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听着这句话,心脏一紧。
方婧诗的意思他明白。
不要在明知道会失去的事物上耗费过多的感情,避免走的时候伤筋动骨,这是人自保的手段。
要说对宁家牵挂最大的,方、梁母子中,肯定还是方婧诗对宁家的牵挂最大,因为她法定的丈夫在这里。
可是如今她已经收回对宁善兴的感情,梁凯禹和宁砚关系变好,就属于节外生枝了。
“妈,”梁凯禹开口,语气中有着无奈,“我有分寸。”
宁砚垂下了眼帘。
他看着自己亮灯的书桌,乌龟还在上边,就是有点孤单。
早知道就该多画一只了。
宁砚去了书桌旁,也没再听见梁凯禹的下一句话。
“人的感情,也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是不是?”
方婧诗叹口气,又笑道:“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误会多久哒。
破镜和重圆会使用时光穿梭大法。
PS破镜和重圆都是标注在文案上的,别漏看了,对阅读体验有很大的影响哒。
第15章
少年人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即便是已经能预料到不是特别好的未来,也照样在深夜里肆意漫延。
宁砚始终不敢想象,他和梁凯禹的距离已经这么近了。
针锋相对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到了今天,他们相互依偎着也不会有任何的违和感。
不太好的是,梁凯禹的温柔有限,能带给宁砚的温暖也有限,他们的父母已经离婚,到现在方婧诗和梁凯禹还没搬出去,是因为不想他被琐事给干扰到高考。
所以宁砚对他的感情轻飘飘,始终没落到实处去。
对于终有一天要离开的人,投入的感情越多,分开的时候越是痛。
不如一开始就有所保留。
梁凯禹丝毫没发觉,依旧在晚上的时候,敲开他的房门。
不同的是,以前的时候,他带着宵夜上门,如今两手空空,门后他们要做的事情,比起吃东西要有意思多了。
宁砚还小,虽然在他这个年龄段,该懂的东西都已经懂了,毕竟没什么经历,所以哪怕是懂了,实际操作起来也有点困难。
在这样的情况下,比他大了好几岁的梁凯禹,就只能作为引导方。
不过宁砚还以为他非常的有经验,但是在第一次的时候,梁凯禹就漏了馅儿。
对于梁凯禹,起先根本没想他们能发展这么的快。
才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亲,亲不够的时候,就抱一会儿,宁砚能感觉到他有点忍不住,可是都被两人给刻意忽略掉,从来不提这方面的事情。
是一个周末的时候,宁砚无意中碰了一下。
梁凯禹的表情怪异。
宁砚在网上查了不少的资料,知道了同性之间的事情,下意识觉得疼,所以有点躲避,避开视线,转移话题,“你今天的工作忙完了?老来我这边,也不怕公司倒闭。”
梁凯禹道:“要是我的公司倒闭了,你就该跟着我浪迹天涯了。”
“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宁砚道,“你倒闭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肯定还是跟着我爸。”
梁凯禹往他的头上敲了一下。
谈恋爱之后,他的动作就随意多了,他发现,有的时候宁砚就是虚张声势,并不是真的生气,就像小猫在哈人的时候,有的时候是真哈,有的时候就是随便哈一哈,连爪子都不会伸出来。
不过宁砚说得对,他确实该去工作了。
梁凯禹站起来的时候,身上还很尴尬。
宁砚忍着笑,扭过了头去。
虽然他身上也有点起来的痕迹,但是他又不用出门,看一会儿书就下去了。
看着梁凯禹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出来,打着电话就出门了。
最近他的工作伙伴,好像是从他之前工作的城市到了他们现在的城市,梁凯禹谈生意就比较方便了,哪怕是没假期,也能在宁家待着。
晚上的时候,梁凯禹才回家。
他进了宁家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进自己的房间,而是过来打开宁砚的房门。
自从两人有了更深一层的关系之后,宁砚就把他房间的钥匙给了梁凯禹一把,这就导致梁凯禹随时能进来他的房间。
宁砚已经躺下要睡觉了。
在梁凯禹进来的时候,他也没睁开眼睛。
梁凯禹走到他的身边,透过月色,看见宁砚睡得有点红的脸颊。
宁砚学习有他的逻辑,他认为有些学生那种拼命式的学习不太适合他,因为当他睡眠不足的时候,是学不进去的。
所以他起得早,睡得也早。
梁凯禹的指尖在宁砚的脸颊上滑动,入手是嫩鸡蛋一样的滑腻,他一瞬间有了掐一下的欲。望,可是当他看见宁砚下垂的睫毛时,又不忍心。
他从来没对一个人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看见的时候,有触碰的想法,可是当真的触碰上去时,又怕掌心里有茧,把他的肌肤给划坏。
梁凯禹俯身,在宁砚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起身的刹那,宁砚会抓住他的衣领。
宁砚的眼睛睁开,声音还带着迷糊,不太高兴道:“你干什么?大半夜的来吵我。”
其实梁凯禹的动静挺轻了,是他没睡好。
不过梁凯禹还是安心接受了这种“诬陷”。
梁凯禹现在,是真的有点想干点坏事了。
“宁砚,”梁凯禹的声音很轻,“知道别的像我们这样的人,那什么的时候要怎么办吗?”
