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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娶妉心照明月(GL百合)——江南大话生

时间:2022-02-20 10:01:06  作者:江南大话生
  “是,明月先告退。”宋明月乖顺道。
  皇后娘娘若是有了沈妉心赖床的证人,那也算逮住了她半个罪证。在青墨院内,谁人不知,日上三竿还不见人影的,除了沈先生也唯有沈先生。
  吃好早饭来喊沈先生起床,已成了青墨院小侍童们的惯例。在早饭的餐桌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吃的最慢谁便去喊有起床气的先生起床。正值长身子骨年纪的小侍童们,今日这个吃的多些,明日那个吃的多些,吃的多总要比吃的少的慢上几口,总归不会每日都是同一个人。小侍童们乐此不疲,只是孟大家偶尔会埋怨一句,青墨院的开销愈来愈大。
  今日吃的一直打饱嗝儿的小侍童一脸哀怨的来喊沈妉心起身,才走到三十六厢房的小花园前就与宋小娘子撞了个正着。脸颊圆润透红的小侍童疑惑道:“宋小娘子也是来喊先生的?”
  宋明月基本是过了晌午后才会来青墨院,一直不知这惯例,看着小侍童也不禁疑惑,道:“怎的,你家先生每日还得等着人来敲门才起身?”
  “可不是嘛,若是没人喊,先生一准儿得睡到下午去。”小侍童见是宋小娘子,便口无遮拦,有啥说啥,尤其是与先生有关的。甭管好事儿坏事儿,只管抖漏出去。
  果不其然,宋小娘子好看的不得了的黛眉一皱,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就大步流星朝着先生的房门去了。使了坏心眼儿的小侍童也不觉有错,古人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如先生这般睡成猪的鸟儿只能落得个任人宰割的下场,这是在帮先生不是害先生!他完完全全都是为了先生日后着想,是为了先生好!
  理直气壮的小侍童心情大好的正往回走,才走出一小段,就听闻背后传来一声直冲云霄的哀嚎声。小侍童心头一颤,加快了逃离的脚步。
  “宋明月我告诉你,我平生最讨厌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女子!其次便是掀我被子的人!”
  宋明月明显感觉到那人的唾沫星子喷到了她的脸上,神色顿时由阴晴不定转为电闪雷鸣。可那蓬头垢面的人硬是不知死活,瞪着眼,梗着脖子一副要与她拼命的架势。
  “好啊。”宋明月怒极反笑,一甩手将裘被丢还给拿人,“依我看你明日也别随行去祭祖了,不如留在青墨院做做饭,刷刷碗,免得不知规矩出尽洋相给人看笑话。”
  言罢,宋明月转身便走。沈妉心登时如遭五雷轰顶,光着脚就追下了床,好歹在宋小娘子踏出门前拦了下来。
  咎由自取的沈妉心低声下气,点头哈腰的装傻充愣道:“原是宋小娘子来了,我道是哪来的仙子下凡走错了房门,错以为在梦中呢。您站在门口作甚,来来来,坐这儿来,我给您倒茶您先消消气儿。”
  宋明月将计就计,任由沈妉心将她拉到了茶几边坐下,待她斟茶的功夫,冷笑道:“我方才听的分明,你喊的是宋明月三个字儿没错呀,怎的转头就错认了人?”
  打死不承认的沈妉心硬着头皮讪笑道:“没有,肯定没有,定是您晃了神儿,听岔了,来,喝茶,先喝茶。”
  宋明月没那功夫与她耍嘴皮子,直言不讳道:“这笔帐,我先记着日后再与你清算。眼下祭祖的事宜更为重要,你听我说,一丁点儿都不能记错。”
  “是是是,您说,我记着。”沈妉心正襟危坐,可惜一头如鸟窝的乱发,又衣衫不整的模样,怎么瞧都不正经。
  所幸宋明月知她根底,也不计较这些。二人当下便宛如夫子学生一般,口传相教了起来。宋明月说到要紧处,会反复再三叮嘱,沈妉心为表诚意拿了笔墨来一一记下。足足说了一个时辰,直到宋明月口干舌燥这堂课才算完。不怪繁复礼节多,也不怪沈妉心记性差,实在是刚出出茅庐官场的小先生白纸一张,但凡往细了说,那要再三叮嘱的规矩可就多了去了。
  沈妉心盯着三大页的墨纸,一个头两个大,归总了一下她一个小小刚够格儿的四品司业要注意的事项并不算多。可毕竟是倾巢而出的皇室头等大事儿,知晓的愈多愈好。
  沈妉心一面收拾着笔墨,一面道谢:“多谢宋小娘子今日不辞辛劳,小的我一定铭记在心,规规矩矩行事,绝不惹是生非平安归来。”
  擅于咬文嚼字的宋小娘子听了这话可高兴不起来,板着脸道:“怎么?今日我若是不来,你就定要当着姓赵的面儿整出些幺蛾子来?”
