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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娶妉心照明月(GL百合)——江南大话生

时间:2022-02-20 10:01:06  作者:江南大话生
  “单凭先生吩咐,先生怎么说,沁儿……便怎么做。”采沁儿胸口砰砰直跳,怀里捧着画儿不敢过于紧拽,显得格外手足无措,又局促不安。水汪汪的眼睛四处乱转,无处安放时不经意间瞥见桌上还放着一副尚未展开的画纸,她一手指向,瞬时没了方才的慌乱,问道:“先生,这是……”
  沈妉心笑意深长,执起画纸渐渐在采沁儿面前展开,道:“这便是姑娘你的活计了。”
  画中人是被百花簇拥其中的花魁,曲兮兮。黑白画纸似有了色彩,百花争艳,佳人更艳!采沁儿情不自禁的低声惊呼,忘乎所以的拽紧了手。
  沈妉心甚为满意,一面收起画,一面道:“明日起姑娘便将此画挂于房中,若有客想要买下不得低于五十两黄金,此事若成分五成与你家妈妈,但切记莫要走漏风声,无论何人问起你只答不知出自谁人之手。”
  采沁儿神色骤变,心下大乱,问出的话显得杂乱无章:“为何?如此一来岂不是与先生出世之意背道而驰?而且这是曲姑娘的画像,为何要挂于我房中?先生究竟是何用意?”
  沈妉心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似早已料到采沁儿会有这般成见,胸有成竹的道:“沁儿姑娘莫急,听我道来。若是将画挂于曲姑娘房中,明目张胆的自推自荐于我而言,难免会有攀高枝华而不实之嫌。那帮子墨豪大家之徒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如这等前所未见的作画之法一旦现世,总有不长眼的妒贤忌能者找上门来滋事挑衅,眼下我无依无靠拿什么与他们争?要堵住他们的碎嘴,只得从源头上解决。姑娘若是觉着一副画像不划算,咱们也可再商量商量。”
  采沁儿听的瞠目结舌,只觉这深藏不露的沈先生不从商当真可惜,过不了几年陇城许久又会平地冒出一个腰缠万贯的富贾商胄。可在房中挂别的女子画像,即便心胸再阔达也会有几分成见。但念及手中紧握的画纸,采沁儿瞬时就心软了下来,叹息问道:“妈妈那头也不可说吗?”
  沈妉心嘴角扬起,“莫说你家妈妈,就连画中本人也不可告知。”她起身行至采沁儿跟前,二人只离不到三寸,沈妉心垂下头贴在采沁儿耳边呵气道:“此事只许你我二人知晓,是只属于咱们的秘密。”
  采沁儿登时一张俏脸涨的通红,脚尖局促的挪了挪,却舍不得挪动脚跟半步。
  见好就收,沈妉心抽回身,退后一步,朝采沁儿一揖:“那就拜托沁儿姑娘了。”
  采沁儿娇羞的别过脸,轻嗯了一声。待人走屋空,采沁儿激荡起伏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时,虽有一丝悔意,但低眸瞧了一眼怀中的画,嘴角便不自觉的荡漾开来。
  有道是,女子怀春,总是画。
 
 
第47章 
  沈妉心难得睡了个好觉,竟比在青墨院的软榻厚裘睡的还踏实些。心情愉悦,浑身得劲的她亲自出门买菜,下厨,给自己做了一碗牛肉面。吃了一半儿猛然停筷,还险些给辣椒面汤呛死。她总觉着这趟净身出户忘带了些什么物什,这会儿才灵光一乍记了起来。
  那套来时的衣物和低头匣都还在宋明月的床板子下搁着呢!倒不是不放心宋明月占为己有,这万一在宫外头用的上呢?沈妉心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牛肉,鼓着腮帮子边嚼边叹气。罢了,现在想要入宫可比登天难,许是用不上了。
