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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2-02-17 09:23:54  作者:一天八杯水
  傅泊冬伏在吧台上,倾身看她,用平淡的口气说:“因为我生病了,我为了治病尝试了很多的方法。”
  “到底是什么?”
  傅泊冬抿着杯沿,很慢地喝完了杯里本就盛得不多的酒,“尝一尝?我不会在杯壁上下药。”
  下药。
  瞿新姜猛地退了一步,鼻尖酸得厉害,眼眶也留不住眼泪,紧绷的神经让她有点崩溃。
  这三个月里她受了很多的委屈,本来还勉强能忍住,在傅泊冬的步步紧逼下,防线溃败。
  眼尾晕红,眼泪沿着脸颊一直淌。
  好似水洗过的红海棠。
  瞿新姜不敢眨眼,企图把眼再睁大一些,好能盛住更多的眼泪。
  傅泊冬放下了杯子,一动不动地看她哭。
  “我已经和你道过歉了,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那杯酒被下了药,如果我知道,我根本不会拿。”瞿新姜带着哭腔说。
  傅泊冬屈着手肘撑在吧台上。
  瞿新姜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我真的不知道,可是你那时候也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不是吗,那个人和他爸妈还都坐了牢。”
  她一顿,又抽噎着说:“是因为傅叔叔和明婧阿姨知道了什么吗,我可以和他们解释的,你是觉得难堪吗,可是我那天也好受不到哪里。”
  傅泊冬皱起眉,那是她生气的预兆,可在紧盯着瞿新姜一阵会,又松开了皱起的眉心,“你认为我是因为难堪才为难你吗。”
  瞿新姜心说,你还知道这叫为难。
  傅泊冬拿起给瞿新姜盛的酒,从吧台后走了出来。她坐在沙发上,随即也把酒杯放下,“过来坐。”
  瞿新姜走了过去,屈起手肘抹眼泪,手背变得**的,连带着脸侧的发也被沾湿。
  湿发好像绽开的墨渍,贴着她好似无暇的脸。
  “你傅叔叔和明婧阿姨只知道杯壁上检测出了药品,当天晚上的监控,他们也都看过,除此之外,他们不知道那天还发生了什么。”傅泊冬平静阐述。
  那杯酒被推到了瞿新姜面前,瞿新姜硬着头皮拿起,心跳如雷地喝了一口。
  苦涩中带着一点甜。
  傅泊冬姿态闲散地倚靠,目光却过于沉寂,“我做完一切,才将前因告诉他们。”
  瞿新姜一怔。
  她知道傅泊冬的手段,可那时候,傅泊冬明明还在上大学。
  寒意沿着脊柱往上爬,她不敢喝杯里的酒了。
  傅泊冬环起手臂,“我不觉得难堪,没有人能让我难堪,那天我确实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只是,中途发生了一些小差池。”
  “小差池?”瞿新姜不解,如果是小问题,何必这样。
  傅泊冬又笑了一下,平静地说:“我有瘾。”
  对什么有瘾?
  傅泊冬垂下眼,轻轻呵气,“你出去吧,明早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瞿新姜懵懂地揣测着,无意中抓到了一个很难堪的念头,可她不想把这个念头和傅泊冬联系在一起。
  因为傅泊冬说,没有人能令她难堪。
  很显然,傅泊冬的医生是有点本事的,稳住了她善变的情绪。
  瞿新姜看向桌上那黑着屏的手机,“那你解锁。”
  傅泊冬把手机拿起,点了几下说:“好了。”
  瞿新姜连忙站起,生怕傅泊冬会反悔。快要走到门前时,她回过头,看见傅泊冬进了衣帽间。
 
 
第19章 
  这时候进衣帽间做什么,是要换衣服,还是要补妆?
