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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皆安(古代架空)——酒未眠

时间:2022-02-20 09:54:44  作者:酒未眠
  陆辞珩反应过来,他说过他喜欢他们的孩子,也说过自己对他的歉意,却唯独没说过他喜欢他。
  除了十七岁时那句玩笑似的话,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他没想到陆文怀的事情让沈明安产生的心理压力这么大,以至于一直记到现在,还误会自己喜欢的人是陆文怀。
  “明安。”陆辞珩忽然明白为什么沈明安这两日来情绪低落,他把沈明安抱进怀里,将头搁在他的肩上,声音轻柔又坚定,“我爱你,明安。”
  “我恨过你,怨过你,伤过你,误会过你……是我混账。”陆辞珩喉间酸涩,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都说得极认真,“但我爱你这件事,自我年少起就从没有变过。”
 
 
第62章 
  “你先前问我的时候,我说我不喜欢孩子,那是违心之言,当时在益州,林澄吵着闹着要你抱,让你连吃饭都不安生,可我不止一次想过,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陆辞珩克制隐忍地吻在他颈侧,开口时声音清润平和,“但是明安,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有了孩子,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气流拂过耳侧,沈明安心跳得很快,仿佛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他呢喃着说:“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对沈明安的喜欢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沈明安记得他的每一个生辰和喜好,他会在盛夏深夜不厌其烦地教他读书习字,也会在他犯错时教他明理。
  或许再早一点,从沈明安牵着他的手将他从冷宫里带出来,让他有了和其他人同等的机会一起在国子监读书起,就注定了自己会喜欢他。
  如果不是沈明安,可能他现在还在暗无天日的冷宫里。
  陆辞珩幼时总不耐烦听他讲那些大道理,后来真的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才发现沈明安是在毫无保留地教他,而他自小到大,每一件难以忘怀的事,都与沈明安有关。
  他以为这些小事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但他把这些事情告诉沈明安,才发现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包括那时候沈明安的神情、反应,每一句话和动作,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自己每一次见到沈明安时的心情,从刚开始的敬重,到后来的喜欢,渐渐演变成想要将他占为己有的那种占有欲。
  他认真读书习字是为了讨沈明安开心,想要让沈明安对他多一点关注,之后误会沈明安,对他做的种种错事,也只是因为想要让沈明安重新像从前那样待他好,这些都是建立在他喜欢沈明安的基础上,只是他用错了方法。
  沈明安听他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地闷声道:“但你说过的,我刻板又无趣。”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
  陆辞珩突然停住了声,他说过的,而且说过不止一次。
  原先沈明安身体并没有这么不好,是从陆辞珩从西北回来以后,总是无所顾忌地操他,他的身子骨才开始每况愈下。
  有一回他把玉珠放在沈明安的锁骨处,威胁他说不许掉下来,掉下来就把它塞进去,掉几颗就塞几颗。沈明安被他撞得摇摇欲坠,还要努力稳住身子。
  那时候沈明安被他操得狠了,好几天都缓不过来,陆辞珩心疼他,又有点后悔,但松开他前还要嘴硬说沈明安操着没滋味,床上床下一个样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刻板又无趣。
  他随口一说,沈明安却一直记着。
  “对不起,明安,我胡说的……”陆辞珩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懊悔,他给沈明安道歉,但怎么说都词不达意,“我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我自始至终都喜欢你。”
  “我从西北回来,站在华兴殿的门口,听到你和陆承景夸陆清识,却说我品性不佳,心性不定。”陆辞珩看向他,“明安,你真的觉得我这般不好吗?”
  “不是的。”沈明安失神片刻,想也没想便道:“但如果我当时不这么说,只会让先皇对你更加猜忌……”
  他垂下视线,顿了顿道,“你很好,是我不好。”
  陆辞珩已经料想到是这样,但听沈明安亲口和他这么说,只觉心脏灼热,难以名状的欢喜萦绕在心头。
  沈明安是在见了陆清识以后才和他说的当年陆文怀溺亡的事情,陆辞珩试探性地问他:“陆文怀是不是被陆清识推下去的?”
  “……你怎么知道?”沈明安垂着眼,掩住眸中的神色,“陆清识是和他发生了争执,失手把他推下去的,然后水太深了,陆清识不会游泳,所以不敢救他。”
  “我猜到了。”陆辞珩道:“当时你把陆文怀从湖里捞上来的时候,陆清识就怕得跟个鹌鹑似的缩在那里。”
  “陆清识不敢救他,就歪曲事实,说是因为你和陆文怀说的那些话让他想不开,陆文怀才跳下去的,凭什么?”陆辞珩沉下脸,“就这么个货色,也值得你费尽心思教导辅佐了他这么多年?”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陆辞珩放缓了声音问他,“明安,你为什么总是要偏爱陆清识,还有老东西也是,他这几年不理朝政,一心想着长生不老,连取血祭拜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做的荒唐事还不够多吗,这样的一个人,你为什么会愿意辅佐?”
