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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卫将军也不差。”明挽昭与他客气了句,便说道:“回帐吧,战事要紧。”
  待陆子鸢等人进帐后,卫一粟在后面纳闷道:“陛下装傻骗过了陆佐贤老儿和安喜那个老阉人,可这 身手到底是怎么练的?”
  打起架来那股子狠劲,压根不像个高坐庙堂的君主,甚至与将军也不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狠得 像草原上饿久了的狼。
  游谨抱着肩,在他身后说:“陛下的功夫,是昱北齐雁行亲自教的。”
  齐雁行赴京太早,又多年没回来过,卫一粟对此人知之不清,嘀咕了句:“齐老二嘛,当年比试还输 给老公爷呢。”
  “......”游谨沉默须臾,没搭理他,兀自进帐了。
  军中议事无非是定个打法,定舆这场仗明挽昭自然是要去,而定舆阵前的主将,则是游谨。
  回陆云川自个儿的帐子后,明挽昭没穿狐裘,一身黑衣冻得指尖又冰又红。
  “今日怎么那么拼命,若卫叔不收手......”陆云川轻叹,自个儿也是满手的凉,只得塞给明挽昭个手
  炉暖手。
  “他会收手。”明挽昭轻描淡写道,“既然是切磋,自然点到即止。他不敢伤我,我自然也不会落了 他的脸面。”
  明挽昭只是想随军出征而已,没想过踩着陵西将士的尊严给自己长脸。卫一粟是老将,今日他若在 自己手中丢了脸面,陵西将士的心中也会有疙瘩。
  他玲得清。
  陆云川在榻上又添了层软垫,转身去给明挽昭倒了碗温着的糙茶,军中哪有那么多讲究,没茶具杯 盏,只有粗瓷糙茶。他轻声说:“边塞不必邑京,委屈你些。”
  明挽昭接过那碗茶,饮了一口后说道:“陆沉松,不必小心翼翼。”
  陆云川一怔。
  “我没你想的那么金尊玉贵。”明挽昭将茶碗放回小几上,敛眸道:“我甚至尝不出什么好茶,乌骨 叶没能完全淡化金沙赤对身体的影响,我本也尝不到味道,珍馐美味亦或是粗茶淡饭,在我口中没什么 区别。”
  帐内陷入沉默。
  半晌,陆云川抬目瞧着明挽昭,说:“这次陵西栽得太狠,阿昭,我......”
  他话没说完,怀中忽而撞入了清瘦的身躯,于是就此哽住。
  手炉滚在地上,明挽昭将陆云川仍旧冰凉的身躯紧紧拥住,就如同曾经陆云川以保护的姿态用揽他 那般,轻声说:“只败这一回,你还没输。陆沉松,我来了,大梁天子不是只会坐在龙椅上纵观天下事的 废物,我来陵西,与你并肩而战。”
  他看得见陆云川深藏的痛苦,那个在诸将面前自若镇定的陆云川,实则已经悲伤到了极点。
  陆云川缄默须臾,伸手将怀中人搂紧,他在明挽昭耳边用压抑着苦闷的低沉声音唤了句:“吾妻阿
  陵西的冬日或许当真太冷了,冷得让陆云川只能捉着这一点暖,不愿放手。
  他的陛下果真是能看透人心的,陆云川无声地想,他心甘情愿地被驯服了。
  战事拖延不得,次日大军出征,陆子鸢留守渝川城,卫一粟主攻原鹿,陆云川则于定舆城外阻截沙 戈援军。
  明挽昭出发前,本想祭拜陆广岚,却得知陆广岚被葬在渝川城外铺满雪的草原下。
  陆云川说,紫堇夫人的遗体葬在陵西的草原,从此陵西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是她。陆广岚也 自当长眠于陵西草原,无需墓碑,他们将在这片土地中相守,安眠千载万世。
  故而临行前,明挽昭将烈酒洒在平原上,以酒敬英魂。
  明挽昭和游谨带的人不多,行军极其小心,特意绕原路,走到一半便停,分散着躲进冰天雪地的荒 原中,他们要等待时机,等边巴从定舆城中出来,等他坐不住先去攻打渝川。
