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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任务:攻略搭档(近代现代)——吴辞

时间:2022-02-21 11:19:46  作者:吴辞
  电话另一头的父亲听到了儿子的惨叫与前妻的咒骂得知意外发生。
  然而当他真正赶到时,大可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脑部严重受损。
  画面停留在大可满头是血的呢喃中,自此影片少年时期完结。
 
 
第20章 失控
  为了让演员适应环境,导演组决定由平缓的戏转入冲突性较强的情节,第一场便是母亲翻弄大可的私人物品,并且在被儿子发现后冷言相对,大发雷霆。
  白秋影几乎是在开机的瞬间进入了状态,她鬼祟的走进屋子内,看似是在打扫卫生,实则在细致扫描着犄角旮旯内儿子的各类隐私物品。终于,目光停留在双肩包上。
  她道:“可可,妈妈给你洗洗书包吧。”
  大可:“不用,妈。”
  此时大可正在洗漱间洗漱,声音混着水声忽大忽小。
  母亲显然是知晓儿子的拒绝的,她的眼里洋溢出了几分怀疑。那表情与前几场抓奸丈夫时如出一辙。
  果然,她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直接翻弄起陈旧的双肩包。
  在看到侧兜内有前夫署名的购物小票时,她勃然大怒。儿子对她撒谎了,上个周六并不是自己去了超市,而是与前夫吃饭购物。
  她气得连指甲都陷入了肉里,大声怒骂着儿子的名字:“余杨奇!”
  大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潺潺的水声让他晚出来几秒。
  就是这几秒,让母亲的的情绪到达了极点,她怒气磅礴的撞击着淋浴间的门。
  丝毫不管儿子的隐私与否,在惊恐与愤怒交织的时刻,她一巴掌扇向了儿子的脸。
  大可惊慌失措,但依旧任由母亲咒骂。破旧的筒子楼并不隔音,不久便听到邻居的咒骂劝阻。
  邻居:“哪家婊子养的,大晚上他娘的还睡不睡觉!”
  母亲一向对这类话敏感不已,突然转战向门外,如同泼妇般破口大骂。
  母亲:“你他娘的狗操的,贱婊子就是他娘的你妈,滚,傻操的!”
  母亲从前并不是这样的,这是大可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粗俗的一面。表现出来的情绪应该是震惊大于恐惧。肖奇处理的果然很好。
  在结束了冗长的对骂后,大可才向母亲解释,那张发票其实是许多年前的购买记录。
  母亲并没有向儿子道歉,而是又挑起别的刺来,像是你留着父亲的东西干什么。
  在家庭的博弈中,大可永远不可能与母亲站在统一战线,母亲憎恶父亲,可他崇拜向往父亲。
  母亲无法理解一个缺爱的孩子有多么向往父亲,正如他不能理解母亲为什么那么厌恶父亲一样。
  在无休止的谩骂声中,母子二人草草吃完这一顿饭。
  此后又拍摄了母亲误会儿子偷钱,干涉儿子交友等等场景。
  随着控制欲的加强,母亲的话语愈发污秽不堪,推进到第四场时,肖奇已经开始临近崩溃。是的,他带入了大可的情绪。
  这时导演「咔」时他已经不愿直视白秋影的眼睛,经纪人有些担心,前去与李谦进行协商。
  肖奇太过吃力了,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就会情绪崩溃。而反观白秋影,戏内戏外来去自如,同样的服设,在开拍前后却又不用的韵味。她是很能分清戏内戏外的人。
  余生平觉得很奇怪,他已经许多年不再有过大的情绪波动,可当听到白秋影在戏里大声呼喊大可的名字时,他不可抑制的感觉到了恐惧与压抑。
  受过训练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肖奇呢。他并不认为肖奇的状态足够好,他的种种行径都在暗示着他处在崩溃的边缘。
  现场外的粉丝有些担心肖奇的状况,或许是表演的太过于真实,人们有些不由分说的对白秋影实行了人身攻击,过度偏激的舆论会消磨人的理智,这是真的。
  他们真的不应该再继续这场戏了,肖奇已经开始无意间紧握拳头了。
  可导演组似乎并不想让他缓冲,而是在片刻休息过后开始了最后一场重头戏。
  肖奇这一次的反应比以往哪次都要快,站起来的很快,走向场位也很快。
  这一幕母亲与肖奇的情绪都是循序渐进的,两人由互相打太极,到激动,再到愤怒。母亲在把碗碟打碎的同时,坦白了这十余年的苦水。
  母亲:“上大学,你以为你能考上大学是因为谁?我!因为我!没有我,你连个屁都不是!你觉得你爸爸好?他就是个狗操的!跟他妈贱婊子生野种,你去和那婊子抢?哼!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白眼狼!”
  大可:“我不许你说我爸!”
