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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穿越重生)——贰两肉

时间:2022-02-25 08:49:46  作者:贰两肉
  容殊在磨他的性子,都说年轻气盛,可苏清和不一样,十几岁的皮囊,心性经过上一世磨炼,稳得很!
  不过万事都有例外,在苏清和这里,霍池渊就是那个例外。
  鱼食终于一颗一颗喂完了,容殊似笑非笑将碗递给福禄海,兀自坐下,苏清和见势为他斟热茶。
  容悸忽道,“你可知道镇北王?”
  闻言,苏清和心底一跳,手上动作倒是稳。回道:“知道。”
  “朕给你的这个机会,正是霍池渊”容殊端了茶,吹了一下没喝:“朕不管你寻什么由头,想法子构陷霍池渊,查一查他府上的文书。”
 
 
第二十九章 他当真只留十个字?
  说到这,傻子也该明白了。那日朝堂上柳行知的几句疯话,容殊虽对柳行知的话甚感不悦,也暗循着他的意思起了疑,时间一久,这些猜忌只增不减。
  才多久就迫不及待要搜府了?换作别人,这差事,没几个敢接,接了也做不成。霍池渊什么人,镇北王啊!霍将军的威名震慑四方,敬之畏之!
  容殊又为什么选择他这个无名之辈做这事儿呢?
  并不是容殊觉得他天赋异禀,而是他足够干净!人看着不笨,却只混得个小差,只能是不会阿谀。
  这样也好,苏清和便恭敬不如从命,顺着就将这傻人傻福帽戴好!
  他不问为何,只说:“皇上的意思是,无论卑职用什么法子都可以吗?”
  “正是,不过,倒也无须什么实质上的大罪,有足够的理由搜府就行”容殊笑道:“也由你去搜。”
  苏清和故作为难:“若还是卑职,日后.....”
  “这便给你个锦衣卫的代价,如何?朕现在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皇上误会卑职的意思了,”苏清和道:“如今卑职御前就职,难免日后不会随皇上遇到镇北王,唯恐因卑职影响了皇上同镇北王的关系...”
  容殊高深莫测一笑,道:“无碍,清者自清,源真会理解朕的。”
  苏清和犹犹豫豫仍接了这差儿,以为这就可以回去了,又听容殊问
  “下边可有给你分了住所?”
  苏清和:“分了,仓庆大街西城柳云巷”
  容殊看一眼身旁的福禄海,福禄海立刻会意,道:“西城柳云巷距城中偏远的很,那处的宅子偏小,眼下同知大人再住那处确实不妥。”
  苏清和暗自腹诽,容殊未免太清闲了些,这些小事儿都能顾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套,在他这个不足道的小蝼蚁身上贯彻得很到位!
  容殊:“你替他在城北寻处大点的宅子,离皇城近些。”
  日落西山,苏清和从宫里出来,福安不好现身,便只有堂春在马车旁等着。
  以前倒是小瞧了堂春,光注意他木讷老实了,没想人家本职其实是个武功高强的暗卫。留在他身边倒是大材小用了!
  才踏上马车未坐稳,堂春开口道:“主子,二爷今早出门给您留了口信。”
  是了,今早霍池渊早早离了他,迷糊听他在耳边说接什么人,这一忙给忘了,苏清和问:“他说了什么?”
  堂春放了执缰绳的手,有模有样复述:“此去三日余,望君常念夫。”
  隔了帘子,堂春看不见苏清和,许久才听里边的人问:“去三日吗?”
  “二爷是这么说的,”堂春努力回想,补了一句:“快赶三日,慢赶五日,不赶十余日”
  苏清和又问:“他当真只留了这十个字?”
  “是的。”
  苏清和微有些不乐意,也没说什么,只命堂春速回宅子,准备搬家!到了宅子苏清和反倒不急了,决定先去找俞林先生询问容悸的近况。
  容悸多久没出现了,刻苦到这种程度,别给人逼疯了,适当的松一松才好。寻了一圈不见师傅人,倒是看福安端了药过来。
  “福安,怎么不见师傅和先生?”苏清和端了药,迟迟不喝,不知岱青未配的什么药方,今早喝那小半碗苦得他胃痉挛。
  福安盯着他喝药,道:“下午上山去了,这会儿也差不多回来了。”
  “上山?”苏清和看一眼福安,放下药碗。
  “岱师傅说整日待在院里甚感无趣,俞师傅就带着他上山了。拿了篓子,应该是采药。”
  苏清和了然点头,眼下也无事便坐在亭子里喝茶等。
  那碗药他是再没多看,福安想起今早苏清和喝药那模样,定是苦惨了,他不愿喝,福安也不忍心劝。
  倒是堂春,指着那碗药,提醒道:“主子,趁热喝,一会儿该凉了!”
