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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笑志异录(玄幻灵异)——光怪陆离

时间:2022-02-24 08:55:25  作者:光怪陆离
  但凡是宴席从未再邀请我,就是去别的仙宫讨杯酒水都无人敢给。
  广寒宫处僻静之处,况且嫦娥姐姐整日顾影自怜的,不曾听听闻我被禁酒一时事,我便在她哪放开畅饮。
  昨日我躺在树上,喝了酒生正打盹,谁知一缕浓重的酒香,从我身旁飘过。
  我才知原是哥哥携着一壶酒,哥哥虽是严厉些,但他除了喝酒之事不依我,别的都依着我。
  我贪你酒水芳香,便尾随他到了你的住处。你二人说话说得没完没了的差点让我睡着,看到你要将桃花酿倒入水中,我才现了身。若非我出手快,这等桃花酿可是白白糟蹋了。”
  杜商闻言,杜陵虽外面看来端着架子,不沾烟火,实际上还是小孩心性。为了喝上桃花酿竟跟踪杜宇至此,若是杜宇知道还不气死。
  “天帝不让你喝,自是有他的道理,若你成婚后,兴许他会放宽对你的约束。”杜商冷不丁想起那灵族瑶姬,身姿妖娆,袍服玄烨。
  “成亲?不曾有此心思,最怕女人,嫦娥姐姐就已经够麻烦了,若是再来几个也是招架不住。”杜陵头摇了摇头,桃瓣随着他,四处飘散……
  他此刻只想着能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些花前月下之事,实非所愿。
  “听闻灵族公瑶姬生的甚是美艳,且体态风流,若是能娶她为妻,当是几辈子修来的的福气。不知上仙可有听闻?”杜商明明知晓仙界的传闻,他二人已被归为一对。
  杜陵闻言,却是噗呲一声笑了,水珠沾到他柔软的唇边。
  “我只当瑶姬为自己的妹妹,那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浑然没个女子该有的温柔,我哪里会对她有这等心思。
  亏得你们还以为她是个大家闺秀,日后我可得拿此时臊她一臊,叫她终日寻我开心,说我对她冷若冰霜。我这一颗心都被你这桃花酿牵走,哪里还顾得来他人。”杜陵说的无意,然听者有心。
  若是说在乎的他该有多好……
  一只青鸟破空而出,在地上幻化成一穿着短衫的垂髫童子。
  “你怎又喝的酩酊大醉?天帝正寻你呢!”童子面露担忧,猛然看到对面佝偻着身子的杜商,黑丝长发虽遮挡着半边脸,但是;
  露出来的半张脸甚是怖人。
  童子暗自狐疑,怎自家仙君会同天奴在一起喝酒,更是扶着杜陵倒退了几步。
  “承蒙阁下不弃,我去与仙君醒醒酒,告辞。”转眼间又幻化成一只青鸟,腾空而去,半空只落下几根青羽。
  但愿醉酒的杜陵不会受到责罚……杜商内心祈祷着,这时摇晃到手中的酒壶,已经见低……
  他的心不由一沉,他与杜陵相遇相知皆由于这壶酒若是没有这壶酒的羁绊……
  自杜陵那日醉醺醺离去,他便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他深知二人结识皆是因酒结缘,若是没有了这桃花酿,便再无情份可言。
  一连等了几日,也不见那人再来,见不到杜陵他便觉得心里像是火烧一般,火急火燎,他出了寝宫,一步步迈向玉虚仙宫,哪怕是躲在花丛中偷看他两眼也好。
  一不留神撞到一人身上,杜商连连道歉,生怕那人责备了自己。
  “不妨事,不妨事,我们快些去凌霄宝殿,不然就赶不上见玉虚仙君最后一面了,这等绝色美人,真是可惜……”
  原是同自己一并打扫的天奴铜钱,铜钱正召集一众天奴仙娥赶往凌霄宝殿。
  “什么?他怎么了,好端端的怎得见最后一面?”杜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莫非的上次杜陵在自己这处喝的醉醺醺的杜宇震怒不已?可是也不至于提到凌霄宝殿审理。
