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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任务:攻略搭档(近代现代)——吴辞

时间:2022-02-21 11:19:46  作者:吴辞
  陆弘煜走向前来喝下了那杯蜂蜜水,而后道:“味道不错。”
  他装作是意外,起身又填上半杯水。
  余生平觉得陆弘煜好笑,嫌弃着不与他用一个杯子,只道:“吃饭……”
  旧的水壶有些漏水,陆弘煜并不知道这些事,涓涓的细流顺着杯沿洒在灶台与地上,他又不知道哪里才有抹布。
  这间房子除去余生平一切都属于陆弘煜,可这间房子好像除去了陆弘煜哪里都能运作。
  余生平蹲下身子,轻巧的擦过地板,陆弘煜不走,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扶住了差点儿滑倒的他。
  你瞧,他其实是能边接住盘子又边扶住自己的。
  被救的人丝毫没有感谢的意思,反而抬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气鬼。”
  是的,余生平想起了刚来时摔得那个跟头。
  陆弘煜不解对方为何会为自己安插上小气鬼的外号,他认为自己在钱物方面并不吝啬。而现在在时间的方面也渐渐变得大方。
  他把餐具放在桌子上,又望着他坐到自己对面。他饿坏了,漂亮的眼睛溢出渴望的情绪,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也因为饥饿变得生动。
  他该是更大胆的人,就像只猫一样。
  余生平抬起手来像是要接过对方的盘子,可勺子随着腕子一拐,原来只是讨了一勺粥喝。
  陆弘煜是不能中这些小把戏的,他稳稳地托住盘底,任由对方如何混淆视听都会安全稳落的让盘子落于桌上。
  余生平瘪瘪嘴,狐狸似的道:“呀,怎么觉得你的那碗更好喝。”
  陆弘煜不肯再让他了,吃饭要安安静静的吃,更重要的是,各自吃自己碗里的。
  勺子延到陆弘煜的眼前,一勺舀起来,陆弘煜已经放下了筷子。
  嗯,余生平本就是更大胆的人,他是必然不会输的,勺子舀不到粥,拨乱对方的心弦也是可以的。
  这不能怪陆弘煜不相信大家为余生平贴的标签,余生平在总是热衷于挑战陆弘煜的底线。
  他只是有些好奇,余生平为何要人前人后隐瞒自己的性格。
  陆弘煜放纵他做喜欢做的事,幼稚的事,坏的事,好的事。
  余生平就像一只猫一样,再怎么淘气也不过是抖落几身毛。
  陆宅的哪里都空荡荡的,可住在大房子里本就要承受这些。陆弘煜不把寂寞当作负面情绪,他享受着人世间的一切。
  余生平一定要像一只猫一样,哪怕不接受这里,也不能离开这里。他可以去见吴阳,去见肖奇,去见谁都没关系,只要陆宅是他的终点。
  陆弘煜张嘴吃下他讨巧送上来的一勺粥,那张一向平缓的脸变得有生气起来。
  对,就是这样,放肆的惊讶,放肆的笑,只有在陆宅才能卸下防备,只有面对陆弘煜时,才能享受温和与尊重。
  一只猫在向往外面的世界,累了都会回家,总有一天,他也会像白饼一样,只要陆弘煜不丢掉他,便一直不会离开。
  余生平依旧笑着,他伸出指尖不经意的扫过对方的手心,猎物慢慢上钩了。
  他那时想,夏星星说得果然对,任何强者都对弱者的崇拜与依赖都没有抵抗力。
  他是优秀的情报商人,如果变成一只猫能让他完成任务,那么他愿意伪装为弱者。
  只是在那之前,他会先藏好狐狸的尾巴。
  他们坐在餐桌前,谁都不再提及刚刚的事,不去问彼此的心里藏着谁,更不想明天会怎样。
  他们惊奇于彼此相处时这片刻的宁静。他们都不是生活在平静与安定中的人,所以倍加珍惜这些宝贵的瞬间。
  灯光打在碗里,打在散落的发梢,打在合同上。桌上的花瓶里躺着刚刚摘下的小山茶,还有一朵红玫瑰。它们缠在一起时,都很美丽。
  只是他们在看不见彼此的角落里,心有灵犀的收起的温和与笑。
 
 
第22章 罅隙
  余立安在周六的早上邀请余生平回家中小聚,又是那样的语气,好似询问,但实则不容置疑。
  余立安是这样的,没有胆量袒护儿子,却爱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铸造好父亲的形象。
  他三个星期不与余生平联系,那便是三个星期不需要儿子。
  他会在分别的第四个星期六要求儿子来小聚,那必然是因为突发状况在这一天发生。或许是预备发生吧。
  余立安:“这个周六会回来吃饭罢?”
