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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照我(玄幻灵异)——符黎

时间:2022-02-24 08:50:54  作者:符黎
  末悟舔过他的喉结,耳朵,嘴唇,又稍稍直起身,笑得带了几分阿修罗的邪气,“还没完呢,怎么自己歇了?”
  末悟这头畜生。
  不知胡天胡地了多久,折衣在心里想。
  可是末悟还一边端详着自己的神色,一边往自己最舒服的地方上顶撞,折衣连腿都抱不住,只能咬着手指哭,说:“要肿了,肿了怎么办!”
  “真的?”末悟一听慌了,深呼吸一口气要退出来,折衣却又猛地夹他,像舍不得他一般:“你去哪儿?”
  末悟见他那仓皇神情,忽而有些难受。又将阴茎小心地插入深处,轻轻吻他的脸,“我哪儿也不去。”
  “你骗人。”折衣眨了眨眼,眼中的末悟看起来温柔得像是假的,他想起自己曾经被蟒妖欺骗的事情了。“你……你从来不好好儿跟我说话,总是说到一半就摔门,走了还不肯回来。”
  “……”末悟堵得慌,又不敢辩解,他想到话本子上说的,反正先操,操服了就好了,于是闷着头继续耕耘。折衣却更加不高兴了,偏要推开他肩膀正视着他:“你不说点儿什么吗?我给你机会,你说话!”
  末悟抬起了头,晦暗的眸色里竟然闪动着亮晶晶的水光。
  折衣呆住了,“你哭个什么劲儿?”
  自己欺负他了吗?没有啊!都是他在欺负我啊!
  “折衣。”末悟却很执着一般,“我们不离了,好不好?”
 
 
第33章 
  折衣最后也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他什么。
  末悟在那一瞬间像露出了自己柔软的弱点,然而立刻又埋下头去,默不作声地,一边隐约咽着泪,一边却操弄得越发凶狠。折衣简直不知自己是该安慰他还是该配合他,在他给予的快感中连维持自己都很困难,脑子里一团浆糊,都被末悟揉烂了捣碎了,两人的胸前身下全都是浑浊而靡乱的心绪。
  两人折腾到快天亮,末悟抱着他去洗澡时,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皮,末悟却还在浴桶中鬼鬼祟祟蠢蠢欲动。当他终于沾到枕头倒头就睡,他也不知末悟到底是怎么个情状。
  这一觉,折衣直睡到了近傍晚,是肚子饿了才醒来的。
  凡人的身体就是这点儿不好,五蕴六识太过灵敏,肚子饿了还会死。黄昏的光杳渺地透入折衣的眼帘,令他嘤咛着动了动,初秋已有些凉意了,他的小腿往被子里缩,身子不自主去寻找温暖的地方贴靠。这一靠便靠上了末悟的大腿,迷蒙地半睁着眼睛问:“你在做什么?”
  末悟盘腿坐在床头,膝上搁着话本子,闻言猛一抬头:“醒了?”
  折衣扒着他的腿半抬起身子,眯眼去瞧那书,却恰好瞧见书上的图,一个男人躺着,下身的阳具怒气冲冲,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双腿跨在男人身上,却并不直接坐下,从那腿间的侧影里还能瞧见些湿漉漉的痕迹……
  “啪”地一声,末悟将书卷合上,扔到了床下。
  折衣仿佛醒了,但又没完全醒,那幅淫戏的画面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张口结舌:“你……这不是……”
  这不是他们昨晚刚用过的姿势吗!
  末悟当即一个翻身跃下了床,给他端来一盘水果,讨好地道:“吃点儿东西?”
  折衣还沉浸在自家老公看小黄书还现学现用的震惊中,末悟拿了一只桃儿往他嘴边蹭,茸茸的绒毛令折衣发痒,接下了,“王母娘娘的蟠桃?”
  “嗯。”末悟的眼风瞟向别处,“我前几日便准备了。”
  “蟠桃倒好,吃一个能抵好多天。”折衣说着,见末悟已穿好了衣裳,又有些不高兴,“你何时起来的?”
  “中午。”
  折衣小声道:“那怎么不叫我?”
  末悟挠了挠头。他难得想要认真温柔去应对折衣的问话,却发现他的每一句问话都很棘手,好像很容易就会招他生气。“……我给你上了药,想你还是再躺一会儿好。”
  折衣一惊,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又立刻感觉到自己屁股上凉飕飕的。要死了,他怎么在自己昏睡的时候来上药!
  “我,”他哭丧了脸,“我真的肿了?”
