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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娶妉心照明月(GL百合)——江南大话生

时间:2022-02-20 10:01:06  作者:江南大话生
  “活了?”见多识广的皇后娘娘不可置信的上前一步,细细观摩。
  沈妉心乘虚而入,徐徐道来:“您看这一处眉尖儿,似喜似悲,您再看这一处眼角,如泪夺眶,又喜极而泣。还有此处的低眉垂帘,可谓是应及了当时此图之景,您看着心中可有一丝悲戚?”
  赫连完颜沉默不语,眼底似有怜悯之色。沈妉心恰如其分的止住了话语,只待皇后娘娘回味无穷再回味。红鸾见状,微微皱了眉,多看了一脸悲天悯人的沈妉心几眼。
  好一嘴的伶牙俐齿!
  赫连完颜抿了口茶,从画上抬起眼,看着沈妉心,微笑道:“画留下,何时本宫看腻味了何时你再来取。”
  沈妉心悲从中来,赫连完颜心情愉悦,又道:“听闻这幅源贵妃闽州探亲图孟大家私藏已久,他竟舍得给你?”
  “我……小人求来的。”沈妉心瘪着嘴。
  赫连完颜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朝她摆了摆手。沈妉心不敢造次,灰溜溜的告退。
  入夜时分,红鸾回来,在皇后娘娘耳边轻声说道,据说沈先生一下午没敢回青墨院,一直在院外转悠最后竟是□□而入,摔的不轻。
  皇后娘娘凤心大悦,又赏了青墨院一盒子小葱油饼。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小画徒小心思(三)
  沈妉心摔的不轻,引以为傲的翘臀摔成了三瓣,躺在床上成日哀嚎。宋明珏来探望过一次,送来了小家碧玉煞费苦心弄来的青瓷小瓶。孟大家也来过一次,但才走到门口,便听见屋内宛如哀嚎遍野,气的一跺脚,一扭头,走了。
  老蔡头儿来时,手里拎了个食盒,沈妉心双目放光,好话一箩筐:“还是师父最好,就您惦记徒儿,待徒儿好了定把花圃打理的比济天宫的还艳丽!”
  老蔡头儿默不作声的打开食盒,沈妉心脸色骤变,惊呼:“师父!您安的什么心!又是小葱油饼!?”
  蔡寻嘴角噙笑,“怎么?你吃过?”
  沈妉心气焰骤减,唯唯诺诺道:“在……在皇后娘娘那吃过。”
  “好吃么?”蔡寻把食盒端到沈妉心面前,“乖徒儿,再吃点儿?”
  沈妉心畏畏缩缩,闪烁其辞:“我……我有伤,沾不得荤腥。”
  蔡寻眯起眼,沈妉心目光闪躲。过了半响,蔡寻长叹一口气,在床沿边坐下,放下了手中的食盒,语重心长的道:“许是真的老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栽个花儿也能闪着腰,就更不懂你们小辈儿的心思了,你说你这般折腾里外得罪了个遍,究竟图什么?为师不在乎大家之名,也并非想长留此地,你若孑然一身,为师寻个由头带你再游一遍江山奇景也未尝不可。”
  沈妉心艰难的坐起身,拈起一块金灿灿油腻腻的小葱油饼,举在眼前端详道:“师父,这小葱油饼徒儿会做,做的比御膳房的厨子好吃,等我好了,就做给您吃。”
  蔡寻又叹了口气,“今夜我让他们留着东侧门,你自个儿当心着点儿。”
  师徒俩皆是答非所问。
  沈妉心咧嘴一笑,见蔡寻欲走,拎起食盒道:“师父,您落物什了。”
  老蔡头儿负手转头,狠狠瞪来一眼,厉声道:“吃!”
  沈妉心做了个鬼脸,抱着食盒傻乐。
  年关将至,宫里走动的人也多了不少,赶制新服的尚衣局,筹备宫宴的尚食局,甚至禁卫军也忙得不可开交。来往人群中多了个从宫人所里出来的其貌不扬的小使女便更加无人注意了。
  前些年,天下还姓宋时,年关前一月宫中便已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宋徽皇帝对奴才们极好,甭管是御前伺候的,还是马棚伺候的均有赏赐。小宋明月那时胸前垮着个荷包,里头塞的鼓鼓囊囊,逢人便打赏。从宫外来的小侍女告诉她,这叫压胜钱。可惜小宋明月才给了那个小侍女两次压胜钱,往后的十一年里连烧纸钱估摸那小侍女都分不上几个钱。
  这段时日于宋明月而言算得上一年之中最为清闲自在的时候,赵卉忙着在皇后娘娘跟前竭力讨好以求新的一年得以继续飞扬跋扈,根本没空搭理她。宋明月一路走来,余光看着那些忙碌的人群,心中波澜不惊。直到青墨院的青灰围墙出现在眼前时,她才觉着胸口兀的猛顿了一下。
  宋明月朝四周望了望,就算是尽忠此刻估摸也没那闲情四处游荡。她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手再轻轻一使力,门便开了。许是沈妉心故意给她留的门,宋明月不曾多想,闪身而入。
  沈妉心一点儿也不担心宋明月会走错了门,给宋明月留的门儿是东侧门,进来就是三十六厢房。而三更半夜房里还亮着灯的,总不会是那三个老头儿吧?
