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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娶妉心照明月(GL百合)——江南大话生

时间:2022-02-20 10:01:06  作者:江南大话生
  平庸无奇的六皇子,生母宸妃阮高氏只不过是淮阳郡一个不足为道的小世族。阮高氏凭借美貌入了皇帝陛下的眼,家中也只晋升了一位御史大臣,不过对于小世族而言,已是知足。若不是子凭母贵,赵宗谦也不会多看这个儿子一眼。
  沈妉心左右望了一遍,眉头只皱了一瞬,便愉悦的应承了下来。只是万万没想到,赵氶的出来走走竟是走出了宫。沈妉心被赵氶搀上马车时许是酒没醒,待到车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她掀开帘子一瞧,顿时傻了眼。
  “这是哪儿?”
  赵氶微微一笑,“沈先生没出过宫?”
  沈妉心心虚的又朝外看了两眼,放下帘子道:“我是说,咱们这是去哪儿?”
  赵氶哈哈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妉心一眼,故弄玄虚道:“都说天下名士皆风流,沈先生不会没去过八百里窑吧?”
  依稀记得那日从鸾栖宫拖出人形麻袋的时候,院里的小侍童们曾提及过这个地名儿。沈妉心双目猛然瞪圆,大呼小叫:“咱们这是去逛窑子啊!?”
  善气迎人的六皇子没见过这仗势,愣了好半响,才磕磕绊绊道:“是……是啊,沈先生当真不曾去过?”
  性别女爱好女的沈妉心此时心里天人交战,她既不想暴露了身份,又抵御不住这份摆在眼前的诱惑。但转念一想,如今已是男子身份,不风流一把岂不是令人猜忌?
  “不曾不曾。”沈妉心赧羞摆手,“不过今日托殿下的福,可要大饱眼福了。”
  赵氶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诧异道:“这倒稀奇,我原以为先生是万花丛中过信手拈来,不然如何画的出那幅惊艳四方的兰溪戏水图?”
  “殿下也看过了?”沈妉心更是诧异。
  “有幸赏阅。”
  沈妉心心头兀的一跳,不安的喃喃:“那岂不是陛下也……”
  “想来也是。”赵氶说着朝沈妉心拱了拱手,“父皇若是见了,先生的身份便不可同日而语,借此恭贺先生早日登云。”
  沈妉心有样学样,虚汗连连:“承殿下吉言。”
  二人谈话间,马车已停驻,驾车的护卫在外喊道:“公子,到了。”
  赵氶一摊手,笑意深远的道:“先生请。”
  后知后觉的沈妉心可算明白过来,赵氶为何独独相上了她。一个无寻道人便让皇室子女趋之若鹜,可偏偏小老头儿死心眼,谁也不搭理。这回又出了个青出于蓝的沈妉心,那可不是比着捷足先登。
  平庸无奇的六皇子,可一点儿也不平庸。
  沈妉心跳下马车,脚跟才站稳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七魂六魄。
  二丈有余的高门牌坊大摇大摆的篆着四个大字——八百里窑,青石铺就的宽敞巷道一眼望不尽,两旁各色形状的烛笼挂的七上八下,门前的姑娘们风姿绰约搔首弄姿,目光离不开衣着光鲜的富贵公子,恨不得甩断了手也要将其拉进门。宛如街边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为了方便那些不愿抛头露面的权贵名士,一条巷道足足可供四辆马车行驶。门庭冷落的姑娘们更是撸起袖口站在道边强硬拉客,钱袋鼓囊的嫖客不屑于顾甩手离去,心有余而囊中羞涩的不但要讨价还价手底下还得在那圆滑的翘臀上摸上两把,哪怕被姑娘们指着鼻子咒骂几句也心满意足。
  沈妉心看着挂黑帘子进进出出的马车,低声问道:“咱们就这么进去?”