  铜钱一面气喘吁吁,一面解释道:“这可是九重天头等大事,玉虚上仙醉了酒,欲轻薄灵蛇公主瑶姬,瑶姬怒不可遏偕同灵蛇族众长老来到凌霄宝殿讨回公道。
  你们可不知道天帝当时那张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当即将喝的半醉不醒的玉虚仙君用冷水泼醒。”
  一旁的仙娥道:“呀,天帝好残忍,那么美的人也下的出手,还有那个什么瑶姬我看她穿的衣服风骚露骨,指不定谁勾引谁呢,要是玉虚仙君轻薄我,那我也只有……”说着说着,似乎无人真正的关系杜陵,真正关心的是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众人好不容易来到凌霄宝殿,却见那人熟悉的身影。他玉冠微斜,发丝凌乱,被两个星官押着,一身洁白长褛,不再飘然,湿哒哒黏在身上。
  不远处为站着一身着金色衮袍,带着琉冠的杜宇,身后一众仙,他们便是那般站着无人为杜陵求情。
  只听太白星君宣判:“玉虚仙君品行不端,素好饮酒,今日小酌,偶遇到灵蛇公主,起不轨之心,现宣判玉虚至凡间云莱面壁五百年,以慰公主,和安抚众灵蛇一族。长老们如此便没有意见了吧?”太白宣读后,众人唏嘘不已,这刑罚未免也太严重。
  一时凌霄宝殿外窃窃私语,一年长的仙君执玉笏上前,俯身道:“陛下,如此刑罚似乎过于重了些,冒犯公主实则,饮酒所致,在天牢面壁几日便好,五百年实在是过长,还望陛下三思。”那仙君也着一身白缕,身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草清香。
  天帝蹙眉,瞟了一眼白于玉,却不做声,众仙家也都屏气凝神。
  “陛下早已对玉虚下了禁口令,他却不以为意,在各处仙君哪儿蹭酒,半月前还把酒仙的仙宫弄得一塌糊涂,此事再轻易绕他,还不知要将天宫捅出个大洞来。”紫衣仙君上前,面色清冷,似对杜陵不依不挠。
  白衣仙君顿时直起身子,揪起紫衣仙君的袖口,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上清,你这是何意?平时你也不是宠的没边,怎得也不为我们陵儿说几句好话,反而在这里落井下石?”白衣仙君着急道,希望上清能改变立场。
  “本君只站在正确的立场,玉虚已过了及冠之年,却整日耽溺酒色,不思进取,没有当仙君的样子。此事是他咎由自取,就当责罚,陛下快些下令吧!”上清眼神清冷,甩开白于玉拽他的袖口,扬长而去。
 
 
第148章 桃花渡(四)
  白于玉正欲争辩,天帝缓缓伸出右手,声音穿破云霄。“众仙家勿要为他争辩,寡人心意已决,即刻起将玉虚贬往云莱仙山,守护云莱万千生灵,五百年后方解禁锢。去吧星官们。”
  半醉半醒的杜陵意识到什么,挣脱天官们的束缚,回头望了一眼偌大的凌霄宝殿,执拗的别过头,昂首上前。三人上了一片浮云消失在众人面前,灵族长老三跪九叩,一脸感恩戴德。
  收买人心不过如此,只不过杜商人未曾想到,杜宇会连同自己的弟弟一同摒弃,权利对于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回到住处他坐立难安,明明知晓此事已成为定局,连众仙君求情都无济于事。
  但是他便是忘不了杜陵的面容,以及自己那颗狂跳不停的心,他那么想要渴求一人……
  跟着一众天奴,混入杜宇的寝宫,琼楼玉阁,丹枫环绕,微风袭来,簌簌作响,像是一团跳跃的火焰。
  杜宇脱了朝服,穿着一身常服,立在案前提笔书画。天奴们鱼贯而出,小心谨慎的将温水倒入天池中,天池冒出丝丝缕缕的烟雾。杜宇停下了作画,一众天奴识趣的退出。
  杜商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却不知怎么开口,却听到杜宇朗润的声音。“为我宽衣。”杜商像是脚生根长在地上一般,就是移不开步伐。
  “恩……怎么是你,不在你的寝宫好好待着,怎么来此?”
