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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恶(近代现代)——拖拉金

时间:2022-02-23 08:59:17  作者:拖拉金
  容远回答:“也没什么,就写写他的心情和近况之类的。写的大多都是他的烦恼,却又不具体说他在为什么烦恼,仅是单纯的表达心情。我真不知道,一个小孩儿,每天怎么会有那么多烦恼要写。”
  “才不是呢。”容夫人反驳,“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烦恼的。”
  “好吧好吧。”
  容远不跟她争辩,在容夫人期待的目光中继续回想:“反正除开这些抱怨,他的信里就只有他的母亲和徐薇了。他总说自己想母亲,也难怪,他母亲在他四岁时便去世了。”
  “多可怜的孩子。”容夫人道。
  “我想想,他是怎么说徐薇的,哦,他说他自己讨厌徐薇,讨厌到想着对方的脸,食物就难以下咽。”
  “为什么要讨厌一国功臣呢?”容夫人不懂,“虽然图兰人给徐薇强行改了国籍,但徐薇确实是我们锦华的功臣。”
  容远摇头,他也不懂。
  “明明徐薇是他的外婆。”容远道。
  两个人继续在屏幕前聊着天,直播也渐渐到了尾声,机器人主持建议硕士下场前说点走心的题外话。
  塞壬想了想,微笑着道:“当我站在这里,回想自己的往事,不由得想衷心感谢一直鼓励我、支撑我走到现在的母亲。虽然她陪伴我的时间很短暂,但我完全能够理解,并且感激与深爱着她。”
  “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我还记得父亲去世后,母亲的身体跟着颓废了起来,可是即便她形容枯槁,无力到只能躺在病床上了,也总是爱握着几乎没有闲暇的我,一遍一遍地向我传达着她自己的信念,她总说,”
  “ ‘尽管生活再辛苦、再讨厌,你也要记得爱你自己,和你的国家’。”
  “我记住她的话,我决心爱我自己,胜过爱任何人。然后,也决定深爱着这个国家。”
  当然,不是图兰国。
  塞壬换了个姿势握住话筒。
  “所以我现在站在此处,想向大众宣告,即便是一位三级人,也能够满怀希望地达成梦想的。只要你坚持,你努力,就能将恒久的痛苦化为希望,就能将希望的紫藤装进信箱,让满载理想的信纸放飞,最终达成你的梦想。”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各位的聆听。”
  在台下观众的掌声里,容夫人有些愣怔地看向自己的丈夫:“戚以归……他、刚刚好像说了紫藤信箱。”
  容远点头:“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对我的明示。”
  “可他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看直播?”
  起身收拾行李的容远抽空回头:“所以他还给自己多留了一条后路。”
  “什么后路?”
  容远回答:“你忘了,议会当中也有锦华的故人。”
  议会布满花窗玻璃的长廊里,一个人叫住塞壬。
  “以归,是我。”
  塞壬回头,端详的视线上下往返数次,终于确认了来人的身份,随后改迟疑为微笑道:“宋叔叔,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把我脑子里的憋了很久的梗,说给大家听了,我其实一直都喊塞壬叫“奇异果”来着。
  因为戚以归谐音“奇异果”嘛。
 
 
第16章 愤怒
  现在是午后,入秋以后,太阳的照射时间本就在缩短,仅仅四点,长廊里便昏暗得视物都很艰难了。不过今天是三级人的塞壬,还是通过花窗外渗进来一点余光,看清楚了对面那个一身茶褐色西装的东方绅士的面容。
  于是他微笑道:“宋叔叔,好久不见。”
  宋度山,不对,现在应该叫做路法·肯迪。
  为了彻底融入进图兰社会,宋度山已经完全舍弃了过去的身份,改名肯迪,并且通过自身努力成功获得路法·威廉姆的承认,加入了路法家族。
  肯迪金丝眼镜下的双眸晦暗不明:“塞壬,你出现在这里,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报告给威廉姆吗?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可是从没放弃过找你。”
  塞壬依然微笑:“宋叔叔喊我塞壬,不就是在潜意识地帮我隐瞒身份吗?而且,我相信叔叔是不会出卖我的。”
  肯迪闻言前进几步,来到塞壬面前。他的目光从上至下地打量着塞壬,然后说道:“你长大了不少。”
  “还要感谢叔叔13年前,冒着炮火把我从研究院里抱出来,不然,我可能当时就死了。”
  不死,也恐怕会被图兰人摁在解剖台上做研究。
  肯迪面色有些许复杂:“我把你留在立顿家,就是想让你隐姓埋名地过下去。塞壬,你的身份过于敏感了,不适合抛头露面。”
  塞壬摇头,分外坚定道:“也许脸上还有胎记的我,确实是不适合抛头露面。但现在祛除了面部最明显标志的我,又怎么可能被那些根本没亲眼见过我长相的图兰人,给认出来呢?”