  赵氶负手,挺直了腰板率先往里走,“无妨,我来惯了。”
  果然,赵氶才没走两步,两旁的姑娘们便如同乞丐见了金子,腰肢扭的更勤,一声声软糯无骨的娇苏唤道:“哎哟,这不是六哥儿嘛,可想死奴家了,快来奴家这儿解解闷儿。”
  沈妉心浑身一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赵氶竟不以为意,乐呵呵的一一回应。沈妉心暗自偷撇了赵氶一眼,您还真是不挑嘴啊?这隔着十条街都能闻到的胭脂味儿,您也不怕喘不上气?
  见沈妉心对这些俗脂粉末没兴致,赵氶抬手指了指前方车说马龙的门庭,道:“今夜是曲兮兮姑娘的开/苞之日,先生若是瞧上了眼,千金之内我必然为先生夺下头筹,算是恭贺先生登云贺礼,如何?”
  “开/苞?”沈妉心迷糊了片刻,待明白过来时仅存的一丝酒醉也吓了个干净,她微张着嘴半响没出声。
  赵氶但笑不语,引着沈妉心到了人声鼎沸的门庭前,只往里瞅了两眼淡眉微皱,“好大的仗势,今日能否夺筹看来得凭先生运气。”
  仰头望着水云净匾额的沈妉心愣了愣,“什么运气?”
  人头攒动中,得亏八面玲珑的老鸨儿眼力劲儿也不差,隔着几丈开外就瞧见了鹤立鸡群的六皇子。一手护着胸前,一面奋力的往外挤。容不得喘口气就扑到了六皇子跟前,十足媚态天成:“您今个儿怎的才来,再晚些二楼的雅座奴家都保不住了。”
  赵氶微微一笑,问道:“今夜都来了谁?”
  淡妆妖媚的老鸨儿手里的帕子一挥,笑成了一朵花儿:“要不说咱家的曲姑娘艳绝四方呢,整个陇城叫的上姓名的都来了!”老鸨儿轻轻推搡了一下赵氶,低声娇笑,“那又如何,在陇城谁又敢与您比尊贵?”
  赵氶仍是神色淡然,显是听惯了这等低俗拍马。老鸨儿眼珠子一转就瞧见了立在赵氶身侧的沈妉心,要不说窑子里的老鸨儿都是鬼精呢。只一眼老鸨儿就瞧出沈妉心是头一回来,当下轻摇身姿挨了过去,离的不远也不近,沈妉心缩了缩胳膊,脚下未动。
  “六哥儿,这俊俏的小公子是何人?”
  赵氶似有些得意的道:“无寻道人的关门弟子,沈先生。”
  老鸨儿掩嘴低呼了一声,极有素养的微微欠身,软声道:“奴家怠慢,还望先生勿怪。”
  换做前头几家的老鸨儿听闻这等权贵,怕是早已饿虎扑食拉着沈妉心就不撒手。这老鸨儿岂止是八面玲珑,难怪能养出艳绝四方的姑娘来。见沈妉心踧踖不安,老鸨儿点到即止,亲自领着众人入了门。
  前庭已是人满为患,沈妉心看的眼花缭乱,入了后/庭还不等喘上口气,又见一片花红酒绿的景象。上了二层雅楼,耳根才清净了不少。走道上此时以屏风做格挡,断开了几个雅座。最中间,正对着楼下看台的自是留给赵氶等人的。
  雅座上早已有位姑娘候着,端的是美貌绝伦,老鸨儿低声与那位姑娘嘱咐了几句便告退离去。
  “这位是采沁姑娘,巧了,与先生志趣相和。”赵氶不负责的引荐完便自顾自的入座喝茶。
  柔弱苏媚的姑娘婉约起身施了个礼,柔声细语:“采沁儿见过沈先生。”
  沈妉心慌张失措,憨傻笑道:“你好你好。”
  惹得小娘子一阵娇笑,赵氶不合时宜的打趣道:“看来先生当真没来过,先前误会先生,还望先生莫怪。”
  脸颊通红的沈妉心不敢再多嘴,采沁善解人意的为沈妉心奉茶,沈妉心这才入了座。正要端起茶盏掩饰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不料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手,沈妉心甩手狼嚎,掩耳盗铃自食其果。
  可古人言,傻人有傻福。六皇子殿下一手掩嘴,在旁等着瞧好戏。采沁果然不负他所望,先是从旖旎风光的胸前掏出了贴身手帕,给沈妉心擦拭,而后干脆利落的把沈妉心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还温声关切道:“我听人说冬日里耳根子最凉,先生可好些?”