  杜宇见到愣在原地的杜商,也不轰他,不冷不淡的道。一面若无其事的褪了长衫,露出紧致流畅的臂膀,和一双修长的腿,杜商不好意的低下头。
  “很冒昧前来,哥哥,你……你能不能宽恕陵儿,他可是我们的弟弟……面壁长达五百年……”杜商不敢直视杜宇,头低的恨不得扎到地下。
  杜宇指甲划过水面,激荡起一层层涟漪,促狭的眸子疑惑的望着他。
  “怎么,你来此就是为了陵儿求情?没想到你几百年来不曾叫我哥哥,为了他竟开口喊我,这声哥哥听着舒畅,只是你也知道陵儿所犯何事,公然调戏灵族公主,人家长老兴师问罪,众目睽睽已然宣判,你让我宽恕他?如何宽恕,君无戏言,岂可儿戏!”杜宇说的掷地有声,即使他忧心包庇,却也是覆水难收。
  杜商听他说的委实有几分道理,却依旧是不死心。
  “你是天帝,万物之主,为何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保护不了,杜歆已经去了世间轮回,非要我们兄弟四人劳分崩离析,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陵儿年纪最小,他自己一人孤身如何在云莱生活,还望哥哥能让我同他一并生活也好照料他的饮食起居。”杜商主动请缨,他早就知晓,杜商善于谋权,是不会轻易同意他的。
  杜宇瞟了他一眼,勾起食指,示意他走到他跟前。杜商颤巍巍的移动到他面前,走路的姿势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
  杜宇宽大的手抚摸着他的稀疏的长发,双唇靠近他的脸颊,身上一股浓重的龙涎香味,几乎压的杜商喘不过气。
  “你以为我不想保护他?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那瓶桃花酿是酒仙新酿,百年酿就一瓶,我不舍得喝独留给你,你明知陵儿年纪小,还要纵容他饮酒,此事你也难逃其咎,趁着我还未发火,快些出去,陵儿的事你勿须他言。”杜宇说罢眼神冰冷,将他生生推开。
  杜商便觉像一桶冰水浇的透心凉,此事他亦有几分责任,若非他贪恋杜陵的温柔,柔软的唇畔贴上自己狰狞的脸颊,指尖飞舞的桃瓣……杜陵也不会铸成大错……
  杜宇着了里衣,看着杜商还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那丑陋的面孔看不出是喜是悲。
  他记得上任天帝垂暮之时,也就是他们的父亲,拉着自己的手,苍白的道:“宇儿,你还有个弟弟,那个我同凡人女子生的,他还活着,我死后再也无人照看他了,你能替父王照看他吗?像是同照顾陵儿和歆儿那般?父王在极乐世界再了无牵挂。”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帝,伟岸的身躯一瞬间轰然倒塌。
  他来到一处偏僻的庄园,墙壁半剥,窗棂在风中摇摆,院子中央立着易无字碑,上面放着一束嫩黄色的小花,迎风摇摆。
  这时一个笨拙的身躯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身子瘦弱不堪,有气无力的来到一株无花果下。
  伸出稚嫩的小手想要摘那些莹润的果实,无奈身高不够,尝试了几次皆触碰不到。
  他踮起脚尖,来回跳跃尝试,皆不遂人愿。
  杜宇看着脑瓜子疼,袍袖一挥,无花果应声而落。小杜商俯身将那些无花果小心翼翼的托在手心里,转身走向墓碑。
  杜宇看清了他的面容,那是一张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脸,鼻孔朝天,嘴唇外翻,扭曲的五官,像是受到诅咒了一样。他可以感受到父王看到这稚嫩的生命,受到的震惊与绝望。