  沈妉心一碗面从晌午做到了傍晚,劈柴烧火洗锅,挨个儿尝试了一遍。故而,这碗牛肉面吃起来格外香甜可口,比什么山珍海味都美味。吃饱喝足后,沈妉心将屋内的竹榻搬到了寸土小院内,虽比不上皇后娘娘钦赐的黄梨木,但在微凉的春夜里铺上一层柔软的棉毯,往上一躺,惬意又舒适。
  隔壁仍是连绵不绝的高声阔语,沈妉心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哼唱着模糊的小调歌声,眼皮子就开始上下打架。
  水云净的小厮不知何时来的,敲门如催命。沈妉心睁眼正瞧见漆黑夜幕下的一轮半满明月,她一面揉着眼睛,一面算着时辰。她有信心,今夜但凡采沁儿迎客,那幅花魁图定是要出手,只是这才不到子时,比预料之中快了些许。
  “我说沁儿姑娘,您敲门手轻点儿,我这破门板儿可禁不住你这般敲……”沈妉心拉开门,登时就愣住了。
  小厮急得满头大汗,喘息着道:“沈先生,劳烦您随小的走一趟。”
  “你家妈妈有事儿?”沈妉心试探道,暗地里思绪已在飞转。按理说,采沁儿那等性子的姑娘轻易不会张口,何况她还略施小计让采沁儿动了小心思,就算不可能死心塌地,也不会败露的如此之快才对。
  小厮摇摇头,似是险些跑断了气,“是……是曲姑娘有请!”
  “为何事?”沈妉心慢条斯理的又问道。
  小厮急得直跺脚,不由分说,上前一把就拽住了沈妉心的手腕,竟是恳求道:“先生就莫要多问了,再耽搁些翠脔姐姐还不得扒小的的皮!”
  沈妉心顿时心下了然,起先她还抱着侥幸的心思,看来想要轻易瞒过曲花魁的眼睛未免有些儿戏。沈妉心手腕一转就挣开了小厮的手,仍是不紧不慢的道:“你急个啥,总的让先生我把门儿锁好,否则丢了东西你赔的起嘛?”
  小厮自是不敢吭声,只是在旁一个劲儿的催促,“先生您快点儿,哎哟快点儿!”
  宾客渐稀,小厮领着沈安心从小花园边儿径直去了云曳小楼。远远的沈妉心便瞧见了那个伸长脖子不住朝这边张望的翠脔,她好心好意提醒身侧的小厮道:“该干啥干啥去,免得又挨你翠脔姐姐的骂。”
  小厮喜极而泣,千恩万谢就差给沈妉心磕头,抬头瞅了翠脔一眼,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身影。
  沈妉心哑然失笑,喃喃自语:“哎,这个翠脔啊,嫁的出去才有鬼了……”
  婢女翠脔不但耳力好,眼力也是极好,隔了十几步虽听不甚清但却看得见沈妉心嘴唇蠕动,当下叉起腰肢,没好气的道:“先生又在嘀咕谁的坏话?”
  沈妉心正儿八经道:“哪儿能啊,你怎么能把先生想那么坏,先生是在说日后谁娶了你这丫头铁定八辈子的福都享不完。”
  翠脔不服气,“谁说我要嫁人了?傻子才信先生的鬼话!”
  沈妉心笑而不语,翠脔领着她上楼,沈妉心朝楼上望了一眼,问道:“诶,这上头除了你家姑娘还有谁在?”
  翠脔侧过身,瞪了沈妉心一眼,讥笑道:“还能有谁,可不就是先生的红颜知己嘛。”
  沈妉心惊呼:“何人?我怎的不知?”
  二人上了走廊,翠脔在离门半丈之遥停下了脚步,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道:“先生进去了不就知道了?请吧。”
  沈妉心忽觉背后凉风阵阵,她走过翠脔跟前时一个没忍住,低头俯身细声问道:“你家姑娘生气了?”
  婢女翠脔斜眯眼看过来,牙根儿咬的咯吱作响,“哪儿敢与先生置气?”
