家之事。”
  小镜王紧闭眼睛,袖子里握紧双拳:“……不会……再有此事了……”
  天帝压着怒火寒声道:“好。即然你们知罪,我就暂且饶你们一次。镜王好自为之吧,少挑衅不驯,教导属下也要严格,再出差错就乱棍打死你。传旨下去,撤去镜王在双城一港的封地,交由风离天暂管。”天帝冷笑说:“我另有封地给你。赐北域的铁金城、雪城、愈城和卓尔等四大城。别说我不讲理。这四大城比起你的南海地盘大多了。你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北域之王了。现在你们给我滚回家打架去。”
  天帝问天后:“这样处罚可满意?”
  扬媚喜笑颜开:“满意满意。父子俩总是分居两地难免会生误会。把你们的封地相互交换一下,就能好好得待在一块过日子了。不要动不动就举剑砍杀。虽然北域比不上南海富饶,镜王长居在北域对风元帅镇守北域也有好处。陛下这样处置果然有深意,陛下的说和才是最管用的。”
  天帝得意一笑。富德海也连连附和。
  扬媚看到小镜王苍白如死人般的脸,心中暗叹:“我还想起了一桩事。”她命人领着绮燕飞过来,笑着说:“家和万事兴。现在父子俩即然和好了,也得给下人一条活路吧。小镜王既然喜欢这个琴师,风帅就大度能容,当多认一个家人吧。赐琴师北域乐府之首大司乐的职位。专职管理礼乐。以后不得为难他。日子长着呢。这样可好?”最后一句话问向了天帝。
  天帝闭上眼睛:“随你。”
  风离天站起来瞥了一眼绮燕飞。此时场上众人都感到一种事已至此,大江东去的流逝感。人人都看到了一场父子打架差点掉脑袋的险剧,但一转眼就变成了大团圆结局还真让人捏把汗啊。
  富德海招呼道:“恭喜绮先生,快过来给风元帅磕头。这下子可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了。这声大哥可得叫得甜点,不,是叫三哥。嘿嘿。”
  绮燕飞仓惶得瞟一下小镜王,走过来给风离天行大礼:“绮燕飞给三哥行礼。”
  风离天面露温和的笑容扶起他。富德海把剑递过来,风离天便把铁剑当做见面礼送给绮燕飞。从此后,身份低微的小琴师就名正言顺的是北域官员,他们一家人了。
  之后,风离天主动走过去,搀起小镜王的手扶他回座位。两个人的手触到一起,热得发烫、凉得如冰。镜王满身汗津津的,锦袍污了。风离天解开紫衣,披在义父身上。他俯身帮镜王系好衣带理好衣襟。浓重的深紫色衬着小镜王嘴唇变得血般腥红,衬得风离天脸上一片黑紫。
  天帝与天后齐齐微笑。现场奏起礼乐,人们又围拢围过来说笑。大厅里恢复了祥和安宁的气氛,今天还是个富寿日艳阳天啊。
 
 
第二十八章 影王
  曲散人终,天帝寿辰结束了。各位城主收搭好行装回城池去了。
  浩月与小镜王二人悄悄地离开了天照府。小镜王回头看看深夜中的咯骊山行宫,浩瀚云海锁着奇峰,如浓淡适宜的水墨画。两个人边走边想心事。
  天帝令出如山,人们自然要遵守。交换城池是一个毫无道理的陷阱。一方是富庶宝地,一方是强敌环伺的北域冻土。风离天自小长于双城一海,对南海门户很熟悉。魔域则是危险的边疆前线,小镜王从未到过魔域。谁吃亏谁占便宜一目了然。天帝的心还是偏向年轻权臣。
  浩月忍不住问镜王:“我们真的要听从天帝号令,交换城池吗?”
