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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皆安(古代架空)——酒未眠

时间:2022-02-20 09:54:44  作者:酒未眠
  “大概中午。”陆辞珩俯下身贴近他,勾起唇角在他耳边说:“你这么不想我走啊?”
  温热的气息拂过,酥酥痒痒的,沈明安没回他,但耳朵显而易见地变得更红了。
  门打开后又被关上,周遭一切都变得极静,沈明安睁着眼睛抱膝坐在床上,蒙在眼睛上的绢布带着些凉意。
  实际上眼睛睁着和闭着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黑暗,但是从心理上来说,眼睛睁着能让他更好受一些。
  陆辞珩走前给他喂了一碗药,那药太苦了,苦到直到现在他嘴里和鼻尖都是一股挥之不去的苦涩药味。
  盆子里烧着炭火,树枝在火里爆开,“噼啪”一声响,沈明安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后来又希望盆里的炭火能再发出些声响来。
  周婶这间老屋位置偏,平日里就很少会有人往这个方向来,屋子外没有声音,屋子里也没有声音,天气冷,连鸟叫虫鸣都听不到,他枯坐着,越发感觉自己快被黑暗吞噬了。
  沈明安将脸搁在膝上,他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陆辞珩还有多久才能回来,坐了许久后掀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摸索着爬到床尾,去找自己的衣服。
  离开被子以后冷了不少,沈明安咳了两声,费力地把衣服往身上套,费了半天劲才穿完,穿完后又感觉脖子上勒得难受,只得脱下来翻了个面重新穿。
  眼睛看不见,行动受限,沈明安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挪去桌边,走的时候脚下踢踹到了炭盆,炭盆哐当哐当地响,沈明安蹲下身想把炭盆扶稳,刚碰到就被烫得缩回了手。
  幸好炭盆没翻,沈明安站在桌边,捧着杯子喝水,感觉屋子里的烟气有些浓。
  正觉得奇怪,门被人推开,冷风从门外灌进来的同时,陆辞珩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沈明安,你站着别动!”
  沈明安有些莫名地站着,陆辞珩把手上东西扔在地上,一把拎起门边水桶里剩的不多的水往他衣袍下摆上倒去。
  衣袍下摆被炭火燎到,火灭了后被烧掉了一小片,正往下滴着水,要是陆辞珩再晚片刻回来,后果不堪设想,他脱口而出地骂道:“火都快烧到人了,你看不见的吗?!”
  沈明安呆呆愣愣地站在桌边,张了张嘴,咬着唇说:“……看不见。”
  陆辞珩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索性摸去沈明安的领口,扯开话题,“你在搞什么,衣服穿成这样。”
  他把沈明安身上穿得乱七八糟又湿了大半的外衣脱下来,给他重新找了一件穿,沈明安哑然片刻,说:“有没有烧坏什么?”
  “没有,除了你的衣服,其他都没烧到。”陆辞珩让他坐在床上,“把鞋脱了,袜子都湿光了。”
  沈明安脱下鞋,冷白的足垂落在床边,忽然感觉脚下毛绒绒的一团,他惊得把脚收回了床上,问陆辞珩:“什么东西?”
  “一只猫。”陆辞珩拎起在他脚边乱蹭的猫,“我在抓鱼,这只小猫崽子在那儿叫唤,趁我不注意想偷我的鱼,被我逮了个正着。”
  猫被陆辞珩毫不怜惜地拎起了后脖子,四只爪子在空中摊开,喵呜乱叫,陆辞珩把猫崽子团了团塞进沈明安怀里,“反正天气这么冷,它没东西吃在外面也是个死,我就把它带回来了,给你养着玩。”
  怀里的猫温温热热的一小团,毛很软很顺,窝在沈明安腿上小声叫唤,猫耳朵在他手下轻轻抖了抖,沈明安摸着它,手上猝不及防被它伸出舌头来舔了下,他清清浅浅地笑起来,“这猫多大了?”