  只是宋明月来的稍晚了些,沈妉心趴在床上已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听见门外响动,瞬时惊醒了过来,猛地一个起身牵扯到了摔成三瓣的腚。宋明月才推开一个门缝,打算确认一下没走错屋子,里头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痛呼。吓的她手一哆嗦,门敞开了。
  夜里的寒风冰冷刺骨,沈妉心屋内有炭盆,此时只着了里衣,顾不得屁股抱着双臂,对愣在原地发傻的小家碧玉低声吼道:“关上门!”
  宋明月尚未反应,依言关上了门,往里走了两步。新木桌椅床榻,漆亮如新,炭盆里的木炭烧的正旺,桌上还有尚未吃完的小葱油饼。就连沈妉心身子底下崭新的裘被看着也暖和的紧,宋明月脸色逐渐阴沉。
  不明就里的沈妉心指了指高椅,道:“愣着干嘛,搬个椅子过来坐啊,我现在是伤患,伺候不了你。”
  宋明月垂着头,脸埋在阴暗里,她默默走到高椅边,手抓在椅背上,忽然发问:“你在这儿过的可好?”
  “还成吧。”沈妉心揉了揉腚,眼尖的瞟见小家碧玉放在椅背上的手,比先前红润了不少,笑着道:“我给你的药用着不错吧?用完了没?用完了我再给你拿。”
  宋明月一动不动,反问道:“我给你的药呢?”
  沈妉心拍了拍腚,疼的龇牙咧嘴,笑道:“用着呢,多亏你的药,明日许是就能下地了。”
  扣着椅背,指节泛白的手松了不少,宋明月抬起头朝沈妉心展颜一笑,“上回你给的鸭腿我还没来得及道谢,这药就算扯平了,你也不必再冒风险从青墨院给我拿药了。明珏说你翻墙摔的不轻,我放心不下便来看看你。见着你无事,我也安心不少,这几日宫中解了宵禁,但回去太迟总归不妥,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多保重。”
  沈妉心听的稀里糊涂,云里雾里,见宋明月真要走,赶忙道:“诶!你慢着,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宋明月停驻良久,慢慢转回身,眼中竟蒙了一层雾气,在摇曳的烛光下若隐若现。
  天生的惹人怜。
  沈妉心自是克制不住,动容不已,小心翼翼的柔声问道:“你怎么了?是我哪儿做的不对,惹恼你了?还是赵卉又欺负你了?”
  宋明月扬起头摸了一把脸,拼命的眨眼睛。沈妉心看着心更疼,一手扶着腚一手朝宋明月伸过去,只怪那不争气的屁股啊,任凭沈妉心如何努力,她与宋明月之间始终隔着山海。
  最后徒劳无功的沈妉心放下了手,忍着疼道:“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可怜一下我的屁股,你过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大冷天的,沈妉心额头上硬是疼出了一头细汗,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宋明月终究不是铁石心肠,挪着高椅,在床边坐下。
  “说说,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啥?”
  宋明月抽了一下鼻子,指了指沈妉心的腚,“你为何翻墙?”
  “害。”沈妉心这一刻心情极度愉悦,小家碧玉这是关心她为她而哭么?“就是偷……哦不,私自拿了孟大家的源贵妃闽州探亲图,还被皇后娘娘给扣下了,我这不是怕老孟头儿发现了寻我麻烦嘛,谁知道院里那帮兔崽子还把侧门给锁了,只能翻墙啦。”
  自打十二岁那年赵宗谦不许宋明月再踏入夫子院一步之后,原本还算饱读诗书的宋明月而今也是孤陋寡闻,听的一知半解的她哦了一声,又问道:“皇后娘娘要看的不是你那幅戏水图吗?你偷探亲图作甚?”
  “这个嘛……”沈妉心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解释,猛然醍醐灌顶,双目一瞪,“慢着,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如意算盘打崩盘的宋明月微微一愣,眼盯着脚面,不吭声。平日里谨小慎微步履薄冰的宋明月总能在人前扮演好自己的角儿,哪怕是面对蛮横跋扈的赵卉,她亦能隐忍至今。可沈妉心很神奇,总能窥破她的内心,可怕至极,却又无甚威胁。
  偷取孟大家的私藏,沈妉心说着轻松,若当真追究起来,蔡寻也不定保的住她。这其中的凶险可大可小,沈妉心没心没肺,宋明月却铭记在心。
  思量了许久,宋明月长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
  等了半响的沈妉心莫名其妙,“这话从何说起?”