  镜王发了半夜怒火,也变得疲惫:“不。兵来将挡,总有法子的。”
  二人顺着咯骊山后山小道往下走,中途转过山腰的“威山亭”,便要出了避暑山庄地界。
  两个人忽然停住了脚步。山道上东倒西歪得倒着几具死尸。巨大黝黑,面覆刺青。如冻得龟裂的灰花岗岩。是几具魔人尸体。亭中昂首屹立着一人。身披银甲,手持巨刀,鲜血顺着银白色鳞甲流淌一地。石亭上覆着冰冷的白霜。是铁血天帝。他身旁站着十多名锦衣侍卫。双眼血红,面目狰狞地怒视着山路上突现的二人。
  小镜王和浩月忙施礼。他们悄悄下山就是为了不惊动旁人。天帝却出现在“威山亭”。脚下躺满了魔人尸体。真是一场量身定做、看菜吃饭的压轴大戏。
  大太监厉声断喝:“镜王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小镜王不去看浑身沐血如魔如幻的铁血天帝,道:“小民领了圣旨,准备回去执行。”
  太监厉喝:“分明是你与魔人勾结,在此埋伏刺杀天帝!现在还想逃回双城一海,拿下了。”
  锦衣侍卫们包围了两人。
  “好啊。我的避暑山庄也进了贼,家贼难防。你是想造反吗。”天帝放声大笑。声音带笑脸上肌肉却纹丝不动。很恐怖。
  这场咯骊山寿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场羞辱与陷阱。镜王几乎笑出声了。铁血天帝却霍然变脸,狰狞如魔,扬血刀就奔向小镜王。他要亲自杀人了!人们腿弯打颤。
  镜王的神色也变了,不再惶然。两眼森绿,脸上露出了深沉地微意:“多谢影王大人警告。小民绝不会与食人魔勾结,暗杀天帝。小民接了圣旨,还要早些赶回双城做准备。就此别过了。”
  人们悚然,猛得甩脸看向了天帝。
  铁血天帝又骤然变了。皱纹堆积的苍老面容颤抖着,腥红的眼珠犹疑,如神如魔,不可预测。再没有了圣人的昂扬霸气,多了种魁首的张狂恼怒。他剧烈得喘息着,血刀乱颤,一股浓重威慑力压住了这方天地。人们都喘不上了气。
  原来此天帝并非彼天帝。是影王。
  影王。是天帝的影子侍卫。
  铁血天帝刻薄寡恩,生性多疑,不信任任何人。此时天下初定六十年,他人老,体衰,心却不服输。总觉得年轻时在战场上朝堂上杀死过的的百万敌军、竞争匪首们要来暗杀他。于是派人找寻天下与他容貌酷似之人,学会他的言行举止,装扮成他君临天下,发布号令。以防刺客。
  天下人都闻听此事。却不知道天帝有多少影子侍卫在何时出现。他们素来只以一人出场。对天帝忠心赤胆。天帝也对影卫很信赖,赐他一品公爵,给予极大权势。人们尊称他为“影王”。
  人们都暗传铁血天帝有三十多年未上朝了,只有影王得见天颜,也成为了他的股肱。人们都对他又敬而远之。
  这次咯骊山贺寿,天帝亮相,天后扬媚随行。人们以为躲在幕后的天帝终于亮相了。小镜王却直言他并非天帝,而是影王。人人大惊。
  铁血天帝的神情变得阴暗诡谲,握住血刀的手咯咯作响,深邃的眉眼深凹在阴影里。他一犹疑,人们顿时了然。可是他会如何回答?认还是不认?侍卫和太监们也如临大敌。浩月紧张得抓住镜王。一瞬间他有种拖着镜王跳下悬崖逃跑的念头了。
  小镜王仿佛未看到铺天的杀机。笑说:“天帝的圣旨即已传到,小民会遵旨而行。影王也会顺应天帝行事的,对吗?”
  铁血天帝忽得哈哈哈大笑了,杀气消减,泄下了那股杀戮无匹的霸气。变成了普通老人:“小镜王不愧为天下最聪明盖世的人物,没有你猜不到的东西。好吧,你已猜破我的身份,老朽已送到圣旨,就不好再冒充圣人了。与君开个玩笑,小镜王怎么会与魔域勾结呢。天帝陛下刚将北域交给镜王。天帝他喜欢镜王得很。”
  人们暗中泄出了一身热汗。
  影王眉眼舒展,态度和蔼,成了一位慈眉善目又暗掌大局的王候。还带着几分天帝余威:“老朽很好奇。本王自忖与天帝一般无二。镜王可否告知本王,哪点露出了破绽?”
  影王是侍卫,却是天帝最亲近的股肱。宰相门前七品官,小镜王也恭恭敬敬地答:“小民只是随口一说。大人便认了。是我取巧了。”
  “好,好,好。”影王连说了三个好字,惨笑道:“即然如此,我便告退了。希望他日在京城里见到镜王。”
  他转身挥手,带着人马退回。忽然他面容黑灰得怒吼跃近,一血刀劈向了镜王。他还要杀他!浩月大惊着再想阻挡已晚了。小镜王冷冷地瞪眼瞧着他。
  “砰”的一声巨响。影王的躯体暴裂成了数块,飞上天。血刀也撒手扔出。人人都披头盖脸得淋了一身血肉碎屑。他们俯地大吐。小镜王一动不动得看着影王暴尸而亡。之后,太监和侍卫们面如死灰得收敛起死尸,如沙滩退潮般退去了。
  咯骊山风平浪静。恢复了寂静。
  小镜王长叹一声。阴郁极了。又招惹了个绝世大敌。影王若被人认出不是天帝,便是重大失误,需以死谢罪。他们为人影子,生死寄于主君。平时借着天帝权势狐假虎威,暴漏时也得为天帝而死。但他的后续接任者,那些其他的影王们,会把这笔仇恨安在小镜王身上。
  而且,这位影王不是自爆而死。是有人得知他失误,不准他强杀镜王,促使他爆体而亡了。
  ——天帝无处不在!
