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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娶妉心照明月(GL百合)——江南大话生

时间:2022-02-20 10:01:06  作者:江南大话生
  沈妉心吐了几轮,终于看青柳不重影了,于是惊喜的问道:“青柳姑娘,你怎在此?”
  若不是前脚刚踏入陇城城门,后脚便听闻蔡寻辞官的消息,青柳早忍不住连同沈妉心一同踹下楼去。
  “先生可好些了?”
  沈妉心仍有些头晕目眩,朝她身后张望了两眼,傻不愣登的问道:“公孙敬崖怎的没与你一道来?”
  饶是青柳这般定力的死士,仍是忍不住咬牙切齿,“一道来送死吗?”
  沈妉心愣了愣,随即拍着脑门笑道:“对对对,瞧我这脑子,诶,青柳姑娘吃过了吗?加双碗筷一起喝点儿?”
  青柳一动不动,言辞尖锐,“先生打算就此消沉?”
  沈妉心无言以对,只是嘴角仍挂着笑意。青柳见状当即转身欲走,“就算青柳看错了先生,告辞。”
  当啷一声脆响,一块做工精细的红木腰牌摔在青柳的脚下,就听沈妉心低声道:“你夜你就去天牢杀了赵冶,而我……”沈妉心笑意盎然,高高拎起酒壶,清澈透亮的酒水倾倒而下,杯中没落入多少,酒水溅洒了一桌面。
  “去杀赵颐。”
  青柳默然拾起腰牌,上面篆刻着一个寻字,是赵宗谦御赐给蔡寻的金字红木腰牌,可通行宫中任何一个角落,整个朝野,独此一块,连国士无双的陈孤月都无此殊荣。
  青柳沉吟片刻,将腰牌放在了桌上,沉声道:“在去淮阳郡之前济天宫便传来了消息,那时无机会与先生说明。小豆子已招认,甘星草是六皇子自己下的,为了铲除大皇子嫁祸于皇后,可惜那日被九皇子给错手调了包,他自己喝下时也不知。”
  沈妉心起先是呵呵了两声,而后放声大笑。
  “多行不义必自毙,赵氶果真是个蠢材!旁的人韬光养晦是厚积而薄发,他则是用最重的石头砸死了自己,遗臭万年!”
  沈妉心神情有些癫狂。
  “先生真打算如此?”青柳不疑沈妉心有无杀赵颐的能力,她只是不明白沈妉心为何忽然存了死志。
  沈妉心笑罢,仰头饮尽杯中酒,拿起桌上的腰牌递到青柳面前,道:“接了这块腰牌,便了却你心中夙愿。青柳姑娘,你何时这般关心起我的死活来了?想想曲姑娘,她比谁都不该死,不是吗?”
  青柳看着沈妉心泛红的双眼,那眸子中肆虐着杀戮。她再不迟疑,伸手接过。
  “你我再不相欠。”
  青柳走了,沈妉心唤了店小二来结账。出了八宝楼,一路向东,晃晃悠悠朝济安堂去。青柳对于旧主是杀是留,沈妉心毫不在意。只要赫连完颜解不开心结,赵冶生的希望便渺茫。
  断臂的俊逸少年郎再次见到沈妉心,内心激荡,无从开口。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双目通红。开口竟不是感谢之言,“你为何要救我?”
  沈妉心有些头疼,她用手捶了捶脑袋,笑道:“救你,你还埋冤我?那我这便送你去济天宫,让你与赵颐见上最后一面,死个明明白白,如何?”
  少年人咬着唇,目光含泪。
  “一个大男人,整日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给个明白话儿。”沈妉心透揉着眉心,更加头疼欲裂。
  “活着,他能登上皇位?”他问。
  沈妉心咧嘴一笑,“你还指望他给你封个嫔妃?”
  少年人低头沉吟了片刻,抬头时目光决然,“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沈妉心如释重负,“那随我入宫吧。”
  临走前沈妉心让癸阳再勉强活上一日,她要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济安堂的李老大夫亲眼看着沈妉心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叠白花花的银票,而后笑的一脸得意道:“大夫,您说我这算不算悬壶济世?”
  北晋公孙氏的庶出子,公孙敬崖此刻正坐在原先囚禁裴家三小姐的书房内的案桌前,提笔写下了潦潦草草,絮絮叨叨的三页家书。院外的脚步声他早已听闻,只是当那脚步踏入书房时,他仍未写完最后一句,不知该如何写,亦不知该不该写。
  他抬头看着夹杂着酒气而来的女先生,毫不迟疑的道:“沈先生,久仰大名。”
  沈妉心淡然一笑,走到案前,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家书,道:“这般客套的开场,实在不适合你我之间。”她豪无顾虑的拿起那封三页家书,粗略的扫了一眼,原物奉还,“你还打算回北晋?”