  “你可曾想过,即便此次我不嫁入褚家他便会放过我吗?天下王公贵族何其多,今日是褚家,明日便会有陈家王家孙家,除非我死了。”宋明月面色平淡,似在谈论他人,“沈妉心,你救的了我一时,又如何救我一世?你在这儿吃的好睡的好,也不枉我姐弟二人救你一命,日后就莫要再为我费心了。”
  沈妉心忽然抬起双手,在宋明月面前一合掌,啪的一声脆响,惊的宋明月浑身一抖。沈妉心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眸子里却闪着精芒,她道:“不许再说死,否则我就像这样拍死你。”
  宋明月从青墨院出来时,脑子里嗡嗡的,仿佛炮仗在耳畔不停的炸响,只因临行前沈妉心那一句不知真假的话。
  “我若愿娶你,你愿嫁给我吗?”
 
 
第22章 
  于孟人私藏的源贵妃闽州探亲图,在皇后娘娘那儿一直放到了年关。沈妉心能下地之后,便亲自下厨炸了一箩筐小葱油饼。院里的小侍童们吃的满嘴流油,欲罢不能,就连隔壁夫子院的小侍童也稍带沾了些福气。
  晌午端去孟大家画房时,孟大家冷眼相待,幸好沈妉心腿脚利索,跑的快。待到傍晚去收食盒是,两盘子都空了。孟大家冷哼一声,只道明日还想吃。沈妉心好言相劝,说老人家吃多了不好。孟大家牛脾气上来,指着沈妉心的鼻子威胁上元过后要是拿不回画来,就让沈妉心炸一辈子小葱油饼,而后一脚把沈妉心踹出了门。
  老蔡头儿倚着门框,端着一盘小葱油饼,嘲笑她自作自受。
  沈妉心作势要夺,老蔡头儿手脚麻利侧身一闪,又嘲笑她不中用。沈妉心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手,只说了一句:“明日没师父您的份儿了。”
  老蔡头儿脸色一变,连忙吼了句:“方才济天宫的人寻你来了。”
  沈妉心转身问道:“皇后娘娘要见我?”
  老蔡头儿砸吧砸吧嘴,看了一眼空盘子,抬起一只手比了个剪刀,“两盘。”
  “好好好。”
  老蔡头儿一高兴,就道:“为师替你回了,明日定会带着小葱油饼去,多做些。”
  沈妉心恨的牙痒痒,装模作样一揖到底,违心道:“多谢师父!”
  小老头儿心满意足,转身进了画房。沈妉心低头看了一眼白细胳膊上烫起的几个大水泡,一阵苦笑,一面往堂前去,一面小声嘀咕:“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小葱油饼也能传到娘娘耳朵里去……也罢,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召见我了。”
  宋明珏在院门前候了没一会儿,沈妉心便喜眉笑眼拎着个食盒出来了,边塞入宋明珏手中,边道:“赶紧回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宋明珏立在原地,神色扭捏,憋了好半响,才艰难道:“六皇子……向我讨要你这……小葱油饼。”
  沈妉心一愣,宋明珏以为她尚未听清,正打算重诉一遍。沈妉心眉头一皱,“该不会是他吹的耳边风吧?”
  宋明珏心领神会,“你是说皇后娘娘那儿?”
  不等沈妉心再问,宋明珏笃定道:“差不离。”
  沈妉心翻了个白眼儿,无力的摆了摆手,“合情合理,明日我多做一些就是。”
  宋明珏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个理儿?”
  一想到那些在油锅里咕噜来咕噜去的小圆饼,沈妉心就怒火上头,不耐烦的推搡了宋明珏一把,“赶紧回去,免得你姐吃凉食,对女子不好。”
  宋明珏实相的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夜里,沈妉心把房门锁牢,躲在房里泡了一个时辰的澡,实在是一身油腻味太难洗。待把沐桶物什收拾妥当,外头梆子已敲了两声。沈妉心从裘被底下摸出低头匣,打开机看了一眼,又认命的关了。干脆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桌前画了一夜。
  小说里那些穿越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当沈妉心身临其境时才发觉小说故事终究是小说故事。但凡你跟人说天是圆的地也是圆的,保准被按个妖言惑众的罪名,拉去午门斩首示众。还是古人诚不欺我,要想活下去唯有一个字,苟!
  宋明月姐弟俩能苟活至今,我沈妉心也能苟个出人头地!
  沈妉心顶着俩黑眼眶,站在济天宫门前,憋足了气势。前来迎人的平常古怪的瞧了她两眼,见她手里提着食盒态度平和了许多,笑脸相迎:“沈先生今日来的可真准时。”
  意气风发的沈妉心下巴都比平日抬高了几分,也不在意平常暗里讥讽,手中食盒一递,“带路吧。”
  这回平常领着沈妉心去了前庭的竹剑院,院内有池塘,池边围了一圈花圃,孤陋寡闻的沈妉心叫不上名字。剩余便是成片成片的竹林,林间插着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剑,有锋利的有残缺的,看的沈妉心背脊一凉。
  待见到闲情逸致的皇后娘娘时,原本气势十足的意气风发剩不到一分半点儿。皇后娘娘一手撑着侧脸,横躺在檀木榻上,见着沈妉心时嘴角扬起一个熟悉的玩味笑意:“一夜未睡?”
  惜命胆小的沈妉心老老实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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