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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奸臣(古代架空)——苏诀

时间:2022-02-24 08:56:53  作者:苏诀
  因陆逊挑选的船,原本是要跟孟书瑶花前月下用的,轻纱笼罩的船身上,绘制着芙蓉牡丹,仕女图案,比苏清朗的船不知道精致了多少。
  因此姑娘们很有眼光的选择了那条,而陆逊他们,则上了苏清朗原先预定的船舶。
  宽阔无垠的湖面上,由于夜色昏暗,看着比往日里大了许多,水上飘荡着画船,苏清朗他们则穿行在中间。
  由于另一条船上全是姑娘,小王爷李吉担心她们的安全,于是命令船夫紧跟着她们的船,一刻也没敢放松。
  李赛赛她们上了船之后,兴许觉得她们都是尚未出阁的姑娘,不宜如此抛头露面。
  于是将船上的轻纱放下,隐隐的,只能看到船中布置精致,如某个达官显贵家的正厅,中间放置着一桌酒菜,她们坐在桌边,不知在谈论着什么。
  陆逊坐在船头,眼巴巴的望着自家未婚妻的身影,脸上的表情,郁闷的可以滴出水来。
  蔡钧见此,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陆大人,那船上有郡主在,而且我们的船一直跟在后面,不会出事的。”
  陆逊闷闷地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身形惨淡的抱着膝,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蔡钧更是叹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问道:“陆大人,你可知那位孟姑娘,今日为何不愿跟你在一起?”
  陆逊立即看向他,眼睛瞪得可以放光,又听蔡钧道:“大凡姑娘家,都希望自己可以依靠夫君,而不是夫君依靠自己,你自己想一想,自从与孟姑娘结识,是不是对她……缠得太紧了?”
  陆逊想了片刻,回答道:“我只想每时每刻与她在一起,难道书瑶她不是这样想?”
  “当然不是……”
  蔡钧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不可置否道:“龙肉吃多了还嫌腻呢,我跟你说,想要感情走得长久,就要保持新鲜,两人的距离不近不远,这样才不会觉着烦……”
  见陆逊呆愣愣的望着他,一副被说动的表情,蔡钧又拍了拍他的肩道:“我跟你说,这里边儿的门道可多着呢,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看这船里有个位置不错,我们到那儿说……”
  苏清朗站在旁边,见蔡钧将陆逊哄骗起来,一手揽着他的肩,还在不遗余力的吹嘘道:“当年我跟我夫人……”
  他摇了摇头,收回视线,觉着蔡钧虽然进了刑部做事,这官职是上去了,奈何三姑媒婆,爱好八卦的本质还是没变。
  正想着,忽听一人阴阳怪气的道:“没想到苏大人近来桃花甚好,短短几个月,就相了两门亲事。”
  苏清朗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李吉负手站着,有意无意的瞥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尽是嘲讽之色。
  他笑了笑,道:“这还全赖郡主和小王爷的庇佑,否则微臣哪儿有这等福气?”
  想起上次李赛赛搅黄了苏清朗相亲的事,李吉自然知道他这样说,是在讽刺自己。
  于是沉下脸色,冷哼道:“本王也很希望,苏大人此次能够相亲成功,那位贾姑娘看着不错,与苏大人倒是绝配。”
  苏清朗毫不示弱道:“听闻常山王意欲与朱家的千金联姻,不知小王爷今日怎得没带她来?”
  李吉要与朱家小姐定亲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城,不过据说是常山王一厢情愿而已,李吉似乎并不满意。
  苏清朗与常山王府相交多年,自然知道整个王府,李赛赛第一,李吉第二,那位在外面威风的常山王,其实对家里的几个子女怕得很,此事李吉不愿意,李赛赛也绝不会逼迫委屈弟弟,因此这场婚事,十有八九将会告吹。
  不过,饶是如此,那位朱家小姐,到目前为止,仍是李吉的痛脚,旁人提一嘴都不行。
  听到苏清朗说到他的婚事,李吉气得咬牙,孙子仲见此,不由摇了摇头,抢先道:“清朗最喜喝酒,此次出来游湖,应备了不少佳酿,我刚才见船上还有一把古琴,小王爷若是不嫌弃的话,微臣为你弹奏一曲,助兴饮酒如何?”
  李吉这才收敛起来,瞪了苏清朗一眼,拂袖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着船舱内走去。
  孙子仲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向苏清朗,没好气的拿手指点了点他,随后也跟了上去。
  此时,船头只剩下苏清朗和梅柳生两人,见李吉走远,苏清朗抓住时机,假惺惺的道:“什么,说不过人就逃走,典型属黄鼠狼的么?”
