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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劣竹马(近代现代)——鹿八今

时间:2022-02-21 11:30:34  作者:鹿八今
  他打算自己做。
  叫外卖肯定不健康,什么饭都不如亲手做出来的干净。
  只是没想到,他还能碰见夏何。
  夏何昨天回去之后,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可是宁砚又跟他说了没事。
  他纠结一晚上,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手里拎着给宁砚买的早餐,上电梯时,就撞见了梁凯禹。
  平心而论,梁凯禹的长相,下个楼都能让不少小姑娘侧目,在同性的眼中,也是十分帅气的。
  长得好看的人,向来能比较快的获得陌生人的好感。
  夏何原本还挺防备,但是在梁凯禹主动冲他打招呼,又不咸不淡聊了两句之后,就放下了大半的戒心。
  梁凯禹问道:“你和宁砚,是怎么认识的?”
  夏何也没隐瞒,“我俩以前是室友,那种合租过一间地下室的革命友谊。”
  梁凯禹的眉头跳了一下。
  地下室?
  宁砚还住过地下室?
  光是想一想那个场景,梁凯禹已经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勉强笑着,又问道:“是吗?他和你一起住地下室?”
  “对啊!”夏何说起来这个,可就来劲了,“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见宁砚细皮嫩肉的,还以为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少爷,生怕他合租到一半跑路,那我又得找其他的室友了。”
  梁凯禹心想,确实没猜错,宁砚就是个小少爷。
  “但是吧,他比我想象中能吃苦多了,”夏何道,“地下室冬凉夏暖,还没有光,我们住的那个地下室,不仅具备这些毛病,它还渗水!”
  梁凯禹攥紧了拳头,“你俩怎么没换个地方?哪怕是个不渗水的地下室也好。”
  “兄弟啊,我看你不像是缺钱的人,”夏何道,“我们那时候,吃饭都成问题,那间地下室,是我们能在这个城市里,找到最便宜的房子了。”
  梁凯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起码交了宁砚这个朋友,”夏何说起这个,给宁砚竖起大拇指,“他从和我认识起,就一直在忙,白天去餐厅给人端盘子,晚上回来学画画,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能接画画的单子了。”
  夏何有些恍然,“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拼的人,又勤奋又努力,好像他不需要休息一样,真是让人佩服。”
  梁凯禹已经露不出任何的表情了。
  他觉得心里好像有针扎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宁砚才不是什么勤奋的人。
  他原本只是个小少爷,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孩——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208 23:35:09~20220209 22:12: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江停谢俞老婆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宁砚醒了之后,以为梁凯禹终于放弃了他走了,还松了一口气。
  结果没过多久,梁凯禹就和夏何一起进门了。
  宁砚当时正在喝水,见状有点懵。
  梁凯禹看见他因为才睡醒,头发都翘起来不少,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
  又落在他明显有倦意的脸上时,笑意又收敛了起来。
  他脑海中,全是夏何给他说过的话。
  这些年宁砚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他已经大概有了数,也明白,生活上天差地别的变化,对于宁砚来说意味着什么。
  梁凯禹把早饭放在了桌子上,“赶紧去洗漱。”
  宁砚下意识顺从。
  等到了洗手间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听梁凯禹的?
  明明是他登堂入室,还扬言要报复他。
  他的报复,是指去买早餐?
  宁砚洗漱完后坐下来,夏何在两人的旁边忙来忙去,一如既往的有活力。
  宁砚没忍住,问道:“你们两个……”
  “哦,我们是上楼的时候撞见的,”夏何闻言道,“大家都认识,干脆一起上来了,路上还聊了不少呢。”
  聊了不少?
  以宁砚对夏何的了解,几乎不用夏何说,他就知道这人说了些什么。
  无非还是说,他们怎么从地下室里奋斗出去,然后又各自有了光明的未来。
  这种奋斗史,放在普通人的身上,确实是够鸡汤。
  但是,宁砚是从很高的位置上栽下来的,如今梁凯禹也站在他们不可企及的位置上,说这些,无非是平添一些笑柄。
  宁砚垂下眼眸,专心吃饭。
  夏何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是不高兴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试探着看了他几次。
  等吃完饭,他就和二人道了别。
  待他一走,宁砚就道:“你不需要去上班吗?打算在我这里赖上一天?”