  苏清和斜他一眼,闻若未闻,甚至想将那碗药毁尸灭迹,想了,也做了。端起碗,堂春以为他要喝,直到看他起身,蹲下,无比自然且熟练的将药倒在一旁的桂树下!
  “主子……”堂春欲言又止,决定还是不说。
  处理完现场,外出的两人归,背了一筐乱七八糟的…草!
  堂春懂事儿,跑过去接了背篓抱着回来,他也不懂这些是什么,只管拿便是。
  二爷命他打入敌军内部,探探这二人的底,逮着机会堂春就绝不吝啬的笑脸贴上去,绝对不是为了进霍家军!
  “玉尘回来了?”俞林先一步过来坐下,手没碰到茶壶就让堂春截了,倒了半杯双手递给俞林,俞林顺手就给了后来的岱青未。
  苏清和接着倒了杯递给俞林:“先生,七殿下那边如何了?”习武叫师傅,教书唤先生。俞林当年专门告诫他的。
  “容悸那孩子资质确实不错,无需多虑。”俞林忽然问:“皇上传你了?去做什么?”
  苏清和回道:“给我升官了”
  “升官?”一旁的岱青未疑问:“大津的皇帝这么大方?给你一个不满弱冠的小孩子升官。”
  苏清和失笑:“我哪里像小孩子!”正说着,正儿八经的小孩子,霍年安扛了一棒糖葫芦跌跌撞撞跑过来。
  他非常兴奋的显摆战利品,“爹爹,宋玉叔叔给我买的。好多好多。”
  宋玉那日后就开始极力讨好苏清和,苏清和这里下不去手他就往小的这个下手,见缝插针。但,似乎弄巧成拙。
  苏清和接过那夸张的一棍糖葫芦丢给堂春,认真对霍年安道:“小孩子不能吃糖,嘴巴里会长虫。”
  霍年安半捂着嘴摇头,“不要长虫。”
  “那就别吃。”
  一旁俞林多少有点看不下去,对苏清和道:“你小时候天天吃也不见长虫,尘儿啊,莫要吓他。”
  岱青未得侧重点却不在此,他问苏清和:“这孩子唤你作爹爹,为何姓霍?”
  空气安静了三秒。
  福安忙问霍年安饿不饿,边问边带下去。苏清和趁乱将今日的事说了,勉强糊弄过去。岱青未虽常年不闻世事,也明白其中厉害,道:“他将镇抚司都给你了倒真是大方。这事儿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做了,你里外不是人!”
  俞林则问:“你准备如何做?”
  这问题苏清和还真没认真想过,便问道:“还没得法子,师傅与先生觉得怎样做才妥当?”
  岱青未道:“皇上为何想清查他府上文书?无非是疑他有谋反之心,你便顺理成章找些他意欲谋反的证据罢。”
  闻言,苏清和不语,这法子他想过,当场就否决了。背后看不惯霍池渊的人多得是,趁机踩一脚,弄巧成拙该如何?
  他不能,也不愿让霍池渊置身水火。
  “不妥”俞林放下茶杯,叹了口气,道:“霍池渊这人难缠得很,若玉尘明目张胆构陷,日后定要被这桀骜不驯的狼崽盯上,玉尘再聪明同这个混球争锋相对,也要吃力不讨好!”
  苏清和瞥一眼听得认真的堂春,失笑,道:“先不急,眼下他出关了,慢慢想,法子总会有的。”
  岱青未狐疑:“说起来,这个霍池渊也姓霍,他同霍年安什么关系?”
  俞林同样疑惑,“你可认得霍池渊?”
  “同在仓庆城,难免碰头,自然…认得。”苏清和顿了顿,“交往,不深。”
  俞林点头舒口气,告诫道:“你莫要同他扯上干系,那小子混得很。”
  “师傅,很了解他?”
  俞林哼一声:“我爹收的小徒弟,自小皮得很,人小鬼大闹得俞家鸡飞狗跳,师兄弟躲他都躲不及!”
  苏清和憋住笑,“他现在,应该变了不少。”
  “再怎么变在我眼里都是捣蛋鬼头,好不了了。”
  堂春这会儿估计又在想如何打小报告了,苏清和不以为意,不急不缓,陪着岱青未整理了那些草药才回房,唤了堂春进来。
  苏清和提笔正写着什么,堂春大刺啦啦推门进来,道“主子。”
  “这声主子喊得好!”苏清和放下笔似笑非笑道:“霍池渊将你给了我,你又叫我主子,堂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卑职一直以来听的都是您的啊……”堂春不明白苏清和是何意思。
  苏清和摇头“是不许你传小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
  堂春瞬间明白,支支吾吾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出来。该说不该说的都得给二爷报,一面是小主子一面是大主子,人,太难做了!