  这下沈妉心心里便有了数,依照翠脔的脾性来推测,多半是曲兮兮有点儿小脾气,但尚且大度隐忍。婢女却见不得自家姑娘受气,故而更加火冒三丈,便是眼下这个状况。
  沈妉心老神在在的哦了一声,挺胸昂首往前走,看的翠脔更加火上浇油,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一般。
  屋内端坐着两名妙龄女子,各自坐在桌的两边,桌面儿上赫然是昨夜沈妉心交予采沁儿的那幅花魁图。沈妉心一眼看尽,负手立在门槛儿,清了清嗓子,屈指叩响了门。
  二人闻声望来,同时起身施礼,曲兮兮笑脸相迎,柔声道:“先生请进。”
  采沁儿拽着手,目光死死的盯着沈妉心。沈妉心打从进门儿的那一刻起除却回礼再不多看她一眼,径直走到了曲兮兮的跟前,笑道:“曲姑娘半夜三更寻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曲兮兮长袖一挥,掠过那幅花魁图,开门见山的问道:“先生可见过此画?”
  沈妉心眸子瞬时一亮,急步上前细细打量桌上的画,食指不由自主的在画卷边游走,良久才感叹道:“好画!这等画作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她转头问曲兮兮,“此画从何而来?”
  曲兮兮秀媚微皱,看向了一旁局促不安的采沁儿。采沁儿这才支支吾吾道:“奴家不知,昨夜送宾客出门时,有一小厮打扮的男子将画塞给了奴家。奴家好画人尽皆知,原想私自珍藏便也罢了。谁知今夜不巧被萧公子撞见了,他硬要买下……”
  采沁儿声音愈来愈小,头也愈垂愈低,小巧的下巴几乎要埋入胸口的鸿沟里。
  “萧公子?萧道儒?!”沈妉心大呼小叫,硬生生把采沁儿惊的抬起了头。
  “正是……”采沁儿双手拽在胸前,怯生生的点头。
  沈妉心转念一想,煞有介事的分析道:“他要买那便卖他就是,与我何干?不过这个萧公子还真是个情种啊,这幅画儿值多少钱?”
  采沁儿不知是真吓着了,还是假戏真做,颤颤巍巍的伸出了五根青葱细指。沈妉心瞬时瞪大了眼睛,又惊呼道:“五百两?这等画作才……五百……”
  采沁儿摇摇头,微弱细闻,“五十两,黄金。”
  “金……!”沈妉心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她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曲兮兮,讪讪一笑,“这也……忒贵了点儿哈。”
  曲兮兮莞尔一笑,一手拂过画中人的脸孔,“贵了?哪里贵?依奴家看,这幅画千金难买。”
  沈妉心愣了愣,曲兮兮收回手,美目流转,停在沈妉心脸上,笑意深长:“采沁儿你先回去吧,明日萧公子来取画时我自会转交。”
  采沁儿不敢违背,垂头欠身,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出了门去。沈妉心小心肝儿打颤,面上不敢有丝毫松懈,她走到桌边重新观摩了一遍,仍是感叹道:“作画之人定是对兮儿知晓甚深,否则如何画的了这般传神?你说是不是?”
  曲兮兮渡至她身侧,瞧了一眼画,目光最终落在沈妉心的侧脸上,笑道:“这人除了先生,还能有谁?先生已欺我一次,还要再欺我第二次?”
  沈妉心从画中人的眼睛上收回目光,偏头对上那双勾人魂魄的美眸,轻笑道:“兮儿便这般肯定,作画之人定是我?”
  曲兮兮红唇微扬,眉眼妖娆,一面渡开步子,一面悠然道:“奴家是知晓先生本事的,虽不及采沁儿那般精通此道,可先生这般锋芒毕露的画技,奴家自是一眼便能瞧的出来。”
  沈妉心叹了口气,摆摆手,在桌边坐下,甘拜下风道:“罢了罢了,我便知道瞒不过你,只不过说什么我也不会承认。”
  曲兮兮猛然回身,不解道:“为何?”