  “看着大概也就两三个月吧。”陆辞珩看他喜欢,给他描述道:“这小猫崽子是全白的,眼睛透亮,晶莹剔透的蓝色,很漂亮。”
  他牵着沈明安的手去摸小猫的后腿,说:“这里的毛颜色很浅,是新长出来的,它后腿上有块不怎么显眼的疤,可能是不小心踩到了山里的捕兽夹,走起路来有点瘸。”
  沈明安去摸了摸它的后腿,那一块有点硬,沈明安把它放在床上,它又站起来往沈明安怀里蹭,肉乎乎的小爪子在他手心里挠了挠。
  这猫粘人,一下午的时间里,沈明安都把它抱在怀里。
  陆辞珩给猫找了几块破布摊在地上,在上头塞了些棉花,权当给它做个窝,板着脸把在沈明安怀里窝了一下午的猫拎起来丢进了窝里。
  “我熬了碗鱼汤。”他把炖了许久的鱼汤端到沈明安面前,“鱼汤喝了对眼睛好的。”
  鱼汤香气扑鼻,猫崽子闻到香味,巴巴地盯着陆辞珩手里的汤碗,喵呜喵呜地叫,沈明安听到声音,直起身子,转头往猫所在的地方看去,“给它喂一点。”
  “自己都没东西吃,管它做什么,而且我中午刚喂过它。”陆辞珩把沈明安按回在床上,舀起一勺汤,吹凉了以后喂他,“张嘴。”
  沈明安张开嘴,淡色的唇裹住了整个勺子,因为含着勺子,脸颊两侧微微鼓起,咽下去时喉结上下滚动,勺子有些大,奶白的鱼汤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他伸出淡红的舌尖,将唇角的鱼汤舔去。
  看得陆辞珩也不自觉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滚动了一下喉结,他欺负沈明安看不见,又给他喂了一勺,勺子却往自己这边移了移,沈明安只得头探向前去喝汤,陆辞珩一勺一勺地喂下去,沈明安离他越来越近,最后一勺鱼汤被沈明安含进嘴里,陆辞珩亲上他近在咫尺的唇,舌尖探进去,顶开他的牙关,吻得浓烈而炙热,舌在他嘴里搅动,顶着他的上颚让他张嘴,把他嘴里的汤都卷了过来。
  “唔……”沈明安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嘴里含不住,汤随着两人的唇角溢出来,又被陆辞珩尽数吻去。
  “鱼汤好喝吗?”
  沈明安含含糊糊地“嗯”了声,陆辞珩的唇浅浅掠过他脸侧,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水色,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逗弄,沈明安断断续续地喘,气息渐重,一声一声的,落在陆辞珩耳中,像是催情的药。
  他抚上沈明安的脑后,那处的肿包已经消得几乎摸不到了,陆辞珩五指插在沈明安的发间,手指微微上移,把在他脑后打结的白色绢布扯落。
  眼上没了遮掩,沈明安不适应地眨了眨,他眼里湿润,眼尾泛上点红,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像是满眼都只有陆辞珩一个人。
  陆辞珩喉咙发紧,呼吸滚烫,吻轻轻落在他的眼睛上,带着无尽的心疼,又一路下移,在沈明安红肿带着水光的唇上蹭了蹭,含住他的下唇舔咬,伸出舌去缠着他的舌不肯放,沈明安的眼睛不停地眨,仰头坐着,连呼吸都要被他褫夺干净,他被陆辞珩亲得头脑发胀,唇上又麻又疼,心也像是胀痛般跳个不停,仿佛在黑暗水底溺水的人,全仰仗陆辞珩给他的一点空气活着。
  在完全透不过气之前,沈明安指尖紧紧攥着床单,笨拙而生涩地探出舌尖,在陆辞珩舌上碰了碰,一触即离。
  “明安?”陆辞珩一下愣住,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舌尖的触碰微不可察,但这是这么多年来沈明安唯一一次算得上是回应的举动。
  仿佛烟花在脑中爆开,陆辞珩晕眩到说不出话,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在沈明安唇上浅浅地啄,一手掐着沈明安劲瘦的腰,另一手把自己中午刚给沈明安穿上的衣服扯开,眸光变得幽暗,带着蛊惑说:“明安,你再亲亲我。”
  皮肤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沈明安微张着唇喘气,冷得微微发颤。