宁砚的眼中还带着朦胧的水汽。
梁凯禹问:“想不想知道?”
宁砚有点想说不想。
他的神志逐渐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梁凯禹的大半个身体都已经上到了床上,宁砚还在他的呼吸间闻到了酒气。
别人喝酒,宁砚觉得难闻,梁凯禹喝酒,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梁凯禹搂着他,往他的耳垂咬。
“今天告诉你一下好不好?”
宁砚的耳垂被咬痛了,他捂住自己的耳朵,躲开了梁凯禹的追吻,他觉得梁凯禹是疯了,他明天还要学习,如果要是弄脏了被单……
不是,不是弄脏被单的问题!
可是他没梁凯禹的力气大,最终还是被梁凯禹给抱了回去,梁凯禹掐住他的脸,好像饿狠了一样,亲着他的嘴巴,整个屋子里都是水声,特别的刺耳。
“乖,我就亲一亲,什么都不做。”
作者有话要说:
你猜谁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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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男人口中的“什么都不做”都是骗人的,哪怕是梁凯禹也不例外。
他最终还是干了点什么,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梁凯禹甚至还用嘴……
在此之前,他们也就是牵牵小手的程度。
关系又近了一步,宁砚才开始的时候,心中或许会有不安,但是渐渐的,也就被快乐给取代,忘记了他才开始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担心的。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
一整个寒假里,宁砚不是学习,就是在梁凯禹厮磨,冬天被赋予了别样的色彩,以前的时候,宁砚感觉孤独的时候,总喜欢往窗外去看,总觉得蓝莓在那里。
如今他往窗外看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在这样的日子当中,宁砚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情。
不需要再去和宁善兴对着干了,也不需要期盼着宁善兴回家,更不用担心宁善兴会成为别人的爸爸。
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梁凯禹。
但是这样也是不好的,因为太牵挂就会受伤,所以当宁砚觉得自己投入太过时,就会及时收回来点的感情。
宁善兴也发现,宁砚最近乖的有点过头了。
学习自觉,上课自觉,吃饭也都是按点吃,比起他之前费劲巴拉去拉着宁砚起来,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
他没察觉到什么,只当马上要高考,就算是宁砚,也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
寒假很快过去,到了开学的时间。
宁砚要开学,梁凯禹也要走了。
他在这座城市停留了太长的时间,一直都是网络办公,但是总有一些事情是需要他亲自去处理的,因此也积攒了不少的公务。
分别的时候,宁砚有点不舍。
两人在一起,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觉,分别一次就少点在一起的时间,所以他觉得自己的这种不舍是正常的。
但是梁凯禹不这么认为。
走之前,他摸了摸宁砚的头,在宁砚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差点被方婧诗给看到,宁砚慌了一下,接着推开了梁凯禹,但是梁凯禹不慌不忙,还帮宁砚戴好围巾。
他拖着行李箱走了。
是方婧诗去送的。
路上,方婧诗还问:“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刚刚还看你们挨好近,都快贴上去了,以前小时候最天真的时候,也不见你们能玩一起去。”
梁凯禹但笑不语。
几乎每一次梁凯禹的离开,都是方婧诗过去送,或者他就直接自己走了。
这次走的时候,梁凯禹想的是,以后一定要让宁砚送他一次。