  好不好的沈妉心不知道,眼下她脑中一片空白。
  见沈妉心两眼直勾,采沁掀开帕子一看,转头对赵氶恭敬道:“六哥儿,我房中有药膏,可否带先生先去上药?”
  没看够好戏的六皇子殿下有些惋惜,摆了摆手:“去吧,莫误了时辰。”
  采沁拉着魂归故里的沈妉心走了,身后的护卫上前附在赵氶耳边小声问道:“殿下,可要属下跟去?”
  赵氶盯着沈妉心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微微摇头,“他不会为这等女子而误了前程。”
  这看似不大的□□,没成想还别有洞天。穿过一道回廊后,便有一处开阔庭院,分有两栋阁楼,一栋大开长排,一栋精致小巧。采沁一路拉着沈妉心的手,到了一间屋子前,便推门进去。沈妉心这时才回过神来,轻轻挣脱了小娘子的手,别过头道:“我就在外头等。”
  采沁心领神会一笑,自顾入了屋内取药。
  沈妉心趁着这档子间隙,望着另一栋阁楼,朝里问:“小娘子,那栋楼里住的谁?”
  采沁只看了一眼她所指方向,便道:“还能有谁,住的不就是今夜的角儿?”采沁拿了药膏走出来,见沈妉心仍是望着那栋楼,一把执过她的手,似有些哀怨道:“沈先生今夜若一掷千金,还愁入不得那小小阁楼?也不怪先生宁愿在外头吹西风也不愿入我这小门槛儿。”
  手背上一阵凉意,沈妉心收回目光低头望着眼前这个年华正貌的女子,心生怜惜,脱口而出:“你为何这么做?”
  仔细小心为沈妉心涂抹药膏的小娘子娇柔一笑:“打第一眼见先生起,采沁便知先生是个好人,与殿下不同。”涂抹完后,采沁抬起沈妉心的手轻轻吹了一下,“先生这般眼睛干净的人,不多见了。”
  沈妉心晃了晃用手帕包裹好的手,朝采沁一揖:“多谢小娘子。”
  采沁竟有些羞涩,望了一眼烛光明亮的小楼,惋惜道:“如先生这般人物采沁一辈子也高攀不上,同是沦落风尘,她的命便好过所有人。”
  沈妉心无言以对,老蔡头儿曾说天下间可怜人最多,可懂得这个道理和亲眼所见全然不可同语。沈妉心怜惜这个一面之缘的女子,更心疼身陷宫闱的宋明月,可面对她们时,徒剩百无一用的无可奈何。
  采沁毕竟是八面玲珑的老鸨儿养出来的人,瞬时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又道:“倘若有幸一见先生风采,采沁此生也就知足了。”
  沈妉心朝采沁摊开一只手,微微一笑:“有机会在下一定满足小娘子心愿,咱们回去吧。”
 
 
第25章 
  采沁眼中满是惊喜,正欲把自己的纤纤柔荑交到那温热的掌心中时,老鸨儿忽然闯入。隔着八百里远就喊了一嗓子:“曲小娘子收拾妥了没?这时辰都快到了!赶紧着点儿啊!”
  见着沈妉心与采沁二人,老鸨儿面上神情连着脚下步子皆是一愣,“哟,沈先生您怎的在这儿?”
  “我……”沈妉心下意识的朝采沁看去。
  体贴人的小娘子笑着解释道:“妈妈,先生叫茶水烫着了手,正巧屋里备着伤药,我便带他来上药。”
  见惯了风雨的老鸨儿笑的一脸晦涩不明,凑近了几步,拍了拍沈妉心的手臂,低声道:“先生莫急,六哥儿向来出手阔绰,今夜要是一个曲兮兮不够,老奴晚些再将采沁儿也一并给您送去小楼里。毕竟曲小娘子是咱们水云净的角儿,您还得多担待些。”
  沈妉心显是吓的不轻,眼睛瞪的铜铃大,这老鸨儿入了门可真是什么都敢说。一旁的采沁忍不住道:“妈妈,先生不是那般人!”
