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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劣竹马(近代现代)——鹿八今

时间:2022-02-21 11:30:34  作者:鹿八今
  宁砚在杜昆明家里待的并不是很舒服。
  杜昆明也学习,但没有他高强度,在他眼里,最近的宁砚像是发了疯,忽然奋发向上起来,期末的时候也震惊了整个级部。
  因为宁砚的成绩,考进了他们级部前十八,班里的前十六。
  他们班是重点班,当初宁善兴动了点关系才把宁砚给塞进去。
  这么多年,宁砚一直吊车尾,天天不是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谁能想到,他一努力,把所有人都给惊着了。
  杜昆明表示佩服,但是他的忍耐范围有限,实在是没办法一天学习十几个小时。
  他趴在宁砚的旁边昏昏欲睡,“您早晨六点多就把我给薅起来了,怎么学到现在还不累呢?这都快晚上八点了,您除了中午赏脸吃了口我的家的饭,可还没休息呢。”
  宁砚眼皮都没抬,懒洋洋道:“佩服哥吗?想不想和哥上同一所大学?现在努力还有机会。”
  杜昆明有气无力道:“可能是上不起了。”
  他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见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宁砚看了眼时间,也确实该回家了。
  今天没人打扰,他什么事情也不用想,可是一旦要走,那种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怎么着,最近你太热爱学习,宁叔怕你学坏身体,不让你学?”杜昆明问,“想想小时候,你为了等宁叔回家第一时间就见到他,放学从来不跟我们去玩,我这辈子,难得在这个时间点看到你。”
  宁砚被他一搅和,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
  他揍了杜昆明一巴掌,然后背着书包站了起来。
  走的时候,杜昆明的妈妈过来,热情道:“小砚要走啦?不再待一会儿?我看我们家杜昆明平时也不怎么学习,你今天一来,他一天都没离开书桌,趁着年轻,多学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的。”
  杜昆明无奈:“妈,您剥削我也就算了,小砚你怎么也这样?”
  “臭小子,我看人家小砚还没累,你先叫苦,也不知道丢人,”杜昆明妈妈话锋一转,“算了,也确实该休息了,我开车送小砚你,你在家看家。”
  宁砚和杜昆明他妈打过交道,知道她热心肠。
  他摇了摇头,笑道:“阿姨,我还想锻炼身体呢,不能坐您的车。”
  杜昆明妈妈还想再送,都被宁砚给婉拒了。
  挥别了杜昆明和杜昆明的家人,宁砚在灯火通明的别墅里走出来,隐隐还能听见杜昆明和他家里人打趣的声音。
  他望向茫茫夜色,一时之间,只觉得胸口堵着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他听见杜家别墅旁边停留的一辆车动了一下。
  接着是车门关闭的声音。
  一道熟悉的声音站在车旁,紧紧凝望着他。
  是梁凯禹。
 
 
第14章 
 
 
第十四章 ;
  宁砚看见梁凯禹的瞬间,第一反应是躲起来,然而没有任何的地方能给他躲。
  他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本来想目不斜视,直接当做没看见梁凯禹一样走人,但是梁凯禹没给他这个机会,上前攥住他的手腕,又握住他的手。
  两人的手在寒夜中交缠,有种别样的暖意。
  梁凯禹没有问别的,也没有说什么谈谈的话,他把宁砚的手揣起来,平平常常道:“冷不冷?”
  早就入冬了,晚上的天气能结冰。
  哪怕没有风,在路上走一会儿,耳朵也像要掉了一样的冷。
  宁砚想起来杜家的温暖,又看见梁凯禹打开车门,把车里的暖气给打开,又拿出来手套给他戴上,鼻子慢慢酸起来。
  他没让梁凯禹看见他红起来的眼眶,撇开了头。
  坐进车里后,暖意一阵阵涌上来,他的脸很快就被熏红了,车灯也被梁凯禹给打开,他红透的眼睛、脸颊,和花瓣似的嘴唇,都放在了梁凯禹的面前。
  梁凯禹心想,明明是这个小崽子躲着他,怎么现在搞得像是他欺负了人一样呢?