  沈明安怔然片刻,而后抬头看向陆辞珩,轻声说:“先皇他对我……有知遇之恩。”
  沈明安在济华寺的那些年里,因为王兴言一直在找他,所以极少出寺,他年纪小,住在寺里读书,只能靠住持的接济。
  科举考试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目标,也是他的唯一出路。
  当时科举殿试的文章是写分田制度,沈明安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多页纸。
  他写的文章见解新奇独到,制度标新立异、与众不同,打破了分田制固有的模式,在一众文章中脱颖而出。
  陆承景年轻时志向远大,爱才惜才,在看到沈明安的文章时眼前一亮,当即将他唤到殿中,问他所写的制度如何实施,真正实行起来遇到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沈明安当时还没及冠,也是什么都不畏惧的年纪,只觉得十年寒窗,只为今朝施展抱负,在大殿上与陆承景一一阐述,产生分歧时和他据理力争。
  陆承景嘴边的笑逐渐绽大,越听越觉得沈明安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沈明安学识渊博,为人刚正挺直又直言敢谏。
  陆承景当即在殿上钦点沈明安为状元,爽朗地笑着说:“朕要开创一个盛世,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良田千万顷,牛马成群,不再为日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而担忧。沈爱卿,你来辅佐朕。”
  沈明安应下来了,这一应就是十多年,这十多年里,他尽心尽力辅佐陆承景,教导太子。
  之前陆辞珩就曾不止问过他一次,为什么偏爱陆清识。
  仅仅是因为陆清识是陆承景选的太子,所以他一直当陆清识是未来的储君,若是陆承景封的是陆辞珩,沈明安也会倾尽自己所学去教他治国之道。
  陆辞珩分明比陆清识更适合为君,却一直为陆承景不喜,沈明安一方面觉得可惜,一方面又觉得陆辞珩身为皇子,远离权力漩涡,去封地安安稳稳地当一个闲散王爷,未必不比当皇帝好。
  “我以前总认为正统与否最重要,所以才一心想让陆清识坐稳储君的位置,但我现在觉得不是了。”沈明安微仰着头,看着陆辞珩的眼睛,指腹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上位者应该由贤能者来担当,开创盛世,百姓安居,先皇没有做到的事情,你一定能做到。”
  陆辞珩心跳如鼓,就像幼时他遇到什么事去找沈明安时,沈明安总是一句话就能让他安下心来,他抬眸认真道:“我一定能做得比陆承景更好,明安,你相信我吗?”
  “我信你。”
  沈明安神情温柔,眼中带着鼓励和一些陆辞珩不敢确认的情谊。
 
 
第63章 
  昨天晚上没睡好,沈明安吃完午饭就开始犯困,下午他睡在广仪殿的寝殿里,陆辞珩就在一旁批奏折。
  沈明安头疼,一直没精神,也没什么胃口,只觉得困倦,连晚膳都是陆辞珩把他叫醒后哄了他好久,才让他好歹喝了些粥以后继续睡的。
  他睡得昏昏沉沉,一直睡到了夜里,醒来时夜深人静,陆辞珩都已经抱着他睡在他身侧了。
  沈明安动作很轻地转过身来,陆辞珩的眼睫很长,鼻梁高挺,下颌骨轮廓清晰、棱角分明,沈明安总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带着些淡绿的琥珀色,清亮又夺人心魄,但他的眼尾上挑,这双眸子平日里看着总有些锐利凶狠。
  此时他睡着,整个人都显得温柔了起来。
  沈明安钻进他怀里轻轻抱住他,手伸到了他的背后。
  初夏风暖,陆辞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他的背脊宽阔温暖,上面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疤。
  沈明安指尖轻触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心里钝钝地疼。
  有一条伤疤从肩膀处一直向下蜿蜒,几乎横到了腰间,陆辞珩和他说过,这是当年在西北戎人夜袭时,他在军中被戎人砍到的,伤口深到骨头都差些被砍断。
  让陆辞珩去西北,是不得已之下的举措,虽然沈明安也找杨澈托人在西北军中照看他,但战场上刀枪无眼,沈明安都不敢想,若是陆辞珩真的在战场上遇难该怎么办。
  五年里,沈明安甚至有过不顾一切去西北找他的想法,但是怕被陆承景猜忌,对陆辞珩更加不利,他连信都不敢给陆辞珩写。
  所幸陆辞珩虽然带回了一身伤疤,但安安稳稳地回到了上京。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这条伤疤还是又粗又长,足以见得当时的伤口有多狰狞,这般深可见骨的疼,沈明安都不敢细想当时的场景,一想到便开始心疼不已。
  他掌心温柔地抚上陆辞珩的脸,倾身过去在他的脸侧落下了一个吻。
  他不敢多停留,这个吻一触即分,带着无尽的心疼和他说不出口的爱意。
  沈明安第一次做这般出格的事情,心跳得又快又急,屋子里很静,沈明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的,越来越响。