  风离天请了这位影王来狐假虎威得威吓他。他死在咯骊山,这仇更深了。
  人们下了“威山亭”,在溪边清洁了下衣裳。浩月牵着马,把水袋递给镜王:“风帅不会再来了吧?”
  小镜王喝了些水,疲惫得摇摇头:“他已经大获全胜,暂时不会再找事了。影王之死是意外。”
  浩月低头不语,半天才张嘴呐呐地说:“我说句不该说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风离天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住这个家,我该冰释前嫌,重新接纳爱子是不是?哼,若真的像你想得就好了。可惜。”小镜王冷冷道:“他绝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恨我之心,埋藏得很久很深,即使我跪地求饶和重新接纳他都不能化解。这孩子大了,心眼多了,心也狠了,懂得父子感情比不上名利。”
  “你不明白。他跟我之间无关爱恨,只关意志。全天下只有我是他的死脉。养育他教导他,掌握他心底里最软弱处,我活着一天他就永远在我面前抬不起头。他只有战胜我、杀了我才能完成自我超越更上一层楼。昨日寿宴,他不是差点就逼得我横剑自刎,或者被天帝打死了吗?比明珠他们出息的多了。嘿嘿,他怎么会留恋我这个家门?怎会有爱?他不爱我这昭华老去的无耻王候,我也不爱那仁义满天的绝代英雄。你终究还是太小了,看事不深。”
  “……”浩月略微酸楚地说:“我疏忽了,没察觉出危险。还让镜王大人背着人偷跑。若是明珠先生在这儿,绝不会让大人受一点委屈的。”
  镜王淡淡说:“这次是大意,但他们不会追我们的。明珠有慧眼,选了个好接任人。你做得很好。”
  这句话是认可了浩月能做这份“差使”吗?浩月不再说话,扶持着镜王上了马就与他一同下山去了。寒风吹拂着他滚烫的脸颊,一颗焦虑的心也平息下来。落月照耀着两人,浩月举头望向明月,心里默默得想到了那个人。
  ——明珠明珠,聪慧如你,早料到会有这么“图穷匕现”的一天吧?所以你远远避开了?你心里到底是怎样打算的?知道我的艰难处境吗?未来会怎么样?我与镜王会走到哪一步?我不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葛秋和刘缜躲在小镇酒楼二楼看着两个人走出了长街。窗子冷风吹着。葛秋激灵灵得打了个寒噤说:“镜王跑掉啦,他干掉了影王。风帅要抓他回来吗?”
  刘缜想想说:“先不要逼他太紧,惹恼了他他反咬一口,是风帅丢脸。老妖怪果然如传说中的厉害。”
  “他们不是说永不分手,假装成一家人了吗?我搞不懂。”
  刘缜跺跺脚:“一家人个屁。小镜王对风帅暗害过多少次?这事以后只怕更恨得要活剥其皮、生啖其肉了。现在他没法写分家书‘好聚好散’,会想其它法子的。他心黑得很,也不介意多干掉一个义子。”
  “哇,他准备杀死多少干儿子呐?他是个吸他们血的老妖怪。”葛秋赞道:“真绝。”
  “……如果他来邀请风帅上他的床,小秋你得拿把刀子站旁边守着。”
  “开玩笑!煞到我了!”葛秋瞪大了圆眼睛,哀叫道:“光想想我就冷得打摆子!老妖怪为了杀他都能出这种招式?刘缜你疯了。而且,老妖怪又病又丑满肚子黑水,风离天又高又帅又威风,是个温柔体贴的美男子,他们怎么可能上床?”说完后,他又仔细想了想,然后苦着脸按着胸口,被自己想像的弄得不住干呕。
  “你什么都不懂。小镜王是江湖上最著名的风流鬼,手段能耐多着呢。也许有异术,让男人欲仙欲死?普天下都知道他爱弄死入幕之宾,可照样有人前赴后继的扑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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