  母亲:“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女人一把拽住了孩子的衣领,不由分说地扇了他两个耳光,“你要是再敢替那对贱狗说话,我就他妈打死你!妈的!”
  大可此时被扇的嘴角泛血,但还是道:“疯子……疯子……”
  母亲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凌厉,尖锐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你说什么?”
  大可想要逃,可没料到母亲举起了茶杯,直接摔向了他的额头,大可感到眩晕,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母亲此时像失去了理智,她开始哭泣着诉说着这些年的不公。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离开我,觉得我累赘了?我做错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我出轨了吗?啊?我出轨了吗!”
  女人强制着大可回答自己的问题,可大可已经没有了力气,“你也想走?你怕我?我给你洗衣做饭,供你上学,你觉得那狗操的把你当儿子看?你少自作多情了!你在他的眼里连个屁都不算!
  天底下就你眼巴巴的跟条狗一样求着他!要不说你贱呢!你就是没爸爸!就是没爸爸!你爸死了!”
  大可想要反驳,可胸腔却觉得卡住了一口血,他艰难的向前爬去,终于在最后一瞬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了,他的泪水汩汩的留下,所有的话都化作了“爬……啊……爸……嗷……”
  电话对面传来新婚妻子的喊叫,她问小百合和玫瑰花,哪一个更适合做电视墙纸。
  那时大可已经生了一了百了的心,大可这一生都在痛苦与恐惧中度过,他被人冷落,嘲笑,不被人看好,他万万没想到母亲有那么憎恶自己与父亲,他知道人无法感同身受,可他不想死。更不习惯疼痛。
  在生死的边界线,大可感觉自己浑身变得滚烫,他好像回到了母亲温暖的子宫里,父亲在病房外期待着他的到来。大可那时想,唉,为什么一个人活着就这么难呢。
  父亲在电话另一头察觉出了异样,他赶到时,破旧的防盗门内到处都是血,前妻的脚边还放着锤子,而他的儿子,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儿子,被轻视的儿子,可怜的儿子,倒在血泊里。
  邻居们或许早已习以为常了这样的场景,大可已经经历过多少次无端的谩骂了,没人能数的清。
  邻居们不愿意多管闲事,因为这家的女主人泼横无比。她的孩子也自然无人搭救。
  是她亲手阻断了自己与外界的桥梁,而这孤寂黑暗的世界里,她要拉下儿子来陪葬。
  那或许是男人最后仅存的一点良心,他抱着儿子狂奔向了医院。
  急诊病床的床单好白,可儿子汩汩的吐出淤血,他已经神智昏迷的张不开眼睛了,只在嘴里说着,“疼……疼……”
  男人觉得儿子一定很痛,可男人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导演喊「卡」的瞬间,余生平挤过了重重人群,一把抱住了临近崩溃的肖奇。
  阻止了肖奇将将抬起的锤子。
  片场很快陷入了恐慌。
  肖奇:“杀了她!我要杀了他们!”
  余生平:“肖奇!肖奇!你醒醒!这是戏!拍戏!肖奇!”
  肖奇的力气比平常要大太多了,余生平并不想伤害他,只好任由肖奇将怒气发自己身上。
  他怕他哭泣着咬到自己的舌头,便把自己的手腕塞进了肖奇的嘴里,一边安抚着他,一边为他顺气。
  许久过去,肖奇突然在余生平的肩头大哭起来,“救救我……救救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一天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余生平抱住了他,轻轻的抚顺他的头发,任由他变得平静。
  白秋影被吓得不轻,饶是她控制着表情也笑不出来了。
  李谦似乎很想向前来安抚一下情绪崩溃的肖奇,可肖奇似乎一看到他便开始剧烈的颤抖以及愤怒。
  余生平拒绝了他们进入休息室,并且在经纪人进入之前道:“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都是诱饵。”
  肖奇掐了掐余生平的肩膀,依旧颤抖着,他在昏迷之前只道:“帮帮我……”
 
 
第21章 猫与狐狸
  肖奇被吓得不轻,但他是意志力十分坚定的人。
  余生平在七点前回到了陆宅,一切都刚刚好,除了小臂那块时时钝痛的伤口。
  干涸的血液渗过厚重的帽衫,被冷风风干,又与滚烫破碎的肌理相连。
  白饼今日不同往昔亲昵的迈进他的臂弯,血腥味让它退避三舍。
  余生平那时撇了撇嘴,他本想任务结束后带走这只猫的,现在看来它并不适合刀尖舔血的生活。
