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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事已至此,大败已成定局,苏晋淮倒是不见慌乱,皱眉道:“眼下应已战事为重,此次大败,荣肃公 战死,军心必乱!”
  “苏阁老说的不错,是应以战事为重。”明挽昭面色如覆着层霜,淡然且冷,他说:“朕自有决断, 但在这之前,还有一粧事,朕要同诸位爱卿说一说。”
  “陛下请说。”刑烨道。
  明挽昭将乔自寒的身世说了个彻底,言罢,他又瞧向面如土色的苏晋淮,温声道:“此事真假,苏大 人一查便知,都说陇南自封白露去了后便太平,可苏大人,到底是真太平还是有人故意隐瞒?乔自寒是 否是皇嗣尚未可知,但他与北疆人勾结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苏晋淮嘴唇哆嗦了片刻,没说出话来。
  他亲自谋算救了兰玉母子,后来又瞧见那封能证明乔自寒身份的信,便信了他的身份,没想过去深 查,却未料竟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他亲手提拔的封白露、戚令雲,倒是都叫乔自寒给收买了去!
  “老臣......”苏晋淮哑声。
  “苏阁老,不必如此。”明挽昭打断了他,也没瞧震惊的众人,他自顾自且条理清晰地说:“白檀, 传朕口谕,命禁军拿下乔自寒。”
  言罢,他又镇定道:“封白露在陇南日久,战事未平,便容他些时日。至于西北战事,苏阁老所言不 错,荣肃公一死,君心必乱。当年齐雁行匆忙受封,稳住时局,皆是因陵西相助,可如今陵西受难,昱 北却也乱着,恐怕伸不出手去帮忙。”
  “陵西需要一个,能震住大局稳定军心之人。”
  在其余人满口 “陛下所言正是”中,齐雁行却缄默不言,他瞧着年轻帝王沉静而冷淡的双眸,心中生 出了几分猜想。
  果不其然,明挽昭冷静道:“朕要去陵西。”
  此言一出,在座众臣坐不住了,刑烨先起身道:“陛下,这如何使得?我朝开国以来,全无天子御驾 亲征之先例,战场上刀剑无眼,若伤及龙体......”
  “刑大人。”明挽昭打断他,说:“自我朝幵国以来,也没权臣掌政天子失权之先例。你瞧瞧大梁, 可还是圣元年间的太平盛世?! ”
  刑烨无言。
  明挽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对群臣说:“诸位大人,且好好瞧一瞧这江山,此刻难道还不算生死存亡 之际?!非要等到北疆人再打到凌阳关不成?!”
  “朕乃大梁天子!生死皆可付予明梁江山!”
  明挽昭走下台阶,他将冕旒摘下,露出双阴鸷冷漠的凤目,指尖倏地指向北方,掷地有声地开口。
  “眼下外族侵我国土,杀我百姓。我的梦中人苦战千里外,我的将士们埋骨荒原中!诸位大人,睁眼 瞧瞧吧!”
  “远居太平安乐处,高坐殿堂救不了明梁!我要去边关,宁可死社稷,不做亡国君!”
  明挽昭仿佛隔着窗纸与宫墙,瞧见苍山下的枯骨,遍野的血河,那阴沉云雾下,奔腾不息的流鄂河 畔,都是再难归乡的忠骨,亦不知又是谁的梦中人。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抹流云,也正徘徊在尸山血海中。
  谁也未能撼动天子要亲征的想法,离开承明阁时,徐知微也战战兢兢地说:“陛下何必去亲征呢......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齐雁行睨了他一眼,兀自道:“陛下并非一时冲动,他早晓得乔自寒身上的猫腻,只是一直按兵不 动,从他下令缉拿乔自寒起,便是在为离京做准备。此次西北大败,一旦陆云川控制不住西府军,即便 是北疆人打不过凌阳关,也难保沙戈部不会帮赤奴打下昱北来。到那时,北疆便算是占了大梁过半国
  土。”
  齐雁行压根没想阻止明挽昭。
  他之所以教明挽昭练武,为的是让他自保,但今日也能用得上。高坐庙堂的天子若不真切地去瞧瞧 万千黎民,又如何做得好天子?
  圣元帝年轻时也满怀抱负,最后却耽于享乐,以至于大梁江山险些落入外戚之手。否则明容昼也不 必在宫中耗尽了一生,明挽昭也生生受了这二十年的苦。
  “可陛下若是在边境出了什么事,岂不更要天下大乱了?”刑烨仍然满心惴惴。
  齐雁行顿了顿,说:“若有一日,陆沉松连天子都护不住,那我等也不必守在邑京,干脆都去跳城楼 殉国吧。”
  言罢,齐雁行快步离去,天子离京是大事,他还有许多要安排的。
  “这......”刑烨眼睁睁瞧他走了,又转头去瞧苏晋淮,面色复杂。
  苏晋淮一言不发,也迈着步子慢吞吞地走了。
  沈霖叹了口气,说:“陛下心意已决,谁劝都没用,何况陛下所言也有理,西府军军心大乱,没什么 比天子御驾亲征更能稳定军心的了。”
  言罢,他瞧了眼苏晋淮孤身离去的背影,说:“别指望老师了,他恐怕辞官归乡的心都有了。”
  说完快步跟上了苏晋淮。
  苏晋淮与陆佐贤斗了半辈子,却不想自己也有引狼入室的一日,乔自寒这个祸害,还策反了他亲手 提拔的二人,自明挽昭戳破乔自寒身世后,苏晋淮在这场议事中便没幵过口了。
  刑烨与徐知微面面相觑。
  徐知微自知人微言轻,怂的要命,生怕刑烨要拉着他去面圣劝谏,立马道一句“下官也告退”,飞快 溜了。
  刑烨:“......”
