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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劣竹马(近代现代)——鹿八今

时间:2022-02-21 11:30:34  作者:鹿八今
  梁凯禹顿了一下,才犹豫道:“妈。”
  方婧诗“嗯”一声。
  “我……”梁凯禹舔了舔嘴唇,“我找到宁砚了。”
  方婧诗沉默了下来。
  隔着手机,梁凯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想象出来,应该是五味杂陈的。
  毕竟在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宁砚对方婧诗来说,不单单是一个“别人家的小孩”。
  方婧诗叹了口气。
  她语气说不出来的复杂,“找到就好……”
  梁凯禹没说话。
  “你今天,是要去见他吗?”方婧诗试探道。
  “嗯,”梁凯禹应了一声,“昨天已经见过一次了。”
  方婧诗没再说什么。
  随着电话的挂断,梁凯禹也把车开进了宁砚的小区,这个小区出入都需要门禁卡,上次他跟着宁砚,进去的比较顺利。
  这次没了宁砚,梁凯禹站在旁边观察了片刻,到底是随着人流混了进去。
  敲宁砚家的门时,宁砚没什么防备,就把门给打开了。
  宁砚看见是他,双眼顿时睁大,皱着眉想把门给关上,结果被梁凯禹给抵住了门。
  宁砚长叹一口气,松开了手。
  “你又来干什么?”
  “过来看看你,不行吗?”梁凯禹道。
  他说完,就挤了进去。
  进去之后,瞧着面前乱七八糟的场面,眉头微微一拧,沉声道:“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其实仔细看的话,房子的构造是好看的。
  但是再好看,也架不住东西摆一地。
  宁砚阴阳怪气道:“是啊,委屈您屈尊降贵,踏足贱地了。”
  梁凯禹皱眉看了片刻,撸起了袖子。
  在宁砚疑惑的目光之中,梁凯禹在垃圾堆一样的房间里,费了不少功夫找出来扫把,上手就要扫。
  宁砚倚在墙边,也不阻止,安安静静看着他动作。
  梁凯禹随意扫了扫垃圾,弯腰给他把东西归置了一下,他和宁砚不同,小时候生活在普通人家,什么事情都得亲力亲为。
  这几年的养尊处优,并没有让他忘掉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梁凯禹忽然道:“你这些年,是靠这个为生?”
  他指的是宁砚的画。
  宁砚没来得及收起来,他就又回来了,住处都已经被发现了,宁砚也不掩饰,坦然道:“怎么,觉得低俗?”
  他的画,不是高雅的艺术画。
  早些年为了生计,同时也是练习人体,他接过不少的色图,稍微有了点名气之后,画风也成熟了,就转成了漫画。
  漫画也不是特别正经的漫画。
  梁凯禹瞧着画纸上的人物,神情复杂,“只是觉得……意外。”
  “我自己都挺意外,”宁砚笑了一下,“如果你过来这一趟,是为了看我的近况,顺道打扫卫生的话,你现在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走了。”
  梁凯禹放下了手中的扫把。
  画架面前,已经给他给打扫出来了一片干净的区域。
  他修长的手指展开,拂过画架上人物的发间,动作温柔无比,声音却还是冷淡的,“不,我过来,是想报复你。”
  宁砚怔住。
  “凭什么你就能没心没肺的,伤害了别人还能一笑置之?”梁凯禹转过身,面对着他,“我觉得,看不见你痛苦的样子,多多少少有点不甘心。”
  宁砚觉得梁凯禹疯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以为,我想纠缠你吗?”梁凯禹目光转去了别的地方,“那怎么可能呢?”
 
 
第21章 
  门口传来了阵敲门声。
  这声音,在宁砚的耳朵中,犹如天籁,将他从现在的这个环境当中解救出去。
  他几乎不敢看梁凯禹的眼睛,飞速躲过他的视线,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夏何,夏何的声音极具有感染力,热情道:“我看见是你的单,接着就接了,快马加鞭给你送过来,怎么样,够仗义吧?”
  宁砚把饭接过去,“仗义,赶紧走吧你。”
  “我发现你还真是无情啊……”夏何一顿,这才看见客厅里站了个陌生人,顿时压低声音,“家里这是来客人了?你家来客人用外卖招呼啊?”