  见陆辞珩没醒,沈明安胆子大了一点,他凑近陆辞珩,触上他的唇,蜻蜓点水般亲他。
  陆辞珩的唇很凉,沈明安只会笨拙而生涩地学着陆辞珩亲他时候的样子去亲,唇瓣轻轻贴上去又很快分开,在陆辞珩的唇上贴贴碰碰,亲得毫无章法,反复几次的触碰之后,陆辞珩的眼睫动了动。
  夜色昏暗,但沈明安还是能清清楚楚看到陆辞珩眼中清醒,带着笑意,里面映着的是他的倒影。
  沈明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反客为主。
  他被压了回去,仰面躺着,两只细瘦的腕子被按在枕侧,动弹不得。
  陆辞珩的吻带有侵略性,吻他时却极温柔,舌尖探进去与他触碰勾缠,动作缓慢而轻柔,逐着他的舌由里向外舔舐,吻得缠绵又热烈,像是在讨他的回应。
  沈明安的唇被迫张开,他渐渐喘不上气,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着,喘息声渐重,他扬起脖子微微挣动,反倒把自己更往陆辞珩面前送了一些。
  沈明安怀着孩子,陆辞珩也不敢太过分,他小心地护着沈明安的肚子,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与他额头相抵,注视着他的眼睛轻笑着说:“明安,你怎么趁我睡着的时候亲我。”
  沈明安脸上一片绯红,刚刚自己亲他的时候,陆辞珩是醒着的,他移开视线,羞到不敢看陆辞珩,又有些恼,脸红到了耳朵根,带着些微喘哑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明安的唇被亲得微肿,上面带着水光,陆辞珩忍不住又在他唇上轻啄了几下,眼中笑意愈加浓,“从你在我背上摸伤疤的时候醒的。”
  沈明安心疼地抚上他的背,微凉的指尖沿着那条伤疤一寸寸摸过去,“还疼吗?”
  “不疼了,有点痒。”陆辞珩反手捉住沈明安在他背上勾火撩拨的手,珍而重之地吻在他的手心里。
  手心里的触感酥酥麻麻的,沈明安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不肯让陆辞珩碰他的手,只想往自己身后藏,声音低不可闻:“我的手太脏了,你不要亲。”
  沈明安的手分明干干净净的,上面没有半点脏污,在清冷的月光下甚至有些过分苍白,指节细长纤瘦,上面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幼时陆辞珩第一次见沈明安,便是这双手牵着他带他从冷宫走到了国子监。
  陆辞珩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没松开沈明安,把他的手裹在手心里捂热,或许是因为气血不足,沈明安的手大热的天里也总是冰凉。
  手上渐渐暖了起来,陆辞珩替他捂手便是十分认真地替他捂手,眼睫半垂着,视线全部落在他的一双手上,沈明安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枕着陆辞珩的手臂,钻进了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你十七岁那年生辰和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不是恶心你才会那样的。”
  沈明安从前总是逃避,但他今天想把这件事告诉陆辞珩,他不会表达,说不来动人的情话,尽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陆辞珩,“我其实不讨厌你的,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好。”
  沈明安主动到他怀里,陆辞珩忽然把人抱了个满怀,欣喜到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他亲在沈明安的额头上,“那你当时怎么了,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沈明安迟疑许久,动了动唇,又垂下了视线,掩住了眼中的神色,陆辞珩很明显感觉到他不想说,他将沈明安的发撩至耳侧,温声说:“明安,你现在不想说的话我们就不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不好?”
  沈明安有些错愕地看他,点了点头。
  陆辞珩将他揽在怀里,手轻轻搭在他的小腹上,对他道:“但你答应我,以后你就住在宫里好不好?孩子长得快,你一个人住在宫外总是不方便,住在宫里我就能时常见到你了。”
  沈明安应了下来,又听到陆辞珩说:“我每天都很想你,也很想孩子,每天上朝的时候那些老东西都好吵,仗着自己做官的年数久、岁数大,就开始倚老卖老,为一点小事都要争个不停,又都说不到点子上,然后我就想,如果是你在朝上,那我肯定巴不得每天都能去上朝见你,可我又舍不得你每天费心劳神得上这累死人的早朝……”
  他絮絮叨叨地说,沈明安就一直听着,偶尔应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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