  他面不改色的扯开了与肌肤相黏的布料,钝痛混着新鲜的血液汩汩涌出。
  他不怪肖奇,人在失智时时常失控。
  他也不怪自己,高额的佣金注定要过不安稳的生活。
  他只是有些难过,自己花了好久时间才与白猫变得亲近些。
  可现在它躲着自己,不近不远的停在窗台,男人进一步,它便退一步。
  没人愿意靠近一个不会痛的人,这同样适用于猫。
  同往常一样消毒、缝合又裹上绷带,余生平庆幸现在处在秋末,厚重的衣服为他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余生平不再计较,只起身试穿起返工四次的西装。他有些遗憾没能与裁缝道别。他是余生平近期接触过的最生动的人。
  西装的面料比余立安的那套还要好,远瞧着并无所长,可实则各处暗藏玄机。
  简约的衣物前点缀着一枚山茶花的胸针,在灯光下花蕊熠熠生辉。让平平无奇的套装变得精致不已。
  宽大的镜面前,胸前发出点点光亮,那是这次设计的重头戏,胸针采用了特殊的材料,层叠的花身内藏着细细的花蕊,随着灯光冷暖的变化,花蕊会变成不同的颜色,而当处于黑暗时,它又会散发出莹莹的白光。
  陆弘煜做了两只,分为黑白两朵,灵感源于太极八卦图,寓意相生相克,对立斗争又资生依存。
  余生平站在镜子前,细细摩挲着小小的山茶花,每摁一下便能感觉胸口处凹陷而后跳跃。
  余生平喜欢这件衣服,不仅因为它的来之不易与昂贵,更因为它的格外合身。
  陆弘煜对于细节的严谨与偏执会让人迷茫,像这样精心挑选西装,认真返工三五次,再花费昂贵价格订制一对胸针,不自觉让人浮想联翩。
  如果不是任务夹身,任何人都该觉得他们此刻早已坠入爱河。
  胸口小小的胸针被指温捂热,余生平侧身瞧了瞧花圃内的山茶花,他觉得自己好像知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对陆弘煜趋之若鹜了。
  陆弘煜那时正从车内出来,他像是故意臊他似得,偏赶上余生平试用这西装时也穿上成套的与他凑对。
  他们明明是逢场作戏,可陆弘煜偏偏瞧着他折了花圃里盛开的第一朵山茶。
  他抬手唤他,边笑边走向别墅,余生平鬼使神差的下了楼,好像两人多么迫不及待地奔赴彼此。
  他们越走越快,穿过廊道,又走下楼梯,终于在阶梯的中间相遇,普溪的秋末真的太冷了,陆弘煜夹着一身寒气将花递给了余生平。
  余生平这时才发现,他的胸口并未别上与自己相同的山茶,他所有的胸针都是那样会熠熠发光的材质。他们一点也不心有灵犀,陆弘煜是只有黑色的西装罢了。
  风吹过树梢,余生平定睛看到,哦,原来庭院里不止开出一朵花。
  那时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同离开泥土的山茶一样孤寂。
  他垂了垂眸,将刚刚准备好揶揄的话换成了另一句。
  他说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山茶花,想在后院种满小红玫瑰。
  陆弘煜并不恼,自顾自地沉沉道:“很适合你。”
  哪里合适呢?
  花,西服,还是胸针。
  陆弘煜的手有些冰凉,余生平本想接过花后嘱托他戴上围巾的。
  可那样缠绵的话,无论玩笑还是认真都要裹上几丝软绵绵的腔调。他有些累,阵阵跳动的伤口摧毁他的理智,只道:“我不喜欢。”
  陆弘煜不因为他突兀的话生气,他像往常一样起身走向了楼上,好像刚刚折枝取花的不是他,费尽心思做出西装与胸针的是别人。这让余生平为那朵白白牺牲的山茶感到悲哀。
  陆弘煜不明白余生平为什么突然耍起了脾气。是的,连余生平都不知道为何要打破这虚幻的平衡。
  余生平感谢陆弘煜给了彼此足够的空间。
  当面拒绝别人的礼物,并且毫不留情的说“我不喜欢。”这在余生平的人生中是不被允许的。更是失礼的。
  这几个月来,他时常用陆弘煜不能守时陪自己吃晚饭而打趣对方,可当他风尘仆仆地从公司赶来,却莫名其妙的被甩在客厅独自吃饭。这实在是有些任性。
  余生平谨遵今日事今日毕的原则,打算在明天来临前道一个歉。
  他果然没猜错,陆弘煜那时正在客厅桌前翻弄那沓永远都处理不完的资料。
  有些时候余生平会觉得陆弘煜是故意的,因为他平时都该在书房,可今天却特意坐在了客厅。
  余生平自顾自的打开了冰箱,好像自己只是口渴,而非试探。
  陆弘煜不拆穿他的伪装,只轻轻的咳嗽的两声。
  余生平惊讶于他们快速建立的默契,这让他时常错生彼此相识许久的感觉。
  他乖乖的倒上一杯蜂蜜水,又转身开了灶火。
  他们都不太擅长做饭,可好在能够精准操控电磁炉。
  余生平不把水端去,而是慢吞吞的温起粥,有时他会发现,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埋着一些骄傲的,像是抬起了脚尖,可还要让陆弘煜伸一伸手,才肯下冷战时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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