  宁砚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闭了嘴。
  梁凯禹转过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其变脸速度之快,实在是令宁砚佩服。
  “你是小砚的朋友?”
  夏何挺热情,“对,我和宁砚是好几年的朋友了,你是……”
  宁砚生怕梁凯禹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而且就夏何的这张嘴,都不需要梁凯禹打探什么,他自己就能把该抖落的全抖落出来。
  好在,梁凯禹神智暂时还算正常,“我和他也认识好几年了。”
  “认识好几年了?怎么没大见过你?”
  梁凯禹笑了笑,“我们失去了联系,最近才遇上对方。”
  夏何恍然,“这样啊,怪不得。”
  虽然说,如今这么发达的时代还能失联,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但世上的事无奇不有,他没有深究。
  “这几年,也感谢你能照顾小砚,”梁凯禹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和蔼,“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
  宁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清咳一声,“我还在这里呢,用不用我出去,给你们两个腾地方?”
  夏何看出来了,宁砚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朋友”
  他不清楚状况,不敢瞎掺和,连忙道:“咳,我还得送外卖,可能不是很方便……”
  “当然,当然,工作要紧,”梁凯禹脸上的表情完美到无懈可击,“实在不好意思,你先去忙吧。”
  夏何讪讪地看了眼宁砚。
  在被宁砚使了个“快走”的眼色后,撂下外卖就走了。
  走到电梯口,还给宁砚发了个信息,问他要不要帮忙。
  宁砚回复了个不用,紧接着转过头去,把外卖放在了刚打扫出来的茶几上。
  他完完全全无视了梁凯禹。
  梁凯禹也不在乎,在目送夏何走后,嘴角扬起的弧度就放了下来。
  他淡淡道:“你如今,就沦落到吃这些东西?”
  宁砚咬开筷子,“请不起保姆又懒得做饭,不吃这些,我就要饿死。”
  他对着梁凯禹,毫不顾忌的展示他的窘迫。
  当然,现在的生活对于才开始的那两年,已经好了不少,只是和宁家还在时,根本没有办法比。
  更别说,如今的梁凯禹了。
  他是想借由这个告诉梁凯禹,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也想让梁凯禹知难而退。
  哪成想,梁凯禹明白他的意思,却并没有按他想的那样做。
  他不仅没有走人,还在宁砚的身边坐下来。
  过了片刻,他打开刚下载好的外卖软件,淡然道:“刚刚点的哪家的?我也没吃饭呢。”
  宁砚放下了筷子。
  两人僵持着。
  “阿鲁家的烤肉饭,”宁砚重新拿起筷子,“我还要工作,不会管你的饭,自己点也好,做也好,不用跟我说。”
  梁凯禹点好之后,放下了手机。
  两人没再说话,宁砚快马加鞭把饭给吃完,站起身直接从梁凯禹的身旁略过。
  梁凯禹紧随其后。
  宁砚走到书房前,看见梁凯禹跟上来,面无表情道:“我要工作了。”
  “你每天都弄到这么晚?”梁凯禹皱眉。
  宁砚重复一遍,“我要工作。”
  “你工作你的,”梁凯禹道,“我就在旁边不出声。”
  宁砚磨了下牙。
  在梁凯禹的“死缠烂打”中,他终究还是没什么办法。
  他这些年脾气确实是收敛了很多,加上对着梁凯禹,他更加说不出难听的话来。
  所以,哪怕是梁凯禹登堂入室,他也毫无办法。
  宁砚深吸一口气,转身往书桌走去。
  书房里的氛围,总体来说,是比较压抑的,进入这个房间,人的视线都暗了一个度。
  倒不是灯光暗,而是墙上的墙纸,还有大部分的摆件。
  墙纸是纯黑色的,摆件是一些内脏、人体器官,栩栩如生到鲜血都好像能流下来。
  宁砚坐在电脑桌前,开始画画。
  梁凯禹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皱眉打量这间房子,他记得,以前宁砚的房间,就是普普通通的男孩子的房间。
  宁砚画画的侧脸认真而安静,眼睫毛时不时煽动两下,剪影落在了鼻梁上的雀斑上。
  梁凯禹的身体不禁绷紧了一些。
  和宁砚重逢的太突然。
  突然到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未免太不真实了一些。
  好像他动作稍微大一点,眼前的这一幕,就会变成一场梦境,直接在他的面前破碎掉。
  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宁砚的姿势就那么维持了几个小时,中间基本没动过,他也不喝水,不上厕所,就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画画机器。
  期间梁凯禹还吃了顿饭呢。
  梁凯禹没忍住,“已经十二点了,起来活动活动。”
  “不是想报复我吗?”宁砚道,“看见我这样,你该高兴才是。”
  梁凯禹道:“我要的不是这种报复。”
  宁砚笑了一下,“看见我难受不就好了吗?还管是怎么方式的?原来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讲究。”
  但他终归是站了起来。
  对着电脑上的画,他轻叹一声,保存之后退出,电脑接着被关上。
  他边往外走边道:“你不会就这么赖着不走了吧?”