  “而且叔叔,我有必须要露面的理由。我也做好了万一被人发现的准备,您不必太过担心。”
  肯迪不置可否:“你来议会,应该不止是为了来提交入会申请的吧?”
  塞壬轻笑:“这不是正想找您吗?刚巧您就出现了。”
  “你的想法,我大概知道。”肯迪摘下眼镜,从西装口袋里取出方巾,开始擦拭镜片。
  “但恐怕,我如不了你的愿了。米利吉,我不愿意加入你的行动。”
  塞壬握紧了手指:“为什么呢,叔叔?是当图兰的贵族当太久了,所以不情愿下来呼吸锦华民众曾经呼吸过的空气了吗?”
  肯迪的动作顿了一瞬:“你的发言还真是刻薄,塞壬。”
  塞壬微笑:“叔叔,您了解的,我向来都很刻薄。”
  “前人发生的事,我不想管。你变得刻薄痛苦的原因,我也不想去了解。”肯迪戴上眼镜,以掩饰他眼神的冰冷,“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那我就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塞壬,我用了好几年时间才重新在图兰站住脚,之后又花费了更多时间,让威廉姆那个老狐狸下定决心接纳我。也许正如你所说,我是身居高位太久了,但如果你也跟我经历了一样的事情的话,就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不想下来。”
  “看来我们要不欢而散了。”塞壬耸耸肩。
  “也不一定。”肯迪说道,“如果只是作为故交的话,我还是愿意多帮衬着你的。至于别的,我是做不到了。”
  “嗯,我懂了,叔叔。”
  塞壬的表情只失落一瞬间。肯迪这条路走不太通,那就换别的,只是他有点失望罢了。失望于宋度山的心甘情愿安于现状。
  肯迪忽然道:“毕竟大人总是会因为大度,而选择容忍孩子们的刻薄任性与忘恩负义。”
  塞壬挑眉。您要是真的大度,就不会在最后补上这一句了 。
  塞壬决心转身离开前,肯迪忽然叫住了他。
  长廊的花窗图案因为日光倒映在塞壬的白大褂上,形成了混杂着各种颜色地光斑,望着那个马上就要匿入阴影的清瘦影子,肯迪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动容。
  这让他想起,绣都实验室里,总有一个小小的白团子,孤身一人地坐在冷色墙壁的角落。
  实验室里没有给小孩穿的衣服,所以那小团子也总是穿着一件拖地的白大褂,他的袖子要卷个十几圈,才不至于遮挡住那双伤痕累累还要翻阅绘本的小手。
  那为数不多的几本绘本,早就被那小人儿翻烂了,但他还是很珍惜,不让母亲以外的人碰。
  塞壬那时几岁?似乎……还不到六岁?这样想来,徐薇作为外婆还真是不够合格。也是,一个亲手逼死了自己女儿的人,对于外甥,又能仁慈到哪里去呢。
  肯迪对于前上司的腹诽止步于此。他承认,他刚刚确实是对塞壬产生了动容,但这动容,也只有一点点罢了。
  对着望着他的塞壬,肯迪指了指自己的侧脸道:“祛除手术是在你离开立顿家之后做的?谁给你做的,疼吗?”
  “是一个没有手术证的医生帮做的。”
  塞壬看到肯迪睁大了眼,好像再震惊不过的模样,又嗤笑了一声补充:“好歹打了麻药,没当初在实验室里疼。”
  塞壬摊摊手:“叔叔,就算你这时候对我表达了关心,也不能避免我以后会在议会的选票中,跟你投不一样的票哦。毕竟是你自己说了,不想跟我同一立场的。”
  “你是说荣誉议员的0.5份票权吗?”肯迪并不怎么在意,“这点票权,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有机会需要。”
  “那就随叔叔的便了。”塞壬摆摆手,宣告自己要离开了。
  塞壬出来议会大楼,发现天色已然昏暗,正准备低头看一眼钟表,忽然察觉到有一个人贴在了他身后。
  “别乱动。”
  那人压低嗓音道,是有意让塞壬无法辨认他的身份。
  塞壬感受到一个尖锐的物体抵在他后腰,他用余光去瞥,看到一片银光,是一柄军刀。
  “好,我不动。”
  塞壬预备举起双手示弱,那人却道:“不要举手,别想靠这个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你跟我一起退到大楼旁边的玉兰花树下,那边的墙面有个凹槽,足够容纳你我两个人。”
  被看穿了,塞壬也并不心急,按那人的嘱托后退的同时,在找机会逃脱。
  在二人彻底进到凹槽前,塞壬忽然抬手夺刀,可对方早有预备,在塞壬有夺刀的动作前,一把将他推进凹槽,而后掐住塞壬的后颈压制住了他。
  塞壬意识到,二人的体能差距有些明显。
  那人似乎被塞壬刚刚的反抗给激怒了,他喘着粗气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乱动吗?塞壬,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听我的话!”