  苏清和也不急,他绕过案几,若有所思绕着堂春转了一圈。以前在镇北王府就见堂春练武勤奋,来了他的宅子这习惯仍保留。
  这就算了,整日殷勤得厉害,一定别有所图。霍池渊的人当然图的是霍池渊的东西,堂春怕是……
  “你想进霍家军?”苏清和问。
  “我…我…就..一点点..想”堂春支支吾吾得更厉害。
  “这样,你日后要只听我的,我便帮你同霍池渊说说。”
  “主子您要帮我吹枕头风!”堂春惊喜道。
  苏清和被他的话呛到,干咳了几声,不自然道:“胡说八道,是引荐!”
  堂春觉得意思都差不多,更为欢喜“那便劳烦主子好好同二爷说说,我自小的愿望就是战场杀敌,保卫国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知道霍池渊小时候到底干嘛了,给俞林师傅整出这阴影!
 
 
第三十章 别脱,阿渊不许。
  容殊落实得快,三日后降了旨,前脚刚接旨,后脚镇抚司衙门就知道了。肖铭拉着他,说什么都要请他吃顿酒。
  这个酒恐怕不是寻常的酒,赴宴的官或大或小,好些品阶高于苏清和,苏清和自知没肖铭这么大身世背景。
  这些人请的不是他,而是他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
  锦衣卫是什么差?能直接拿人的好差!
  天有不测风云,常在河边走,失足犯事儿了难免,巴结好锦衣卫提前通上气,要紧时刻保条小命。
  特别像苏清和这种变数,赶上来交好的大有人在!
  苏清和怎会不知他们心中打什么算盘,升官在意料之外,被巴结奉承倒是意料内。
  他一不为功名,二不为钱财,换作寻常时候,吃什么酒?帖子都不可能顺利递到他手中。
  那些人在他眼中无非是利用与即将被利用的棋子,眼下棋子送上门来了,闲来无事,抽空会会倒也无妨。
  镇抚司衙门北城街,赴宴的地点却是城南的腐败街。
  腐败街苏清和知道,却知道的不全,以前一门心思在霍池渊身上,现在想来,他格局小了,腐败街能让人花了肠子!
  又过三日,宴期至。出了衙门已是日暮,来往人不多,堂春也等在哪儿了,不同以往的是,他身边多了位青衣女子。
  觉着新鲜,苏清和忽顿住脚步,不急着过去,抱手靠着衙门的石狮子看。
  堂春这个木鱼脑袋也会有桃花?
  就见他二人你来我往说了会儿话,那青衣女子忽从袖里取出个荷包,红着脸递给堂春。
  堂春果然是大木头,迟迟不去接,只顾着挠头傻笑。苏清和就没见过这么愣的,直想上去替他将那荷包接了,免得人家姑娘大庭广众难堪。
  想是这么想,也不好贸然掺和人家的事儿,反正也不急,静静站在远处等堂春这个木讷鬼开窍。
  堂春许是觉察了,侧脸看过来,和苏清和对视上脸瞬间蹿红。看看那姑娘又看看苏清和,最后干脆收了那荷包,同那姑娘短短说了句什么,姑娘瞧苏清和一眼,走了。
  他跑过来支吾“主子,寇禾她....我...”
  “我知道,”苏清和踏上马车,未放帘:“堂春,日后无论喜不喜欢,都别让一个姑娘等你这么久。”
  “是,主子”
  苏清和看一眼他攥在手中的荷包,若有所思,片刻问:“送荷包是何意?”
  “啊?”
  堂春顺着苏清和目光看向手中的荷包,直觉脸更红了。
  “是..寇禾说这东西是送给心上人的,要天天带着,不在身边似在身边...”
  苏清和忽放了帘,命堂春驾车回宅子。
  “等你家二爷回来,你将这荷包在他眼前多晃晃。”
  “啊!”堂春捏缰绳的手一抖,这...
  苏清和:“进霍家军的事儿...”
  堂春突然忙截了他的话,大声道:“主子说的属下定照办,一天晃三次,六次也行!”
  马车轱辘声盖住了苏清和的笑声。
  进了十五楼,意料之外的是容悸也在,同他随身侍卫正说着什么,见着苏清和来便停下了。
  容悸招呼他到自己这边来坐,里边除了肖铭和容悸就没几个熟识。苏清和他们小聊半晌,陆续过来敬酒的人很多,容悸还替着挡了好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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