  他的理智也没维持多长时间。
  下一瞬,梁凯禹猛地拉住了宁砚的领子,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同时他的嘴唇也寻了过去,咬住宁砚狠狠地吻。
  两人的动作把车都弄晃了。
  起先宁砚还是有点抗拒的,但他的手被梁凯禹摁住后,就老实了起来,乖乖地让梁凯禹亲,他的睫毛剧烈颤抖,被咬疼了,微微张开眼睛,看见了梁凯禹迷恋的目光。
  他也不知道梁凯禹什么时候起的这个心思。
  但是他现在知道的是。
  ——如果说,这是件错误的事情,那么他也犯错了。
  最后,梁凯禹的吻从宁砚的嘴唇转移到了下巴,他亲着宁砚的耳垂,呼吸撒在宁砚的脖颈上,激起了他微弱的反抗。
  梁凯禹喘息着,松开了他。
  他的模样有点不好看,眼睛也添了点血丝,忍耐地在方向盘上握了一下,打开手刹冲出去,一路上都没说话。
  等回了宁家,宁善兴和方婧诗都不在。
  两人在玄关就抱了起来,梁凯禹一把搂住宁砚,把他抱着上了楼,扔他到床上之后,还不忘回头关门。
  宁砚感觉他像是被什么动物给盯上了,心里战栗着,往日的胆量烟消云散。
  他快速爬起来,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地看着梁凯禹。
  梁凯禹回头,看见的就是他这副模样。
  他心里紧了一下,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到宁砚的身边,俯身搂住他。
  “怎么了这是?”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笑容有多么的艰难,忍下了多少的躁动,“我又吃不了你。”
  “你现在和刘轶……”宁砚抿了下唇,“一样。”
  梁凯禹听他说起刘轶,怔了下。
  而后他想起来了这个人。
  实际上,他也一直没忘掉这个人,是这个人让他看见了宁砚另一副模样,当时他冲进宁砚的房间,心里也没那么多的想法。
  可是如今再回想起来,他连笑容都扯不出来了。
  怎么没狠狠教训那个人?
  刘轶碰到过宁砚吗?碰到了哪?当时他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思去看,为什么没想着帮帮宁砚,把那人彻底赶出去?
  梁凯禹深吸了口气,呼吸颤抖。
  他抱住宁砚,闻到了宁砚身上的味道,这才安定下来,淡淡道:“我和他不一样。”
  从他明白自己喜欢宁砚开始,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了。
  宁砚不清楚他的心思是什么时候有的。
  但是现在想想,他之前拉着梁凯禹上课,梁凯禹的态度,还有前段时间每天晚上来给他送宵夜,都已经说明问题了。
  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兄弟都算不上,梁凯禹凭什么惯着他?
  让他包容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宁砚像个缩头乌龟,把头埋在臂弯里。
  逃避问题永远不是办法,只会让问题升级。
  他以为他的冷处理,能够让梁凯禹发热的大脑降温,可是梁凯禹不止没有降温,甚至还变本加厉了,他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
  梁凯禹抱着他,两人的体温互相传递,很快就暖呼呼的。
  “宁砚,”梁凯禹道,“我喜欢你。”
  宁砚耳朵瞬间就红了。
  他紧闭着眼,神志乱飞。
  “我妈和你爸已经离婚,我们在宁家,住不了多长时间了,”梁凯禹的声音像诱哄,“宁砚,我要走了,你晚上就没宵夜吃了。”
  宁砚捂住耳朵,低声怒道:“我不稀罕!”
  他没看见,梁凯禹的目光又沉了一下。
  而宁砚想的是。
  反正两人都已经当不成兄弟了。
  等梁凯禹一搬出去,他们就是陌生人,比起陌生人还不如,陌生人还有成为朋友的可能,他们分开再见面,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就要梁凯禹脸上的表情要阴沉出水的时候。
  宁砚放下了他捂住耳朵的手。
  他抬起头来,看着梁凯禹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深吸一口气,亲上了上去。
  梁凯禹眼中的乌云瞬间散开,表情犹如暴雨过后的晴天,他的手掌微微颤抖,下一秒死死抱住了宁砚的肩膀。
  ……
  第二天,宁砚醒过来的时候,梁凯禹已经不在了。
  他拿起表来一看,马上要到七点,这个时间该起来学习了,然而下床洗漱的时候,牙刷还没碰到他,他的嘴唇已经疼到不行。
  昨天亲太多次,梁凯禹又没留情,他的嘴唇破了不止一处。
  这个时候,宁砚才有一种,他和梁凯禹恋爱的真实感。
  不久前他还躲着梁凯禹,短短一个晚上的时候,他就放弃了那些抵抗,明明很打脸的事情,他一点也没觉得窘迫,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不过到底是和梁凯禹从小长大,关系一时之间发生改变,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总感觉新的关系新奇又陌生。
  白天他自己学习,等晚上梁凯禹回来,两人对视,这种感觉到达了巅峰。
  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在学习了,就是没事情做,就一直坐在书桌前了。
  梁凯禹回来的时候,他正在画乌龟。
  缩头乌龟,符合他这段时间的形象。
  梁凯禹进他房间没跟他打招呼,等头都伸到他面前了,他才反应过来,立刻捂住了画,梁凯禹似笑非笑:“偷懒呢?”
