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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笑志异录(玄幻灵异)——光怪陆离

时间:2022-02-24 08:55:25  作者:光怪陆离
  周朔这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原这场冥婚,竟是闹剧一场!
 
 
第121章 迎亲(六)
  周朔「恩」了一声,随即听到小七的叹息声音。“此事定然是乌龙,估计这老妖婆要抓的的人是你,要与周珏成亲的人也是你,谁知你那日打劫我们一行人,为此耽搁半日,引起诸多误会。
  夫子孤身一人,误打误撞进了老妖婆的圈套,所以这都是误会一场,估计周珏揭开盖头,看到那人是我夫子,不知会不会气死……”
  周朔这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原这场冥婚,竟是闹剧一场——
  忽然觉得背后湿漉漉,像是有一团雾气迎面扑来,周朔用右手扇开那团浓雾,忽而瞥见一墨色的身影,披散着似缎锦的长发,笼罩在一片墨色浓雾中。
  “鬼……真的鬼……”周朔被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嗓音指着那飘忽不定的鬼魂。
  小七将周朔拦在身后,这身衣袍,这瀑布般的长发,莫非不是……
  “哈哈,我是鬼,我要吃你呵呵……”鬼魂将双手卡在小七的脖颈,小七毫无惧色,一脸不悦,随即嫌弃的甩掉他的双臂。
  周朔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谁知那鬼从墨色浓雾中缓步走出,穿着一双描金云纹靴,华贵异常。
  慢慢撩开长发,长发披肩,墨色的描金缎裳衬托的他肤色极白,秀眉挺鼻,俊朗非凡。
  “怎得,都吓不住你,你们凡人不是最怕那些鬼啊,魔的吗?难道我扮相不好。”
  离镜自讨没趣,整理平整一头长发,蹦跶到正在发抖的周朔跟前。
  “还是你好玩,她可是一点也不吃我这套呢!”离镜全然无视小七的眼神,用袖子给周朔擦汗。
  “夫子呢?为何只见你一人,你定知晓我们的行踪,为何不与我们汇合?还将夫子陷入水火之中。”
  小七见到离镜本一片欣喜,随即想到离镜乃是神器,得知他们的路径,为何迟迟不与他们相遇。
  离镜长叹了一口气,倚在周珏墓前,颇有无奈之感。
  “此事怪不得我,苏恒如何待那人鱼的,你心里应该有数,主人看到后,乱吃飞醋,发誓与苏恒不再往来。这才负气出走,谁知被村妇伏击,受困于此,发生方才荒唐一幕。”
  离镜摊手,表示无奈。一旁的周朔也停止了发抖,见那鬼与小七谈笑自取,二人仿佛久识一般。
  “此事不是夫子所看到的那般,既他二人有隔阂当自行解决,夫子究竟去了那里?你可知,他很有可能被周珏的魂魄劫持。”小七不由担心,离镜却是一副不紧不慢,仿若没事人一般。
  “稍安勿躁,主人无甚危险,不知苏恒伤势如何?”
  “苏恒伤势久治不愈,现在俨然下不了床,我只想救出夫子,再带苏恒去别处求医问诊。夫子究竟身在何处,离镜为何遮遮掩掩。”小七一向急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离镜望了一眼坟茔,手扶着周珏的墓碑。“主人便是在这墓中,周珏死后,心中抑郁,难忘旧情,不愿投胎转世,遂变成孤魂野鬼,在此飘荡数载。
  前些日子梦到自己的意中人回再次回到周家村,想着再续前缘,谁知这寡妇抓错人,把主人抓过去,当成了冤大头。
  那周珏性情温婉,就是抓了主人,发现不少意中人,也不会伤害他的。只是他已回墓穴,我们此刻难不成要将墓穴掘出来不成?”
  “可有什么良策,若不将夫子救出,恐墓穴乃是极其阴寒之地,触发夫子身上的寒毒,苏恒又深受重伤太过冒险。”
  小七望向天边的一轮新月不由担心,她知晓寒毒毒性极其迅猛,苏恒便是担心夫子身上的寒毒,才坚持要留在幽州等夫子。
  可是此刻夫子被鬼掳,苏恒重伤,真不知如何是好。
  离镜却很淡然,把眼神投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周朔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即便是此刻我们就出主人,他和苏恒尚不能破镜重圆,该如何是好?再加上一个不言不语,心里却明明白白的楚楚,三个人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还不若让主人在周珏那里吃些苦头。
  届时我们医治好苏恒,让苏恒英雄救美,他二人破镜重圆,还不是爱的难舍难分。岂不是两全其美?”