  塞壬本就在怀疑绑匪的身份,现在对方说的话还有情绪激动下泄出的那一点原声,让塞壬笃定了对方究竟是谁。
  “伦,”塞壬有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脆弱,“你弄痛我了,先把我放开,我们好好谈可以吗?”
  “原来你也知道疼?”即便看不见背后,塞壬也能猜到,麦克·伦已经是气得面红耳赤目眦欲裂了。
  麦克·伦直接将塞壬掰到同自己面对面,掐着塞壬脖子的手愈发用劲,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军刀割在塞壬腰间。
  “呃。”
  麦克·伦用的是锯齿型的刀背,刀背虽然没有刀刃刺得深,但是会让伤口变得坑坑洼洼,很难愈合。尤其塞壬今日是三级人的体质,对疼痛的容忍度,也降到了这副身体的最低。
  “疼吗?亲爱的,可是,我更疼啊。”伦紧贴着塞壬的耳朵道。
  “你都不知道,一直以来,我的心脏因为你,是有多么多么地疼。”
  “要不是我从趁姐姐不在,偷溜出了房间,再跟着你来到了议会,我都不会知道,我的男朋友到底劈了多少次腿。连路法·肯迪你也要勾搭上?塞壬,你这个人到底是有多么地欲求不满啊?!”
  “你跟我待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总也想着别人?哈尔德、利维、莫芙、肯迪,还有那个什么米莉,你想那么多人,就是不想我!!”
  麦克·伦怎么会知道米莉的名字?!
  “很震惊吗?塞壬。你猜到我在监听你,难道就猜不到我会监听到你说的梦话?米莉到底是谁?!你的初恋情人?你对她就有这么恋恋不忘,连做梦都不忘喊她的名字?啊?!”
  “塞壬,不要不说话,回答我!!!”
  塞壬下意识去掰伦卡在他颈间的手掌,好让自己呼吸顺畅一点:“麦克,你误会我了,米莉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的母亲。”
  伦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觉得自己被骗了。
  “塞壬,你又骗我!资料上你妈的名字,分明是莉莉!你编借口也不知道编个像样点的?!你觉得我记性不好,会记混淆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有那么蠢?!!”
  塞壬也没打算跟麦克·伦解释清楚。没这个必要,且解释出来毫无意义。
  但得不到塞壬回应的伦,情绪更加失控了。
  “塞壬,我对你好失望,你叫你乖,可你从来都没有听过我的话。我都决心要接受你跟莫芙劈腿的事实了,可你为什么要提分手?你凭什么跟我分手?!啊?!我允许你提分手了吗?”
  “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伤我的心,在我的心脏上割了一刀又一刀。塞壬,你说说,你这么不听话,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不等塞壬回答,伦又语含危险道:“当然是将同类的疼痛,报复在你身上!”
  说完,伦又放柔了声线,像哄小孩一样诱哄塞壬:“不过放心,我知道亲爱的你是三级人,体质非常弱,所以我会对你很温柔的下刀,不要担心割得太深。但是还请亲爱的你不要乱动,我怕不小心伤到了你的致命处。”
  伦先是在塞壬腹部揍了一圈,意在想让塞壬暂时失去行动力。塞壬表示,他不仅做到了,还让塞壬痛苦得咳嗽了几声,口腔里满是血腥味。
  塞壬闭上了眼,他被伦掐得有些呼吸困难,而对方还不停拿刀刃在他的腿上、手臂上割出一道道血痕。
  右手背被割了一刀,塞壬疼得手指抽动了一下。
  见塞壬眉头紧锁,伦却是笑了。
  “好可怜啊,塞壬,你现在浑身都是血。不过在医学的判定中,这些都只还是轻伤。”
  麦克·伦的手重新抚上塞壬腰间那个锯齿型的伤口,想了想,他又拿刀背插进去,在塞壬剧烈地挣扎中握住刀柄旋转刀背,之后每说一句话,便要将那个伤口撕扯得更大。
  “想哭吗塞壬?是不是很委屈?可是,我也同样委屈啊。”
  “亲爱的,这些都还只是前菜,等会儿我把你带回家了,我就把你锁在我房间里的地下室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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