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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即使胜负未分,陆云川的目的也已达到,他阻截住了沙戈援军。
  “世子!”探子匆忙来报,雪大脚滑,滚进来似的急忙道:“东边有沙戈人的兵马,绕开定舆城!朝 我们来了!”
  东边来的沙戈军,只可能是边巴的那支。
  陆云川略一思忖,便明了前因后果,随即不由冷笑。
  难怪主将死了也不见沙戈退兵,原是有这一手。
  陆云川走出门去,遍野皑雪,如鹅毛般簌簌飘落,冰凉雪花被风吹得铺面,让人睁不开眼。
  他笑了声,带几分阴冷的狠意,“这场雪下得好。”
  雪中马行不易,乌玉雪又不是陵西战马,在雪地里速度就慢了下来,风雪又大,明挽昭的骑术打仗 时还能应付,但这种恶劣天气下,他几次摇摇欲坠,险些从马背上跌下去。
  出来时匆忙,赤手握缰绳,凛寒中冻得僵硬,连磨破皮出了血明挽昭也没察觉,他们已找了半日, 游谨在侧瞥见明挽昭发紫干裂的唇,蹙眉说道:“陛下,可要歇歇?”
  “不必。”明挽昭狠狠闭了闭眼,到陵西前他没看过这么久的雪,如今瞧得眼神有些发散,甚至时不 时地便会眼前漆黑。
  直到方才,便当真什么都瞧不见了。
  明挽昭眼盲了十余年,但突兀失明,还是愣了片刻。随即想到,从前听齐雁行说起过,边陲下雪久 久不化,在雪中久了,便易突兀眼盲,过个几日才会好转。
  明挽昭不动声色,凭着极佳耳力,他自己不说,便尚未被人发觉。
  游谨在雪中辨别着方向,也没发觉明挽昭不对劲,却忽而听见天子哑声说:“等等。”
  “怎么了? ”游谨回头。
  明挽昭勒马停了下来,在风声中蹙眉半晌,随即缓缓转头向西北方向,说:“那边好像有马蹄声。”
  若非因天气恶劣地上又有雪,他还能听得真切些,如今干扰太多,距离又远,明挽昭自个儿也是将 信将疑的。
  游谨示意随行众人暂停,当即有人下马,清雪后将耳伏在地面,半晌,那人起身道:“回陛下,游将 军,确有些动静。”
  他们不过带了一千轻骑,来者是陆云川便罢,若不是......
  明挽昭稍稍松了些握缰绳的手,简单活动两下,也分不清是冻得刺痛还是伤处疼,便去抚腰间佩剑 的剑鞘。
  一千轻骑在纷扬大雪中悄无声息,甚至有人已不自觉地屏息,明挽昭也看不见,毛氅下的削瘦脊背 挺直,如同被拉紧的弓弦,在没人瞧得见的地方,整个人都好似随时会绷断。
  足有半晌,明挽昭听见一声又惊又喜的高呼:“是世子!世子回来了!”
  刹那,明挽昭似乎连风声也听不到了,他愣愣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发空,什么都看不见。
  直到马蹄声近了些,更近些,他听见陆云川的声音。
  “陛下!”
  明挽昭猛地翻身下马,却因冻得僵硬而踉跄跌在了雪地里,很快便有暖热靠近,他被揽在了结实的 怀抱中,还嗅着了浓烈的血腥气。
  明挽昭猛地一哆嗦,伸手在陆云川身上胡乱抚着,指尖麻木到分不清盔甲凉还是别的什么,他低声 道:“陆云川,你是不是受伤了?有血味儿。”
  陆云川觉着明挽昭有些不对劲,攥住他胡乱动来动去的手,瞳孔猛地一缩。
  那双仅仅覆有薄茧的细白双手冻得通红,掌心都磨烂了。
  “我没受伤。”陆云川声有些哑,尽力温和道,“是别人的血,阿昭,别动,你怎么了?”
  听见他没受伤,明挽昭这才冷静了些,他怔怔垂下眼,像是忽然松口气后,那支撑着他的气力便彻 底散了。
  陆云川将明挽昭抱上了千里雪的马背,自个儿也翻身上马,将裹了毛氅的明挽昭护在怀,下令先回 定舆去。
  返程时雪仍下着,风倒是小了些,明挽昭在陆云川怀里,听他说杨西坡一战。
  边巴的确是得了消息,故而宁愿放弃渝川,也要奔袭回来围杀陆云川。可陵西到底是陆云川的地 盘,他从小在这儿长大,地形熟得很,恰逢这场大雪,更是给他做了掩,借机带着沙戈军围着杨西坡绕 圈子,还趁机打了 一场。
  陆云川人虽然少,但陵西将士凶悍,加之熟悉地形的绝对优势,在杨西坡他杀了边巴。
  接连收复两城,杨西坡战敌将两人,这是场大捷!