  “你亲亲我,好不好?”陆辞珩咬着他因为气喘而微微震动的喉骨,见沈明安不应他,眸色越发深,不讲道理地说:“你要是不亲我,我就操你了。”
  沈明安被咬得猛地后仰,仍是不肯说话也不肯动作,白皙的腰背僵立着,眼里潮得厉害。
  陆辞珩一手抓住他两只腕子,抬到他头顶,用蒙眼的绢布绑在了床柱上,指尖从沈明安身上划过,带起他阵阵颤栗。
  【有删减】
  陆辞珩松开他,亲了亲他的脸,分开因为汗湿而粘连在他脖子和背脊上的头发,捞起他湿漉漉的腰,给他翻了个身,让他能侧躺在床上。
  沈明安软得像是没了骨头,浑身被汗水浸透,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陆辞珩拿了根干毛巾给他擦身子。
  他蜷进陆辞珩怀里,神智极不清醒,懒倦沙哑地说:“肚子好酸好胀。”
  陆辞珩箍着他的腰,掌心覆在他的小腹上给他揉肚子,感觉他的呼吸逐渐平和了下来。
  沈明安累了一宿,睡得很熟,陆辞珩将头抵在他的脖子边,去闻沈明安身上熟悉又安心的青松香气,摸着他覆着一层薄肌的小腹,私心里幻想着如果这里有一个属于他和沈明安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第38章 
  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陆辞珩没给他把那些东西弄出来,就这样抱着他睡了一夜,夜里却有些不安,时不时地摸上他的额头,怕他烧起来。
  幸好沈明安除了有点咳喘和痉挛发颤以外其余都还好,他睡相好,不踢被子也不乱动,抱着被子睡得昏昏沉沉的,早上陆辞珩起来时原本没打算叫他,但沈明安在他离开被子的时候像是突然惊醒过来,哑着嗓子问他:“外面天亮了吗?”
  陆辞珩手指在他被咬得破皮的唇角上轻触了一下,说:“亮了,今天没下雪。”
  沈明安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到有很强的光线照在眼睛上,双眼被刺激得有些疼,他眼睛空洞,不自觉地眨个不停,出声道:“今天是不是有太阳?”
  “有太阳。”陆辞珩又惊又喜,把手罩在他眼睛上给他挡光,“能感觉到吗?”
  阴影下,沈明安眼睛好受很多,眨得也没那么厉害了,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陆辞珩忽然觉得骂那老郎中是个庸医骂早了,他开的药似乎真的有点用,虽然沈明安的眼睛还是看不见,但至少能感受到光线的强弱,他在枕头旁边找到了那根白绢,重新系在了沈明安的脑袋上。
  沈明安嗓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哑了,一晚上过去也没好多少,讲话都很勉强,他听到陆辞珩在屋子里走动的声音,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踟蹰了好久才开口,问道:“你要出去吗?”
  “嗯。”陆辞珩停下手里的动作,“我就到后院去,之前看到那里有片竹林,今天天气好,去看看那里有没有冬笋。”
  沈明安从被子里钻出来,去摸放在床尾的衣服。
  陆辞珩转过身来时,就看到沈明安弓着身子,拿起里衣胡乱往身上套,胸前腰侧的吻痕和掌印若隐若现,费劲地在穿衣服,但那里衣被他弄得皱成一团,系带也缠在一起,怎么也穿不进去。
  “手抬起来。”陆辞珩握住他的腕子,把他身上穿了一半的衣服脱下来。
  昨天晚上陆辞珩绑得松,但沈明安腕骨上还是泛起了浅浅一圈红痕,腕子被握住时顿了顿,疼得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僵着上半身让陆辞珩给他穿衣服。
  沈明安怕冷,刚从被子里出来手上温度就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陆辞珩给他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还剩最后一件外衣没穿时,炉子上煨着的粥烧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陆辞珩起身去关火。
  坐回床上的时候,沈明安感觉到他靠近,头转向他所在的方向,淡声道:“小白呢?”