  草原的灌木丛多是苦木,如今挂着厚厚的霜雪,明挽昭身披狐裘躲在灌木丛后,他没戴兜帽,本就 生得白,被冷风一吹,脸颊通红。
  他已在这趴了近半个时辰,大军都隐在后面,他们至此已有半日,为了隐蔽,只得换着人来做暗 哨,瞧边巴何时经过。
  后头传来窸窣声,游谨裹着棉衣铠甲,猫着腰过来,压低声说:“陛下,天冷,你去后头暖暖,这儿 属下盯着吧。”
  明挽昭比军中探子耳力好,听得远,躲得自然也远,他低声道:“还不到一个时辰,在这儿你是将 军,我是你手下的兵,无需照顾。”
  游谨心里泛苦,这若是叫世子知道了,不知该怎么心疼呢,然而还不等他再劝,明挽昭面色一凛, 压低声道:“来了。”
  他听见有人靠近,透过灌木缝隙往外瞧去,不多时,便有一人前来,巡视半晌后,又回去了。
  明挽昭与游谨离得远,瞧的不甚清楚,但也猜得出,这是北疆探子。
  两人默不作声,几乎要将自己埋进冰冷的雪地,半晌,明挽昭听见了纷乱马蹄声,地面稍稍震动, 他和游谨都知道是沙戈大军途径,仍然伏在原地,直到那乌压压的大军走远,明挽昭才从雪中钻出来, 拍了拍身上的雪,凤眸沉静。
  时机到了。
 
 
第一百零二章 恐惧
  陆云川和卫一粟绕的更远,大军擦着陇南边境线快马疾驰,如今西北粮道上暗哨极多,走那条路必 定打草惊蛇,他们要绕过整个定舆城。
  陆云川的兵马停在两城之间的一处高坡,名为杨西坡,坡下有个杨西村,只因村子内多数姓杨,久 而久之便叫了这个名。
  原鹿援军必定会经过此地,陆云川带人藏坡下时,大雪将村子埋了半截,冷清得见不着人烟。
  陆云川清楚,北疆人过境后,这条村子便没人了。
  死的死,走的走。
  “在这儿等着吧。”陆云川牵着千里雪,背着那把极有分量的宽背重刀,“什么时候有动静,什么时 候就打,这场咱们才是硬仗。”
  陆子鸢守城为主,而游谨和卫一粟都是趁火打劫,只有他这场阻击战最为要紧。
  进村时,踏雪开路,有人不小心被绊倒,骂了 一句娘,爬起来才发现大雪底下绊倒他的不是别的, 是一具僵硬的尸首,于是当即愣住了。
  陆云川走过去瞧了两眼,緘默半晌,说道:“战事要紧,尸首且放着,战后记得收殓了。”
  天地白茫茫,瞧着干净,可下面盖着的是人命。
  也是哲布做下的孽。
  人都有野心,也该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从前北疆俯首称臣,得了大梁的庇护,冬日里没怎么死 人,部族养得富裕了,便想着如何吞下大梁的国土。
  陆云川这一仗打得不痛快,但也不后悔。
  定舆城交上手后,游谨故意放了城中人去原鹿报信,明挽昭阵前与平日斯文沉静的模样截然不同, 温和或是清冷皆荡然无存,仅剩杀伐阴鸷,杀得比他还要凶。
  只有明挽昭自己晓得,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也是被埋葬在宫中的枯骨,是定大梁江山的一把 利刃,压抑在宫中的二十年,他心中的暴虐在见不得人的阴暗处疯长。斯文内敛也好,温和知礼也罢, 与那个装疯卖傻的他都是一样,假面而已。
  这场仗打得比明挽昭想象中要轻松许多。
  边巴是勇士,但他的儿子是个懦夫。纳西不懂用兵,好好的一座城也没守住,竟被游谨和杀疯了的 明挽昭正面从城门攻进去了。
  进城后,城中的街市也是冷冷清清,不见半个百姓的影子。明挽昭捉了个北疆士兵询问纳西在哪, 他听不懂北疆话,但游谨懂,一个问,一个翻译。