  家书上的内容更多像是临终交代。
  黑衣公子,公孙敬崖缓缓摇头,最终放下了笔,“先生比预料中来早了一些,否则该是能写完的。”
  “恕我直言,恐怕公孙家打一开始便没想过公子能活着回北晋。三十五人踏入南北边境,如今只剩公子一人,这等不仁不义的世族,公子仍要尽忠到底吗?”沈妉心看着神色复杂的公孙敬崖,循循善诱。
  公孙敬崖沉默半晌,“敬崖有一事不明,先生为何救我?”
  案头的烛火稀稀拉拉,仿佛随时要熄灭,沈妉心提起灯罩拨弄了一下油火,“你活着,赫连完颜便有所提防,不会立即对赵冶下手,否则你以为赵冶为何至今仍在天牢好好的待着?”
  公孙敬崖低头看着手中未写完的家书,捏着页角的指节泛白,“还望先生指条明路。”说着,他将手中的家书递出。
  沈妉心漫不经心的接过,放在烛火上点燃,随着火势蔓延白纸黑字逐渐化作一缕尘烟,她道:“你想替你的母亲正名,还是想要公孙氏彻底消失在世上?”
  眸中的火光暗沉下去,公孙敬崖沉声道:“彻底消失。”
  沈妉心熟捻的开价道:“这个代价可有点儿大,不知公子可能承受?”
  公孙敬崖低头垂眸,嗓音略有嘶哑,“公孙敬崖,任凭先生差遣。”
  从私宅出来,天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绵绵细雨。公孙敬崖递来一把油伞,沈妉心不客气的接过,道:“晚些时候青柳姑娘会与你相汇,届时你随她一起入宫。”
  “方才先生提及的见微楼……”公孙敬崖欲言又止。
  沈妉心头也不回的走入雨中,抬手挥了挥,“你若活着回来,到时自然知晓。”
  公孙敬崖目送沈妉心的身影没入密林间,伫立良久。
  城东门下,有一身形高大的汉子在此立足了许久。他一身鱼龙服极为平凡,若不是身形怕是不会有人瞧上一眼。汉子的眉眼坚韧,望着一个方向不曾挪动半分。
  当那个撑着油纸伞缓步而来的清瘦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高大汉子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汉子没有上前,而是静静等待那个清瘦身影一步步走来。
  “先生。”汉子恭敬躬身拱手。
  “回来了。”沈妉心拍了拍汉子的臂膀,“辛苦了,回宫。”
  秉公任直的汉子一言不发,默然紧随沈妉心的身后。
  走过城洞,吕布英举目朝皇城的方向望去,陇城的乌云似乎终年不散。
 
 
第138章 
  浮华山的枝桠提前打上了霜露,许是高处不胜寒,愈是往上走愈是寒意逼人。身形略有些佝偻的老道口中吐出一口白雾,抬头朝石阶尽头望了一眼,嘴角含笑。
  邋遢老道随头顶有十个戒疤的主持和尚一面往后殿走,一面四下张望。和尚余光瞧见,打趣道:“老道士,你真想在我这龙马寺里挑一座大殿当道观?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佛放在眼里了?”
  “你佛值几个屁钱。”老道嗤之以鼻,“山上太冷了,还是你这山腰处的龙马寺气候最是宜人。老夫瞧的上眼,那是给和尚你薄面。”
  十戒和尚是出了名的慈眉善目,不与邋遢老道计较。二人并肩又走了一小段,十戒和尚笑眯眯道:“还是放不下你那宝贝徒弟?”
  老道翻了个白眼,算是作答,继而转了话锋道:“皇贵妃的善缘至于你奔波百里去取人性命吗?还是你又轻信了老神棍的鬼话?”
  正当路过大雄宝殿门前,和尚朗声颂了一声佛号,待走过拐角,才道:“取人性命并非全是恶,赵吾虽天赋异禀,活着可施善众生,但为了陛下迷途知返仍是留不得。”
  “我呸!”老道指着和尚的鼻尖,怒骂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得道之士,成日就会糊弄人,陛下痴心妄想要那公孙絮死而复生也是陛下的事儿,平白无故丢了性命的赵吾才最冤,总有一日他要化作厉鬼来寻你二人报仇!”
  十戒和尚双目微微睁开一条缝,低声道:“身负王者气数之人,与平平无奇之人,换做是你,会如何抉择?”
  老道咧嘴冷冽一笑,“那老神棍前些日不是说赵家天子气数已尽?”
  “此乃徐长陵所言。”十戒和尚推开一扇厢房的门。
  说起此人,老道似也没了脾气,只叹气摇头,“这个徐长陵哟……”
  厢房内朴素无华,桌椅上积下了些灰尘,和尚走入房内老道跟随在后。老道抬手挥了挥空中的细碎尘埃,埋冤道:“寺里那么多小沙弥,每日打扫一番能有多难?一屋都懒得扫,难怪你这和尚难成佛陀。”
  眯眼和尚没接茬,猫着腰在一矮柜里摸索了一阵,手中便多了一个金丝楠木雕琢的锦盒。和尚双手托着锦盒转身面朝着老道,半晌没有言语。
  老道狐疑的看着他,缓缓伸手揭开了盒盖。
  里头躺着一块两只巴掌大小,珠圆玉润中透着明黄的玉玺。老道难掩眼中的讶异,张着嘴问和尚:“这是……传国玺?”