  连明挽昭都不得不赞一句,这场仗陆云川打得漂亮。
  直到回定舆城,陆云川也差不多说完了,明挽昭被他接下马时说:“既然边巴死了,纳西也不必再 留,告诉游谨,送他们父子团聚吧。”
  “好。”陆云川应下,本想将明挽昭放下来,却不想他身上的毛氅系带松了,整个掉下去,露出里头 的银纹黑衣。
  陆云川索性将人打横抱在怀里。
  明挽昭在定舆时暂歇于城中的空宅子里,亲卫给屋子里端了炭盆,一进门热气扑面。
  陆云川将怀中的小皇帝放到榻上,这期间明挽昭始垂着头终很安静,连陆云川为他处理手上的伤时 也没作声。
  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初见时腼腆羞怯的小家伙。
  陆云川心知这一遭怕是真吓着了他,至少他策马在雪中,远远瞧见明挽昭时,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 子,甚至可称失魂落魄。
  他还以为明挽昭永远都是那副宠辱不惊运筹帷幄的模样,直到今日,陆云川忽地明白了自己对明挽 昭而言意味着什么,也晓得明挽昭是个会害怕恐惧的普通人。
  在明挽昭的千般模样中,陆云川总是能瞧见那个最柔软温和的他。
  于是更加心疼。
  “阿昭。”陆云川声腔温和,有些哑,“我回来了,你怎么不看看我?”
  我
  明挽昭的声音比他更哑,他停顿了须臾,才缓缓抬眸,凤眸漆黑,只是眼神虚散着。
  陆云川心遽然一紧,明白了什么。
  “我看不见你。”明挽昭轻轻缓缓地说,“你活着就好。”
  有那么一刹,明挽昭懂了为何齐雁行此生不能释然,他将自己困在往昔中,不肯离开。
  有些人,真的是刻骨铭心。
  明挽昭像是泄了精气神般,没多久便在陆云川怀中睡去。陆云川这几日打仗自然也倦得很,只褪去 甲胄,连胡茬都没管,便拥着怀中人在榻上一道睡了。
  次日等两人起身收拾妥当时,时辰已近晌午,这几日打下来,军中堆积的军务需要陆云川处理,幸 而大梁天子就在他身边,不必大老远地递折子了。
  只不过明挽昭也堆积了不少公务,只是他双目尚未恢复,连走路都得陆云川牵着,折子自然也得陆 云川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陛下,臣这算不算逾矩? ”陆云川依着明挽昭的意思给工部折子落下朱批后,又拿起另一本,与他 调笑着。
  明挽昭经不住折腾,有些发蔫,懒洋洋地倚着他说:“算,批完折子再治你的罪。”
  陆云川笑了,“陛下,怎么用过就扔啊?”
  明挽昭懒得搭理他。
  陆云川也不再闹他,垂眸瞧折子,神色微顿。
  “阿昭。”他唤了句。
  明挽昭懒懒地应了声“嗯”。
  “你将乔自寒下狱了? ”陆云川问。
  “不错,他与北疆人有牵扯。”明挽昭蹙眉,“我急着离京,怕他在京中生乱子,怎么了?”
  “没关住他。”陆云川眉眼透着冷意,“沈霖的折子,说乔自寒在狱中被人劫走,值守狱卒都死了。” 明挽昭蓦地坐直身子,“有人劫狱?”
  陆云川颔首,他也晓得乔自寒身上的猫腻,“应当是了,劫走他的人恐怕就是潜在邑京城的钉子,北 疆人倒也重视他,人下了大狱都要冒险劫出来。”
  “我听苏晋淮说,他眉眼同雍德帝确实极像。”明挽昭沉吟道,“北疆人许是觉着他还有用处,告诉 沈霖,让禁军搜,邑京搜不出就在周遭六城搜,别让他逃回陇南。”
  陆云川应了声,又过一会儿,他拿着苏晋淮的折子说:“难怪乔自寒要跑。”
  明挽昭问:“怎么?”
  “刑烨这折子比沈霖早两日,乔自寒在狱中咬死了自己与北疆绝无干系,问不出话。”陆云川冷 笑,“刑烨想请旨,不如直接在狱中处置了他。”
  明挽昭缄默。
  刑烨想釜底抽薪,折子刚出邑京,那边乔自寒就被劫走了。明挽昭早便怀疑京官中混进了北疆官 员,但对方始终没露马脚,他也捉不着这条狐狸尾巴。
  最终只说了句:“先查着吧。”
  陆云川“嗯” 了一声,随即抚了抚他微凉的发,权作安抚。
  鹅毛大雪不止,兀自在外纷纷扬扬,冰天冻地。屋内暖意盎然,依偎着一双人。
 
 
第一百零四章 女将
  陆云川和明挽昭暂留定舆一日,熬了半宿将公务尽数处理妥当,次日一早,大雪初霁,便动身回原 鹿去。
  明挽昭体弱,雪盲症也比旁人好得慢些,陆云川亲力亲为揽他共乘一骑,直到入原鹿城,明挽昭仍 旧目不可视,下马都是陆云川给抱下来的。
  卫一粟瞧着二人毫不避讳的亲昵之举,摸了摸鼻尖,没吭声。
  直到回府,陆云川小心翼翼地牵着明挽昭,将人安置在上座,卫一粟才发觉不对劲,犹豫道:“陛下 这是......”