  离镜早有打算,自己此番下凡目的就是撮合他二人成就好事一双,一开始入村他便早有察觉村子不对劲。
  接着掐指一算,苏恒不日也会赶来,便故意不救易行云,让他吃些苦头,日后凡事依仗苏恒,叫他再也不敢使小性子。
  “此计甚好,对了周朔你究竟与周珏有何联系?还有村子内的人为何都说你是鬼?你跟着我们进村怕不是皆因我所胁迫所致,你既已经把我们平安送到村子内,此刻也与你毫无干系,怎得迟迟不愿离去,还要护着一个疯了的老妖婆!”小七满腹狐疑,同离镜一起望周朔,周朔牵着周娘子,缓缓抬起头。
  眼神布满凄清的月光,拂过周娘子额边的长发,侧头望向周珏的墓碑。
  “她是我的大娘,先前并不是这般待我,周珏是我的哥哥,母亲因病去世,父亲伤心几年,才娶了着周娘子,我的生活因此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们家人竟变得针锋相对,甚至演变成仇人……”
  易行云坐立难安,被龙卷风劫到一处。四周皆的石墙,周围散发森然的寒意。
  他隔着红纱,听到一人脚步声,瞬间屏气凝神。那人穿着一身红绸与自己身上的样式不差分毫,他倚在帘外停驻半晌,向檀几剔起银灯,烛心噗呲一声,随即室内亮了几分。铜龙滴响,漏将三下。
  缓步移向易行云,易行云心都要提到嗓子眼。摇晃着自己的左袖,也不知离镜是怎的,半日未做声,进了这村子他便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这下更好直接坐视不理,任由自己自生自灭。
  那人拿起如意秤来挑易行云的红纱,易行云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那如意称。
  “怎得,小朔是害羞了?这些年不见,难道不想见哥哥吗?”
  周珏含笑,眼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就眼前,还与自己成了夫妻,心下欢喜。
  易行云一怔,慌忙起身:“弟弟?怕是周兄误会了吧,我是被其母亲逼迫,硬生生来到你坟前,恐怕周兄口中的小朔才是意中人。”
  易行云抱拳,说出原委,也不知周珏性情如何,看到自己并非小朔会不会恼羞成怒!
  周珏闻言,放下如意秤,一把揭开易行云的红盖头,映现眼帘的是一模样俊俏的少年,哪里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周朔。
  不由轻叹一声,作颓败之感。“我本知晓的,他生死不明,怎么会现身,母亲为讨我欢心,强行掳掠了公子,是在是对不住!”周珏作揖致歉,一脸灰白,不复欣喜。
  “既是误会一场,还望周兄送我回到人间,再寻觅你意中人。”
  易行云擦了擦鬓角,倒吸一口冷气,好在这周珏好说话,免去了诸多口舌。
  周珏并未表态,轻啜一口酒,目光荧然。“我常年孤寂与此,无人与我排遣寂寥,既来之则安之。我与公子一见如故,不如留在此处与我共度些日子?”
  易行云哑然,只是一脸茫然的望着他。周珏复又道:“想必公子同我一般无人牵挂,不然怎得被我母亲劫持数日,也没有亲人来寻。”
  易行云心下怅然,不错,现如今自己确孜然一身,一直身不由己,几番挣扎,当寻到苏恒,他却已变了心意,身旁佳人伴随,怕是将自己忘的一干二净。
  “公子莫非也有牵挂之人?此刻可是在想着他?”周珏见易行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事重重。
  “是啊,人生若只有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如今珠玉在侧,怕是已经忘却我了。”
  易行云无奈摇头,顺手拿起周珏剩下的半杯酒,一仰而进,烈酒热辣入喉,呛红了他的双眸。眸光盈盈,似是要掉下泪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说这些了,让我们同饮这壶罗浮春,忘却凡尘往事……”
  交杯换盏,觥筹交错,从不饮酒的易行云,心里苦涩,被周珏引着一杯杯的下肚,眼前却依旧浮着苏恒的影像,难以挥散——
  离镜将手放在苏恒脉前,闭眸凝神,半晌道:“他体流窜着一股气流,甚为猛烈,应该是龙吟玨血性难以压制,苏恒不比往日,此时只是肉体凡身。这块龙吟玨究竟是如何到他的体内?恐怕会命丧于此。”
  离镜原以为苏恒只是剑伤不愈,谁知竟是因体内的龙吟玨出现排斥反应,苏恒怕是承受不起。
  小七后退几步,腿脚酸软,幸得周朔搀扶才没有倒地。“我不知,那日我夺下龙吟玨扔给苏恒,谁知龙吟玨红光大作,竟跑到苏恒体内,若我知晓这些会害死他,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做的……”小七自责不已,若是苏恒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如何跟夫子交代。
  “如此我们也帮不了他,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他与龙吟玨有些渊源,希望龙吟玨这些年在人间游荡,没有迷失本性,能够认出他原来的主人。”离镜为苏恒掖好被角无奈道。
  一时屋内只剩下烛花轻爆的声响,众人皆是无言。楚楚端着人参汤正欲入内,听到离镜一席话。