  他这不也是担忧圣驾么!
  作者有话说
  阿昭要去找陆陆了(。)
 
 
第九十九章 流民
  圣驾亲征伐北乃是本朝首例,但苏晋淮齐雁行等人都没异议,六部便只能忙活起陛下亲征的事宜, 陵西战败之讯传入京中的第三日,明挽昭仅率五千轻骑快马离京,其中两千是御林军,甶指挥使盛延一 路随驾,押送粮草辎重送予陵西。
  一众朝臣站在城楼上,远远望着,半晌,苏景词轻声说:“开疆拓土,御驾亲征,陛下乃我朝第一
  人。”
  明氏君主大多崇文,文坛兴盛时,武将多数不得重用,更别提亲自去边陲参与战事。
  明挽昭这也算头一遭了。
  “文韬武略,精于治国。”齐雁行语气中不乏欣赏,颇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说:“盛世之君理 当如此,大梁开国后历代君王,较之建元帝,皆稍有逊色。”
  自圣元年间至今,只有明挽昭真正破幵了世家对皇权的禁锢,此番北上也是他思量后最可行的解决 方案,甚至可助他稳固皇权!
  日夜兼程之下,明挽昭几乎没在任何一处多做停留,赶路,吃饭,小憩后继续赶路。他必须尽快赶 到渝川去,陆云川送回败讯时,正是从定舆退到了渝川。
  他一生都注定为大梁而活,这世间即使是最亲密之人,在他面前,也只能是君臣。
  明挽昭本不该因陆云川而心生涟漪,可流云聚散不由人,心随情动亦然。
  从收到战报至今,明挽昭的心就始终悬在陵西,他故作从容镇定之下,是已经惶然慌乱到恐惧的自
  到淄川时,闻泊京亲自带人来迎,策马入城前,明挽昭瞧见城外堆积着难民,寒冬之际身着破衫褴 褛,骨瘦如柴,都在等着粥棚内施舍的一点热粥。
  “依陛下旨意,陵西难民多数都被送至江东。”闻泊京策马落后明挽昭须臾,“叶氏已尽力放粮,知 沅也正在城中义诊。但江东今年的粮食大多给了昱北与陵西,如今城内已装不下太多难民,他们只能在 此歇脚,再往刑台那面去。”
  明挽昭攥着缰绳的骨节泛白,冷玉瓷白的面上带了点儿沉重之色,半晌,才说道:“进城吧。”
  车马前行,快到城门口时,后头忽然起了骚乱,明挽昭蹙眉勒马,便有人来报:“陛下!有难民见我 们带了粮食,与押送粮草的禁军动起手了!”
  明挽昭还不等回话,就听见难民中有人高呼:“他们带粮食来了!”
  “达官贵人凭什么穿得暖吃得饱!还能骑马!他们有粮食!”
  明挽昭耳力极佳,顺着声瞧过去,只见难民中有人振臂高呼,虽说破衣烂衫,却不见饥瘦,四面八 方不少人同时高呼,撺掇着难民也纷纷起身。
  明挽昭当即明了,沉声道:“北疆钉子混进难民中了,弓来!”
  盛延递上了弓箭,明挽昭用不得重弓,纤细指腹覆着薄茧,勾开弓弦,羽箭破空而出,正穿透那扇 风引火之人的喉咙。
  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难民都僵住了。
  但钉子不愿放弃,更是高声道:“杀人了!他们杀人了!”
  在明挽昭的示意下,盛延心领神会,吩咐禁军搭弓,专挑呼声大的射,与此同时维系秩序的东府军 也在闻泊京率领下冲入禁军,将藏在其中点火的钉子拿下。
  动乱很快便平静下来,难民都瑟缩回去,不敢妄动。
  明挽昭披着狐裘,目光从难民身上扫过,忽然明白陆云川曾经提及的陇南蝗灾,彼时流民作乱,是 何种境况。
  “朕乃大梁天子,随行粮草,是为送去陵西阵前。”明挽昭朗声,“将士们要吃饭,百姓也要吃,今 曰朕所携粮草,将留半数在江东。”
  难民闻声,纷纷落跪高呼陛下万岁。
  而明挽昭在这一声声高呼中,面冷如霜。
  今日情状,皆因北疆而起!