  “纳西霸占了城中富户的府邸。”游谨说,神色中已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退离那日,定舆防御 史陈.云亭带西二营断后,之后便再无消息。他说陈.云亭和剩下的将士死在城门处,纳西将他们与城中被 害百姓的尸身堆在了衙门院子里。”
  游谨鲜少会露出这样凶狠的模样,恨不得将那北疆士兵剥皮拆骨。
  明挽昭镇定如旧,他静静瞧着眼前的北疆士兵,说道:“你带一队人,同我去捉纳西。衙门的尸首派 人去收了。其余人把守城门,全城搜捕沙戈部族人,勿要放走一人,格杀勿论。”
  游谨一怔,没想到明挽昭会这么杀伐果断,他听说过圣元年间交战时,圣元帝这位仁君可是大方无 比地将活着的北疆人放了回去。
  然而明挽昭好像知道他为什么惊讶,淡声说道:“朕不是仁君,却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如果没有人 能审判他们,还我朝百姓一个公道,那朕便亲自来讨。”
  游谨沉默,在心中无声地叹。
  主子到底是喜欢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阵前游谨是主帅,但进了城,还是得听明挽昭的,何况这命令他也乐意执行,当即叫上人,跟着明 挽昭杀气腾腾地寻了过去。
  只不过他们去晚了一步,宅邸内早已人去楼空,纳西听着西府军进城的消息后,便吓得携铺盖溜 了。
  “北疆人害死了陆沉松的父亲,杀了朕的将军和百姓。”
  “他们应当明白,何谓血债血偿。”
  明挽昭手中收入鞘的长剑剑柄还沾着干涸血迹,显得他狠戾又冷淡,站在空空如也的宅邸前,天子 说道:“搜,将定舆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他给我缉拿回来。”
  明挽昭从记事起便知道,自己将要成为大梁的天子,也晓得这个位置并非只有富贵荣华和滔天权 势。从前于明挽昭而言,这是他活着的意义,也是扣住他的枷锁,他只能在这条既定的路线走下去,再 无其他可能。
  陆云川是他遇见的第一个意外。
  再次动容,则是在淄川城外瞧见面黄肌瘦的流民时,他恍然间明白,大梁天子还肩负着千千万万百 姓的身家性命。
  一一他是大梁的君主啊。
  于是在瞧见百姓惨状时,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即使面色再平静,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理智近乎
  被怒火焚尽。
  游谨摸不准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只得试探道:“陛下可要先寻个地方歇歇?”
  “不。”明挽昭轻轻摇首,他拿着帕子擦云溪,垂眸道:“朕要去街上瞧瞧。”
  游谨也不敢违拗,更不放心派别人保护明挽昭,只得认命地给天子当起了亲卫。
  明挽昭走在空寂的街上,偶尔跑过几个仓皇逃窜的北疆兵,身后跟着西府军追捕,除此之外,他没 看见一个百姓。
  他让游谨带路,走到了衙门,大门被拆得七零八落,站在外头就能看见院子里堆积如小山的尸首, 寒冬下,尸体还不曾腐坏,就这么一具叠着一具,扭曲地纠缠在一起。
  西府军正忙着将冻在一起的尸身分幵,游谨在那对尸体中瞧见了个熟面孔,层叠尸首中只露出了个 脑袋,脸上的血被冻住,仍是鲜红的。
  定舆防御史,陈.云亭。
  明挽昭站在门前瞧了半晌,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相比于定舆,原鹿纵使易攻难守,卫一粟也着实打得辛苦,哲布不是纳西,没那么窝囊,他是个老 练的猎手!