  余生平:“会,但可能会带一个朋友。”
  余立安:“谈朋友了?好啊,让爸爸帮你把把关。你放心带朋友来,爸爸一定劝好你陆阿姨,你别看她说话不中听,但实际上是很在意你的。这毕竟是我们自己家……”
  余立安喜欢为他的妻子开脱,但他很少在陆婉婷面前为儿子开脱。
  因为这女人永远理解不了他。因为这女人不像他的儿子那样愿意替他分担苦痛。
  余生平觉得父亲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会相信他与陆弘煜那狗屁的包养关系,但父亲绝对不会。
  父亲与他之间还是有一块罅隙之地的。哪怕他们分开了那么多年,可父亲依旧是与他联系最深的人。
  他那么努力的去理解父亲,靠近父亲,父亲总归是能听到他的几分心意的。
  余生平迫不及待地要给陆弘煜一个下马威瞧瞧,虽然你在病房内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
  虽然外面流言四起,但我与父亲是有一块共呼吸的平静之地的。你瞧着吧,我才不怕你,哪怕你今天亮出底牌,我也不在乎。
  陆弘煜不明白余生平的不安来源于哪儿,他那时想,或许是因为清晨的土司没有糖,让他感到焦虑。
  他抬手剥开一颗薄荷糖,二话没说的递到了余生平的掌心里。
  可余生平像在害怕。瘦削的手背比浸在冷风里的山茶还要凉。陆弘煜皱了皱眉,吩咐司机下车随便买点什么暖和的饮品过来。
  余生平并不领情,「嘣」的一声糖被玻璃窗弹去毯子里,陆弘煜那会已经不高兴了。但他还是端上了热豆浆。想要养一只猫,就必然要包容他的脾气。
  但宠爱永远不能与溺爱挂钩。
  陆弘煜在余生平企图打翻那杯豆浆时拽住了他的手。这太危险了。
  司机被赶下轿车时,陆弘煜抱住了余生平。小臂上有伤口,挟住肩膀又太过疼痛。陆弘煜选择了最安全的方式安抚了余生平。
  陆弘煜:“你还打算向我暴露多少弱点?”
  余生平突然安静了下来。
  余生平觉得大家不能怪他对陆弘煜有偏见,陆弘煜的温和是很昂贵的。
  余立安的到来打破了尴尬。余生平感觉尘封的记忆又一次被叫醒,太多次的抛弃使得他已经许多年不再向父亲求救。
  可当陆弘煜站在他面前时,他恍然间还是对父亲更亲近一些。
  他一直坚信,他们父子间还存在着那块小小的罅隙。于是他仓惶的打开车门,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父亲口中的家。
  他的手已经伸出了车门,只要一点点便能拽住父亲的衣角,只要再往前一步,便能回到家中。
  可当他真的迈下来时,他突然感觉寸步难行。余怜陆狠狠的攥住了他的手臂。
  小孩子,又是这个小孩子,母亲,又是她那蛮不讲理的母亲。
  余生平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她。他的力气永远都是大的,那孩子稍稍踉跄,她的母亲便会破口大骂。他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因为他没有可以事事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母亲。
  陆婉婷的脸色那么难看,可哪怕再难看,她今天也要好好吃饭。
  因为陆弘煜掌控着他们一家的财源命脉,陆弘煜让她吃,她便不能停。但饭桌上总要有供人消遣的存在,好派遣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陆婉婷笑盈盈的为余生平夹上一块鱼肉,而后再故作震惊的道:“呀,我忘了,你儿子不爱吃鱼啊。瞧瞧我这记性,我光记着怜陆喜欢了。”
  陆婉婷:“不过人都是会变的,以前不吃鱼,现在喜欢吃鱼,以前喜欢女人,现在……”
  余怜陆接上话,“现在不喜欢女人!”
  陆婉婷:“小祖宗,你可别瞎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陆婉婷笑了笑,颇有深意的停顿了下来。
  这是一定会上演的戏码。
  成年人的针对并不刻意,大多只会刺痛心思细腻的人。这个家就是如此,可以让余生平生存,但必然不会舒服。
  桌子上的宁静被彻底打破了,那个所有人都不敢戳破的窗户纸开了个大洞。
  可余生平不能反驳,他不能搞砸这一单。他从签订那份契约起,就注定要维系这段危险的关系。
  余生平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一个寄人篱下的人,如果连刁难都不能忍受,那早就该露宿街头。
  余生平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明明已经吃过无数顿这样的饭了,唉,不过是吃下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罢了。他那时想,自己或许是被吴妈养刁了嘴。
  余生平为自己这种接近于自虐的行为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他急切地向别人证明,自己是有家的,哪怕这个家摇摇欲坠,脆弱如纸,可他也是有家的。
  海鲜汤难以下咽,可余生平还在喝,嚼碎的肉屑难以下咽,可他还在吃,还在吃。
  小巧的勺子已经不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开始端起碗来,他不再嚼了,而是吞咽,流出,吞咽,再流出。
  这间屋子里的人都在看他的戏,他像被装进了真空袋子里,他觉得自己变成了餐桌上翻着肚皮的鱼,被开膛破肚的鸡,五脏六腑被剁碎了撒上酱油,没有一处不暴露在灯光之下。直到他的父亲拯救了他,只有他的父亲拯救了他。
  余立安突然放下了筷子,他说,“好了……”
  余生平那时用碗挡住了脸,他一动不动的。一动不动的。
  余立安:“生平,爸爸有话和你讲。”
  余生平那时心中一震,看啊,他的父亲,他不是没有家人的人。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他依旧可以缠绕于父亲这棵大树之上。
  他的所有努力,所有忍耐都不是白费。时间,只是时间啊,这世界上哪有不关心儿女的父母呢?