在方婧诗也知道的情况下。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比如说他在二十出头的这个年纪,注定没办法让宁砚再送他一次,也注定了他和宁砚不能有个美好的结局。
不是他还没成熟,也不是他想的不够全面。
而是命运还不到时候。
到了公司,梁凯禹就一直在努力工作了,他公司的规模现在还不大,在发展的阶段。以前梁凯禹想的是,让方婧诗过上更好的生活,如今在这个愿望之上,他又想着,他得养得起宁砚,让宁砚的父亲在未来能承认他。
出去的头一个月,梁凯禹还有功夫天天和宁砚打电话。
后来,他打出去的电话,时常无人接通,有时候接起来,得到的也是宁砚含糊其辞的回答。
他才开始,以为是宁砚的学业繁忙,毕竟他马上就要高考,估计现在他学校的墙上都挂上了倒计时的日历。
在这么紧张的日子里,他表现太粘人,估计会惹宁砚烦躁。
后来,打电话的日子,就变成了两天一打。
之后就是三天一打、一星期一打,最后是一个月。
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梁凯禹无比焦躁,工作的心思全无,就等着回去。
工作室里的小伙伴也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索性他们该忙的都已经忙完,进入了一种比较空闲的阶段。
梁凯禹在微信上找宁砚聊天,宁砚回复的次数也比较少。
终于挨到了回去的日子。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往家里赶。
宁砚马上就要高考了,他知道不能在这种时候打扰他,所以在去之前,提前给宁砚发了条消息,说他要回去了。
宁砚没回复。
梁凯禹关闭手机,没再继续看。
等到了宁家的时候,他发现,宁家的氛围有些微妙。
佣人好像少了一些,但是好在宁砚还在,没表现出来任何的异样,就是瘦了一点,梁凯禹打开他卧室门的时候,宁砚正在背书,没发现他进来。
他吓了宁砚一跳。
宁砚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梁凯禹有点埋怨似的,“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干净了。”
宁砚无语道:“你当我是金鱼吗,记忆那么短暂?”
“我看也差不多,”梁凯禹道,“还有几天考试?家里人也变少了,我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家里怎么了。”
宁砚道:“很快了,差不多还有一星期的时间,家里人变少,是因为我爸怕他们打扰我学习,辞退了不少干活不利索的。”
梁凯禹觉得这个逻辑有点奇怪。
宁家的佣人,肯定不会特别的吵闹,大家都比较的尽职尽责,每次进来,工作的人多但是有条不紊,而且有部分都在宁家干了很长时间了,怎么能说得上是“打扰”呢?
宁砚推了他一把,“行了你,我还得学习呢?”
梁凯禹反正比较闲,看了眼手表道:“你学到几点?”
“晚上十二点吧,”宁砚很淡定,“早晨五点多起来继续。”
梁凯禹似笑非笑道:“你以前不是最讨厌那种拼了命的学习方式吗?”
他还说,休息不好会影响大脑。
“你懂什么?”宁砚还是那个傲娇样,“这几天马上要考试,大脑都处于兴奋的状态,越是这个时候,能记下来的知识点就越多,肯定不能放过啊,之前杜昆明发话要在最后的阶段超过我,等着,我绝对要让杜昆明跪下来喊我爸爸!”
看见他这个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梁凯禹放下心来。
他摸了摸宁砚的头。
望着宁砚认真的侧脸,哪怕他想干点什么,也干不下去了。
他亲了宁砚一口,在宁砚不耐烦的态度中,悄悄退了出去。
知道宁砚真的是因为学习不回复他消息,他心里就踏实多了,也不再乱想。
晚上的时候,他又过去一趟,发现宁砚还是在埋头学习。
宁砚说的不错,在考试前的这几天,是学习效率最高的时候,他这还不算过分的,想他当年,为了高考通宵学习,等上考场的那几天,整个人的状态都是飘着的。
第二天一大早,梁凯禹去了宁砚的房间。
他把自己的办公用品都带进去了。
宁砚问他干什么,他说需要宁砚陪着他,不然都工作不下去了,宁砚无语了一会儿,还是接受了。
出乎意料的是,梁凯禹还真老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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