  宁砚心说这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
  他板着脸,否认道:“我才没有!”
  “嗯,没有。”梁凯禹也没跟他辩驳,静静看了他片刻,把宁砚都看不自在了,想扭开头的时候,梁凯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真可怜,”梁凯禹道,“嘴巴肿了一天是不是?”
  宁砚耳朵又红了,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梁凯禹,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此刻,他圆圆的猫儿眼成了清纯的标志,鼻梁上像痣的雀斑又有那么点的俏皮。
  梁凯禹意动,喉结滚了下,他亲了亲宁砚的眼皮,又亲了亲他的鼻梁雀斑。
  “皮肤这么白,怎么这里偏偏有点色素沉淀?”梁凯禹低语。
  “小时候我妈说,是我自己用钉子戳的,”宁砚道,他捧住梁凯禹一只手,举起来,“就像是你这只被钉子扎的手一样。”
  梁凯禹张开手掌。
  他的手哪里都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拍张照出去,都能惊艳到人。
  有瑕疵的地方,就是小时候受过的伤。
  才受伤的那段时间,说对宁砚没怨恨,那是骗人的,但是这个伤也没持续多长时间,养一养就好了,所以那点怨恨,就在时间的长河中逐渐消散。
  唯一去不掉的,是疤痕。
  方婧诗给梁凯禹用过祛疤药,也求过土方子,可是这个圆圆的疤痕,就一直长在梁凯禹的手上,顶多稍微淡了点,但是从来没去掉过。
  久而久之,梁凯禹受伤的手,比起没受伤的那只,露出来的次数大大减少。
  只除了在宁砚面前的时候。
  他会故意只用这只手。
  目的是为了让宁砚产生愧疚,让宁砚清楚他几年前干了什么事情,还有宁砚的那只狗,他一样也不喜欢,每次回家看见那只狗被关在后院里,尽管知道宁砚很难受,他照样不会给那只狗求情。
  干了错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但是渐渐地,梁凯禹和宁砚接触的次数增多,他晚上看着这个疤痕的时间也就越多。
  他反握住宁砚的手。
  当初的疼痛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能记起来的,只剩下伤口恢复时的痒意,实在是太痒了,他的骨头缝里都等着什么东西来给他止痒。
  宁砚回吻住他,他骨头缝里的痒意,就被止住了。
  如今这不是宁砚给予他的痛苦,而是漫长的生命中,宁砚送给他的烙印。
  宁砚看梁凯禹的眼神又不对劲,脸颊也漫上来红晕,他想抿唇,结果就是一阵刺痛,正在他皱眉的时候,梁凯禹的目光往他的身后越过去。
  宁砚的后背一凉。
  两人现在的姿势,怎么着都不算个正常的姿势,梁凯禹倚在他的书桌前,他的身体也贴着梁凯禹的,但凡是有人过来,就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了。
  好在他转过头去时,身后没人。
  与此同时,他听见了自己门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徘徊了几遍,然后敲响了他旁边梁凯禹的门。
  “小凯,我想跟你说点事情,在忙吗?”
  是方婧诗。
  宁砚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又提了上去。
  他的嘴巴一看就知道被人给啃成这样的,所以他在卧室里躲了一天,现在梁凯禹出去,方婧诗势必会看见他,到时候要怎么解释?
  而且,他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来了?”
  “我妈脚步的声音,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梁凯禹刮了刮宁砚的鼻子,“以前小时候像你一样不喜欢学习,躲房间里玩别的东西,只要我妈回家,我在楼上阳台上都能分出来是不是她回来。”
  宁家的别墅太大,宁砚从小又是被养大的,根本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他下意识觉得梁凯禹厉害。
  外边的方婧诗又喊了声:“小凯?”
  梁凯禹站直身体,指尖恋恋不舍地在宁砚的脸颊上摸了一下,随即走了出去,他开门的时候,没把宁砚给露出来,一个人出去的。
  没了露脸的危机感,宁砚站起来,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方婧诗看见梁凯禹从宁砚的卧室里出来,有点惊讶,“你进小砚的房间干什么去了?”
  “辅导功课,”梁凯禹言简意赅,“怎么了?”
  方婧诗可能还是觉得奇怪,往宁砚的房门上瞥了几眼,而后叹气:“也不知道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小凯,我们估计不会在再宁家待超过半年的时间,等小砚高考完,我们估计一辈子都没什么交集了,你……把握好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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