  “我是老板,不想上班自然可以不用去,”梁凯禹也不掩饰,“倒是你,感觉没人照顾你,你的生活就要成为一团糟。”
  宁砚深吸一口气,默念着他不生气他不生气。
  两人相处的状态,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才见面。
  不同的是,那时他的嘴巴比较毒,如今变成梁凯禹的嘴巴比较坏。
  宁砚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他又进了书房。
  然而这次他打开电脑没一个小时,梁凯禹就端了杯牛奶进来,“你每天都这样?从早画到晚上?”
  宁砚没说话。
  梁凯禹见状,把牛奶放在了他的旁边,上前摁住了键盘上的保存键,然后攥住了宁砚的双手。
  宁砚一惊,“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梁凯禹把他给拉起来,“纠正一下你的工作习惯,每一个小时,都需要站起来活动。”
  宁砚烦不胜烦,“你有病吧!”
  梁凯禹的动作顿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手改成揽住宁砚的腰,另一只手掐住宁砚的下巴,目光阴翳,“我有病,你现在才知道?”
  宁砚没忍住,抖了一下。
  梁凯禹的眼神,总是在被他惹了一下之后,不经意流露出来对他的恨意。
  那恨中或许还夹杂着点狠。
  让宁砚逐渐相信,如果他惹急了梁凯禹,他真能干出来什么事情。
  梁凯禹见好就收,手指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摩挲一下,带起阵阵战栗。
  他端起牛奶,放在宁砚的嘴边,“喝。”
  没有多余的废话。
  宁砚没有办法,还是张开了嘴。
  在他喝牛奶时,梁凯禹就一直盯着他的嘴巴看,看他嫣红的嘴巴张开时的动作,还有他舔牛奶时,露出来的舌尖。
  两人接吻过无数次。
  哪怕是过去那么多年,宁砚看他这个状态,也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宁砚说不出来什么心情,他的心一直提着。
  提心吊胆地喝完了整杯牛奶,梁凯禹也没有做什么。
  正当宁砚松了口气时,梁凯禹猛地低下头,狠狠地朝着他的唇瓣亲了上去。
  他的动作像野兽,急切中带着粗鲁。
  宁砚吓了一跳,急忙推拒,玻璃杯在两人的拉扯之中,掉在地上,瞬间碎了一地。
  梁凯禹好像饿了三天三夜之后,终于能吃到一口肉,眼睛都绿了,在感受到宁砚的抗拒之后,直接把他的手腕给扭了过去,粗声粗气道:“我就是有病,才能过了这么多年,还想着你。”
  宁砚眼眶红了。
  他推开了梁凯禹,使劲擦着自己的嘴,边擦边掉眼泪,梁凯禹拽住他的手,恶声道:“不许擦!”
  宁砚泪眼朦胧地看着梁凯禹,看上去有几分的可怜。
  “我说不许擦,”梁凯禹把他的手给摁住,又亲了一下,仿佛标记地盘,“这些都是报复,你必须要受着。”
  宁砚垂下头。
  梁凯禹继续掐住他的脸,强迫他把头给抬起来,“不许躲着我!”
  他的手指擦去宁砚的眼泪,几乎是有些神经质了。
  紧接着,看着宁砚的眼泪连绵不绝,梁凯禹眼眶也红了,紧紧把宁砚抱进怀中,“为什么要躲着我?”
  “这些年你过得不好,为什么要躲着我?”
  宁砚闭上了眼睛,明显不愿意多说。
  “这次,你要是再敢躲着我,我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给找出来,”梁凯禹声音缓和了下来,“我知道你不会的,对不对?”