  “小白是什么?”陆辞珩莫名其妙。
  “猫。”沈明安顿了顿,“你说它是白色的。”
  “你倒是快,才一天不到就给它取名字了。”陆辞珩不满地说:“还叫得那么亲切。”
  沈明安叫他都从来是叫全名的。
  陆辞珩看了看在地上爪子前扑咬着破布玩得起劲的猫,不情不愿地把它抓起来放在沈明安怀里。
  小白应该刚吃过东西,小肚子鼓鼓的,上面的毛格外柔软,在沈明安怀里打滚,沈明安给它顺毛,一下一下地摸着它,手心里传来它身上的温度,才感觉因为失明带来的不安和无助慢慢消散了些。
  他揉揉小白软乎乎的肉垫,不声不响地由着陆辞珩给他穿衣服,几次想开口,又生生咽了下去,最后咬着唇轻声说:“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陆辞珩愣了下,昨天他把沈明安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结果差点着火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本来他考虑到沈明安的安全,也不打算走远,但沈明安抿唇不安地等他回复的样子又让陆辞珩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
  他噙着笑,故意很久不回他,等给沈明安把衣服都穿完了才说:“好,那先起来把饭吃了。”
  顾及到沈明安的眼睛,陆辞珩等午后太阳偏西才带着他出门。
  这间老屋后面有一小片竹林,大约品种与普通竹子不同,到了冬天都还青葱挺拔,但因为许多年没有人来打理这一片竹林,不少竹子都被接连不断的大雪压得斜歪下来,地上杂草丛生,枯黄腐败的竹叶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不少冬笋在厚厚的竹叶下冒出尖儿。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从竹叶的罅隙照下来,空气中飘浮着微小的尘埃。
  沈明安抱着猫坐在竹林外围的小板凳上晒太阳,陆辞珩把满满一篮的冬笋倒到他脚边,细数也就七八个,但这些冬笋个头大,七八个篮子里就已经装不下了,陆辞珩只得把这些先倒出来,拎着空篮子往竹林深处走。
  沈明安把脚边的冬笋堆作一堆,听见不远处似乎有轻微的悉悉索索声,怀里的猫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背高高弓起,全身的毛都炸起来,厉声叫唤,忽地从他怀里窜了出去。
  “小白!”沈明安焦急地往地上摸去,却感觉指尖摸到了一条滑腻腻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小臂上就传来了轻微的刺痛。
  小白踩在枯竹叶上,到处乱窜,沈明安辨别着声音想去把猫抱起来,堪堪要碰到的时候,整个人被闻声过来的陆辞珩拽起来。
  “别碰。”陆辞珩将他拉在身后,沉声说:“有条水蛇,被小白叼住了。”
  沈明安一愣,“小白怎么样?”
  “好着呢。”陆辞珩看着被猫爪拍抓了好几下的水蛇,同沈明安说道:“这蛇不大,被小白叼住了七寸,蛇尾在那儿乱晃,看上去快要被玩死了。”
  等小白玩得差不多了,那蛇已经伤痕累累,弯弯曲曲地躺在地上蠕动,陆辞珩干脆一锄头把蛇削成两半,扔进竹林里。
  他将刚刚倒在沈明安脚边的笋捡起来放进竹篮里,把小白拎起来。
  沈明安从他手里接过小白,陆辞珩忽然看见他宽大衣袖下露出的那一截小臂上有两排细小的牙痕,伤口处隐隐渗出些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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