  游谨与他耳语,“雪盲。”
  卫一粟恍然。
  “沙戈连损数将,可还要打? ”陆云川说着,又给明挽昭怀里塞了个手炉。
  卫一粟正色道:“正要与世子说,哲布今早已率军退出境外了,估摸着是要休战的意思。”
  陆云川面色没半点喜意,只冷笑了声。
  当大梁是街市,想来便来,杀了人就走,他哲布未免想得太好了。
  “昱北呢?”陆云川又问。
  “暂无消息。”卫一粟答话,又犹豫道,“哲布都退了,巴努在昱北这段时日没讨到好,听说险些死 在了齐朝策手里,应是也要滚回去了。”
  说到此处,他颇有不甘,“世子,就这么放他们回去?”
  昱北先前败得憋屈,陵西这回更是吃了大亏,甚至连西府军的神话荣肃公也因暗算而死,若说就此 放过哲布,陆云川自然也不甘心。
  可若是追上去,也尚有顾虑。
  明挽昭良久没听见陆云川应声,知他顾忌什么,便启声道:“冬日行军多有不便,杨西坡一战,若非 陆沉松熟悉地势,只怕要吃亏。陵西此番受辱,不妨来年再讨。”
  “可...! ”卫一粟急了,“眼下沙戈军心正乱,正是将这群蛮子一网打尽的好时机啊!”
  “卫叔,冬日不是追击的好时机。”陆云川终是开口,他神色阴鸷,声也极冷,“从邑京带来的重弩 车皆已损毁,沙戈此行固然元气大伤,但陵西亦受重创,待草原雪化,便是我等北上讨债之时。”
  明挽昭亦轻声说:“也叫陵西的将士与百姓喘口气,沙戈退兵,陵西有功,朕自会封赏。来年春至, 必定挥师北上,以雪今耻。”
  见状,卫一粟也只得认下,没再多言。
  待他与游谨退下,陆云川牵着明挽昭去榻上暂歇,那千面诡谲的天子尤为温顺地躺倒,他自从到了 陵西后便没戴冠,与陆云川一般,不是木簪束发,便是发带随意拢着,在凛风寒雪中滚过数遭,仍是面 如暖玉,眉眼俊美。
  “陆云川。”明挽昭轻声唤,他瞧不见,便摸索着伸出手去,勾着了陆云川腰间的束带,与他 说,“快过年了。”
  去年陆云川与他这个笼中鸟,在金玉堆砌的宫中过了年。
  今年明挽昭便从金碧殿宇中走出,走到了那片浮云的来处。
  陆云川垂首,指尖轻抚着天子精致漂亮的眉眼,“就这几日了,在这儿过年?”
  明挽昭阖眸,笑意浅淡,勾着那截腰带使了点力道。
  陆云川会意,上榻去拥着人,附耳诱哄般轻声,“在这儿过年吧,阿昭。”
  那声阿昭尾音低沉,唤得明挽昭心尖一酥,他摸索着凑上前去,轻吻落在陆云川的下颌,轻羽拂过 般游弋到唇,若即若离地贴着。
  他素来晓得如何让陆云川从容尽失。
  果不其然,他听见陆云川蓦然粗重的喘息。
  “你要我留下。”明挽昭呢喃般低语,问他:“拿什么留我?”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被翻过身去,伏窝在榻上。男人自背后将他死死禁锢,明挽昭后颈忽而一痛, 茫然地微睁大眼,满目漆黑,感觉便更为敏锐。
  陆云川在咬他的后颈。
  与野兽.交合时如出一辙。
  衣衫褪尽时,榻间泣音旖旎,明挽昭紧叼着身下薄衾,汗泪不止,他恍惚间听见陆云川在耳边发狠 似的问:“够不够留你?”
  哪里答得上话。
  最后一丝理智消失前,明挽昭晓得,他被陆云川死死套住了。
  这辈子都难以逃脱,而他偏偏甘之如饴。
  真是要疯了。
  明挽昭的雪盲症迟了几日才见好,他没立即动身回邑京,只是传信回去,天子伤势未愈,不宜动 身。
  此番遭难的陵西郡亦是百废待兴,荣肃公战死,明挽昭先前又赐了世袭罔替,故而当即下旨,陆云 川袭爵。
  “右骁卫将军? ”陆云川瞧了瞧拟好的圣旨,眉梢微挑,“大梁开国至今尚无册封女将之先例,你这 圣旨传入京中,不怕那群文臣撞柱死谏?”
  明挽昭双目已能瞧见些东西,只是不真切,他前日叫陆云川折腾了半宿,此刻便提不起精神,抚着 额角阖眸说:“陆郡主有功,当得起将军,此番昱北与陵西的有功之臣,齐朝策、齐律及卫一粟等两郡诸 将,朕都会嘉奖。”
  “至于一一京中文臣,有小叔在京中昵,十四卫的官印,除却已封的,都在他手中,叫他派人送陵西 来就是。”
  自明挽昭登基以来,大梁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也不少了,譬如痴儿为皇,譬如天子早朝斩逆贼,又 譬如君主御驾亲征,也不差这一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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