  瞿新姜忽然想起,傅泊冬衣柜里那些给人诸多遐思的物品,于是一声不吭地穿过走廊,钻进房间里,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醒来,傅泊冬已经不在家中,反倒有个陌生男人站在客厅里等。
  刘姨从厨房出来,一双眼笑眯眯的,“这是司机,小姐吩咐了,等您用了早餐,再由司机送您回去。”
  瞿新姜本以为傅泊冬说话不会作数,没想到还真让司机来了,她看刘姨掀起了食品罩,只好坐下吃了起来。
  司机没有开口,恭恭敬敬地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这顿早餐瞿新姜吃得很快,离开的心过于急切,以至于不想细嚼慢咽。
  在离开前,她收到了傅泊冬发来的消息。
  「司机在等你,吃完了再走。」
  这句话看着像是让她吃饱上路一样,瞿新姜捏着勺子的手蓦地一顿。她小心翼翼回复了傅泊冬,在刘姨收了餐具后,又火烧火燎地起身。
  司机拧动别墅的门把,门被推开一条缝。
  开了。
  车就停在别墅外,车型也很低调,但和那天来时坐的不是同一辆。
  司机把后排的门打开,等她上了车,才坐上驾驶座,恭敬到让瞿新姜不知所措。
  瞿新姜捏着手机,屏幕还没有完全暗下去,她手指一动,把屏幕蹭亮了,傅泊冬的头像框撞入视野中。
  傅泊冬头像上那一串古怪的数字点醒了她昨天的回忆,她想起来傅泊冬手臂上那一圈纹身,依稀记得几个数字,再一看,似乎与头像上的数字是一样的。
  在她的想象中,傅泊冬身上不该有这样的纹身,傅泊冬的脾气虽然很怪,但在长辈的眼中,向来是懂事省心的代名词。
  甚至,她觉得傅泊冬不应该抽烟,也不该平静从容地逼迫同辈。
  这么一看,傅泊冬在这几年里确实变了很多,好似沉在深海的游轮,叫人摸不清边角。
  瞿新姜点开了傅泊冬头像的大图,认真看着图中数字,这一串数字没有什么规律,像是东拼西凑来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寓意,才值得纹在身上?
  在近要离开别墅区的时候,司机问:“小姐没有把地址给我,请问要开到哪里?”
  瞿新姜回过神,退出了聊天界面,把地图导航点开,“我给你导航吧,跟着走就行了。”
  “多谢。”司机说。
  从傅泊冬的别墅过去,得花费半个多小时,如果是打车,那价格可不便宜,且不说,没人会开这样的车去接单。
  到了地方后,瞿新姜下车,看着司机把车开远,才松了一口气进了巷子。
  林珍珍住的地方并不是在小区里,而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离街上很近,但出去的巷子十分狭窄,并不方便车辆驶入。
  家里没人,林珍珍老早就去上班了。
  打开门时,和傅泊冬那儿截然不容的满实映入眼中。
  算不上乱,所有的东西都井然有序地摆放着,但房子太小了,就会显得分外的拥堵和凌乱。
  瞿新姜打开衣柜,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因为她离开别墅的时候,又把前天的衣服给穿上了。
  傅泊冬的信息来得很及时。
  「司机说你到家了。」
  「到了。」
  「好,回见。」
  这个“回见”就很可怕,像是笃定了她们会再见。
  瞿新姜猛地把手机翻转,总觉得透过手机屏幕,能看见傅泊冬在注视她。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别墅里的监控事故,她甚至有种古怪的错觉,傅泊冬能通过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她甚至想找个胶带,把摄像头给贴起来。
  瞿新姜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冻得哆嗦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想,她一定也病了。
  再把手机翻回来的时候,傅泊冬的头像似乎还在注视着她。
  她颤巍巍地把这个白底黑字的头像保存了下来,然后点开了林珍珍的对话框。
  既然用在社交账号上的,那应该不是什么私密的东西。
  于是瞿新姜把傅泊冬的头像发给了林珍珍,然后问她:“你觉得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林珍珍大概在忙,过了好一阵才回答。
  「这是什么?我看着像是时间。」
  瞿新姜又看了那头像一眼,似懂非懂。
  「年份取了后两位,后面是日月,也许还精确到小时,但后面没有分和秒。」
  瞿新姜越看越觉得林珍珍说的是对的,懊恼地咬住下唇。
  她仔细地回忆,那一年她在做什么。
  并不是什么难以回想的事,因为恰好是覃小琉去世的那一年,她人生中头一回对数字这么敏感。
  也正是覃小琉去世的那一年,她回了国,跟着姥姥姥爷去了傅家老宅,时隔多年再次和傅泊冬见面。其后的碰杯和酒后发生的事,也成了她无形之中的阴影。
  瞿新姜的惧意从脚底开始蔓延,每上爬一寸,她就冷下一分。
  对于她来说,也许误拿那杯被下了药的酒,只是一次没有什么损失的过错,但对于傅泊冬来说,似乎不是这样。
  瞿新姜茫然无措,那只是她的无心之过,然而却好像造就了什么不能磨灭的伤害,好像紧贴着骨头的毒疮,扎根在傅泊冬的身上。
  她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么聪明。
  「怎么了?」
  手机叮铃一声,在出了别墅后,她重新打开了响铃模式。
  瞿新姜蔫蔫地打字。