  梅柳生闻言,轻笑一声,手指抵着下颌,幽幽道:“苏兄可要小心些,若是让小王爷听到了,再次折返回来,以小王爷的武功,苏兄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顿了顿,不给苏清朗说话的机会,又打趣道:“到那时候,苏兄自己闯出来的祸端,自己扛着,可别指望我能救你。”
  苏清朗果然露出心虚的表情。不过,为了挽回面子,仍是嘴硬的道:“谁……谁让你救了,就他……”
  回头看去,只见李吉翘腿坐在船舶的凭栏上,一手拎着酒壶,正在往他这边看着,顿了顿,又把话咽了下去。
  梅柳生见此,微微失笑,朝他走了过去,站在苏清朗的面前,看了他片刻,又叹了口气:“既已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再胡乱招惹姑娘家,今日为何还要如此?清朗,你的信誉,一直都是这样反复无常么?”
 
 
第100章 别娶她
  船内响起丝弦声,如同涓涓的流水,回荡在寂静的夜空。
  风流才子孙子仲的琴艺,自然与别人不同,曼妙的琴音立即引起人们的注意,就连李吉那样的武夫,都在琴音中沉静下来,坐在凭栏上仰头望着天际的明月,不紧不慢的喝着酒。
  甚至还有几个姑娘,站在自己的船头,往他们的船上观望,含羞带怯的表情里带着无限的欢喜。
  “子仲的琴艺一直不错,不过他吹箫可不如我。”
  苏清朗转过身,避开梅柳生的视线,不咸不淡的说出了这句。
  梅柳生微微颔首,片刻后,才道:“故意转移话题么?我的问题,令你为难?”
  苏清朗闻言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也不是,不过……”
  他停顿一下,又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知道的,我的姻缘情事向来坎坷的很,从前的那些姑娘,一个个的没命,搞得大家都以为我是克妻煞星,到现在我年龄已经很大了,哪个男子不想娶妻生子,早点成家立业?
  二娘为这事儿,整天愁得跟什么似的,若是借此机会,为她寻个儿媳妇儿,也算了却她的一桩心愿。”
  说着,没好气的白了梅柳生一眼:“这样丢脸的事,非要让我说出来么?”
  梅柳生微微一笑,他顿了顿,又道:“是我不好,不过,你当真是这样想的么?”
  苏清朗静默下来,良久,才耸了耸肩,最终妥协下来:“好吧,是贾大人看我尚未娶妻,热心将自家侄女介绍给我,再有相爷插了一脚,我想不来都不行了。”
  梅柳生淡淡轻哼,半是打趣的道:“没想到,为相爷做事,还有这种好处,不必为婚事发愁……”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站在旁边的苏清朗,目光瞬间顿了下来,只见苏清朗背着手,一只脚微微翘起,身体微侧,东摇西摆的努力控制着平衡,雪白的短靴上,清净无暇,玩闹之中,一举一动,仍是十足的少年模样。
  他怔住了神,时间恍若倒流,回到了他们曾经的时候。
  他躺在树上看书,而苏清朗站在树下等人,背着双手,一跳一跳的,不厌其烦的来回踩着自己的影子。
  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却被他印象深刻的记了很久,他承认,在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中,苏清朗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
  这种漂亮,不单单是指身为男子的美貌,还是一种舒爽的,澄明的感觉,就像现在。
  即使时隔多年,即使物是人非,在面对苏清朗时,他还是很容易的想起,曾经那个明亮耀眼,在他的世界中纤尘不染的少年。
  这是怀念么?或许是吧。
  这座长安古城,他已经离开太久了,久到很多记忆都已变得模糊,那些不痛不痒的点滴,在岁月的洗刷下,变成一片空白,剩下的,唯有内心深刻煎熬着的仇恨。除此之外,他所记得的美好,就只有一个苏清朗吧。
  即使对苏清朗而言,他是一个模糊而又疏远,几近于传说的存在。
  即使在他望着苏清朗的时候,苏清朗那时的目光,正望着将会向他走来的那个人。
  “做……做什么?”
  见他一直眼睛不眨的望着自己,苏清朗有些疑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梅柳生顿时回过神来,他转移过目光,沉默片刻,才问:“你会娶那个姑娘么?”
  刚问出这个问题,梅柳生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无论苏清朗给不给出答案,他的这个问题都是不妥。
  苏清朗也没有多想,沉吟片刻,才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见梅柳生露出诧异的神情,他又接着道:“从前,有人要送我一盆花,我告诉他,我不善养花,即便送给我,也是白白葬送无辜的性命而已,然而那人还是坚持盛情,最后那盆花果然死了,我为此难过自责很久。”
  “其实现在想想,即便难过,即便自责,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神情淡淡,带着些许的感慨:“人生在这个世上,能力总是有限的,拒绝,劝说,我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却依旧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我说这话倒不是为了推卸责任,只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又能再做些什么?”