  “那我哪儿敢啊,我这不是怕你不放心嘛。”沈妉心丝毫无半分怨言,宋小娘子担心她这不是好事儿么?愈担心才她才愈欢喜,喜的心里头美滋滋的。
  宋明月嗔怪的斜了她一眼,起身道:“莫说青墨院,放眼整个皇宫也就属你起的最迟,人姓赵的都该下朝了,你还敢呼呼大睡,你有什么是不敢的。”沈妉心讪笑挠头,也不敢反驳,见状宋明月又道:“罢了,我先走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怎么见人呐。”
  “你上哪儿去?不留这儿吃晌午饭?”
  宋明月撇了一眼沈妉心门户大开的衣襟,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没好气的道:“我去前院儿!”
  沈妉心这才宽心的哦了一声,望着小家碧玉婀娜的背影,暗地里啧啧道,这圆滑挺翘的臀瓣儿比去年又丰腴了不少,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小家碧玉可变的不止一丁点儿。
  瞧了一眼手里的白纸黑字,方才窃喜的心境一下便跌落谷底,沈妉心仰天长叹一声,早知道祭祖这么麻烦,前些日子就该告个病释。蹲在青墨院里,哪怕是给老蔡头儿下厨也比爬山轻松的多。
  到了四月初三那日,青墨院一大早就显得有些不正常,蔡寻还在担心沈妉心误了时辰,头日夜里就嘱咐了几个管后院的小侍童,哪怕一把火点了三十六厢房也得把先生给喊起来。没成想,沈妉心一早天蒙亮就已端坐在了堂前的餐桌上,可把小侍童们吓的不轻。
  待御前的贺喜公公来唤时,蔡寻也无半句叮嘱,只道早去早回。倒是陈孤月说了两句宽慰话,沈妉心这才宽了心跟着王喜去了。
 
 
第67章 
  金顶銮驾,十二骏马,一百八十四仪仗行前,三百铁甲镖骑垫后,浩浩荡荡从正南门鱼贯而出。从三品以上武将皆高头大马跟随在仪仗之后,文臣马车两辆并驾齐驱紧随其后,四品的沈妉心虽得了圣恩独坐一辆马车,但却在队伍的最末端,后头整齐划一的清脆马蹄声扰的她有些心神不宁。
  这时候若有个说话的人分散些心神也好过独自一人胡思乱想,哪怕与萧宰执同车也好啊。沈妉心撩开一角车帘,往日车水马龙的御南街此刻被先头的金吾卫肃清了个干净,明明是艳阳当头,却令人不寒而栗。
  所幸此去路程不远,为避免遐想连篇沈妉心干脆寻了了个舒服的姿势补个回笼觉。待马车轻晃停驻时,沈妉心一睁眼便听驾车的侍卫道:“沈大人,请下车。”
  青峰叠峦,云雾缭绕,四月天的山林间落过雨水,便是这样一幅仙境之画。沈妉心立在车前仰着脖子欣赏了好一会儿,不由感慨道:“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难怪得道高僧都喜欢住在半山腰上,真是个福泽宝地。”
  “先生好文采。”原本隔着十几辆马车的距离,不知萧玄仲何时信步而来。
  许愿从未这般灵验的沈妉心慌忙作揖,道:“萧大人过奖,随口小诗小词难登大雅之堂。”
