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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笑志异录(玄幻灵异)——光怪陆离

时间:2022-02-24 08:55:25  作者:光怪陆离
  宫娥们议论纷纷,每一句话都像淬着剧毒的箭扎在他的胸口,他瞥见桌案的棱角,也许自己一死百了,就不用承受这些屈辱。
  他用尽全力推开束缚着他的天奴,绝望的闭上眼睛,朝着桌案,却未碰到冰冷的桌角,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温热的大手掠过他的发间,惹得他整个身子战栗不已,他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卑微之躯抱入怀中。
  “嬛凤,你莫要胡闹,方才差点出了人命。”杜宇出声斥责艳装女子。原这跋扈不可一世的女子便是翼族长公主——嬛凤;
  也是杜宇的未婚妻,不知为何想到此,更不想离杜宇宽阔的怀抱。他将泪水尽数洒在杜宇新换的长袍上,十指紧紧搂着杜宇。
  嬛凤看着那丑天奴,实在不明白他一介卑微之身,怎会伏自己未婚夫怀中。
  “这个丑八怪的谁?我与你炖了桂花羮,谁知他个不长眼的竟给我碰翻,我也非眦睚必报之人,只是问他话却不见答,便命两个天奴钳制了他。谁知竟生的这副模样,乖慎人的。”
  “他是我的贴身天奴,素胆子小,你方才吓着他了,商儿,你向公主道歉可好?”杜宇轻拍他的后背,抚慰着他,软语温言。
  嬛凤眼中升起一簇火焰,随即眼神狠厉。
  杜商点点头,此事本就是自己不对,杜宇竟还低三下四的求他自己,他忙松环着杜宇的手臂,朝着嬛凤公主施礼。
  嬛凤凤眸一转,伸出涂满豆蔻的青葱玉指,不着痕迹的道:“不必道歉,一介卑微的天奴罢了,也配与我道歉,宇哥哥,嬛嬛听闻天宫的诛仙台甚是厉害,百闻不如一见,就让着卑贱的天奴跳了诛仙台,让我见识见识!”
  她语气变得森然,但凡靠近杜宇身边的人她都要一一驱逐,杜宇是属于她的。
  杜商闻言吓得腿脚酸软,瘫痪在地上,诛仙台——
  但凡跳诛仙台的都是犯了十恶不赦的人,那可是剥皮抽筋之痛,况他区区一天奴哪里承受的起,眼巴巴的望着杜宇,他唯一的机会。
  杜宇额前青筋跳动,声音依旧淡然。“此举未免太过残忍,嬛嬛我们大婚将至,还是避免杀生的好,况且传出去我这天帝执法未免过于凶残,让人寒心。”
  说到底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利益,自己的性命如草芥般,甚至不如他天帝的威名……杜商的心又低落几分……
  “有我翼族公主与你联姻,我族人骁勇善战,保你无后顾之忧,难道我未来的夫君连着一个小小天奴的死活都这么介怀,你我夫妻可不是一条心,若是让我父皇知晓还不知如何……”
  杜宇握紧公主的指尖,语笑阑珊,一副温情款款。“依你便是,来人将这个冒犯公主的天奴押下去,推下天诛台——”说罢毫不留情的挽着嬛凤离去。
  杜商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所谓兄弟情义,抵不过权谋征伐。也罢,本不该有什么指望。
  腾云驾雾之间即来到了昆仑之墟,昆仑之墟之下便是凡间,凡从此过,皆犯重大行责之人,而自己只是冒失打翻一盏琉璃,为那主人的妒意赴死。
  他回眸望着昆仑天宫在紫霞明灭的殿宇默默,宝相庄严。无数建筑耸立在云层中间,像是一幅巨大的画卷,无数次的升腾湮灭。
  “好好看看,也不知你这身子骨到不到了了凡间,我听说琉璃仙君便是从此处跌落下去,至今原型聚集不了一起,落得个半残不残的身躯。真是可悲……”押着他的两个星官在一旁交谈。