  梅柳生虽不太懂他的全部意思,却也隐隐的感到,这事儿应与他的婚事有关。
  想来秦翦那边逼得紧,贾德欣与贾思娴两个,又不肯做出让步,让他感到棘手吧。
  又说什么花不花的,再结合苏清朗从前的事迹,莫不是觉着,自己是个克妻煞星。
  所以不愿成亲,然而婚事却一桩桩的找上自己,推又推不掉,害得几个姑娘家接连遇害,因此心中很是自责?
  不过现在想想,此事确实奇怪,他先前只是听说过,但由于年代久远,看着又无利可图,便没有让人追查下去。
  他不相信,事情当真这样巧合,抑或苏清朗当真是个克妻煞星,这其中应有什么隐情,等空闲下来倒是可以查查。
  梅柳生想了片刻,安慰道:“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兼顾到所有人,清朗,只要做了力所能及的事,但求无愧于心就好,何必担起不属于自己的重担,让你自己感到难过?”
  苏清朗笑了笑:“原先还觉着不爽来着,听梅兄如此说,倒是痛快不少。”
  “不过梅兄……”
  苏清朗打量了他几眼,疑惑问道:“你比我还长了几岁,为何至今还不成亲?”
  梅柳生沉默下来,顿了顿,才道:“兴许还没有遇到,让我相信可以将下半生交给她的人。”
  听到梅柳生这样回答,苏清朗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梅兄在感情方面,竟是这样执着。”
  梅柳生敷衍一笑:“我之前应与你提起过,我母亲,一直是个寡淡冷情的人,自我记事开始,就没见她笑过。
  即便对父亲与我,也是不管不问的,从那时起,我就在想,若是没有感情,还不如别在一起,耽误自己,还连累了别人。”
  苏清朗望着他,鬼使神差的,问出了一句:“梅兄是否很恨你的母亲?”
  梅柳生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最终摇头,苦笑道:“我只是觉着,她那样的人很可悲罢了。”
  “其实我一直相信,没有人比她还要在乎我父亲,只是时间错了而已,这世上之事,多是如此,当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却没有同样喜欢你,而时间流逝,历经波折,那人终于愿意看到你,或许那时,回不了头的,却是你自己。”
  见梅柳生的神情淡然,似乎流露着悲伤,苏清朗顿了顿,缓缓伸出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拍,以示安慰。
  梅柳生知他心意,低头笑了笑,道:“我与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苏兄想想清楚,莫要随便处理自己的感情。”
  他侧了下头,望着苏清朗:“在我心中,苏兄是不一般的人,身世,背景,或许那位姑娘的条件,与你很是合宜,但这并非苏兄的格局,所以……”
  苏清朗正对着他的目光,见梅柳生微微蹙起眉,似乎有些懊恼,近于掩饰的解释道:“在宜州的时候,你欠下我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不许随意招惹姑娘家,所以第二个条件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天空中炸响了几团烟花,彩色的流火,宛若璀璨的琉璃。
  周围船上的人,纷纷挤出来观看,就连陆逊,也从船内飞速跑出来,望着不远处船头的孟书瑶,神情激动的挥手。
  孟书瑶站在李赛赛她们中间,觉察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看到陆逊,露出羞涩的一笑,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想到蔡钧刚才教授自己的技巧,陆逊顿时意识到错误,讪讪的缩回手,整理整理衣襟,摆出一副稳重的样子,然而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乐呵呵的望着自家未婚妻。
  惊呼的声音不绝于耳,苏清朗望着梅柳生。一时间,都忽略了天空中的盛世美景,却见梅柳生低低的说了三个字,被淹没在烟花炸响和众人躁动的声音中。
  他与苏清朗对视片刻,随后又转向天空,望向了正在绽放的烟花,留下苏清朗,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回神。
  大约过了一刻钟,烟花终于燃放完毕,见天色已晚,很多船只都已回程,李赛赛和苏清朗他们也向岸边驶去。
  从船上下来,苏清朗仍是愣神,贾家的下人,正等在岸上,众人先让苏清朗将贾思娴送上了马车,才准备启程回家。
  而且不知道李赛赛在船上与贾思娴说了些什么,让贾思娴产生了阴影,直到离开,贾姑娘都没敢看上苏清朗一眼。
  目送贾家的马车走远,接下来是李赛赛与李吉,因锦娘的住处距离长安甚远,因此李赛赛极力挽留让她住在王府。
  临走时,李赛赛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了苏清朗,迟疑道:“清……”
  觉察到以两人的身份,这样的称呼有些不妥,李赛赛停了一下,最终还是道:“清朗哥哥,我有话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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