  远远可见文官武将各自抱团取暖,泾渭分明,但目光都投向了这边。沈妉心受命于国子监,即便官拜四品也不必上早朝,与朝堂大臣们少有接触,便也给一些蠢蠢欲动的朝臣们少了一条搭桥牵线的路子。这不,方才沈妉心下车时就有不少人跃跃欲试,想上前来与这个陛下跟前的大红人攀谈几句。可惜就这么一会儿犹豫不决的功夫便让萧宰执抢占了先机。
  萧玄仲回头望了一眼,只一眼沈妉心便觉着那浑身不自在的感觉顿时散去了不少。萧玄仲身形不似寻常文人那般弱不经风,反而有些武将魁梧之气。此时一等品秩的白云仙鹤金纹朝服加身,更显此人气宇不凡。沈妉心再低头瞅了自己身上的鸳鸯银纹一眼,不知不觉中气势便低了一等。
  “先生何需如此谦让,只是本官不曾想,先生不仅作的一手好画,文采竟也不输当世文坛大师。本官应早些登门拜访才是,眼下便是想与先生把酒言欢也不合时宜,可惜了。”萧玄仲言辞灼灼,眼神熠熠,看的沈妉心小心肝儿直打颤。
  “大人哪里的话,大人如此厚爱,该是下官登门拜访才是。”沈妉心旁的许是不行,打官腔可是与老蔡头儿学了个十成十。
  萧玄仲温和笑道:“那咱们便说定了,相府就在正南门隔街,门前有两座白玉狮,先生应不会寻错路。”
  诚然,沈妉心不曾想过顺水推舟还有这么个推法儿的,这萧宰执竟也不与她客气!?当下只得硬着头皮道:“下官记住了。”
  贺喜公公这时一路小跑了过来,见了萧玄仲,微微躬身讶异道:“萧大人竟是在这儿,海公公正寻您呢,要上山了。”
  “先生。”萧玄仲抬手拱礼,“改日再见。”
  沈妉心尚未习惯这官场上的交际,傻不愣登的颔首点头,目送萧玄仲走远。直到瞅见贺喜公公一步三回头望来的惊恐神色,这才后知后觉的吓出了一背的冷汗。须知,当朝首辅萧宰执谁人见了不是恭敬有加,恨不得供起来当祖宗孝敬,在这位执掌半壁朝野的大人面前一言一行都得恭敬再恭敬,如沈妉心这般不当回事儿的也算头一个了。惹得那帮子原本各怀鬼胎的大臣们,此时竟有些望而却步敬而远之的意味。
  抹了把额头的细毛汗,沈妉心再次抬头眺目望去,已有弃马步行的铁甲禁军领头而上。这些装备精良百里挑一的千牛卫身披厚重的银色铁甲,背负黄桦角弓,腰挎御仪刀,一步两阶竟如履平地。沈妉心吐出一口浊气,认命的随队伍上山。
  这条山道在浮华山的另一侧面,与上龙马寺的山道不同一处,一条仅供两人并肩而行的石阶路笔直不弯,宛如一条从山顶倾泻而下瀑布直通云霄。平日里坐惯了马车轿子的文臣们此刻都一言不发的闷头赶路,再瞧那些体格健硕的武将们则悠哉惬意的多,时不时朝后头撇来一眼,一脸讥笑的与身侧同僚交头接耳。这更激起了千层浪,文臣们哪怕汗如雨下,面红耳赤也一声不吭,脚下步子不敢有丝毫减慢。
  虽说身形修长的沈妉心勉强撑的起朝服气质,可在全是男子的队伍里头仍格外显得鹤立鸡群。那群大多数五大三粗的豪迈武将再戏耍腻了那帮文臣后便将目光投了过来,沈妉心也不避讳,抹着脸颊的香汗报以微笑。年纪轻见识浅的免不得红着脸扭过头去再不敢望来,年纪长些的,有的言语调笑,有的嗤之以鼻却不敢大放厥词,毕竟前车之鉴有个铁李公血淋淋的教训,万一一言不合又骂不过人家,当着陛下的面谁敢动手?