  宁砚僵硬了片刻。
  “对不对?”梁凯禹又问。
  见宁砚长久的没有反应,梁凯禹脆弱的神经仿佛被人给敲了一下。
  他整个人都发麻,只能把宁砚紧紧地抱在怀中。
  不知多了多久,宁砚才张开嘴,发出轻微的声音。
  “我不躲。”
  他能再一次见到梁凯禹,就没想过躲着了。
 
 
第23章 
  宁砚勉强接受了家里住进来个活人。
  毕竟撵也撵不走,除了接受,他也没其他的办法了。
  他曾经也想过,如果再次和梁凯禹相遇时,两人会是什么样的境况。
  在他的脑海中,起码已经有十几次,排练过再次相见之后,梁凯禹对着他视若无睹,亦或者客气疏离。
  他从来没想过,梁凯禹还会对他有感情。
  梁凯禹相比较于他而言,好像更加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改变过自己的主意。
  哪怕是他走了,不打算再和梁凯禹继续下去,再次见面,梁凯禹照样是那个爱他的梁凯禹。
  对啊,是爱。
  每当想起这个,宁砚哪怕是不希望他看见自己的境况,希望他能从自己的房子里出去。
  却总会心软,舍不得。
  再次重逢,生活上的习惯是改变了许多。
  不止是宁砚,哪怕是梁凯禹,也需要时间去适应。
  但是不管怎么适应,不管宁砚变了有多少,他永远也不会走就是了。
  就这样,梁凯禹在宁砚家里住了下来。
  相处的时间多了,他对于宁砚的改变,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从前的宁砚,哪怕是在高考之前,也都强调要劳逸结合。
  如今的宁砚,从早晨起来开始,就一直待在他的电脑面前,或者是在画架面前。
  梁凯禹早晨去上班时,看见他是低着头的样子,等他回来,还是见宁砚低着头。
  他也更加沉默了。
  两人待在一起,以前宁砚也会找话来说,伤心的时候知道闹脾气,高兴的时候知道笑。
  可是现在的宁砚,死气沉沉的,永远坐在一个地方发呆。
  梁凯禹时常能听见他叹气。
  其实宁善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的刑期都过去了一半。
  但是宁砚一次都没去见过他。
  梁凯禹时常都会去见宁善兴,也时常从宁善兴的嘴里听到说宁砚狠心的话。
  他以为,宁砚应该是恨自己的父亲的。
  但是看宁砚的模样,在他的心中不存在恨,更多的是无穷无尽的低沉。
  消沉,被一双手给拽下深渊,徘徊在旋涡中的消沉。
  梁凯禹才开始是观察他,后来每次见到宁砚的这副模样,都会直接打断他,给他找点事情做。
  宁砚才开始还挺抗拒的。
  他不耐烦道:“我最讨厌刷碗了。”
  “所以你天天点外卖,就是为了逃避刷碗?”梁凯禹反问他,又一本正经道,“在上个月,本市的某一外卖商家还被曝出来过卫生违规……”
  宁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我刷,我刷。”
  这种地方,他又没怎么变化。
  梁凯禹总是能轻易地找到他的死穴。
  从前梁凯禹让着他,不愿意为难他,如今什么效果好用什么。
  尽管如此,两人之间相处的状态,也没有回到从前。
  哪怕是普通朋友分别多年,再次见面之后,也会有生疏,更何况他们的情况复杂,能和平共处在一个空间,已经十分不容易。
  梁凯禹也不着急。
  总归人已经在他的面前,被他给牢牢看着,不会跑丢,宁砚只要是能待在他的身边就好。
  梁凯禹在宁砚家住了快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宁砚就看他上班下班,回家做饭,虽说天天出门,但是生活的毫无波澜。
  透过这些天,不难想象这些年梁凯禹是怎么过的。
  肯定是一个无聊透顶的上班族。
  不过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想法。
  这天梁凯禹没有准时下班回家,而是给宁砚发了条消息,让他自己吃。
  宁砚回复了句知道了。
  许是看出来了他的敷衍,紧接着,梁凯禹又警告他:不许点外卖。
  宁砚又回复了句知道了。
  梁凯禹又道:不许敷衍我。
  宁砚回:知道了。
  那边可能是无语了,许久没有再有新的消息,宁砚等了一会儿,觉得不会再有新消息了,站起来面对着厨房。
  半个小时后,宁砚端着一碗煮成浆糊的面条出来。
  他看着这一坨浆糊,实在是下不去嘴,于是决定不吃了,继续画画。
  只有在画画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知觉,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其实才开始不是这样的。
  他对画画有兴趣,这种兴趣来源于游戏的画面,但他高考完时,已经错过了当电竞选手的黄金年龄,也试过,确实没什么天分。
  于是他才选择了画画。
  选择这一行,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冲着赚钱来的,什么赚钱他画什么。
  为了赚钱,他没日没夜的画画,画着画着,竟然还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不画画就不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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