  “没有没有。”末悟连忙撇清,“我只是担心,担心罢了。”
  折衣揉着腰半坐起来,又不敢把重量压在屁股上,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侧卧床头,伸手拿了一只蟠桃,咬了一口,心情也终于平复一些。他却不知自己此刻一丝不挂,遍身都是末悟造作出来的痕迹,蟠桃溅出的香甜汁液湿润了他的唇,让一旁的末悟看了又要半硬起来。
  可是关键的话还没有说清楚。
  两人的心上,仍然像笼着黯影,不知何时便会化作冷风冷雨。
  折衣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只是道:“你先上来。”
  末悟像得了圣旨一般终于爬上了床,在折衣身边躺下,折衣啃完桃子,便挪动身子依偎了过去。
  折衣躺在他怀中,仰天望着雕绘七宝楼台的床顶,看起来,是个不沾欲念的神容。
  可是谁又真的能不沾欲念呢?
  昨夜那一瞬间动情的痛感还在胸腔里回荡。昨夜,不是为了除业障,也没有谁喝醉酒,可他们仍像中了一种原始的毒一般,那么失态地求索着对方。这让折衣这千百年来的痛苦都变得有些可笑了。
  他默默地思量半晌,开了口:“末悟,其实,若不是那个灵胎,我本没想过与你和离。”
  末悟的身子僵了。他没料到折衣的脑子这么清醒,这么快便要来与他算旧账了。
 
 
第34章 
  末悟嘴唇发白,想为自己辩驳,却不敢抬出佛祖,只得道:“那个孩子,意外化生,又险些将你害死,他命中注定就活不得……”
  “五百年,我总是在想,我身为佛前的长明灯,本应有无上的功德,为何竟连一个孩子都养不住?”折衣难过地说,“直到数月前遇到那只蟒妖,他说,我曾将一根灯芯分给了别人……”
  这一回,末悟许久没有接话。
  伴随着沉默的蔓延,折衣的心也愈加下坠,他预感自己探到了一个深冷的秘密。
  折衣抿了唇又道:“那时我用灵识去探本元,却是三根灯芯,好端端地都亮着……我想不明白,可唯有如此,才能解释那孩子的死……”
  “折衣。”末悟哑声,“这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知道吗?我宁愿你……怪我。”
  折衣淡淡地笑了笑,“我怪你,那岂不等同于怪佛祖么?”
  他说得善解人意,末悟却觉心都揪紧了,“是我无能,不能为你补回残缺的功德,也不能为你保住你想要的孩子,你日日夜夜痛苦,我……我也饱受熬煎。”
  如此惨痛的话,却被他用十分平静的话音说了出来。
  折衣垂眸,看见末悟抱着自己的小臂,沿着那结实的肌肉线条,是温柔护住自己的大掌,此刻平静交叠在折衣的腹部。
  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折衣昏了过去,什么都没能瞧见。也是因此,他每每回想,只有铺天盖地的血雨将他的魂灵笼罩。他不敢再去记忆更多的细节。
  所以,自己或许是真的,缺了一根灯芯;因此而功德大损,才没能保住那个化了恶形的灵胎。
  “……是渡劫时候的事吗?”折衣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嗯。”
  “渡劫的时候,我……我扔下过你吗?”
  这话问得残忍,末悟没有回答。折衣也觉自己过分,全都忘记了,却要来追问那些或许很伤痛的细节,他于是急切地找补:“你不能说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佛祖,佛祖一定有办法。”
  “不可以去。”末悟却突然强硬地道。
  “为什么?”
  “求你了,折衣。”末悟低声,“此事牵连重大,一旦出了岔子,我们甚至会……甚至可能,会连累弥勒佛祖。”
  连累佛祖?!
  这句话在他头顶炸裂,折衣倒吸一口气,“你说什么?!”
  千万年来,他始终视佛祖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三位佛祖一莲托生,能化解一切灾厄,而他与末悟这点子情情爱爱的魔障,在佛祖眼中,还不就是尘芥一般的小事而已?
  但他们竟会连累佛祖?!
  末悟低沉地道:“佛祖的头上,也是有天道的。”
  折衣震惊呆住,许久,才慢慢地道:“是因为我们的功德和命盘,关涉天下苍生,是不是?所以,才会让佛祖为难……”
  他的心揪紧了,做了佛祖千万年的乖顺下属,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给佛祖招来那么大的麻烦。冷硬的心防在一瞬间瓦解——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渡劫的时候,我一定犯了错,是不是?我……我就是在那时候,弄丢了一根灯芯,是不是?!”
  说到后来,颤抖的声线像要裂开,面容是一片苍白。他咬紧了唇意欲冷静思索,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掉链子,他真的不记得了,全都不记得了啊!
  末悟连忙抱紧了他,“无事的,无事的……”一边吻着他发顶一边轻声安慰,“一定能找回来的!”