  顿时心灰意冷,也不知进还是不进,杵着在门前,为何那人总是诸般磨难——
  离镜眼尖瞥见,在一旁发愣的楚楚,大步流星走到他跟前,将他抱在怀中,转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楚楚公子……不碍事吧……”周朔见二人消失在自己面前,楚楚临走时又是一副不情不愿,担忧问道。
  “由他们去吧,离镜自有分寸,对了说说你吧,究竟与那周珏有何联系?”小七望着周朔。
  周朔面色沉静,听闻周珏的名字,脸颊微微发红。“既小七所问,我也不再遮遮掩掩,我与玨哥哥本是兄弟,母亲身子羸弱,产下我不久便离世,父亲念及我年幼,待我七八岁时才迎娶了周娘子,那是周娘子并非如此丧心病狂,她温婉端庄,对我也是极好,只是我不知道这些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第122章 迎亲(七)
  楚楚被离镜一把扔床上,他扬起好看的眸子,手里攥紧帐上的流苏,不解的望着离镜,睫毛微微颤抖。
  离精俯身跪倒在他面前,将他的裙子掀开,露出红色的鱼尾,上面却遍布伤痕,鳞片光泽暗淡。离镜轻轻碰,楚楚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湛蓝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银光。
  “你这是何苦,没有双脚,你便用鱼尾在地上拖行,这么一条好看的鱼尾被你弄得伤痕累累。”
  离镜心疼的抚摸着,指尖金光乍现,为楚楚治疗伤痕。楚楚眼泪汪汪,尤是不解答。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鱼尾上的伤痕尽数褪去,开始长出新鲜的鳞片。
  离镜也坐到床边,将他揽入入怀中。“你怕是不识我吧,我见你那日你还是孩童,一张柔嫩嫩的小脸贴着我,好不让人欢喜,你可有印象?”
  离镜与楚楚对视,渴望他想起零星的记忆。
  楚楚扬起眸子,望着他凌厉的下巴,摇摇头,脑海中并无印象,他这一世整个心思扑在东君身上,哪里还留有别的余地,一脸无措。
  离镜抚摸着他软软的身躯:“那时玉虚仙君受龙王所邀,参加太子诞辰,结果在珊瑚林,迷失了路径,他本天性散漫,倚着桃树,拿起酒壶,自顾自的喝着个酩酊大醉,我从他的袖口中溜了出来,谁料岩石太滑险些跌落深渊,幸而你吹动气泡,将我包裹着,安稳的放置在我家仙君身旁。
  那时我修行尚不足,不能现行同你道谢,待我修成人身,寻你的时,你早就不在龙宫。
  竟为了东君,屡次三番的伤害自己,你可知亦有一人在默默注视你,他同你待东君的心境一般无二。”离镜情不能以,尽说说与楚楚听。
  楚楚闭上眼睛伏在他起伏的胸口,努力想起那段过往,却是空空如也——
  已及深夜,周朔指尖轻碰茶盏,望着袅袅青烟,缓缓道:“那时母亲去世方达五年,一日父亲欲言又止的将我叫到书房。”
  “小朔,阿媛已经去世五年,你可有想念母亲?”周复试探性的问道。
  正在随意翻着《论语》,周朔手顿了一下,复扬起晶莹的眸子,他已经不像三四年前,对着父亲又哭又闹。“母亲没有死,她一直在小朔的心中,我们一家人永远的在一起。”
  “好儿子,你想让家里再热闹些吗?或者再添些新人,同你母亲一样温柔贤惠……”
  说的最后周复不敢再看周朔的眼睛,男子三妻六妾理所应当,只是早些年他念及小朔年幼,再则自己对阿媛念念不忘。
  可是前些日子,阿媛托梦与他,说已转世投胎,唯一惦念的便是他,鳏寡孤独,也该为自己着想。
  半晌,周朔并未搭话,他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下面的仆人早已传开,自己要续弦,这孩子定也有所耳闻。
  “小朔,父亲是胡说的,父亲有小朔就好了,只要小朔开心。”周复蹲下身子,紧握周朔柔嫩的小手,周朔也握紧父亲。
  他扬起炯炯有神的眼睛:“父亲是说我要有新的母亲了吗?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小朔已经长大,可以照顾好自己。可是父亲也需要照顾……”他眼眸亮晶晶的,天真无邪。
  周复将周朔拥入怀中,眼圈泛红。“小朔,父亲原本以为你会排斥新母,没料到你竟如此通达。”周复惊讶万分,复又欣慰,还是阿媛教导有方,小小年纪便识大体。
  “母亲永远活在我心中,无人可以替代。但小朔不忍父亲日日伤心,再这般消瘦下去,恐怕父亲会吃不消。”
  周复抚摸着孩子的胎发。“放心吧,朔儿在父亲心中永远是第一位……”夫子俩紧紧搂在一起,密不可分。
  半月后,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听闻新母是邻村的大家闺秀,因夫家征战,不幸身亡,经张媒婆的引导下,与父亲一处红线,系在一起。
  周朔穿着干干净净,一早等在门前,父亲也收起了以往的憔悴模样,衣着整齐的牵着他那新母。
  新母很美,尖下巴,丹凤眼,柳眉弯弯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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