  笑意深长的和尚双目眯成了一条缝,点头道:“正是宋晋倾举国之力打造的传国玉玺。”
  “怎会在你手中?”老道几乎是脱口而出。
  和尚的双目微微睁开,眼中藏着精芒,他看着老道,轻描淡写的道:“自然是宋帝亲自交予和尚的。”
  老道瞬时便明白了过来,失笑道:“还说你无复国之心,出家人不打诳语。”
  和尚轻轻合上盖子,遮敛玉玺光芒,含笑道:“和尚只不过是替他人暂存物件罢了,谈不上复国不复国的。你既放不下你那宝贝疙瘩,便由你顺道带回去,将此物交予宋家丫头吧。”
  老道瞪眼,“凭啥!?”
  和尚不由分说的将锦盒塞入老道的怀中,不答发问:“你是想她活还是想她死?”
  老道微愣,目光在和尚那双眯眼上左右游移。老道曾言,眼便是人的心台,观人面实际上观的就是这一双可透心的灵台。可和尚瞧不见目光,只从脸上宛如佛面的笑相看来,老道委实拿捏不准。
  “此话何意?”
  正在此时,寺内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清脆钟铃声,和尚微微张启的嘴复而又合上,笑了笑才道:“已到午时,不如随和尚一同去斋堂吃顿干净的?”
  不等老道答话,和尚已自顾自走了出去,老道无奈只得追在屁股后头骂骂咧咧,“什么叫干净,你这和尚说话从来不地道,感情老子以前吃的都是猪食?”
  龙马寺的清水豆腐虽比不上沈妉心的小葱拌豆腐,但好在余味回香嫩而不碎。老道嘴里骂着,吃的大快朵颐,恨不得把这臭和尚的破庙给吃垮。抹了把嘴,老道喷着唾沫星子道:“这饭都吃完了,总可以说了吧?”
  十戒和尚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那唾沫星子飞溅到了碗里,默然放下了碗筷,颂了声佛号,“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既吃了也拿了,此事便不能忽悠和尚。”
  老道也不含糊,直接把锦盒往桌上一丢,“拿回去。”
  和尚仍是巍然不动,一只眼悄悄睁开,撇了老道一眼,又道了一遍:“你究竟是想她死还是想她活?”
  老道坐如泰山,“谁要她性命?”
  和尚睁开一条缝的目光瞥了一眼桌上的锦盒,老道拿眼瞪了他半晌,最终败下阵来,一把又将锦盒夺了回来。这时和尚才不紧不慢的道了三个字。
  “陈孤月。”
  一丝狰狞从老道的脸上一闪而过,眯眼和尚看的分明。
  良久,老道一言不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声势蛮横,“臭和尚,那座大雄宝殿给老子留着,待老子从宫中回来,就要住进去!道观名儿我都想好了,就叫青鸟观!”
  谓我不愧君,青鸟明丹心。
  十戒和尚双手合十,“我佛慈悲。”
  老道尚有待众生仁慈之心,沈妉心可没那菩萨心肠,她笑眯眯的看着对面而坐的赵颐,笑的赵颐心里直发怵。
  赵颐微微侧身,凑到宋明月耳边轻声道:“先生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
  宋明月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望向沈妉心,道:“今日来究竟所谓何事?”
  沈妉心这才将目光移向小家碧玉,笑容温柔道:“一来是看看你,二来是知会殿下一声,明日有一人要入宫来,想与殿下见上一面。”
  赵颐眉峰微皱,“何人?”
  沈妉心避而不答,只道:“见了面,殿下自然知晓。”言罢,她便当着赵颐的面轻轻在宋明月的脸颊落一吻,赶在宋明月尚未回神时翩然而去。
  翌日,当沈妉心领着断臂少年离开济安堂时,蔡寻正穿过城西的城门洞,他举目朝皇城的方向望了一眼,低头快步前行。
  癸阳与赵颐的相见,沈妉心有意避开了宋明月。赵颐当时瞧着沈妉心的神色极为复杂且愤怒,沈妉心全然当作瞧不见,摆了摆手,示意二人有话明说莫耽误了时辰。
  二人在一处廊道拐角不知说了什么,沈妉心隔着几丈远只瞧见癸阳哭红了双眼,赵颐的神色始终平淡如水。谈及最后,赵颐阴沉着脸独自朝沈妉心这边走来。
  “你竟让他入宫送死?”
  沈妉心嘴角毫不避讳的挂着讥笑:“若不是那日我去探望了一眼,他早死了。如今还能入宫与殿下见上一面,已是皇后娘娘最后的宽容。难不成殿下还奢望他能长命百岁?”
  素来温良恭俭的皇子此刻目光锐利如剑刃,“先生所作所为与先前所言大相径庭,如今更是要把癸阳当作讨好的筹码去母后面前邀功,先生当真是与我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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