  老鸨儿瞪了采沁一眼,意味深长的看向沈妉心,“雏儿就是心纯,愈是看着斯文床上愈是猛兽,如沈先生这般看着清瘦的雅士,指不定翻出什么花样来呢。不过老奴有句话还是得提醒先生,这二位姑娘可都是初□□,您可得多怜惜着点儿。”
  幸好檐下烛笼昏暗,否则红到脖子根儿的沈妉心就得徒手挖个地洞钻下去。只听过硬赶鸭子上架的,没见过硬把人往床上赶的。
  “哟!曲小娘子你可算出楼了。”眼睛比嘴皮子还尖锐的老鸨儿顾不得埋头找洞的沈妉心,赶忙迎了过去。
  一听是那位同样被老鸨儿赶上床的苦命女子,沈妉心不由自主的转身望去。红衣魅影,婀娜身段,三千青丝,配上那一张艳绝四方的容貌,宛如只现于书中的狐媚妖精。
  沈妉心仿佛听见耳畔一阵男子的欢呼叫好声,天底下没几个男子能在见到她时坐怀不乱。可惜沈妉心是个女的,就算爱好女,也不妨碍她做一回柳下惠。只是那痴迷的眼神,让女子并非如此认为。
  “先生。”采沁小声轻唤。
  沈妉心咽了下口水,憨傻一笑。
  曲兮兮对于这个入了内庭的男子无甚好感,秀媚微皱,对老鸨儿道:“妈妈,不是登台前谁也不见么?”
  一边是蔡大家关门弟子,六皇子殿下亲自领来的人。一边是艳绝四方,楼里的摇钱树,老鸨儿竟一时进退两难,只得打了个哈哈:“无妨无妨,终归今夜你是归这位沈先生的,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趾高气扬的曲兮兮闻言,多打量了衣着独特的沈妉心几眼。沈妉心好似宋明月附身,不敢与之对视,低头看着脚面。猛然间一阵馨香袭来,沈妉心抬头看去与曲兮兮四目相对。前者顿时失神,后者冷哼一声衣袂飘飘乘风而去。
  老鸨儿许是没见过这般唯唯诺诺的男子,好言提醒:“先生,还是先回吧。”
  沈妉心与曲兮兮几乎同时出现,人声如潮中六皇子殿下还是先瞧了沈妉心一眼,见她面如纸色,忍不住问道:“先生伤的不轻?”
  再如何心思玲珑的采沁儿也不知如何应答,怎么说?是说色心大过胆自个儿拂了自个儿的脸面?还是说被艳绝四方的曲兮兮小娘子轻看了去?
  沈妉心沉默不语,看着楼底下形色各异的出笼野兽,目光停在了台上罪魁祸首的曲兮兮身上。这女子无论生的在哪儿,都不是个能安分守己过日子的良家妇女。美虽美矣,可沈妉心就是不喜欢这种花茎上带刺儿的野花。何况这花儿还没来由的扎了她一下,此时无论台上的女子如何倾倒众生,她就是看着不顺眼。
  “殿下当真愿为了这么一个女子一掷千金?”沈妉心忽然开口。
  赵氶望了一眼楼下,不多不少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淡然笑道:“先生这话不对,我是为了先生才不在乎这几个银钱,换作旁人哪怕是为了自身,千两黄金我还是有所顾虑,毕竟比不得挥金如土的四皇姐。”
  不怕女子蛮横不讲理,就怕男子心机深似海。沈妉心回以微笑:“承蒙殿下垂爱,今夜若是让殿下如此破费倒是在下愧不敢当。本是随殿下来开开眼界,寻寻雅兴,本末倒置岂不无趣?不如这样,在下听闻八百里巷的姑娘各有不凡,劳烦殿下出面发话,百两黄金外加一样物件,只要那物件曲兮兮姑娘瞧的上眼,那便算夺了头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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