  杜商转过头,看到了腰间悬着的酒壶,所剩无几,他索性拧盖酒塞,一饮而尽,竟是甜的,舌间仿若被包裹在蜂蜜中,甜甜糯糯,甘甜至极。他突然明白了,原桃花酿非是一般的酒,会随着他的心意而变的味道。
  一开始自己在偌大的天宫卑微的活着像蝼蚁一般,任何人都可以践踏凌辱,有着高高在上的哥哥,他却矛盾自私的对待自己。
  他的心是苦的所以酒味自是苦涩无比,后遇到杜陵,他洋溢着桃花一样明媚的笑容,与自己分享甜蜜的喜悦,当他的看到他与瑶姬并排坐在一起,那副场面生生刺痛他的双目,入口酒便的酸涩无比,因自己升起前所未有的妒忌。
  他希望站在那里的是自己而不是所谓的灵族公主。
  酒壶从他指甲滑落,跌入诛仙台云层之中,杜商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趁那星官出神片刻,纵身一跃,只觉得周身像是被剥皮抽骨般,剧痛无比。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看到了自己在天宫的种种,无穷无尽的谩骂,艳羡着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的身躯渐渐变小,陪伴他的身影只有那一人。
  “啊……”他痛苦的挣扎着,却感到身上噬骨的痛,这痛觉随着他的挣扎传致四肢百骸。
  他察觉到脸上的湿意,有水滴沿着面庞,滑落入唇齿,滋润了他干渴的嗓子。他猛然睁开自己的双眼,抹了抹脸上的水珠。
  “醒了?”昏暗不明的山洞中传来一个嗓音,听起来阴阳怪气分辨不出男女。
  紧接着一身着白色缎裳的人站在一块顽石前,折扇轻摇,一排洒脱,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第149章 桃花渡(五)
  “醒了便同我前来!”白衣人做了一个请的的动作,端着扇柄引他前往。
  杜商拖着沉重笨拙的身子,蹒跚的跟着那人。不知哪里来的萤火,环绕着他二人周遭,杜商伸出枯朽的手指轻碰指边的萤火,有些麻麻的,像是萤火像是害羞一样飘走,随即又聚拢更多,映着水潭,晃的满壁青翠。
  “你是什么人?是你救了我吗?”杜商试图与白衣人搭讪,白衣人一副冷淡的模样,并未告诉他为何在此。
  白衣人回头依旧是咬着扇面,一副缄默的样子。“非也,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杜商从今以后你不在是一人,而我与我们并肩,再也没有人会抛弃你,那些在天宫遇到的不愉快的事情通通忘记吧!”白衣人说的含糊其辞,却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
  行渐远,洞渐通亮,石桌上放着两件物品,一件是鞭子,一件是一串铃铛。
  鞭子他自不敢触碰,他素不好舞枪弄棒,至于那铃铛小巧玲珑,上面绘制些精美的环纹,看着很是可爱。杜商下意的伸手,方要接触到那铃铛,一把折扇挡住了他。
  “此物凶险,切莫乱碰。”白衣人道。杜商闻言,手指痉挛的停在半空,又灰溜溜的收回衣袖中。
  这时听到一身水流的声响,杜商睁大了双眼,眼见那光洁的石壁上涌现波光粼粼的水面。
  站在一旁的白衣人直愣愣的跪倒在地。“白樱参见吾主,杜商已经带到,听从吾主发落。”
  他跪拜在石壁前,渐渐那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映现两个身影,一人头戴玉冠,荆棘缠身,身上的肌肉挣扎,充满蓬勃生机。刀刻般精致的五官,唯独本应闪烁的眸子,却被白纱覆盖。
  身旁另外一人同样也不着片缕,下半身浸泡在水中,上半身肌肉结实,闪烁着细碎银光,五官同样的精致至极,唯独头上戴着不知何等冠冕,竟像树枝一样蔓延到墙壁外,上面还闪烁着荧光,仿若萤火堆积而成。