  于是足足打了一日一夜,卫一粟只求胜,耗得城中没了檑木滚石,这才从城墙上冒着箭雨翻了上 去。
  原鹿的境况比起定舆好不到哪去,甚至城楼上挂满了西府军的尸体,卫一粟看得火冒三丈,在北疆 人匆忙撤出原鹿后,便下令将城楼上的尸首都取下来好好安葬了。
  收复原鹿比收复定舆足足晚了四日,但满目疮痍的城中所剩不多的百姓都闭门不出,城中空落落 的,没个人影,仿佛汹涌而至的战火将这座城的生气都燃尽了。
  卫一粟也一直没收到陆云川的消息。
  倒是明挽昭在定舆时,听闻探子来报,边巴撤兵了,正往定舆方向退。
  他既然撤兵便证明此行无功而返,与计划不同,他没同渝川死磕,而是果断选择了撤退,明挽昭闻 讯沉思半晌,心知边巴也是个久经沙场的,想必是发现了什么,才想要退兵及时止损。
  若他带着大军折返定舆,只怕免不得一场苦战。
  游谨本已做好了守城战的准备,甚至没杀刚捉回来的纳西,将之关着留当后手。然而不到一日,探 子又回报,边巴的大军绕开了定舆城!
  明挽昭闻声,脸色不见好,连声说道:“不对劲,不对劲。”
  见他如此,游谨也觉着边巴举止诡异,放着定舆不打,他要去干什么?!
  “游谨!”明挽昭倏尔道,“陆云川呢?有他的消息没有?”
  “还没有。”游谨刹那晓得了明挽昭的担忧,脸色也瞬间沉了下去,“哲布已经率军退回了流鄂河 畔,原鹿城已收复,定舆城也未遭袭击,说明主子拖住了沙戈援军。”
  明挽昭袖袍内的手攥到骨节泛白,难以名状的恐惧刹那让他大脑空白,他甚至不知自己此刻声音有 多颤抖,厉声道:“备马,带上纳西一起出城!”
  定舆城外正飘着雪,鹅毛似的往下落,瞧不见日光,云层灰压压地沉闷。
  明挽昭纵马疾驰,凛风吹开了纯白狐裘的兜帽,他长发仅以发带草草束在脑后,乌发与外袍上都积 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干扰了他的视线,只能听得到风声呼啸。
  城外都是平原,望去便是白茫茫的一片。事先定制的计划中,陆云川应在杨西坡设伏,只是城外现 在遍野皑皑,明挽昭又初至陵西不久,他迷失在了这片平原中,举目四望,瞧不见人,也不知道该往哪 边走,茫然地勒马站在原地。
  游谨带人策马追了上来,他马后还拴着个纳西,死狗一般被拽在后面拖行。瞧见风雪中的明挽昭, 急忙上前道:“陛下,这地方我们都熟,下雪也能认路,别急,我们一一”
  “带路!”明挽昭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嘶哑,也没听见游谨说得什么,只听清一句认得路。
  游谨二话不说,在前引路。
  茫茫大雪中,明挽昭生平第一次知晓何为恐惧,哪怕是明容昼过世的那夜,瓢泼大雨的梦魇都不曾 让他这般害怕。
  怕有关那片浮云的一切,不过是沤珠槿艳,转瞬即逝。
 
 
第一百零三章 雪盲
  西北冬日雪大,连着两日飘雪,坡下的杨西村迎着风,险些被埋了。
  陆云川在杨西坡同沙戈援军交了两回手,设伏之故,一个照面便让沙戈军损失惨重,隔夜再交手, 陆云川斩了对方主将,沙戈军群龙无首,进退不得,便在杨西坡同陆云川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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