  小杜商一蹦一跳来到墓前,挑出几个最大饱满的无花果放置在墓碑前。
  给自己留下几颗小的可怜的果子。没有剥皮就塞入口中,仿佛很久没有吃饭。
  也是父亲走了,那凡人生命只不过寥寥几十载,想必那墓碑便是他生母的。
  心中揪的发疼,陵儿和歆儿从小自己对他们溺爱到了极致,从来不曾想过自己还有一个弟弟这般凄楚度日,小小单薄的身躯,坚强的活着。
  让他心意一片动容。他慢慢现出身影,高大伟岸的身躯挡在杜商面前,杜商吓得蜷缩在树旁。
  “别怕,以后哥哥会保护你。”杜宇保持着和熏的笑容,张开臂膀将小小的杜商抱紧在怀中。
  杜商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容,不像以往那些谩骂他的天奴一副鄙夷的嘴脸,眼神温柔的化人,有点像父亲……
  “哥哥……”
  杜宇想到小时那个稚嫩的生命终于砸自己的呵护下长大,也硬不起心,缓声道:“为我挽发,你还愣着做什么?说你几句便不开心了?日后忤逆的事情少作,日后只剩下你我二人,更当相亲相爱,勿疏远我商儿。”
  杜宇口吻极尽温柔,他做惯了凌辱后温柔宽慰,杜商听着他那一句「商儿」浑身鸡皮疙瘩直起。却还是硬着头皮,任由他牵着走到镜前,他不敢看镜子,始终低着头。
  杜宇的发丝极是柔软,杜商虽未挽发,但也是见过仙娥给仙君们挽发竖冠,依葫芦画瓢。
  不一会便为杜宇挽好一个流云髻,又为他轻轻带上玉冠,俊逸逼人。
  “商儿还有这手艺,日后你不必住在水榭了,搬来住在玄德殿,在身旁服侍我可好?”杜宇满意不意,越发想同自家弟弟亲近。
  杜商也是满心雀跃,只是想到陵儿在凡间思过,心里就开心不起来。
  “怎么?可是不愿意?你知道这三界中有多少人想要住在哥哥这玄德殿,爬上哥哥的龙床,天大的恩赐你都不在乎?”杜宇捧起杜商的脸,唇齿间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
  杜商使劲摇头,眼睛里都要沁出泪珠来。“不是哥哥,我只是想到陵儿和歆儿,他们二人还在凡间受磨难,我实在于心不忍……”杜商还是希望他两个弟弟能得到宽恕,哪怕是自己继续痛苦挣扎的活着。
  杜宇阖上双目,握紧双拳,脸色骤然一变。“想不到你这么博爱,置哥哥的话不顾还在为他二人求情,这般冥顽不灵,你出去吧,我讨厌你这种蜜蜂一样的人……”
  上一秒温情款款,下一秒便威严凛烈,早就习惯了杜宇阴晴不定的性情,杜商也不再多言。
  深深拜了拜,朝门口退去。谁知正好撞在一人身上,听到什么器皿破裂的声响。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竟敢碰碎我的琉璃盏?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给宇哥哥烹制的桂花羮,你这个狗奴才!”女子声音尖锐,一副盛气凌人。
  杜商只是颤巍巍的低着头,他不敢抬头,生怕女子看到他怖人的面容,若再是吓着她便是罪加一等。
  “你这狗奴才,问你话呢,给我抬起头来!”女子得理不饶人,一手揪起他稀疏的长发,命令身旁的天奴擒住他的双臂。屈辱的令杜商抬起头来。
  一瞬间屋内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杜商被迫昂扬着头,他知自己的痛楚又被他们看到眼中,紧接着一阵唏嘘的声音。
  “天哪,竟有如此恐怖的人,他是怎么混进天帝的寝宫的,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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