  “果是被诅咒的面孔,杜商你可知你为何会变成这般?你这面孔本不应如此,你母亲虽是凡人,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要怪便怪你那多情的父亲——杜炎。”
  满头树枝的人率先开口,他起伏的声音穿透墙壁,像水滴一样击穿杜商的内心。
  杜商别过头,身子微微颤抖,他已经不想抱怨自己这怖人的长相,他一向的逆来顺受,唯有认命而已。
  “勿论他言,我二人时日无多,杜商你可知为等是何人,为何召唤你前来?”眼上以白纱蒙面的人缓缓说。
  杜商疑惑的摇摇头,他此刻心如死灰,心中毫无波澜,恨不得在诛仙台一丝了知。
  “我二人是冥主,我是神荼,旁边的是我哥哥郁垒,掌管人世性命,三十六鬼王,万千生魂。
  只是不巧前些日我兄弟二人与魔族黑鳞为了地盘起了争执,那黑鳞法力无边,将我兄弟二人打成重伤,你看到便是我二人生前留下的一缕残魂。实际我二人早魂归,只为等下一任冥主,而你即将成为下一任冥主。”
  杜商心下一惊,原前面奇形怪状打扮的人便是主宰幽冥之冥主。
  他一介蝼蚁,何德何能担此大任。“多谢冥主赏识,只是杜商乃是天界罪人,更是卑微的天奴,恐怕不能胜任。还望冥主另择人选,杜商人卑言轻此刻承蒙上天眷顾,留有半天残命,我还要去云莱寻我那被责罚的弟弟,劳烦白先生带我出洞。”杜商打拱作揖,只想早些离开此地。
  他深知这世间没有天降之物,有所求便有所偿。谋权者更是精心策划了每一步,怎让他钻了空子。
  只听神荼幽幽道:“你心竖起坚固的堡垒,你可知你这副面容便是为了磨炼你,让你从小生活在谩骂指责中,却又给你短暂的温存,让你抓不住,时常怯懦的活着。
  你一早便是被选定的冥主继承者,统领三界之人皆拥有真龙之血,你生来是杜炎之子,便是逃脱不了你的职责。
  此刻时机成熟,你再也推脱不得。白樱为我二人的护法,此后她将代替我二人传授你的职责,我面前有两件武器,一件是九结回鞭,一件是六枚铜铃。日后你找到自己的护法,可将此物穿搜与他。”
  “护法皆为自己的继承人,本白樱为我二人的继承人,但她出身平凡,无真龙之血,所以没有资格担此大任。切记寻得下任护法需有一人为皇室中人,莫要重蹈覆辙。”
  杜商双手颤抖着,抚上两件法器,好奇究竟会是何人拥有它们——
  同这白护法一样,威风凛凛的站在自己身侧。
  “既吾主临危授命,杜商愿为新任冥主,只是为何非我不可?我的弟弟们都乃人中龙凤,更甚与我。
  说到真龙之血,人间历任国君的子女众多,也不乏出彩之辈,如此一说吾主选择众多,也不是非我不可。”杜商大脑飞转,神荼郁垒所言乍一听情有可原,仔细品味亦有所疏漏。
  郁垒闻言却是哈哈的笑了,他这一笑,头上的树枝也跟着乱颤,惊萤火漫天飞舞。
  “杜炎生的儿子果非常人,若是寻常人听到自己突得了高官侯爵,定然对那施与者感恩戴德。你倒好推脱不算,竟还置疑我二人有不轨之心,另人刮目相看。”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我虽仰慕冥主无边的权利,却也深知没有白得的道理。吾主切莫左右而言他,我也好对冥界了解,日后上任亦会全力以赴。”
  杜商不知哪来的勇气,他想起哥哥杜宇时常以静制动,既不说的绝对,也不留有情面。套出冥主选择他的真正用途。
  神荼郁垒闻言,面面相觑。
  站在一旁的白樱举起扇面,低着商的脖颈。“你小子胆敢对吾主不敬,吾主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打算,你乖乖听之任之。”
  白樱一副咄咄逼人,她那把看似不起眼的折扇实际上为她的神器,在兵器谱上遥遥领,杀人与无形之中。
  杜商仰着头,紧闭呼吸,生怕白樱切断他的脖颈。