  「我好像做了什么很坏的事情。」
  「是因为傅泊冬吗?」
  「我好像害她生了什么病。」
  林珍珍显然在状况之外。
  「生病那是因为她的抵抗力差吧,怎么能是你害的,你又不能给她植入病毒。」
  瞿新姜换好了衣服,往床上一趴,心神不宁地打字说:“也不是那种生病,我好难解释清楚。”
  「那就不说了,你回家了吗,不会还在傅泊冬那里吧,她还不让你走吗。」
  瞿新姜的愧疚也像是一颗深埋心底的种子,一经雨洗,就蓬勃发芽,“我到家了,不用担心,她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留我在那边住了两天。”
  「没事就好,我要继续忙了哦」
  瞿新姜翻身躺着,双臂高高举起,想了想把保存在相册的头像又点开了。
  她不太记得和傅泊冬上楼是什么时候,但左右差不太多,约莫就是十点过。
  一想到傅泊冬纹在身上的是那天事情发生的时间,她又慌又怕,很想问一问傅泊冬,为什么要把那么一个噩梦一样的时间纹在身上,而不是选择遗忘。
  手已经快要点在删除键上了,她又犹犹豫豫地挪开,心想算了,只是一张开不了口的图片。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陈梨在化妆间里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视频,看见人来了也不动。
  瞿新姜坐在化妆镜前,侧头问:“陈梨姐,可以帮我化个妆吗。”
  陈梨这才回头,讶异地走了过去,随手抓了几下她的头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两天没见着你,铃小铛今天还问起我。”
  她弯腰看了一会镜子里的人,又往瞿新姜的脸上摸,“刚洗了脸出来的吗,怎么什么也没上,皮肤有点干。”
  瞿新姜笑了一下,“走得急,忘记了。这两天有点事,所以就没过来,铃小铛问什么了?”
  陈梨给她的皮肤打了个底,一边说:“问我你是不是不打算签了,我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化妆师,我纳闷了,她这么想知道,怎么不直接问你。”
  瞿新姜微微眯起眼,陈梨手上的粉扑从她的眼睑上轻轻抹过,“可能因为我没怎么回她。”
  “嗯?”陈梨慢腾腾给她上底妆,“她怎么你了,不过她性格大大咧咧的,在公司里也没少惹人。”
  瞿新姜不太想把那天的事说出来,也许这样的事在陈梨他们的眼中已经屡见不鲜了,并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就像是……
  就像是她没有在意,但傅泊冬却不能忘记。
  这么多年过去,在脱离了瞿家这把保护伞后,她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想法,是会有很大差别的。
  “也没什么,可能是我太小心眼了。”
  陈梨笑说:“你再试播个几天,大概就能签了,会留下来吗。”
  瞿新姜想到林珍珍当时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犹豫说:“再说吧。”
  上播的时候,直播间里还是只是那么几个人,铃小铛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邀请她连麦。
  就连公司买的水军也不怎么干活了,公屏静悄悄的,偶尔才有几个人问她唱不唱歌。
  瞿新姜穿着公司的裙子,肩膀被粗糙的系带勒得有点疼。
  明明街上到处都是穿着冬衣,戴着冷帽的人,可她坐在开着暖气的隔间里,穿着吊带。
  过长的头发半遮半掩地垂在身前,锁骨上的牙印就好像……没有泼匀的白色颜料。
  本来直播间里就没什么观众,以至于公屏上一些话格外的醒目。
  瞿新姜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意,可无意一瞥,眼好像又湿润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继续唱歌,看见一个伴随着酷炫特效的名字进入了直播间。
  极其酷炫,彩色的光束张扬挥舞。
  傅泊冬总是来得很显眼,不管是名字,还是名字伴随的特效。
  过了一会,十个飞船砸了出来,把公屏上一些不好听的话都刷了上去。
  这砸礼物的手法看起来已经极其熟练,以至于瞿新姜很好奇,傅泊冬平时会看什么样的直播,大概不会只看她吧。
  她悄悄点进了傅泊冬的个人资料,在对方的关注列表里,看见了很长一列美女主播的名字。
  有一些名字她曾在铃小铛那里听说,因为铃小铛希望她可以成为那样风格的主播。
  手机收到信息。
  「眼睛别红,我会发病。」
 
 
第20章 
  瞿新姜慌忙抬手,食指轻轻点在眼梢,企图将颜色揉散,可却越揉越艳。
  她垂着眼打字。
  「我没有红眼,你如果发病了,要看医生。」
  公屏上有人问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低着头,连歌也不唱了,还有极少一部分人在说着难听的话。
  每有一句烂俗的调戏出现在公屏上,傅泊冬就会顶着那个奇怪的昵称给她打赏。
  瞿新姜听见收到礼物的声音,抬头时惊诧地发现礼物榜上傅泊冬投的金额数又翻了一番。她慌乱打字,只觉得这些钱砸得她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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