  然而他不哄还好,他这一哄,折衣更觉自己没用,垂了眼眸不言语。他一次又一次闭目去探自己的本灯,那灯火盈盈,若有情若无情,却不会向他透露任何消息。
  末悟在他的头顶轻轻叹气,“折衣,方才是我不好,我吓着你了。其实哪有那么重大,只要除了这人间的孽障,回到太平盛世,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折衣从来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他被自己可能犯下的大错惊呆了,一连几个时辰都皱紧了一张俊脸苦苦思索。
  末悟简直后悔自己跟他说了那么多废话。横竖把阿含拿了,不就完事儿了?他追踪阿含三千年,之前不知阿含蛰伏到什么犄角旮旯,如今总算他露出了马脚,自己准备万全,甚至还拖来了司命,那绝不可能再出岔子的。末悟看着老婆那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知如何是好地挠了挠头,忽而竟灵机一动——“噗”地一阵烟雾起来,他竟变成了一头半人高的灰狼,仰着头,朝折衣摇尾巴。
  折衣轻声:“这是做什么?”
  他还道末悟突然变真身是有什么要紧事,谁料他只轻轻咬住折衣的衣角,将他往床边拽。折衣跟了过去,灰狼便往地上一躺——
  收起了脚上的利爪,露出了柔软的白肚皮,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地面扑打着毛茸茸的大尾巴。
  “……”
  折衣纵然心事重重,却也不得不感到,这头畜生,好像是变聪明了。
  他慢慢地躺在了灰狼的身上,那大尾巴便卷过来,轻轻挠他的痒。野兽的绒毛悄没声息地窜动在他的肌肤上,折衣忍不住笑了一下:“别闹了!”
  见他好不容易笑了,末悟稍稍放下了一颗心来,四肢都放松了护住他。
  折衣伸手揉了揉笨笨的狼头,眼底的笑影很快也便消逝。
 
 
第35章 
  这一晚,躺在灰狼身上,折衣却做了个十分古怪的梦。
  他梦见天地飞雪,城郭荒凉,遍地都是腐烂的断手断脚的尸体,与眼看立刻就要断气的饿殍。在泥泞的道路之间有一个小孩在踽踽地行走,折衣正要唤他,他却先抬起了头。
  那孩子长手长脚,衣衫褴褛,一张小脸还算清秀,然而那双眼处竟是两个黑黢黢的空洞!
  折衣骇了一跳,却又无端感觉对方似乎已看见了漂浮空中的自己,嘴角甚且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来。
  “尊者。”那孩子轻轻地说道,“好久不见了。”
  折衣呆住。
  一阵冰冷之意都从手脚攀爬上来,他知道自己的梦境被侵入了,但他不能辨别这孩子的来路。
  那孩子却像能读出他心中所想,幽幽地道:“我是阿含啊,尊者。”
  阿含?此刻夺了长罗王精魂的阿含?
  “阿含的名字,还是您给取的。阿含能活下来,也是拜您所赐。三千年了……”孩子的话音飘飘荡荡,像落不到实处的雪,含着深深的怨苦,“三千年了……他一直在追杀我,甚至不肯让我好好儿地从善投生……佛祖都说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凭什么一直拦着我?”
  折衣动了动唇,“你是说,末悟拦着你?”
  听见末悟的名字,那孩子的面容突然疯狂地扭曲,窅黑的双目扩大了好几倍,嘴角翻出了滴着涎液的獠牙!然而又只是一瞬,他便将这副难堪的形相收了回去。
  他的声音仍然幽幽怨怨:“魔君他自己就是个阿修罗,他能得道飞升,不过是仗着有尊者您撑腰罢了……那他既然可以,我为何就不行?您给我取名阿含,不就是希望我一心向善吗?您还说佛法无我,天地万物一切生灵,皆可以修得正觉……尊者,您都是骗我的吗?”
  折衣茫然地立在冷空之中,呼啸的风雪刮过他的衣发。
  “我……我见过你吗?”
  那孩子竟怔了一怔,好像没料到他全都忘了。
  “都是他……都是他!”孩子蓦地大叫,“都是他,害你全忘了我!三千年了……他在骗你,他在骗你啊,尊者!”
  他……末悟,在骗他?
  折衣下意识便想摇头。不会的,末悟他虽然脾气臭,嘴巴倔,但末悟不可能骗他。
  末悟说过,我若骗你,要下拔舌地狱的。他不会让末悟下拔舌地狱。
  阿含见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忽而又咯咯地笑起来,笑声清脆得真像个孩子。“我有法子,让尊者想起我来。”他拍着手,手间燃起了一星执着的光焰,纵在漫天飞雪之中,也是光明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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