  “白樱你不要胡闹,我自有分寸。”郁垒朝着白樱摆摆手,示意她退下。白樱收起折扇,悻悻的站到一旁,不再言语。
  “你说的不错,我二人确有私心,人间这些年才辈众出,兰陵王——雪冉曾被我二人相中,谁料他一身正气,死活不同意入我冥界门。
  仙族一向狂妄自大,杜炎之子皆神力卓越,天纵之才,成年后不仅血统纯正,更为高高在上的仙君。
  怎会甘愿来我冥界,整日住在冥界漆黑的夜幕中,同血恶鬼幽灵打交道。
  我和神荼便商量在天界物色一人为我二人的继承人,以解燃眉之急。
  杜炎之子唯你资质平庸,且生的外貌异与常人。皆是我二人封印你的才华,为你披上丑恶的皮囊,让你在天界饱受苦难,受尽冷眼。
  让杜炎从不把目光放在你的身上,谁料你那多事的兄长竟注意到你的存在,好在他也只是假仁假义,无人将你真正放在心上,你成下任为冥主乃是天命所归,认命吧杜商。”郁垒森森然笑着,不由杜商分辨。
  杜商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身上实则披上一层皮囊,那自己原本的样子又是如何?是否不像这般面容怖人——
  “稍安勿躁,待我二人解了你的封印,你的才智思想,便会同原本一样,至于你的面貌需去化生池,溶掉这身皮囊,你母亲是人间绝色美人,你容貌自是不俗。
  只是切记,你在冥界勿以真容现人,我冥界审美与仙人二界不同,丑则美,美则丑,你出场时要蒙着面,保持神秘感。勿要他们看到你的真容,以免威慑不足。”他二人说罢。
  神荼指甲闪烁细碎的银光,同郁垒指尖的蓝光汇聚在一起,直穿入杜商的体内,杜商便觉得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四肢百骸,他本闭塞不同的脑海里,汇聚这万千书卷,他皆过目不忘,耳熟能详。
  待他睁开双眸,那冥主二人皆无影无踪,只剩下灰白的墙壁,仿若那些只是昙花一现,疑惑黄粱一梦。
  但看到白衣飘飘的白樱,证事自己并非在梦境中,脑中思绪万千,源源不觉的神思。
  白樱领着他出了洞穴,来到一处泉水旁,那泉水并非一般泉水,水面呈乳白色,里面骨碌碌的冒着气泡,不时的升腾破裂。
  “你带我到此为何?不应直接到达冥界吗?还是你做不了冥主,对半路杀出来的我怀恨在心?要杀了我取而代之……”杜商心中所想,了不知为何突然说了出来。
  白樱没好气的暼了他一眼,折扇轻摇。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到那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酸水旁。
  俯下身用扇面搅动了下泉水,先是形成一个小的漩涡,随即越来越甚。杜商正在疑惑间,被白樱一脚踢了进去。
  “杀你不用费我吹灰之力,我又何必亲自动手,我既答应了吾主,定然会对你好好辅佐,届时功成身退不再掺和冥界之事。你也不必维持假面,换回你原本的样子吧。”白樱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缥缈之中。
  杜商只觉得泉水浸泡之处,温暖无比,像是回到了母体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再也没有水流声,身上变得干爽,猛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在一张金丝楠木大床上。
  一众穿的莺莺燕燕的宫女,鱼贯而出,她们端着脸盆手帕,还有一件描金绘阴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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