  沈妉心干脆坦言道:“我可不想借着你的东风声名大噪,但在这陇城里你又是我笔下最好的入画之人,实在令我难以抉择。不如这样,此事你权当不知情,日后要如何报答我绝不推辞半句,全凭你说了算,如何?”
  “心儿是在与我谈买卖?”曲兮兮眸底精光流转。
  沈妉心一副无赖像瘫坐在高椅上,望着屋檐,轻叹道:“也谈不上,毕竟这世上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就属人情,我这儿偷了你的光,还没脸没皮的怎么说的过去?”
  曲兮兮低眸沉吟了半响,笑道:“口说无凭。”
  沈妉心直起身,诧异道:“怎么?还得立个字据?”
  曲兮兮翻了个妖媚万分的白眼,嗔道:“如你这般泼皮无赖,即便白纸黑字转个身你就不认账了,有与无何异?”
  沈妉心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那依兮儿的意思该如何?”
  曲兮兮神情瞬时柔了下来,看着沈妉心的眸子里更是几乎要拧出了水,硬生生把沈妉心看出了一身细毛汗她才罢休,含情脉脉道:“奴家什么也不要,只要心儿记得奴家的好便已是知足。”
  这算什么话!?沈妉心愣在当场,这曲花魁不愧是百花魁首啊,说出来的话风马牛不相及,却令人百般舒适。
  对!窝心!真是个窝心的好姑娘啊!
  但愈是这般善解人意,也善解人衣的女子就愈发令人怀揣不安。至少沈妉心是个见过世面的,心底怎么都绷着一根弦儿,待她脑子清醒了一些,便起身道:“兮儿的好意我真心实意的心领了,可我这人就是犟,你日后用的上的地方,只管吱一声,我保证即便身在万里也定来相助!”
  临走时,曲兮兮含糊其辞的道了句:“心儿就不怕我乘势风光大嫁?”
  沈妉心微微一愣,含笑道:“若是个好人家,求之不得。”
 
 
第48章 
  春日细雨,悱恻缠绵。
  比起江南成日的绵绵细雨,来的更阴冷些。陇城南门下各色的油纸伞宛如一朵朵在泞泥里绽开的花朵,一束髻老者孑然一身立于门前,泥浆包裹的布鞋早已看不出颜色,一袭麻灰的长袍湿了前半身,蓬乱的发梢上挂满了雨露。来往过客无不撇上一眼这怪异老者,但老者仿佛置身无人之境,嘴角挂着淡笑,扬长入城。
  老者自南门而入,势必要走南大道经过崇文街,此乃天下文人墨豪聚集之地,来往者多以富贾权贵居多,寒门子弟则得掂量清楚了斤两打足了底气才敢踏足此地。故而,老者一入街,街巷两侧游手好闲,附庸风雅的文人士子便投来了打探的目光。
  一肚子草包的嬉笑两句便作罢,有些墨水儿的趁机点评一番信手拈来一首打油诗。待老者走过半条街时,千客楼二层雅楼的一间窗户传出惊呼:“你们可瞧仔细了,那老头儿是不是陈孤月!?”
  立即便有人从隔壁窗伸出个脑袋来,嘲笑道:“良哥儿昨个儿是不是又喝高了?若是陈老入宫,那陛下还不得十里相迎摆好了百官迎朝的架势?”
  那被唤作良哥儿的白面书生懊恼道:“奇了怪了,按理说陈老离京云游两年已久,若当年在御前所言是真,那也不该此时回京才对啊?”
  “哎呀,管他陈老月老的,就算那邋遢老头儿是陈孤月又如何,他能多瞧上你两眼让你一步登天是怎的?快来吃酒吃酒……”
  皇城,青墨院。
  颜梦卿在小庭院浇花儿,于孟人定了定睛,走过去问道:“老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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