  浮华山算不得冲入云霄的高山峻岭,但当立于鳌头往下俯瞰时,亦会令人油然而生“一览纵山小”的感叹。沈妉心手撑在膝盖上,调整着气息,不经意间看到远处立在峭崖边的皇帝陛下与萧玄仲,二人面向云雾山峦不知在交谈什么。但从背影亦看的出,这二人气息匀和,甚至比那些武将更为平稳,且不论马蹄下平天下的皇帝陛下,可见萧玄仲此人深浅何其难测。
  不知是何缘由,宋明月费了一个时辰口舌,沈妉心花了大半日记下的那些礼节礼数没用上多少。整个祭祀仪式快的令沈妉心还没回过神来,便草草了事。站在人群最末端的四品小司业尚来不及腹非心谤两句,就听一个尖细却沉稳的男子嗓音远远传开来,“奉天承命,皇帝诰曰,茅土分颁,作藩屏于帝室。桐圭宠锡,宏带砺于王家。五皇子赵吾,孝行成于天性,子道无亏。清操矢于生平,躬行不怠。故授以册宝,封为魏亲王,永袭勿替。”
  “吾皇圣明!”群臣高声稽首。
  沈妉心脑子一片空白,腿肚子一软跟着就跪了下去,嘴唇蠕动却未发出声响。
  “儿臣领旨谢恩!”未曾谋面的五皇子高声朗道。
  一波接一波的嘹亮人声在这会当凌绝顶的山头上久久回荡,沈妉心暮然抬头望去,隔着人群隔着山雾,看不清那英姿绰约的皇后娘娘是怎样的神情。五皇子赵吾是嫡出长子,此时若封王远赴藩地这辈子便也回不了陇城几次,这无异于一棒子打中了皇后娘娘的七寸之处,极为致命。
  可在宫中遍布耳目的皇后娘娘会事先不知晓?
  沈妉心从贺喜公公手上接过刀头酒时仍在晃神,贺喜公公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陛下拂照,特意给先生换了小碗。”
  沈妉心一愣,赶忙接过,低头道:“劳公公禀传,微臣叩谢陛下圣恩。”
  粗劣杂粮酿制的刀头酒仍是那般辣烈,上山时本就干涸的喉咙瞬间如同撕扯般疼痛,沈妉心清秀的小脸蛋儿硬生生拧成了一团,好在贺喜公公体贴的又送来了一碗山泉水。
  因人多隔的远,皇帝陛下祭慰那些忠臣烈骨的豪言壮语沈妉心没怎么听清楚,只是五皇子封王一事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一时间竟有些焦躁难安。晌午过后,皇帝陛下终于发话,乘兴而归。庞大队伍在山头绕了个圈,皇帝与皇后自是要先行下山。
  一直处于最末端的沈妉心终于隔着三丈之遥瞧见了皇后娘娘,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端庄威仪的从容模样,似是还朝她这厢撇了一眼,那唇角微扬的肆意姿态怎瞧的那般眼熟?按理说五皇子封王,第一个该跳脚的就是皇后娘娘,怎的与料想的不一样?
  回程的路上,沈妉心原以为更加煎熬,可她高看了自个儿。人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再如何四平八稳的石阶路于双腿颤抖的沈先生而言,比起陡峭崖壁都有过之无不及。一番折腾下来,精疲力尽爬上马车的沈先生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没颠簸一小段路便倒头酣睡。
  沈妉心再次醒来,马车早已停稳。外头传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浑厚嗓音:“先生若醒了便下车吧。”
  沈妉心眯着眼抬手掀开帘子,登时被面前的人给吓了圆了眼,“吕不韦!”
  那身着寻常侍卫服的沉稳汉子脸色一黑,沈妉心连忙改口道:“方才被日头闪了眼,我道是谁原来是吕布英吕大人呐!”
  “卑职受不起这声大人。”吕布英仍是那般直言不讳。
  沈妉心讪讪一笑,左右环视了一圈,两眼一抹黑愣住了,“这是哪儿?”
  “这是离青墨院最近的延安门,卑职先前在正南门巡视,恰巧遇上了大人的车马,受贺喜公公之托将熟睡的大人送来此地。”吕布英说着,眉头逐渐凝结,“不过大人是如何得知卑职名讳的?”
  沈丹心确与吕布英有过一面之缘,可沈妉心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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