  进城后,闻泊京脸色也差,他说道:“陛下恕罪,臣......”
  明挽昭忽地抬手,止了他的话。
  “百姓受辱,即是天子受辱。”
  “今日,我大梁百姓所受之屈辱苦难。”明挽昭字句清晰,掷地有声,“北疆,必定千倍百倍地还回
  来。”
  闻泊京顿了顿,颔首道:“北疆会付出代价,那捉着的几个北疆细作,如何处置?”
  杀了。
  言罢,明挽昭兀自策马前去,吩咐道:“暂留一夜,明日渡江。”
  明挽昭不管他们是被卖去北疆或是其他因甶,既然做出了叛国之举,那便不必再留。何况海底捞针 太难,他要去陵西直面北疆人,来个釜底抽薪!
  原鹿城城楼上,哲布远眺着银装素裹的大梁土地。二十五年前,他父亲曾经踏足的这片土地,他终 于也将脚踏踏实实地踩在了上面。
  “父汗!”
  身着兽皮的少年跑上城楼,面颊不知因风吹还是兴奋而泛起红,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快步到 哲布身边,又唤了声:“父汗!木斯河阿爷说您在这儿,您真的在这儿啊!”
  哲布面上有了几分笑,牵着少年,给他指向南方的方向,说:“阿克,你看,那是我部世代都想要得 到的土地,那里有足够多的粮食,衣物,可让我部族人不必如你母亲一般,死在草原的寒冬中。”
  塔克尔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望着那片苍茫大地,眼中是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高傲,不加丝毫收 敛,“我们会到那去的。”
  “是,单单是眼下这两座城,还不够。”
  哲布似是在与儿子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他指尖感受到冰冷的凛风,眼前却好似瞧见妻子的模 样。
  那是沙戈部最美丽且勇敢的女子,是草原风沙也遮掩不住的北疆明珠,六年前部族中一场大雪,他 们没有炭火,没有食物,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即使是部族的大汗,哲布也只能在大雪中束手无策。
  而他的妻子仅仅拥着年幼的塔克尔,用生命与身体保住了他们独子的性命。
  他恨死命运不公了。
  凭什么梁人就可以占据那片土地?
  哲布眼神中的征服欲交织着不甘认命的火,他无声地念了一个名字。
  “伽雅。,’
  从城楼下来后,木斯河等在下面,他是个枯瘦的老人,曾经在哈弋身边伺候,行礼后,他垂着眼说 道:“大汗,您不该让族人在城中乱来。”
  哲布目不斜视,“梁人不过是奴隶,木斯河,为什么要在意奴隶的死活?”
  木斯河顿了顿,轻轻摇首,说:“大汗,我部族人是人,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您若想得天下,难道 要杀光大梁的人么?”
  “木斯河。”哲布加重了语气,眼神冰寒地瞥过去一眼,对他说:“梁人怎能与我部族人相提并论? 我会得到大梁的国土,也会将所有梁人都踩在脚下!”
  他快步离去,木斯河来不及再说什么,只轻轻叹了口气。
  “阿爷,您不该触怒父汗的? ”塔克尔说。
  木斯河瞧着年少的少主,双手合十在胸前,说:“王子,我们的神明指引我们走到这里,神明不会怜 悯杀害无辜的人。”
  塔克尔蹙眉,“可我们快要被冻死的时候,梁人也不曾伸出援手。”
  木斯河沉默须臾,当年梁人不肯出手相助,皆是因圣元年间那场仗,北疆在中原屠戮了太多百姓, 逼得他们焚火烧城。
  “王子。”木斯河用历尽沧桑的眼神看着他,说:“可他们也不曾攻入北疆,屠杀我们的族人。” 塔克尔哽住了片刻,随即说:“那是因为他们不需要,他们已经占着这片土地了!”
  木斯河再没应声。
  他从前也这样规劝过老主子,但他不肯听,最终与两位王子死在了大梁的土地上。
  然而父子一脉,即使是如今还年幼的塔克尔王子,也是一样的执拗,且野心勃勃。
  渝川城外,明挽昭并未兴师动众地坐什么御辇,他只是骑着乌玉雪,率军到了城外。
  接他的人是陆子鸢,她看着一如往常,只是臂上栓了白布条。
  是为父亲守孝。
  在陆子鸢下马行礼前,明挽昭摆了摆马鞭,说道:“军中不比朝堂,不必多礼。”
  “多谢陛下。”陆子鸢颔首,多瞧了两眼明挽昭,神情微妙。
  她还是初次见着明挽昭原本的模样,那张脸确实漂亮的过分,眉眼间还带着点冷淡,斯斯文文的,瞧着纤弱极了。
  ......不晓得陆沉松究竟是怎么骗的人家下了聘。
  明挽昭只觉着陆子鸢瞧他的眼神透着古怪,似打量,又似惋惜。最终他受不住这不时的瞥睨,启声 道:“陆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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