  小卧室的灯光那么温暖,父亲不带他去主卧,而是与他去了客房。
  父亲看着他,像是许多年前一样。父亲的话像鹅黄的灯光一样令人心安,他说儿子我理解你,他说儿子爸爸永远尊重你的决定。
  父亲多么尊重他,他是有家的。余生平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他却像被封住了口鼻,每分每秒都好似窒息。
  余立安:“这个家永远都欢迎你,儿子,你妈妈不在身边护着你,你没少在这个家受委屈,在这个世界上,爸爸就是你最后的依靠。
  儿子,爸爸知道你委屈,可爸爸现在不能为你出头,陆家的势力那样大,但爸爸相信只要有你帮扶着,我们父子总有翻身之日。
  儿子,你永远要记得,你会离开公司是因为谁,我们父子这么委屈又是因为谁,爸爸不过是勤勤恳恳的养家糊口,可到头来还看着谁的脸色。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们更了解彼此的人。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陆家。儿子,你为了爸爸也一定要撑下去。”
  余生平是想再说些什么的,可他最后还是归于了沉默。因为他的父亲道:“儿子,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信你的人,最了解你的人。”
  余生平不认为自己是情报商,余生平觉得他不过是个孩子,与天底下所有人一样孕育于母亲的子宫,再沐浴着成把的期待与祝福,来到这个世界。呱呱坠地时,有人为他欢笑。与尚且年轻的父亲在石灰地前赛跑。
  那样的感觉可真奇妙,余生平觉得他与父亲好像从未有过十几年的空白与别离,他觉得他们父子间真的是有那一块罅隙的。那一块地方什么人都进不来。陆婉婷不行,余怜陆也不行。
  余生平不去管别人如何看待他了,因为他与这个世界上最深的联系便是他的父亲。
  他漂泊数十年,像任人宰割的野草被随意压弯脊梁,像毫无尊严的菟丝子哪怕寄人篱下都苟活于世,但这一切都有了意义。
  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会一直理解他。
  陆弘煜不再单纯是他的猎物,更是他与父亲间的联系。是他向父亲证明自己的最大的筹码。
 
 
第23章 包扎
  那条鱼的威力实在是大,余生平从余家回来以后便食欲不振。
  半夜的记忆零零散散,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余立安家的菜也如同人一样,油水多。余生平赌气没少吃那腥气的不得了的海鱼,发物催生的伤口发了炎。半夜直接就发起烧来。
  陆弘煜自然是摸出来他小臂间有伤口,那血都渗过了白色的帽衫,变得干涸。
  他本打算回家便帮余生平包扎包扎,可没想到余生平一出门就开始赌气。
  不愿他过多触碰。放纵他在房间里闷了半天,陆弘煜那时只觉得他是累了。
  直到白饼颇有些反常的低声叫起来时,陆弘煜才皱了皱眉敲响了余生平房间的门。白饼实在是有灵性的很,不到万不得已它是不会这么焦躁的。
  余生平那时已经快要虚脱了,原来他打吃下那盆海鱼就混身不舒服了,轿车不像在马路上颠簸,更像是在余生平的肚子里肆意妄为。
  这一下午陆弘煜本以为余生平在耍脾气,可其实他是实打实的跑了半天厕所。
  床铺上倒着浸满血的帽衫,撕了一半的纱布卷顺着重力滚了一地。估计是还没来得及处理就开始上吐下泻了。
  余生平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听见有人敲门,只大声道:“操!纸……”
  余生平手一滑,便看见纸滚去了门外,一声粗口中气十足是因为震惊做底,后面那半句软绵绵的,又显得有气无力。
  陆弘煜站在门外,开门的瞬间便只听见了那声骂人的话。他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只先放白饼进去探探风。
  余生平见半天只盼来只猫,又气极的暗骂了几句。陆弘煜不说话,只皱眉,觉得他火气太大了。
  陆宅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好,陆弘煜站在屋子门口只听见余生平呜呜囔囔自言自语。飘飘洒洒的几句陆弘煜的名字倒是听的真切。
  余生平那时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别管是猫还是人了,只要能给他救了急他都供成小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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