  “嗯,”梁凯禹道,“我要盯着你,让你的生活不得安宁。”
  宁砚一顿。
  能在梁凯禹的口中听到这种话,是个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先不说这过于幼稚的报复方式,他画画累不累,同梁凯禹又有什么关系呢?哪有人会恨不能二十四小时黏在恨的人身边?
  宁砚背对着梁凯禹,垂眸道:“你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从昨天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在抗拒梁凯禹。
  在梁凯禹还没表现出来怎么样时,他第一反应就是从梁凯禹的身边逃开。
  梁凯禹缓缓道:“你这些年,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吗?”
  宁砚愣住。
  他攥紧拳头,没有说话。
  “当年你离开,我可以理解,”梁凯禹上前,盯着他的后背,“但现在,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你既然理解我当年离开,”宁砚睫毛颤抖,“那为什么不理解我现在躲着你?”
  曾经的天之骄子,一夕之间摔进了尘埃里。
  对他来说,整个世界都在他的面前破碎了。
  他又怎么能再像以前那样,和梁凯禹继续相处下去呢?
  两人之前的关系摆在那里,他又该怎么去面对梁凯禹的母亲呢?
  宁砚冷声道:“我说过了,你赶紧走。”
  梁凯禹道:“我也说过,我要报复你。”
  “报复我?”宁砚自嘲一笑,“你的报复,就是指今天做的这些吗?”
  “当然不是。”
  梁凯禹一顿。
  随后,他在宁砚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上前搂住了他的腰,直接将他给抱起来,摁在了墙上。
  宁砚一惊,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有点慌神,“你想干什么?”
  “报复你。”
  梁凯禹说完,就低下头,在宁砚的颈间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他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留,瞬间仿佛真的变成了只野兽,要把宁砚的喉咙都给咬破。
  宁砚痛呼出声,“你疯了!”
  梁凯禹直到嘴中传来丝铁锈味,才把嘴巴给松开。
  他舔了下唇,“疼不疼?”
  宁砚推开他,气得眼睛瞪圆,脖子几乎不敢动,不敢置信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以后的每一天,”梁凯禹凑近他,“每天,我都要这么咬你一口,每天都要狠狠的咬,好让你体会一下这些年我的痛苦。”
  宁砚颤抖着摸了摸颈间。
  竟然真的被咬出血了。
  “我避开了大动脉,”梁凯禹勾唇一笑,“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了,肯定只会让你疼,而不会出事。”
  宁砚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大声道:“你这个疯子!”
  “你怎么会觉得,在你走了这么多年之后,我还会正常呢?”梁凯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还挺满意,“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千万别逼我做出别的事情来。”
  宁砚看着他含笑的表情,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夜里,还是梁凯禹给他包扎的。
  宁砚对着梁凯禹,已经生不出来反抗的心思了,他的住址已经被梁凯禹知道,自己又不可能短时间内搬走。
  除了承受,他别无他法。
  好在,梁凯禹还是给了他一些喘息的机会,帮他包扎完之后,就从他的房间里退了出去。
  至于他晚上睡在哪里,宁砚不愿意去想。
  等梁凯禹出去后,宁砚就把脖子上的纱布给扯了下来。
  卧室里还有个洗漱间,他站在镜子面前,瞧着脖颈的牙印,叹了口气。
  第二天,在宁砚还没醒时,梁凯禹就出去买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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